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看向穆雲玉下台的方向有些失神。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剛剛彈奏的那麽出色的穆雲玉竟然會失誤。

    吳恆把凳子向陳寧這邊挪了挪,側頭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寧哥,剛剛台上那美女對你有意思啊。”

    陳寧迴過神來向吳恆看去,隻見吳恆笑眯眯的臉上說不出的猥瑣。

    陳寧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好像在說吳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王爺?

    吳恆讀懂了陳寧眼中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而後說道,“寧哥你相信我,剛剛那女子心思絕對是在你身上啊。”

    陳寧看了看左右,同桌人應該沒有聽到吳恆說什麽,這才放心。

    他低聲對吳恆說道,“別胡說,勿要平白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吳恆有些著急的拍了拍大腿說道,“寧哥你怎麽就不信呢,我在這方麵有經驗,那女子看向你的眼神絕對有問題,你沒看到嗎?剛剛她彈奏的時候,看到我們這個方向的,整個人失神的都彈錯了。”

    陳寧一愣,剛剛他完全沉浸在音律中,沒有注意穆雲玉,此時聽吳恆一說,怕不是真的?

    吳恆看著陳寧愣神,有些輕笑的低聲說道,“寧哥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家那位母老虎的。”

    母老虎?

    陳寧想著,沈青竹也不像是母老虎啊。

    吳剛這時候側頭看了一眼陳寧,眼神中有些憐憫,低聲說道,“你家娘子,絕對是厲害人物,陳公子要是在外麵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做的隱秘啊。”

    陳寧臉色一黑,看著吳恆和吳剛兩人,心中感慨這一對主仆都是什麽人啊!

    這就是吳國的王爺和侍衛?

    吳國前景堪憂啊。

    幾人談話間,又一女子登台,陳寧抬眼一看。

    又是一位熟人,林曉。

    林曉上台後,台下頓時響起陣陣喝彩聲,她笑著和台下的觀眾打著招唿,每每向一處揮手,便能夠引起陣陣唿聲,看起來人氣非常高。

    台上的林曉舉手投足間如同大家閨秀,完全看不出一點任性和刁蠻。

    陳寧估計如果自己每每與她相見都是在這種場合,而不是在街頭以窮書生的身份與她初遇,怕是永遠都看不清她的本質吧。

    打完招唿,林曉開始在伴奏中翩翩起舞。

    不得不說,她能夠有這樣的人氣,除了容貌出眾外,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舞姿輕盈,舞態優美,林曉如同一隻高雅的孔雀在台上舞動。

    ……

    “聽說今年詩會最大的贏家就是這個林曉了,果然不簡單啊。”

    和陳寧同桌的一人看著台上的表演,和另外一人說道。

    那人聽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以前滄州城都是穆雲玉和林曉爭,如今可好,穆雲玉的基本上沒有什麽贏麵了。”

    陳寧聽後,心中有些好奇,對他近處的那人問道,“這位兄台,打擾了,剛剛兄台說今年最大的贏家是林曉,不知兄台何出此言?”

    那人聽後,詫異的看向陳寧,裏說當然的說道,“這還有什麽好說的,基本上滄州城的才子花魁們心中都有數,今年這七夕詩會,就數他林曉得的好處最多。”

    陳寧繼續問道,“煩請兄台詳細說說。”

    那人看了陳寧一眼,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麽進來的,竟然連這事也不知道,這林曉和穆雲玉吧,在滄州城七大花魁中都在前列,其實也不分高低,不過前些時日出了一件事,立時讓這林曉所在的煙雨樓名聲大噪,連帶著煙雨樓頭牌的她聲明都跟著水漲船高。”

    陳寧麵色一滯,吳恆瞥了陳寧一眼,和那人問道,“你說的這事,不會是幾天前煙雨樓門前那副對聯的事吧。”

    那人一聽,忙點頭說道,“可不是,一日之間絕對被對出兩個絕妙的下聯,這件妙事頓時傳開了啊,更何況這裏麵竟然還穿插著李晉和那位陳寧的抄襲故事,曲折啊曲折,能不讓人感興趣嗎?”

    那人的同伴聽到這,也來了興趣,插話道,“聽說那林曉還和陳寧在一起獨處了一段時間,孤男寡女,閨房之中,嘖嘖,這陳寧也不知道是從哪突然冒出來的,竟然有如此清福。”

    吳恆那日就在現場,自然知道陳寧上去了也就是盞茶功夫,不過這盞茶功夫是不是像陳寧自己說的那樣就是取了個銀子吳恆就不清楚了。

    眼帶笑意的看了陳寧一眼,吳恆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麽說,這穆雲玉今年無甚收獲,還是因為這陳寧了?”

    最先那人聽後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煙雨樓弄的那噱頭隻是一方麵,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在穆雲玉自己。”

    陳寧眉頭一挑,問道,“這是何意?”

    那人說道,“這穆雲玉不知怎麽,七夕詩會前竟然閉門謝客,不知道多少才子登臨玉露閣便是想和穆雲玉共飲一杯,誰想到她竟然誰也不見,聽說因為這事玉露閣的老板都和穆雲玉翻臉了。”

    “是啊,要知道七夕詩會最重要的除了表演才藝外,就是才子們的贈詩了,一首好詩可是能為花魁帶來不知多少人氣,這穆雲玉這麽做,哪還有人會給她贈詩,而聽說林曉早就和李晉約好了,兩相比較這穆雲玉怎麽和林曉爭。”

    陳寧聽後不由得苦笑一聲。

    聽起來這件事還真和自己有些關係。

    仔細迴想一下,穆雲玉的食盒也正是他自煙雨樓對過對聯之後便再也沒送來過。

    陳寧哪裏想到,隻是隨口對了個下聯,竟然就傳播的這麽快。

    ……

    一樓大廳入口,李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光在大廳中來迴的尋找,終於找到了李晉,快步走了過去。

    李晉看到急匆匆來到桌前的李銘,皺眉問道,“你怎麽了,慌慌張張的,梁少爺呢?”

    李銘麵色慘白的說道,“堂兄,梁宏斌,梁宏斌被人打了。”

    李晉詫異道,“被什麽人打了?怎麽樣?”

    李銘略顯焦急,聲音都有些發顫的說道,“生死不知,現在還在昏迷,但是,但是人肯定是廢了,應該是不能行人事了。”

    “什麽?”李晉直接起身驚唿出聲,引得附近的人齊齊看向了他。

    讓自己鎮定下來,李晉看著李銘說道,“詳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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