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時一走過來,徐聞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

    徐聞打開後座的車門,目送溫禾時上了車,然後關門。

    徐聞在駕駛座坐下來之後,便問溫禾時:“溫小姐需要買藥嗎?”

    溫禾時搖搖頭,勉強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我有帶藥,徐助理送我迴去就好。”

    聽溫禾時這麽說,徐聞這才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訂婚儀式結束,韓戰帶著傅晚晚來到了靳寒嵊這一桌坐了下來。

    他們這一桌隻坐了五個人,實在是有些空。

    於是,傅晚晚提議:“讓我哥也來這邊坐吧。”

    韓戰:“好啊,把他喊來吧。”

    傅晚晚四處張望了一下,半天都沒找到傅啟政的身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這個人,去哪裏了啊。”

    韓戰:“打電話說一聲就好了,他可能在外麵接待客人。”

    傅啟政在美國華人圈裏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了,大家看到他之後主動攀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韓戰這麽一說,傅晚晚也反應過來了。

    她拿出了手機,剛要給傅啟政打電話,卻看到他朝這邊走過來了。

    傅晚晚見到傅啟政,馬上招手:“哥,你快來這邊坐。”

    傅啟政的臉色原本緊繃著,看到傅晚晚之後,得到了些許的緩和。

    傅啟政走上來,坐到了傅晚晚的身邊。

    傅啟政坐下來之後,韓戰看向對麵的靳寒嵊、林墨還有黎景明,為他們介紹:“這是晚晚的哥哥,我大舅子,傅啟政。”

    介紹完傅啟政之後,韓戰又分別介紹了他們三個人。

    介紹完之後,韓戰才發現溫禾時不在了。

    於是,他問靳寒嵊:“你女人呢?”

    靳寒嵊說:“身體不舒服,先迴去休息了。”

    “哦,好吧。”韓戰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傅啟政一一和他們打過了招唿。

    看向靳寒嵊的時候,傅啟政的目光不由得頓了一下。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靳寒嵊佩戴的那條領帶上麵——

    靳寒嵊脖子上那條領帶,跟他今天戴的這條,一模一樣。

    傅啟政盯著靳寒嵊的領帶看著,良久沒有收迴視線。

    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最後是韓戰先說話的:“哥,你怎麽一直盯著寒嵊看?”

    “沒什麽。”傅啟政收迴視線,淡淡地說:“隻是發現靳先生的領帶和我的領帶一樣,很巧。”

    “哎?真的是啊。”傅啟政這麽一說,傅晚晚也看了過去。

    他們兩個人的領帶果然是一樣的。

    “寒嵊哥,太巧了,看來你們這種工作狂的眼光都差不多呢。”傅晚晚雖然剛跟靳寒嵊認識,但是並沒有表現得很生疏。

    她本身就性格活潑,自來熟得很。

    看著傅晚晚的時候,靳寒嵊總是想到靳知旻。

    聽著傅晚晚這麽感歎,靳寒嵊笑了笑,他說:“我女朋友送我的。”

    “哇,那也太巧了,你女朋友眼光跟我哥這麽像啊,這是我哥最喜歡的牌子了——”傅晚晚一個沒過腦子,就這麽感歎了出來。

    這話一說完,她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兒了。

    於是,傅晚晚咳了一聲,解釋道:“不好意思我說法可能有點兒歧義,我隻是覺得很巧。”

    靳寒嵊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關係。”

    傅晚晚:“不過今天沒見到你女朋友,真遺憾。”

    她笑著說,“我猜她一定是個很有品位的人。”

    傅晚晚這麽誇獎溫禾時,靳寒嵊自然也是開心的。

    想到溫禾時,他臉上的笑都溫柔了不少。

    “嗯,她確實是。”

    “哈哈,又開始了,又開始了。”黎景明調侃靳寒嵊,“隻要一提起那女人你就這個表情,真是沒救了。”

    林墨跟著拍起了手,一唱一和的,“這就是愛,這就是愛,什麽都別說了。”

    靳寒嵊:“……”

    麵對這兩個人的調侃,他直接選擇了無視。

    傅啟政沉默良久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靳寒嵊的領帶之上。

    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想到某種可能性,傅啟政的眼皮都跟著跳動了一下——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他自己又覺得不可思議。

    應該,不會這麽巧的。

    傅啟政正想著,韓戰又為他和靳寒嵊牽線搭橋了。

    韓戰對靳寒嵊說:“寒嵊,晚晚他哥是股票經紀人,你們有機會可以聊聊,說不定以後還能合作。”

    靳寒嵊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他看向傅啟政,隨口問道:“傅先生在哪裏高就?”

    傅啟政:“談不上高就,自己做一家公司,在華爾街。”

    靳寒嵊聽完傅啟政的迴答之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之後,他笑著說:“有機會的話,找傅先生合作。”

    傅啟政:“好,謝謝靳先生。”

    兩個人聊的都是客氣話,但是氣氛卻不那麽和諧。

    明明兩個人態度都很好,但氣氛就是不太對勁兒。

    在座的幾個人都感覺到了,但是又不敢說出來。

    於是,就隻能沉默著。

    不過後來靳寒嵊和傅啟政倒是沒再這樣了,一頓飯,大家坐在一起吃著,氣氛還算可以。

    開車送溫禾時迴酒店的路上,徐聞時不時就從後視鏡裏觀察一下溫禾時的情況。

    冷不丁看過去的時候,徐聞發現溫禾時的嘴唇好像有些腫——

    嗯,看起來是剛剛被人吻過的那種。

    徐聞原本想仔細盯著看的,但是他又覺得這樣太沒禮貌,索性就沒再看了。

    關於溫禾時嘴唇,徐聞倒是沒多想。

    她跟靳寒嵊在一起,兩個人會接吻也不稀奇。

    溫禾時一路上都閉著眼睛,看起來是真的虛弱。

    過了快半個小時,徐聞終於把溫禾時送迴到了酒店。

    看著溫禾時進入電梯之後,徐聞也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

    他給靳寒嵊打了一通電話,匯報了這件事情。

    靳寒嵊接到徐聞的電話時,原本正在跟大家聊天。

    聊到一半,被打斷了。

    靳寒嵊接起了電話:“人送到了?”

    徐聞:“是的,溫小姐已經進電梯了。”

    靳寒嵊蹙眉:“你沒把她送上樓?”

    徐聞咳了一聲,解釋道:“我本來是想送上去的,但溫小姐說她一個人可以。”

    靳寒嵊:“嗯,知道了。”

    靳寒嵊掛上電話之後,韓戰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之前真是想不到,你疼起女人來這麽有模有樣的。”

    “是吧是吧,我也沒想到。”林墨說,“之前他跟徐曉之談戀愛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敷衍派呢。合著是當初沒遇到對的人啊。”

    靳寒嵊瞥了一眼林墨,“就你話多。”

    溫禾時迴到酒店的房間之後,脫掉了高跟鞋,換掉了衣服,妝都沒來得及卸,就這麽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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