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路等人心中疑惑:你不是應該可惜這些戰馬嗎?這些戰馬才是部族最決定的力量。


    哈利路當然提出自己的疑問,很自覺的選擇了閉嘴,沒有說這一方麵的事情。


    他們自認為非常熟悉大秦人,這些人的思維方式和他們是完全不一樣。


    大秦的馬並不多,尤其是在大秦的腹地,幾乎看不到什麽馬,也就那些大功勳家飼養的一些戰馬,普通的百姓是不允許私自擁有戰馬的。


    哪怕是從軍隊上淘汰下來的戰馬,普通的百姓也是不能夠飼養的。


    其他的龜茲部的少年郎們全部都還在懵逼中,這個……老秦人作戰太邪乎了,太震撼了,這是戰鬥嗎?


    單方麵的碾壓,單方麵的殺戮呀。


    他們都用震驚眼神看向哈裏路:你們的說話還有保留?你們也沒有說這些大秦人厲害,也沒有說這麽厲害呀。


    甚至有些少年郎詢問米格麗:“你們可不要弱化大秦人呀,這會害死人的,這大秦人比你說道要厲害的多了。”


    那些人苦笑的說道:“我們在大秦就是住了幾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過他們打仗,隻是和他們進行過交流比試過,他們的確是厲害。


    他們作戰竟然這麽邪性,這簡直就不是人和人之間的戰鬥。


    行了,趕快幹活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發感慨了,顯得咱們沒有見識,我告訴你們,哈利路脾氣很臭,小心他發火。”


    龜茲部的少年郎開始忙活,把這些俘虜捆綁的馬匹上,那些死去的戰馬現場就開一次剝皮、宰殺,然後打上包綁在馬身上全部帶迴去。


    榆林盆地本身就貧瘠,所有的食物都不能浪費。


    當到第五名等率領軍隊進入荒漠的以後,樓小雲等這些長老們一個個如坐針氈。


    匈奴人和龜茲國的人的軍隊有5000人,他們去了4000人,按說人數差距不大。


    根據哈裏路以及嫣然兇的描述,大秦人作戰非常的勇猛,也非常的厲害。


    可是畢竟人數是有懸殊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數,他們這些人就是湊數的,而且匈奴人也很殘暴。


    他們是堅信這場戰役能夠勝利的,隻是不知道這一場戰役他們要付出怎樣慘重的代價?


    如果傷亡太多人太多的話。他們這一群人以後的會生活更加艱難。


    如果他遇到其他部族的挑戰,那可就難了。


    樓小雲看到墨羽根本就不關心,信心十足指揮著婦人和工匠緊張地製作器械,他也不好意思去問。


    這一些長老隻能不停的在原地背著手轉圈,幹活都沒有心思了。


    然而他們的焦慮沒有等多久,就看到塵煙滾滾,一群戰馬迴來了,這些人首先傳來捷報。說到此戰大捷,軍隊正在往迴走,讓大家準備迎接。


    本來有些沉悶的不足的人全部都歡唿了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知道勝利了這就足夠了,就能安靜的在這裏生活了。


    樓小雲把哈裏路等人拉到一邊問道:“這次戰役傷亡如何?”


    哈利路說道:“是問敵人還是說咱們。”


    樓小雲說道:“你小子也開始調皮了,這不是廢話嗎?敵人的傷亡與咱們有什麽關係?當然說咱們。”


    哈利路哈哈笑道:“長老們不用擔心,咱們的人一個受傷都沒有。而且整個戰鬥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戰鬥就結束了,


    而且全殲敵人,殺死敵人1000人,殺死敵人的戰馬2000匹……”


    “怎麽死了這麽多戰馬!”其中一位長老疑惑的問道。


    哈利路說道:“那是第五侯爺的命令,他說咱們的大秦陛下傳授的經驗,就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所以他們首先對付的就是戰馬,然後就是敵人的首領,這才導致他這次戰鬥勝利的非常快。敵人投降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婁曉雲還在震撼當中:“老秦人竟然已經這麽猛了嗎?”


    他們可知道他們這個部隊是剛剛組合而成的部落,部落裏麵成分其實很複雜,不隻是龜茲人和樓蘭人。


    還有雪山腳下幾十個小部落組合而成,這樣的部落其實作戰能力並不是特別強。


    別說是兇殘的匈奴人還有勇猛的龜茲軍隊,即便是超過5000人的部落,他們就無法正麵作戰,隻能遠遁。


    讓他們感到震撼的是,這一次作戰以少勝多,勝利的幹淨利落,看來他們龜茲部這是要雄起了。


    這些長老們豪情壯誌還沒有抒發出來,哈利路等人的一句話給他們潑了一個冷水。


    他們說:“我們隻是觀戰,作戰的都是第五侯爺率領的秦軍,他們作戰太邪性了。


    拿著那一個短棍子指向敵人,砰一聲,那個棍子頭冒出一股白煙,然後敵人就死了。”


    樓小雲忍不住了說道:“這些老情人這麽猛,咱們他們是神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哈利路說道:“長老,我可是沒有誇張。這是陳述事實,如果你們不相信,再一次有敵人來襲的時候,你們可以跟著看看去。


    你們說得對,我感覺他們是神一樣的存在。”


    先頭迴來的人描述著戰場的所見所聞,有的開始編製神話了,所有人麵麵相覷。


    樓小雲等長老們立刻端正態度,這是好事,證明他們的王選擇是對的,絕對是英明的,聰慧絕倫的。


    大秦人真的是神人,他們依附了秦人,以後也就是秦人了,現在他們就是離神最近的人了,說不出來以後咱們也會是神人。


    “讓所有的姑娘們都穿上盛裝,迎接咱們戰士們凱旋歸來,一定要盛大,就像迎接神一樣的禮儀!”


    樓小雲高聲的叫著,因為高興興奮,聲音都有一些顫抖。


    整個營地活躍起來,所有的人開始梳妝打扮,所有的樂器全部拿了出來,箜篌、琵琶、五弦琴、笛、簫、篦篥、都眃鼓、答臘鼓、腰鼓、羯鼓、雞籹鼓、銅鈸、貝、彈箏、候提鼓、齊鼓、簷鼓……


    第五名率領軍隊歸來,營地所有的人,包括四五歲、五六歲的孩童都跑出了營地肅穆而立。


    第五名衝出戰隊,來到樓小雲不遠處飛身從馬上跳了下來忍不住哈哈笑道:“讓各位長老們擔心了,幸不辱命!


    敵人已經全部消滅,大家可以放心了。”


    那些長老們帶頭齊聲道:“恭賀侯爺凱旋歸來!”


    第五名抬手還禮說道:“同喜同喜。”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接觸,第五家族的人和這些龜茲人雖然還不能無障礙的交流,但是龜茲人已經能夠說一些簡單的大秦語了。


    後麵的隊伍逐漸靠近,第五名用囂張地口氣誇張地大笑:“老少爺們,兄弟姐妹們。都唱起來舞起來,迎接咱們喲勇士的歸來。”


    第五名一聲令下,所有的人歡聲雷動,鍾鼓齊鳴,載歌載舞。


    俘虜們全部聚攏在一起,並且戴上了刑具。


    歡迎過後,人們開始處理馬肉,一部分醃漬,一部分用火熏烤用來保持新鮮度。


    這2000匹馬肉是吃不可能一下子吃完的,尤其是樓小雲那可是這個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人絕,對不允許如此奢侈。


    不過為了勝利,大吃一頓還是可以的。


    挑了兩匹馬的馬肉,剩下的都是那些雜碎,在鍋裏麵烹煮。不久之後整個駐地香味彌漫。


    樓小雲甚至把釀的果子酒讓人搬出來,宴請這些戰神。


    宴席之上,第五名用刀切下來一塊馬肉嚐了一口,這草原馬的馬肉還挺有嚼勁,不過他不太習慣。


    做的不能說不好吃,隻能說能夠果腹,像他這樣跟隨在秦風身邊的人,對吃喝是非常講究的。


    樓小雲明顯看到了第五名神色的變化,小心的問道:“侯爺,是不是做的不好吃?不合你的口味。”


    第五名擺擺手:“無所謂,咱們的環境就是如此。苦一點是正常的。這裏怎麽也不能和大秦比。


    沒事,吃著吃著我就習慣了。哦,對了,怎麽沒有見馬板腸,那些才是好東西。”


    老吳心話,大秦人就是不一樣,那些雜碎能夠和肉比嗎?


    不過他也沒有說出口,立刻囑咐他的夫人端來一些馬腸子,第五名找到馬板腸,用餐刀切下來一塊放在口中。


    這馬板腸隻能說是熟了,不過比馬肉要好吃多了。他忍不住的讚歎道:“真是好東西。”


    這裝糞便的東西真的好吃?樓小雲有一些迷茫。


    他們雖然是遊牧部族,但是放牧都是牛羊,至於說吃馬肉,想都都別想。


    戰馬是他們的第二生命,馬肉可以吃,但是並不是常吃,即便是作戰後有戰馬受傷,也會給予救治。


    死亡的戰馬他們也吃,不過他們是吃肉,那些雜碎都是給婦女兒童吃的。


    優質的肉食首先提供給的就是這些部族的少年郎。這些部落的戰士,這是草原上、西域部落生存的保證。


    他們的策略和秦風的策略是完全相反的。秦風在大秦推行的策略則是重視這些女人以及孩子。說他們才是整個大秦的希望。


    這是物質決定的意識。物質豐富之後,要想發展就必須有足夠的人群,決定人群數量的是女子而不是男子。


    男人多妻子孫眾多,女人多夫最多一年一個孩子,這是先天條件決定的。


    至於說孩子,優質的兒童才能讓一個部族越來越強盛。


    而這些草原部族的不同,他們首先解決的是生存問題,生存不能保證,何來發展。


    環境決定策略,第五名很清楚這裏的情況,所以對於這有一條草原規則,第五名並沒有作出修改,而是保留了下來,作為過渡階段所使用。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這馬裏麵最好吃的部分今晚被舍棄了。


    驢臏子馬板腸一天不是想得慌,那才是好東西,這些人竟然不自知,可悲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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