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華覺得像李仕山這樣以事業為重的人,絕對不會去找一個普通女孩。


    隻要是“聰明人”都很清楚一件事。


    隻要把“婚姻”這個工具用好了,那可是普通人跨越階級的捷徑。


    這個女孩會是誰呢?


    洪華不由得好奇起來。


    李仕山既然表明了態度,洪華善意地提醒起來。


    “那你可要抓點緊了。到了副處級,沒有一個穩定的家庭,那可是不穩重的表現哦。”


    “謝謝處長提醒。”李仕山點點頭。


    李仕山也知道,正如洪華所說。


    自己升到了副處,也必須要有固定的對象了。


    現在自己不一定要馬上結婚,但一定要有對象。


    李仕山現在的職位,如果女朋友確定了之後,那就不好輕易更換。


    雖說和誰交往是個人的自由,如果頻繁地更換女朋友,那就會給上級留下一個男女關係混亂的印象。


    在官場有兩個大忌一個是“錢”,一個是“女人”。


    那個男人不喜歡這兩樣東西。


    說不好聽點,有的人當官不就是為了“財色”嘛。


    這也就是不法之徒圍獵“官員”最好用的武器。


    正因為如此,組織在考察一個幹部可不可靠,能不能擔重任,對“財色”方麵的審查尤為嚴格。


    深知這一點的李仕山,在男女關係上慎之又慎。


    如果不是今天洪華提到這個事情,他都想等到能提拔正處級的時候,再考慮婚姻大事。


    從副處到正處,哪怕再快也要四、五年時間。


    那個時候自己差不多二十七、八歲,差不多也該結婚了。


    李仕山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要到了選擇人生伴侶的時候了。


    陸簡兮真的適合自己嗎?


    李仕山內心有些彷徨。


    離開了省委後,李仕山直接就去了南郊小院,去找老師了。


    別看洪華給自己隻是布置了一個檢查的任務,這裏麵透出的信息非常多。


    他必須要和老師好好合計一番。


    李仕山先是去了茶葉市場買了一包菊花茶,這才驅車半個小時就到了老師的小院。


    剛一踏入小院,李仕山的目光立即被老師精心培育的那一方絢爛小花圃所吸引。


    花圃中,各色花卉競相綻放,宛如一幅生動的畫卷鋪展在眼前。


    紅得如火,熾熱而奔放;


    黃的似金,燦爛而耀眼;


    白的若雪,純潔而高雅。


    花瓣層層疊疊,細膩柔美,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手工藝品,散發著陣陣令人心曠神怡的芳香。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這片花海上,更添了幾分夢幻與溫馨。


    在這片絢爛的花海中,許久未見的老師蘇牧,手持一把鋒利的剪刀,正細心地為一株雍容華貴的牡丹花細心地修剪著枝條。


    他動作嫻熟而優雅,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藝術創作,臉上洋溢著滿足與愜意。


    李仕山快步走向這片生機勃勃的花圃,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大聲唿喊起來:“老師,我來了~”


    蘇牧聞聲轉頭,視線落在李仕山身上,臉上瞬間綻放出溫暖的笑容,聲音溫和而親切:“仕山來了啊!”


    不過嘛,蘇牧的笑容也就保持了幾秒鍾,立馬就轉為驚恐之色。


    “你想幹什麽,把水壺給我放下!”


    “怎麽了?老師。我就想幫您澆澆花。”


    李仕山就這樣保持著拿水壺的姿勢,很是奇怪。


    “不用!”蘇牧的聲音斬釘截鐵。


    他一指自己的小樓說道:“你先去書房泡茶,我馬上就來。”


    “哦,好吧。”李仕山很是乖巧地放下了水壺,看著迷人的花朵,神色有些遺憾。


    蘇牧看見李仕山向著小樓走去,臉色這才恢複了過來,準備把這一株花修剪完成後,再迴屋裏。


    就在蘇牧剛準備動手修剪的時候,李仕山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老師,真的不用幫忙嘛。”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詢問,嚇得蘇牧心頭一顫,手也隨之微微一抖,結果這朵正嬌豔欲滴的牡丹花就被剪了下來。


    望著那靜靜躺在地上的牡丹花。


    它宛如一位被無情命運賜死的美人。


    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依然保持著那份令人窒息的容顏與風華。


    蘇牧的心都碎了。


    “造孽啊~”


    蘇牧悲鳴一聲,將手裏的剪刀往地上一丟,趕緊把李仕山推出了花圃,生怕他這裏多停留一秒鍾。


    他這才進苗圃不到兩分鍾吧,自己一朵花就沒了。


    這要是再多待一會,自己苗圃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說。


    自己這個學生肯定是命裏克花。


    二樓書房;


    茶桌前,李仕山一邊熟練地整理茶具,一邊向老師講述著自己的近況。


    半晌之後,李仕山說完了自己的事。


    此時,他身旁的小火爐上,一把古樸的黑色水壺正悠悠地吐著朦朧的水蒸氣,宛如一位嫻靜的仕女,在晨光中輕輕掀開了麵紗,散發出淡淡的溫潤氣息。


    李仕山見水已燒開,將水壺從火爐上取下,靜置了幾分鍾,等到水溫降到了90度左右的時候,這才倒入裝有菊朵的玻璃杯。


    片刻後,李仕山將茶杯放到了蘇牧的手邊,“老師,這是我托人帶迴來的上好的菊花茶。”


    “這五月的天氣最適合品嚐花茶了,它不僅能調節體內內分泌,幫助排出毒素,還對肝髒有益,能養胃護膚。”


    蘇牧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那淡淡的菊花香與茶香交織在一起,令人心曠神怡。


    他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感慨道:“好久沒喝到你泡的茶了。”


    李仕山也給自己泡了一杯後,笑著說道:“我現在調迴省委了,以後有時間就來給你泡茶。”


    對於自己這個學生的孝心他是能感受到的,卻有些遺憾地說道:“你在省城待不了太長時間。”


    李仕山將湊到嘴邊的茶杯放了一下,好奇的道:“我又要被外放?”


    蘇牧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這次項成儒給你安排的任務,你覺得用意何在。”


    “應該有兩個方麵吧。”


    李仕山說道:“一方麵是考察我的工作能力,另一方麵是想知道地方官員對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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