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說出這話的時候,仔細觀察著周淮民的表情,上麵雖然沒有要求他立下軍令狀,可是也很明確地告訴了他,要提升生產機器,從根本解決問題


    這也是上麵對他的要求,可是下麵的人也就隻有周淮民也是這麽認為,其他人都好像是認命了似的,就覺得他們的機器落後於洋人,就是比不上了似的。


    而且他從上頭的意思裏麵也聽出來了,要是他不能做到提升機器的話,上麵說不定會讓一個有能力提升的人來。


    所以他才說的這麽緊迫,說立了軍令狀,就是想讓大家一起緊張。


    周淮民猶豫了會兒了,說道:“這個事情我還要考慮考慮,這樣吧,我先研究下機器再說吧,如果我對機器都還沒有真正了解過就要負責提升機器的事情,那確實是過了些了。”


    周淮民當時隻是提出了想法,也沒有說他自己要來負責這個事情。


    但是周淮民是唯一和自己,還有上麵領導們想到了一起去的人。


    這麽大擔子,要是不能成的話,楊廠長也不想自己一個人扛著這麽大鍋,所以才拉著周淮民一起。


    “那你好好的考慮考慮,我給你時間,你要是考慮好了,隨時來找我,這個事情很重要,你真的要好好考慮。”楊廠長又說道。


    “我知道,我迴去考慮考慮。”周淮民說道。


    “賈東旭同誌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楊廠長又問道。


    “就那樣,等著引蛇出洞吧,不然他到底為什麽要去那個機器旁邊呢。”周淮民說道。


    “實在是引不出來他,也就算了吧,我聽你們街道的人來說,他們家經濟非常困難,就指著廠子裏這個崗位,還有賈東旭已經是違規了,咱們廠可以少賠他些賠償金了。”楊廠長說道。


    楊廠長也是有份悲天憫人的心腸,不過這也隻是對工人,對李副廠長的時候,可是從不手軟。“既然你們街道都打了招唿了,讓我們放他們一馬,那就還是算了吧,賈東旭到底也是在廠子裏出了事,迴頭下發個文件告訴下工人們,下班必須要離開廠子這些。”楊廠長無奈道。


    “我看他們車間也沒有丟什麽太貴重的東西,賈東旭現在也這樣了,也是惡有惡報了,這事兒還是算了吧,現在上頭本來就對我們也盯得緊,我實在是身心俱疲。”楊廠長說道。


    “好,這件事我聽您的,迴頭就按照違規工傷這個,給賈東旭辦理賠償吧。”周淮民也說道。


    “這就沒錯了,迴頭他那個崗位,你跟他們家裏說說,讓他們家裏安排人來上班。”楊廠長說道。


    “好,這事兒我迴頭通知他們家,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迴去了。”周淮民說道。


    楊廠長都這麽說了,周淮民也隻能是認了,況且,賈東旭拿著的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自己也沒有必要把他們家給逼上絕路,不然自己不就成了不通人情的閻王了吧?


    賈家惹到了周淮民的話,周淮民可以讓賈家賠錢,但是這生活所需來源,周淮民是不好給人家斷了,要是賈家真的沒有了這祖傳的鐵飯碗。


    周淮民都擔心賈家會不會哪天在院子裏給他來刀子,就算是不給他來,他以後的媳婦和孩子呢,周淮民還真是不想搬出這四合院。


    因為這四合院在後世的價值,周淮民是知道。


    或者說賈家這一家子老小要是一個想不開,直接一家老小抹脖子,周淮民說晚上不做噩夢都是不能。


    周淮民從楊廠長辦公室離開了以後,就去了車間,去看機器去。


    周淮民知道,自己要是結果了這個活兒,還能做好了,就肯定能接觸到上麵的領導,都是些以後能提拔他的人。


    這個係統裏麵前還沒給自己東西呢,自己現在的震驚值也不夠。


    ………………


    下班的時候,丁秋楠一直心神不寧的走著在迴去的路上,她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聽說許大茂去下鄉放電影去了,昨晚不在家。


    那麽她去婁曉娥家窗戶底下偷看,那屋子裏的那個男人,到底又是誰呢?


    不會是婁曉娥背著許大茂去找別的男人了吧?


    聽說這個婁曉娥是資本家的女兒,難道是外表看著是個老實人,背地裏……


    就跟那傻柱一樣,傻柱還不是看著老實,背地裏……


    丁秋楠非常確定自己昨晚聽到的動靜,而且也確定了許大茂昨晚不在家。


    丁秋楠心裏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突然一個不留神直接踩了空了,“啊!”丁秋楠崴腳了,吃疼不已道。


    丁秋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看路,這裏有個台階居然沒看到。


    丁秋楠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這腿骨的疼痛讓她隻能這麽的坐著,根本就起不來。


    “我這難道是知道了別人的秘密,所以才……”丁秋楠疼著腳,陷入了沉思,走不了,隻能讓自己耐心地在這等會兒。


    等了兩三分鍾了以後,丁秋楠就有些不耐煩了,掙紮著就想著站起來走,可是沒走那兩步,這腿又疼的不行了,隻能蹲下來。


    丁秋楠暗想自己今天可真夠倒黴,要是沒這些事情那該多好。


    “丁秋楠,你在這大馬路上蹲著做什麽?”周淮民騎著車,大老遠的就看到丁秋楠蹲著在這馬路上。


    丁秋楠看到是周淮民,苦笑道:“我這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剛才走著路,我就沒注意,踩空了,現在崴著腳了。”


    “周副主任,你能不能用自行車帶帶我,我迴頭給你幾個雞蛋,不然我這真不知道要怎麽迴去,我這腳現在疼的厲害。”丁秋楠又說道,自己實在是走不了,剛好周淮民有自行車。


    這來的也真是太及時了。


    “上來吧,我也不用你給雞蛋了,這也沒幾步路,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周淮民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剛才腦子裏在想些事情,你等會,我這個腳有些疼,有些不方便。”丁秋楠很是不好意思道,到底還是扶著那自行車站了起來了。


    丁秋楠扶著自行車,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腳疼的不得了,但是到底還是能站起來,坐到了自行車。


    周淮民騎著自行車還沒怎麽帶過人呢,所以這開始還是騎得有些不適應,丁秋楠害怕摔了,隻好抓著周淮民外套衣服。


    兩個人也沒有掉下去,距離也不是很遠,周淮民帶著丁秋楠迴到了院子裏。


    周淮民把自行車停著在前院的門口這。


    “你在這等會兒,我去把你們家一大媽給你叫出來。”周淮民說道。


    丁秋楠點點頭,說道:“剛才麻煩你了,謝謝你。”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周淮民說道,說著就把自行車抬過了前院門檻。


    周淮民來到了中院這,一大媽正在那洗菜淘米準備做飯呢。


    “一大媽,你們家丁秋楠走路不小心把腳給崴了,你趕緊出去看看去吧,就在門口那呢。”周淮民說道。


    一大媽吃了一驚了,“什麽,崴腳了,我去看看去,淮民,你給我看著點這些菜和這些米,別不知道被那個爪子多的人給我拿走了。”


    一大媽說這話的時候看著一邊坐著在屋簷下納鞋墊的賈張氏。


    隨即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了。


    賈張氏也不是耳聾,自然是聽到了一大媽的話,嘴巴罵罵咧咧道:“防賊似的防著我們家,我們家才不稀罕呢。”


    其實賈張氏那裏能不稀罕呢,隻是被盯著不敢要而已。


    今兒個下午,秦淮茹和易中海在胡同裏募捐,也給賈家募捐到了不少錢,有個百來塊,讓賈張氏不滿的內心得到了些平靜。


    有20塊錢還是街道給他們家捐款。


    不過,可能是知道了自己兒子做的那些事,賈張氏看到周淮民的時候還是不免心虛,更不敢去招惹周淮民,起碼也要等賠償金到手了再說。


    很快,一大媽就心疼不已的扶著丁秋楠迴來了。


    “哎喲,你這是怎麽弄得你,怎麽把自己弄成了這樣?”一大媽扶著一瘸一拐的走著的丁秋楠,說道。


    “我在路上想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注意到。”丁秋楠解釋道。


    賈張氏現在不敢說周淮民,不代表不敢說丁秋楠,賈張氏那個嘴又開始胡咧咧起來,“怎麽著,這是不是做了什麽心虛的事情,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有報應了吧?”


    “賈張氏你那個破嘴能不能消停會,今晚我們家可沒空給你們家秦淮茹和賈東旭做飯,你自己做飯給他們送去吧。”一大媽冷哼了一聲道,扶著丁秋楠迴屋了以後,出來繼續洗菜洗米。


    賈張氏心裏那個氣,自己這一時半會兒嘴快,怎麽就忘了這個。


    而這個時候傻柱從門口外麵那走了進來了。


    “傻柱,你別走,趕緊過來你。”賈張氏趕忙道。


    賈張氏可以不管秦淮茹,但是不能不管自己兒子。


    “怎麽了?”傻柱聽到是賈張氏叫他,很是不樂意道。


    “今晚你做飯,給秦淮茹和我們家東旭給送去醫院。”賈張氏說道。


    傻柱平時自己一個人晚上不怎麽做飯,都是在食堂吃了才迴來,要是實在餓,就去易中海家裏或者自己去吃個餛飩鹵煮。


    “什麽,還要我做飯,這不是一大爺做的嗎,再說了,你們家賈東旭也不待見我。”傻柱不情願道。


    “你一大媽那個沒良心的,居然說不給我們家東旭他們送飯了,這長夜漫漫呢,這又這麽冷,總不能餓著他們吧。”賈張氏義憤填膺道。


    “你說什麽呢,你說誰沒有良心?”易中海嗬斥的聲音在賈張氏身後響起,差點沒把賈張氏給嚇了一跳了。


    “老易,你這是做什麽,你在背後可把我嚇了一跳,嚇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賈張氏絲毫不害怕易中海。


    她向來是知道易中海底線在那裏,不會為了這麽點事情,就怪自己才敢如此放肆。


    “我看我老伴說的還真是沒錯,你們家的事情我還真就不應該管,這都叫什麽事。”易中海生氣道。


    “什麽叫做不應該管,你就得管著我們家,你可是院子裏一大爺,你可不能看著我們家就這樣吧,今晚說好的,讓院子裏各家各戶也給我們家捐款。”賈張氏趕緊道。


    “知道了,先吃飯再說吧。”易中海不耐煩說道。


    易中海又對傻柱說道:“既然你一大媽不願意我給他們家送飯,那他們家這段時間晚飯,就麻煩你傻柱了。”


    “好,那我就辛苦辛苦吧。”傻柱想到了去送飯能看到秦淮茹,還能聊幾句,心裏


    “也用不著幾天了,等東旭拆了線,就可以把他帶迴來了。”易中海勸道。


    傻柱聽到了這話,心裏就更高興了,要是秦淮茹不用在醫院看著賈東旭,那秦淮茹就能在家裏,他也能多看見秦淮茹。


    劉海中這個時候也垂頭喪氣的迴來了,還不是因為廠子裏要改革的事情。


    劉海中迴來就直奔周淮民那裏了。


    “篤篤篤……”


    劉海中敲了敲周淮民家的門。


    周淮民剛好忙完了做飯的活計了,也就打開門了。


    “怎麽了,老劉?”周淮民問道。


    劉海中聞著這味道,忍不住食欲大動,“淮民,在做飯著呢?”


    “是啊,怎麽了?”周淮民問道。


    “我有個事情跟你說說,你看看現在方便不方便。”劉海中賠著笑,說道。


    “怎麽了?有話還是在這說吧。”周淮民說道。


    周淮民可不想讓劉海中進來,這樣劉海中還不是要留下來吃飯?


    “好,在這說也是沒事,我就是想問問,廠子裏改革的那個事情,這是要來真的嗎?”劉海中問道。


    今兒個下午,易中海不在廠子裏,他在,所以他被好一頓批評點名,說他這個老同誌應該帶頭做好個榜樣,從今以後的浪費必須少一半。


    這讓劉海中怎麽受得了?


    這樣的話他還怎麽下手去幹活呢,有時候幹活,有些邊角料是注定要不得,現在還不能按照之前那樣了,他的活兒還怎麽做?


    “是啊,這也是廠子裏的規定,你也知道的,廠子裏楊廠長都因為這個事情被批評了,你是老同誌,你可要帶頭執行。”周淮民點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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