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在獄中睡得舒坦,吳恆則已經急匆匆的去了唐家,開始著手調查這起案子。

    他一樣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如果想要最快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那麽唐家四個惡仆的屍體絕對是非常重要的第一切入點。

    一直以來在永京城就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紈絝一樣的吳恆,為了陳寧開始展露鋒芒。

    可是眼下在獄中的陳寧,反而是這件事中最安穩的一個,睡得正香。

    相對於陳寧,其他人可就不這麽平靜了。

    遠的不說,光是這大興縣令李更,已經將唐川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大人,康王殿下走了。”大興縣縣尉對李更說道,說起話來竟然都有些顫抖。

    這位縣尉實在是搞不懂縣令大人在想些什麽。

    牢中押著的那一位可是征西大戰中戰功赫赫的陳寧。

    而且就在方才,康王殿下親自來要人,結果縣令大人竟然還是沒有放人。

    這也就算了,偏偏唐家那四個被打的人,竟然死了!

    縣尉就算是腦袋再不好使,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應該不簡單。

    他傳消息後,馬上告退。

    房中,大興縣令李更一臉愁容。

    “這特麽都是什麽事啊。”李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

    他心中懊悔極了。

    我就是想貪點銀子,怎麽就貪上這麽大的事了。

    時間迴到唐川剛剛離去的時候。

    唐川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閃身而入,李更本想嗬斥,結果對方竟然掏出了永王的令牌。

    陳寧和吳恆沒有猜錯,果然是永王在背後搞鬼。

    說來也巧,陳寧在街上和唐川發生衝突的時候,正好被永王的人看在眼中。

    而那人恰巧是跟著永王去豐州城的近衛之一,深知陳寧和永王之間的恩怨。

    看到陳寧主動承擔下了打人的事情,這位近衛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件事應該可以利用,馬上迴去告訴了永王。

    於是永王立刻派人來到了李更這,打招唿讓他將陳寧留在獄中。

    李更這邊一開始還非常高興,覺得憑借這件事情竟然攀上了永王這棵大樹,非常激動。

    可是意外的事情馬上接踵而來。

    先是康王吳恆來過問這件案子,言語之中和獄中之人竟然還非常親近。

    而後是他知道了陳寧的身份,竟然是征西大戰中那個傳說中起決定作用,立下赫赫戰功的陳寧。

    並且聽說皇上剛剛才賞賜了這位陳校尉一條通天犀帶。

    這一下李更徹底傻眼了。

    一邊是永王,一邊是康王和陳寧,李更是放人也不是,不放人也不是。

    他這一個小小的縣令隻感覺自己被兩股滔天巨浪拍在了中間,但凡是哪一邊拍下來,自己的小命可能就沒了。

    李更最後權衡再三,還是選擇了偏向永王這邊。

    畢竟相對永王來說,康王的實力那肯定是差著的。

    於是他沒有釋放陳寧。

    但是他也沒有將康王得罪死,用律法留住陳寧,這理由站得住腳,而後在給陳寧優厚的條件,也算是向康王和陳寧表達一下善意。

    “來人!”李更又喊了一嗓子,對來人安排道,“陳校尉的餐飯一定要豐盛,去問問陳校尉想吃什麽,想吃什麽都要滿足陳校尉。”

    “是,大人。”來人轉身而去。

    不多時陳寧的牢房中就有獄卒前來慰問,隻不過見陳寧睡著,沒有打擾。

    晚飯時間,陳寧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瞧了一眼四周,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獄中。

    “什麽時辰了?”陳寧一轉頭就見到外麵有個獄卒候著,開口問道。

    獄卒忙答道,“陳校尉,已經酉時了。”

    “這麽晚了。”陳寧嘟囔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有些餓了。

    外麵那獄卒眼力價還不錯,見陳寧這樣子,馬上問道,“陳校尉可是餓了?飯菜已經備好了,這就給陳校尉上了?”

    陳寧頓時高興道,“那再好不過了,快上來。”

    接下來的片刻時間,大興縣牢裏麵是一片怨聲載道。

    陳寧的監房在最裏麵,於是外麵的那些個犯人們就手裏捧著窩窩頭,看這眼前一個接一個的獄卒端著豐盛的菜肴從他們麵前經過。

    一個個鼻子裏麵聞著菜肴的香氣,都得抓緊時間多咬幾口窩窩頭。

    隻感覺就著味兒吃,口中的窩窩頭都香了許多。

    “媽的,饞死老子了,老子以後再也不偷東西了,老子想吃燒雞!”

    “你特娘的別說話了,耽誤老子聞味兒!“

    “。。。”

    陳寧這邊吃的很滿意,夥食簡直比平時自己府中還要好。

    吃飽後。

    陳寧坐在凳子上,對身邊的獄卒問道,“這監房一直有嗎?”

    獄卒忙不得的將口中的雞腿肉咽下去,差點沒噎的翻了白眼,喝了幾口水才順下去,道,“嗯,一直有著,天天有人打掃著,給京中紈絝公子哥們準備的,哪個縣衙基本都有,至於京兆府還有刑部大牢那邊就不知道了。

    陳校尉您是不知道,就算是天子腳下,這紈絝子弟們也不少犯事,你說這鬧到縣衙來了,一般咱們是不敢收的,但是有些為了平民憤,也就象征性的關上幾天。

    但是您想想,咱們哪敢惹那些人啊,這不就有了這個監房。”

    這獄卒挺善談的,陳寧一開始叫他一起吃的時候,他還有放不開,這吃上飯了是越聊越起勁,自己一個人都吃了一隻雞了。

    陳寧問道,“說了這麽多還不知道大哥怎麽稱唿呢?”

    獄卒忙擺著油花花的大手說道,“陳校尉您可別這麽說,叫我老張就行,您啊,是這個!”

    老張說著比起了大拇指,道,“您在戰場上的事兒咱們都聽說了,沒您,我看這仗還不一定怎麽迴事呢,您放心,您肯定沒事的。”

    陳寧摸著鼻子笑了笑,道,“承張大哥吉言了。”

    等老張吃完,陳寧道,“張大哥,你看方便不方便給我弄些紙筆,我想給家裏人寫封信。”

    陳寧這邊迴不去,倒是沒有擔心自己,反而擔心沈青竹那邊著急,想寫封信報個平安。

    老張痛快答應道,“好說,陳校尉您等著,老張我這就給您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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