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祭司老薩滿烏危走了之後,冒頓淡漠的說道:“公輸先生,啟動機關。”


    一個穿著大秦衣衫的年輕人從王帳的後麵出來,他俯身掀開大帳中央的虎皮,在虎皮下麵出現了一個機關組,


    公輸明使用非常複雜的手法和秩序啟動機關。機關發出了輕微的哢嚓聲。


    等到喀嚓聲停止,冒頓這才謙和恭敬地問道:“公輸先生,會出現什麽變故嗎?”


    公輸明信心滿滿地說道:“你就放心。我們所製作的機關不亞於……遠遠高於墨家人的機關。


    這機關啟動之後,這一塊地方就像沒有動過一樣,任何人都發現不了端倪。”


    公輸明說完,俯身把那個開動機關組合器械拆卸下來,將其拆散,然後一件件整理起來,放在木匣當中。


    公輸明做事做的非常的細致,非常的有條不紊,這是一位機關大師應有的素質。


    然而這一個素質讓他變成了永恆。


    在他全神貫注整理這一些機關設置的時候,冒頓在他背後突然揮動自己手中的彎刀,斬下了公輸明的頭。


    然後將那些木質啟用裝置零件扔入到了火堆當中直接燒毀,而那一些青銅裝置,他仔細的收容了起來。


    然後大喊一聲:“來人。”


    守在大帳外麵的冒頓親兵阿爾法邁步走了進來。


    “把這個大秦的奸細拖出去喂狼。把這些東西交給工匠營,讓工匠營熔煉成箭矢。”


    阿爾法應諾一聲,叫上那些衛兵,把公輸明的屍首拖了出去,扔到了狼圈裏麵,把他的那一些啟動機關裝置的青銅部分帶到了工匠營。


    阿爾法親自監督的那些工匠扔入了熔爐裏麵化成銅水,這才離開。


    埃爾法是從小跟著冒頓長大的,是冒頓真正的心腹。


    他做完了這些,什麽都沒有問,指揮這親衛們把冒頓大帳一麵沾染了血漬的虎皮撤換下來,重新補上嶄新的虎皮。


    在這個時候北部大草原是有老虎的,每一個山林裏麵都有。


    這種老虎後來叫裏海虎,比東北方向的東北虎要小一些,但是也兇猛異常。


    這些老虎隻是生活在山林當中,但是作為大單於,想要得到虎皮還是很容易的。


    阿爾法做完這些之後,默不作聲。


    冒頓看著自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生死兄弟,不離不棄的小夥伴:“阿爾法,你是不是感覺很疑惑?”


    阿爾法說道:“大單於,秦人不可信,我早就看他不順眼,殺了最好。”


    “其實公輸明是公輸家族裏麵機關秘術等技藝非常精湛的人之一,他們來到這裏把匈奴人軍械機械、鍛造能力提升了一大截。


    但是現在為了咱們匈奴人的未來……我不得不如此。


    阿爾法……我這樣做是不是太薄情了,是不是不太好?”


    阿爾法沒有直接迴答:要不……咱們就撤兵?”


    冒頓歎了一口氣:“不行,那是取死之道,咱們大匈奴就沒有了任何機會。


    我經曆過很多的危機,我這次感覺這次危機太大了,要想離開恐怕……我現在是匈奴人的大單於啊。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無法做出多項選擇的。


    這不是咱們小時候,可以逃避危險,一旦有了危險可以悄然遠行。


    現在我是做不到呀,不過……你能。”


    冒頓說著他拍了拍阿爾法的肩膀說道:“我的兄弟。咱們匈奴人的未來,可能會要靠你了。


    你一個人悄然離開應該不難,離開之後就迴狼居胥山的狼神洞,控製咱們大匈奴的精銳部隊。


    等待老薩滿烏危帶著軍臣去的時候,你就斬殺了了他,然後攜帶太孫一路向西。


    在那裏我準備了1萬精銳,你要一路急行,從金山的山路之中直接穿過去,不要畏懼大雪的封山。


    以後你就是這個孩子的唯一親人了。”


    阿爾法嘴角抽了抽:“大哥,有這麽嚴重嗎?老上侄子呢。”


    冒頓說道:“”他已經長大了,已經十五六歲,也非常的聰明。也正因為他才聰明,所以特別的耀眼。


    我讓阿拉提帶著他逃走……阿拉提是一個雄心……野心非常大的人。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阿拉提會自己逃脫,舍去老上太子。


    即便是不舍棄,你們走的路線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會向西向南,你們會向北向西。


    世界非常大,他們父子不無見地能夠再次見麵……我大匈奴也要全麵的發展。


    西邊的草原呀。那才是是咱們部族的希望,生存的地方……”


    兩年前。秦風驅逐了100多萬大秦的叛軍,這些人要麽向北,要麽向南,要麽向西。


    而向北穿越大草原的叛軍人數最多,因為這條路好走。


    這些人來到草原之後可以說橫行無忌,打了草原人個措手不及。


    後來冒頓親自率領軍隊和這些人作戰,到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大秦軍隊的強悍。


    那些人一個人就可以殺死一群匈奴人,讓人恐懼的他們的千夫長手中也有一些這樣的東西,


    隻不過……他一直沒有研究透,不知道怎麽製作,不知道怎麽製作出來的?


    其實冒頓殲滅這些人的時候,他們都把自己槍中的子彈打完了。


    隻有把步槍的子彈打完,他們才能夠靠近那些人通過人海戰術消滅這些人。


    這些步槍對於普通的士兵來說可以說是無敵的,甚至可以殺死中級修行者,也就是伐髓境以下的修行者。


    已經很厲害了。


    但是對於高級修行者,甚至於大修行者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威脅。


    冒頓也知道這種東西的恐怖,他和秦峰交戰的時候這種武器一直沒有出現,這才是冒頓恐懼的根源。


    這一次作戰可能很危險的,所以這才給自己的兒子、孫子做了退路。


    好在他擊殺了很多侵入大草原的大秦叛軍,這些叛軍手中,有一個有指引他們要去的地方的圖紙。


    冒頓研究了兩年這樣的圖紙,最後選擇的是一路向西。西邊才是匈奴人的未來,才會有大量的人口提供讓他們去掠奪,


    大秦人太厲害,惹不起。


    他給了阿拉提一部分圖紙,給了老薩滿五位一些圖紙,然後他又拿出了一些圖紙送給了阿爾法。


    這些圖紙其實都是真的,這個糊弄不了人。


    因為冒頓拿到這些圖紙之後,不是他一個人研究的,而是所有的人都參與了研究。


    有很多人認為匈奴人應該也向那裏麵侵襲。


    隻不過故土難離,冒頓不想離開這個大草原。這個大草原雖然冬天的時候有些冷,但是真的是無邊無際呀。


    當春天來臨,鮮花盛開。密布整個草原的時候,唿吸著大草原的空氣,冒頓才知道這才是他存在的意義。


    他是草原的大單於,他不想離開這裏。


    可是這一場意外的風雪,他才知道草原上各個部族生生滅滅,並不是強大的部族影響的,還有無可抗的自然之力。


    這兩年他也派人潛入到大秦學習大秦的文字,用來解讀這些圖紙,從而遇到了公輸家的人。


    公輸明來到大草原才徹底解開了這些圖紙,但是……公輸明知道的太多了。


    阿爾法看著冒頓,然後說道:“大哥有這麽嚴重嗎?咱們……還有長生神。草原上最強大的神人。”


    冒頓搖了搖搖頭:“那些神人也好不到哪去,都不可信。


    他們為了修行獲得神魂的力量,挑動大草原各部族之間廝殺……


    總之你記住,可信的人隻有咱們自己人,其他的人都不可信!


    去吧。草原上的精靈。一定要到那一個地方,讓咱們匈奴人向往的地方。”


    阿爾法沉默了一會兒,施禮之後走出了冒頓的大帳,消失在茫茫大草原,他沒有騎馬,隻是徒步而行,在黑夜之中穿行,仿佛黑夜才是他的一切。


    冒頓做完這些之後,立刻發出大單於令集中全力攻擊白登山。


    雲錦山。


    張良已經在丹霞大峽穀的山洞裏麵潛修了兩年,這兩年的時間他就沒有走出山洞。


    好在山洞裏麵有一條暗河,暗河裏麵有一種叫聲猶如嬰兒哭泣的一種魚。這種魚有4隻腳。山海經中名叫猰貐。


    猰貐能夠增加人的感悟,尤其是對於修行者來說,可以解開修行的層層謎團。


    這也是黃石選擇在這裏隱居的原因。


    張良到了這裏之後,以猰貐為食加緊修煉,讓他的修為境界大幅提升,到達了聖人境的中期。


    這種修行速度應該說是非常快的,這讓張良感到有些振奮,感覺不可思議。


    他也感覺出了自己說道說道遇外物而成神。


    根據山海經的記載,猰貐本來就是龍子。


    張良宰殺猰貐為食,猰貐心湖中的魂力也會被封神令所吞噬,滋養封神令當麵黃石的元神。


    兩年的時間,這一對師徒可以說相得益彰。


    張良扛著一個巨大的猰貐從山洞的寒潭當中走出來,走到了自己的居住地。


    他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溶洞空間,溶洞空間的正中央是他用五彩的石頭來砌而成的封神台。


    封神台的正中央供奉著封神令。


    這一次的猰貐非常大,足足有5丈長。


    為了抓住這一隻猰貐,張良在寒潭中和這隻猰貐搏鬥了七天七夜,這才耗盡猰貐的力量,把它生擒活捉,扛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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