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縭也沒有過度的停留,詳細詢問了謝必安用什麽樣的針用什麽樣的線。


    秦風隻能給她寫了一個清單,當然他寫的清單是大秦人刺繡的時候所使用的材料。至於說王母王母部落刺繡用什麽東西,他一概不知,也沒有問。


    反正他就是一個匆匆的過客,他們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進入昆侖虛,在昆侖虛尋找機會救下範無救的夫人紅塵。


    如果有機會的話破掉封神台,結束天下修士對封神令的恐懼。


    而昆侖山惟餘莽莽,要想找到昆侖墟,對他們一個初來者,一個陌生人來說,是難之又難。


    這也是趕巧走到了,誤入西王母部修行的山穀,被留了下來。而西王母部落就要進入昆侖墟,所以他們就停留了下來。


    雖然在這裏會停留幾天的時間,但是這也值得。


    如果讓他們在昆侖山裏麵遊曆,尋找昆侖虛,幾天之內不見得找得到,而且還留下一身疲憊。


    即便是進入到了昆侖墟,恐怕體力也不夠,會出現很多不可預估的變數。


    這是兄弟兩個權衡利弊之後,這才決定留下來。


    實話來說,如果他們不想留下來,西王母部落在山穀裏麵的這些人還真留不下他們,他們完全可以從容離去。


    無論是他們作戰的能力嗎,還是他們的輕身功夫,都是一流的。


    兩個人那可是秦風的得意地,秦風傾注了很大的心血,無條件貫徹著秦風自己的做法,那就是,打得過敵人,讓敵人無路可逃,打不過敵人讓敵人追不上。


    這種觀念、範無救和謝必安貫徹的非常的徹底。


    緱縭走之後,範無救這才睜開了眼睛,他用鼻子嗅了嗅案幾上放的那一大玉盤奇珍異果上麵:“大師兄,這次那位姑娘送過來的水果,似乎要比上一次好的多的太多了,這裏麵肯定有寶貝。


    我說……是不是那個姑娘看上你了?所以才給你這麽多好吃的東西。


    謝必安說道:“你這是戀愛綜合征,腦子有問題,成天想一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再說了,有小姑娘看上我奇怪嗎?我在大鹹陽走到哪裏不受小姑娘們的歡迎。雖然比不上咱們的師父,但是比你應該強很多吧。”


    範無救說道:“大師兄,的確如此,其實吧……我覺得很奇怪。咱們師兄弟兩個身高、顏值、學識、修為都差不了多少,也都很帥氣。


    你說你怎麽就那麽討女人喜歡呢,我就不行。


    我這個人遇到對的人都是巧合,碰到了一個一根筋喜歡我的好姑娘,要不然還真的不好找一位主家的夫人。


    師父說我傻小子睡涼炕,全憑時氣壯。”


    謝必安歎一口氣:“沒辦法呀,我這個人就是有安全感……”


    範無救說道:“行行行,說你胖你都喘起來了,哪有自己誇起自己的道理,做人要謙虛懂不懂。


    咱們還是看看這些水果,我真的有些餓了。”


    兩個人剛想要拿玉盤上的水果,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範無救看向謝必安:“不會是那個姑娘又跑來了吧?”


    謝必安說道:“不是,你裝什麽傻,你真不知道嗎?”


    “咱們和他們也不熟,我就納悶了,今天這麽熱鬧。”


    謝必安說道:“管他呢,忍忍就過去了,也就一兩天的事。”


    謝必安和範無救在蒲團上坐著,誰也沒有動,謝必安隻是開口:“請進。”


    話音剛落,玉石門緩緩的打開,走進了一個衣著華麗高雅的中年婦女,兩個人看到來人,連忙站起來施禮:“見過族長。”


    緱迴一抬手還了一個禮:“抱歉,有些怠慢你們這兩位少年郎了。”


    謝必安立刻說道:“不怠慢,已經很好了,族長請坐。”


    緱迴看了看這一個房間,這一個房間的擺設非常的簡陋,隻有一個案幾,兩個蒲團。


    這是他們修行的時候閉關的地方,謝必安和範無救突然闖入,他們也有一些意外,所有的房屋早已經分配完了。


    這裏不是西王母部居住地,是他們閉關修煉的一個修煉場,並沒有客房。


    實在沒有他們居住的地方,迫不得已,這才騰出了一個閉關的密室,讓他們居住。


    西王母打算在裏麵給他們加一些生活用品以及裝飾,讓裏麵的環境舒適一些,但是謝必安給拒絕了。


    他認為沒必要,他們是武者,也是遊子,遊子風餐露宿,行走在外哪有什麽舒適的地方。


    所以謝必安極力推辭,反正在這裏也居住不了多長時間,也就不必麻煩人家了。所以這一個修煉密室幾乎沒什麽動。


    緱迴其實也有一些不好意思,說道:“我也就不坐了,其實我是來向你們抱一個歉。


    昨天的時候這一個峽穀出現了一些變故,真氣突然之間急劇減少,以至於我們這些戰修無法正常訓練。


    我們剛剛已經填補了修行陣的材料,真氣也剛剛恢複,隻不過各個地方都需要檢修一下,我們出發時間可能延長一些,給你們造成不便,還希望你們諒解。”


    範無救聽了以後心中有一些著急,他可是來救他的夫人的,如果在這裏等的時間久了,萬一出什麽變故怎麽辦?


    他詢問緱迴:“大族長,這……這需要等多長時間?”


    緱迴一看到範無救著急的樣子,心念轉了一下說道:“需要提七天的時間。”


    本來他打算說一個月,她怕引起這兩個少年郎的不滿,臨時修正了一下時間。


    “那行吧,時間也不算太長。”範無救緊張焦急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


    緱迴說完,看向案幾上的那些奇珍異果,稍微愣了一下,隨後臉色緩和起來。


    “那我就不在這裏待著。你們要是修行缺少什麽修煉資源就直接說話,直接找我去要或者是告訴剛剛來的那一個小姑娘,讓他們給你準備也行。


    你們遠來是客,但是咱們都是修行的武者,天下武者是一家,你們也不要太客氣。太客氣了,反而讓我們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了。”


    兩個人拱手承諾了一下。


    緱迴就微微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兩個人親自送到門外,再次向緱迴施禮,緱迴也點了點頭作為迴禮,然後飄然而去。


    身形恍惚之間猶如隨風而行,飄然欲仙,眨眼之間不見了蹤影。


    兩個等待緱迴走遠之後,這才扭身迴到玉石屋,範無救就說道:“那老娘們這次怎麽這麽顯擺呀?”


    謝必安說道:“正常,咱們昨天的時候顯示出了咱們的強勢,他也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爭迴一些麵子,要不然的話這一個部族會弱了氣勢。”


    範無救嗤笑一聲:“要什麽氣勢,要修為沒修為,要身段沒身段,輕身功法也就那樣,連咱們都追不上。


    和咱們師父相比,那就是渣渣,咱師父一招就秒了她了。”


    謝必安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咱們的師父是獨一無二的,能和別人比嗎?那不是給咱們師父掉分了嗎,你這個沒腦子的,說話一點把門都沒有。”


    範無救立刻點點頭說道:“是是是,大師兄,你說道對,你說道都對。”


    緱迴使用秘法在兩個人的屋子裏留下一個竊聽的神識,想聽聽到這師兄弟兩個對自己的評價,以及到底對自己的哪個女兒有興趣。


    結果聽了一個這個,她的臉色也有些黑:這兩個年輕人看似人如玉,世無雙。特麽的背後說的話也夠氣人的。


    同時心中也有一些驚訝,這兩個人的師傅果然是不一般。這麽說來,他們師父肯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而且極有可能是神人後期甚至巔峰。


    莫非自己在山穀的外頭自己用神識掃到的哪一個對她形成巨大威脅的武者是這兩個人的師傅?


    想一想她也釋然,這樣兩個優秀的弟子,誰不喜歡?這個師傅一直在暗中跟隨的這兩個弟子,暗中保護著他們的安全,也在情理當中。


    或許是看到自己弟子在這裏沒有受到刁難,沒有生命安全這才悄然退走。


    同時也有一些慶幸,自己對這兩個孩子還算是以禮相待,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惹下麻煩。


    他還想聽聽這兩個年輕人要說什麽,突然自己留下的竊聽神識猛然之間散了。她忍不住臉色一紅。


    自己的這種小的技巧,莫非被兩個少年郎給發現了,這這不科學呀。


    她的那一個竊聽神識的確是被謝必安清除了,隻不過他們告訴範無救。


    範無救有時候就是一個不過腦子的人,又是活急火燎的性格。


    萬一範無救如果知道了,鬧了起來反而不美。


    不過他的動作還是讓發了就給發現:“大師兄,你剛才幹什麽呢?”


    謝必安說道:“沒什麽。我呢……剛剛觀察這個西王母部族長的神色,發現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她想暗算咱們?”


    謝必安說道:“哪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是不是得了迫害妄想症?


    我看那西王母的眼神一直看著咱們的果盤,這個果盤肯定有問題。”


    “那小姑娘不會是想害死你吧?”


    “閉嘴吧你。咱們和她都不熟,又沒有什麽恩怨,如果是那個緱纓的話還有可能。


    咱們檢查檢查就知道了。”


    兩個人把果盤上的水果一個一個小心的拿下了,然後他們就看見了裏麵隱藏的幾個赤紅色的果子。


    這些果子釋放出沁人心腑的幽香,兩個人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這是……這是昆侖山的異果!”


    範無救說道:“這幾個果子一看就不凡!”


    謝必安說道:“那是當然,你看這兩個果子,一個紅色一個黑白相間,它們都叫丹木。


    這個紅色的丹木人吃了之後人不會饑餓,黑白相間的那個能夠辟火。”


    範無救說道:“辟火……這很奇特,很玄幻。”


    謝必安說道:“要不你試一試?”


    範無救說道:“我才不呢。我一個大好青年,前途廣闊,犯不著為了一個果子用生命去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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