“靳總,溫敏芝來找你。”徐聞出聲和靳涵身匯報了一句。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靳寒嵊的表情,“要見嗎?”

    靳寒嵊思考了幾秒鍾,然後對徐聞說:“帶她上來。”

    “是。”徐聞應承下來,隨後從靳寒嵊的辦公室退了出來。

    過了大概三分鍾,溫敏芝進來了。

    溫敏芝走進靳寒嵊的辦公室之後,輕輕地關上了門。

    溫禾時剛一走出電梯,就看到了這一幕。

    南山和承達距離很近,十幾分鍾的時間,溫禾時就到了。

    樓下的保安和前台都太清楚她身份,不會不識趣到去攔著她。

    溫禾時一路暢通無阻走進了電梯。

    沒想到的是,剛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看到了溫敏芝走進靳寒嵊的辦公室。

    看到這一幕之後,溫禾時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露出了笑容。

    親眼所見,果然衝擊力更強烈。

    等溫敏芝進去靳寒嵊的辦公室之後,溫禾時也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她停在了靳寒嵊的辦公室門口。

    這層樓裏很安靜,裏麵的交談,她隱約還是聽得到的。

    溫敏芝剛剛進入靳寒嵊的辦公室,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兒。

    她看了一下,靳寒嵊的表情不是很好。

    他為什麽會這樣,溫敏芝心裏有數。

    淩晨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溫禾時和鍾南銘一起吃飯的那些照片。

    溫禾時在跟了靳寒嵊之後還光明正大地和別的男人吃飯,這不是在打靳寒嵊的臉嗎?

    這新聞出來之後,溫禾時那邊沒有澄清過,靳寒嵊這邊也沒有迴應過。

    溫敏芝可以肯定,這兩個人絕對是吵架了。

    所以,她才會趁著這個時候來找靳寒嵊。

    雖然靳寒嵊之前確實幫了她,但溫敏芝知道,要想杜絕後患,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溫禾時和靳寒嵊徹底分開。

    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

    而現在這樣的情況,是她最好的機會。

    “靳總。”溫敏芝笑著喊了靳寒嵊一聲。

    靳寒嵊走到茶幾前,俯身在煙灰缸裏掐滅了煙頭。

    他看向溫敏芝,開口時聲音有些冷:“你找我什麽事兒?”

    “上次項目的事兒還沒感謝靳總,特意來跟你道謝的。”溫敏芝找了個滴水不漏的理由。

    靳寒嵊瞥了溫敏芝一眼,突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孟知易說的那幾句話。

    思及此,靳寒嵊的目光更冷了幾分。

    溫敏芝察覺到了靳寒嵊眼神的變化,被他這麽看著,溫敏芝有些發怵。

    靳寒嵊這個人不好招惹,陰晴不定的,她自然也不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哪怕手裏有威脅他的籌碼,溫敏芝也不敢造次。

    “上次的事兒,你和她提過?”靳寒嵊盯著溫敏芝看了一會兒之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被靳寒嵊這麽一問,溫敏芝馬上搖頭否認:“當然沒有,靳總,我是很有契約精神的人。”

    聽完溫敏芝的解釋,靳寒嵊沒有說話。

    溫敏芝又問:“難道她知道這件事情了?”

    靳寒嵊當然不會迴答溫敏芝的話。

    他雖然不說,但溫敏芝也能猜到,這兩個人肯定是吵架了。

    看樣子,應該是溫禾時主動吵的。

    溫敏芝想,靳寒嵊這種男人,估計是受不了女人跟他吵架的。

    想到這裏,溫敏芝對靳寒嵊說:“靳總,其實溫禾時這個人挺不知好歹的,她骨子裏就是個勢利眼,誰能帶給她好處,她就會跟誰在一起。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

    “靳總你雖然當年確實強、暴了她,但這一兩年,你對她一直都不錯的,看起來她並不領情呢……”

    說著說著,溫敏芝又提起了當年的事情。

    靳寒嵊的臉色原本就陰沉,聽到溫敏芝提起當年的事情後,靳寒嵊的眼底立馬閃過一絲狠戾。

    “你最好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靳寒嵊冷著聲音警告著溫敏芝。

    被靳寒嵊這麽一警告,溫敏芝馬上出聲保證:“靳總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之前也說了嘛,我是個有契約精神的人。”

    “不過,以後工作的事情,還是想請靳總多多關照。”

    溫敏芝能看出來靳寒嵊非常介意這件事情被溫禾時知道,

    所以,她便趁著這個機會再次跟靳寒嵊提出了要求。

    她知道,隻要這個籌碼還在,靳寒嵊就會一直幫她。

    除非他真的不在意溫禾時了。

    如果他真的不要溫禾時了,到時候她單獨對付溫禾時,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所以,不管怎麽發展,事情都是對她有利的。

    思及此,溫敏芝再次露出了笑容。

    事情的發展和靳寒嵊猜想的差不多,

    昨天晚上他和孟知易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猜到了溫敏芝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果然,今天她就來談條件了。

    靳寒嵊生平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但這件事兒和溫禾時有關,他不得不謹慎。

    辦公室內兩個人對話的時候,溫禾時就站在門口。

    她附耳,將裏頭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是聰明人,他們兩個人對話裏包含著的信息,她很快就讀出來了——

    靳寒嵊這是被溫敏芝威脅了?

    也就是說,溫敏芝手裏有當年靳寒嵊侵犯她的證據?

    這證據,她是從哪裏來的?

    按照溫禾時對溫敏芝的了解,如果她早就有了這個證據,是不可能藏到現在才拿出手的。

    而且,從溫敏芝之前那些態度和說辭來看,她以前根本就不知道當年那個人是靳寒嵊。

    所以說,這件事情裏,還有另外的人參與?

    思及此,溫禾時的眼皮又跳了一下。

    然後她又想起了鍾南銘之前那麽篤定的話。

    直覺告訴她,鍾南銘是知道這件事兒的。

    溫禾時本來是來找靳寒嵊撕破臉的,但是,聽完靳寒嵊和溫敏芝的對話之後,她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這中間太多蹊蹺,她必須先弄明白。

    想到這裏,溫禾時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了電梯。

    樓道裏沒有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溫禾時來了又去。

    溫禾時直接乘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她走到停車位,上了車之後,溫禾時拿起了手機,給鍾南銘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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