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昭關門聲音特別大,震天響。

    陳婉卿聽過之後笑了一下,然後看向靳寒嵊:“他沒規矩,靳總別跟小屁孩兒計較。”

    靳寒嵊:“……”

    陳婉卿:“靳總今天找我來,是為了禾時的事兒嗎?”

    靳寒嵊:“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陳婉卿笑著說:“靳總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靳寒嵊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烏龍茶的清香在口腔內散開,餘韻悠長。

    陳婉卿坐在對麵看著靳寒嵊喝茶的樣子,勾唇笑了笑。

    他還真是挺好看的,成熟的男人總是特別有味道。

    要是他對溫禾時認真一點兒,溫禾時跟了他倒是也不虧。

    “她在紐約的這幾年有沒有交過男朋友?”靳寒嵊放下茶杯的同時問出了這個問題。

    陳婉卿這些年撒謊撒多了,最擅長的事兒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說謊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會緊張,即使對麵是靳寒嵊,也絲毫沒有壓力。

    陳婉卿笑了下,“靳總這話問的,你覺得她經曆了那種事情之後還有心思交男朋友嗎?”

    靳寒嵊:“你隻需要迴答我,有還是沒有。”

    “當然是沒有。”陳婉卿端起茶杯來晃了晃,提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了的嫌棄的表情,“靳總您還不知道她有多麽工作狂吧?讀書的時候她天天除了睡覺上課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泡在圖書館,吃飯都在圖書館吃的。工作時候就更別提了,別人是9-9-6,她是5-24-7,不管我什麽時候給她打電話,她都在工作。”

    靳寒嵊聽著陳婉卿的話,微微眯起了眼睛。

    陳婉卿看著靳寒嵊的這個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他是在懷疑她的話。

    但是,她並不會因此收迴自己的話。

    男人的那點兒劣根性她可比誰都清楚。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靳寒嵊知道傅啟政的事兒。

    不然的話,絕對是一場風波。

    這種事兒對溫禾時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靳寒嵊沉默的時候,陳婉卿也跟著沉默著。

    過了幾分鍾,靳寒嵊開口:“你應該也不希望宋家知道你和宋寧昭的關係吧。”

    陳婉卿多聰明,靳寒嵊一這麽說,她就反應過來了。

    不過,陳婉卿並沒有因此被嚇到。

    她仍然嬌笑著:“那是當然,不過這個要看靳總願不願意為我保密了。”

    “你剛才沒說實話。”靳寒嵊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仿佛已經篤定了她在說謊。

    陳婉卿很清楚,這是一場心理戰。

    她不是那種傻白甜的小姑娘,靳寒嵊這態度,她總覺得……他是在套話。

    “靳總這是在威脅我,如果我不說實話,就把我和宋寧昭的關係告訴宋家人?”陳婉卿摸了摸下巴,“是這個意思嗎?”

    靳寒嵊不置可否,隻是告訴她:“選擇權在你。”

    陳婉卿:“靳總,這您就有點兒不講理了,我實話實說您不信啊。”

    “她真沒談過戀愛,靳總您這麽聰明,動腦筋想想啊,她要是談戀愛,對方條件肯定不會差吧,既然這樣,她當初何必為了阿姨的手術費用傷神?”

    陳婉卿表麵上雖然放鬆,但內心已經緊張得不行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騙過靳寒嵊。

    但是有一點她是很清楚的——

    絕對不能讓靳寒嵊知道溫禾時和傅啟政的事兒。

    不然的話那真是天塌了。

    之前溫禾時也和她說過不能讓靳寒嵊知道這些。

    作為她的好友,陳婉卿自然是要替她保密的。

    陳婉卿這話出來之後,靳寒嵊良久未出聲,似乎是在認真思考她說的這番話。

    過了大概五六分鍾,靳寒嵊才說:“嗯,我知道了。”

    “靳總,你可嚇死我了。”陳婉卿和他開玩笑,“我剛才還在想呢,你要是不信我,是不是真要把我和宋寧昭的事兒說給宋家人。那樣的話,我可能得被他們追殺了。”

    靳寒嵊聽著陳婉卿這麽說,勾了勾嘴唇,並未接話。

    確實,勾搭了宋家最受寵的小兒子,宋家人確實是該追殺她。

    “靳總還有別的事兒嗎?”陳婉卿追問靳寒嵊。

    靳寒嵊搖了搖頭,“沒了。”

    “那我送靳總離開。”陳婉卿態度客客氣氣的。

    靳寒嵊也沒有在陳婉卿這邊多呆,問過問題之後,就離開了。

    ——

    送走靳寒嵊之後,陳婉卿給溫禾時打了一通電話,跟她說了這件事兒。

    陳婉卿來電的時候,溫禾時正在看劇本。

    看到陳婉卿的電話,溫禾時把劇本放在了腿上,接起了電話。

    “你在劇組啊,忙不忙?”陳婉卿問。

    “沒在劇組,在瀾庭集。”溫禾時說。

    陳婉卿怔了一下:“你沒去拍戲?”

    溫禾時:“出了點兒事情,劇組臨時放假三天。”

    陳婉卿:“誰出事兒了?導演啊?”

    溫禾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自己之前差點被靳承西強、暴的事情說給陳婉卿了。

    陳婉卿聽完之後罵了一句髒話:“那現在呢?那人渣在哪裏?”

    溫禾時:“我也不知道,可能還在醫院吧……他傷得應該挺嚴重的。”

    當時她真的是發了狠一樣地往他頭上砸,溫禾時到現在都能迴憶起來他的血噴在她臉上的那個感覺。

    如果她再下手重一點,或者是救護車來晚一點,靳承西可能真的沒命了。

    陳婉卿聽完溫禾時的話之後,馬上問她:“靳寒嵊沒給你報仇麽?”

    溫禾時笑了下,“那是他弟弟,還能怎麽樣。”

    “倒也是,但這事兒聽著怎麽那麽惡心呢。”陳婉卿又罵了一句靳承西,而後才問溫禾時:“你沒怎麽樣吧?”

    她本身就對這種事情有陰影,時隔多年又經曆了一次,雖然未遂,但對她的打擊應該也是致命的。

    “沒什麽。”溫禾時說,“反正這次的結果不會再比上次差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溫禾時的語氣明顯不對勁兒了。

    陳婉卿知道她鐵定是想起了那些傷心事兒,於是,馬上開口轉移了話題。

    “對了,靳寒嵊剛才來我這裏找我了。”陳婉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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