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讓董嘉良看不清楚來人是誰。


    但是他從對麵兩個交警的態度上就能感覺到,來人的身份不簡單。


    隻見這兩人立馬就站了起來,很是恭敬地喊了一聲。


    “秦隊,您怎麽過來了。”


    再看秦隊顯得很是急促,甚至有些惶恐,“誰是董嘉良。”


    董嘉良聽到這話就像看到希望的曙光,連忙舉起手。


    “我,我,我,我就是董嘉良。”


    董嘉良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秦隊目光偏轉,鎖定在這個胖子身上。


    也就幾秒鍾的愣神,秦隊立馬滿臉笑容,快步上前。


    他一把握住董嘉良的手,使勁地晃了起來。


    “哎呀,董先生,誤會,都是誤會啊。”


    看到秦隊如此客氣的態度,董嘉良就知道肯定是李仕山的手筆。


    秦隊一路把董嘉良和丁南送到了院子裏。


    這一路上,就聽秦隊不停地說道:“不知道您是李先生的朋友,一場誤會,見諒啊。”


    董天健看見這個秦隊對李仕山的稱唿如此客氣,心中重新評估起李仕山的能量來。


    來到小院,董天健就看見被交警扣押的奔馳車,而且車還被洗得幹幹淨淨。


    奔馳車的旁邊還停著一輛輝騰,李仕山麵帶微笑地站在那裏,衝著他們招手。


    董嘉良快步走到李仕山的跟前,一臉的感激之色。


    “這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客氣啥,我要是在黃嵐有事,董公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那必須的啊!”


    董嘉良說完把胸脯拍得啪啪響。


    李仕山又過去和秦隊打了個招唿,握了握手,這才瀟灑離去。


    秦隊目送著兩輛車離開院子。


    “秦隊,咱們演的這是哪一出啊,抓了又放的。”


    秦隊扭頭看著之前的那個年輕的交警,一臉的迷惑。


    “小劉,不該問的別問,這事爛在肚子裏,清楚沒。”


    年輕交警聽到秦隊說話口氣很是嚴肅,連忙點頭。


    “明白了秦隊。”


    “讓你師父到我辦公室一趟。”


    秦隊走之前又說了一句,年輕交警趕緊迴應。


    “好嘞,秦隊。”


    年輕交警迴到辦公室把不解告訴了師父。


    就見他師傅哈哈大笑幾聲,也不解釋原因,直接起身離開。


    沒過多久,年輕交警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見師傅走了迴來。


    就見師傅走到年輕交警身邊,往他兜裏塞了個東西,拍了兩下。


    “收好了,別拿出來。”


    年輕交警往兜裏一摸,是兩百塊錢。


    “師傅,這是?”


    師傅高深莫測地一笑道:“演出費,別對外說。”


    似乎明白了點什麽的年輕交警看著師傅,就見他哼著小調,搖頭晃腦地走出辦公室。


    那曲調似乎是“今天是個好日子”。


    與此同時,李仕山帶著董嘉良來到了4s店。


    董嘉良一臉欣喜地看著嶄新的黑色輝騰。


    他很期待這輛車開迴去後,老爹會是怎麽樣一副驚訝的表情。


    自己老爹都弄不來的車,自己輕輕鬆鬆地搞定了。


    車的所有手續辦完之後,董嘉良又提議想去見識見識省城的燈紅酒綠。


    別看董嘉良很有錢,可是家裏也把他限製得很死,來省城的機會非常少。


    對於董嘉良的要求李仕山自然滿足,直接找了一個本地向導,帶著董嘉良直接去了夜店,所有服務安排到位。


    董嘉良那叫一個滿意啊,直接就和李仕山稱兄道弟起來。


    招待完了董嘉良,李仕山連夜就返迴了黃嵐縣。


    第二天一早,李仕山剛走進辦公室門口,就看見張婉玉倚靠在辦公桌旁。


    她手舞足蹈、眉飛色舞,低聲說著什麽。


    站在她身旁的耿濱和俞曉蘭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就要說到張婉玉在單位的另一個神秘身份。


    在很多公司,尤其是國企或者是體製內的單位,有這樣一類人。


    她們性格活潑,善於交友,人脈廣泛,且消息靈通。


    上至最新的人事調動、下到同事的隱私八卦,無所不知。


    但凡是單位裏有個風吹草動的,他們總是第一時間知道。


    他們就是單位的“百曉生”俗稱“包打聽”。


    當然這些人也有負麵作用,那就是謠言擴散的罪魁禍首。


    來單位的這幾天,李仕山也從張婉玉那裏得知不少事。


    雖然不知道真假,不過也甚是有趣。


    “玉姐,又有什麽新消息啊。”


    結果李仕山一說話,張婉玉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張婉玉轉過頭看向李仕山,臉上竟然浮現些許尷尬的神色。


    “嗬嗬~隨便聊聊。”


    張婉玉說完就坐迴到位置上,其他兩人也是一樣。


    李仕山心裏警鈴大作。


    這尷尬的表情,這敷衍的言語。


    很明顯是背後說人閑話,被當事人現場抓包的反應嘛。


    自己才來一個星期,能有什麽“流言”?


    難道是?


    李仕山想到了周六挨個拜訪縣委常委的事情。


    消息傳得這麽快嗎?


    李仕山注意到三個人會偷偷地看自己,眼神很是怪異。


    他更加確認剛才張婉玉說的“閑事”和自己有關了。


    上午就在這種有些怪異的氣氛中度過。


    臨到中午吃飯的時間,餘曉蘭趁著大家不注意,走到李仕山身邊飛快地說道:“你先到樓上天台等我。”


    李仕山笑了笑,微微點頭。


    他大概能明白餘曉蘭要說的是什麽事情。


    百分百和周六他去餘曉蘭家拜訪有關。


    自己出現在她家門前的時候,可是把餘曉蘭驚訝壞了。


    同樣把她父親,縣委宣傳部部長俞奇致嚇得不輕。


    俞奇致頗有能力,就是膽子非常小,也從來不選擇站隊。


    不站隊就沒有靠山,他在宣傳部副部長的位置一幹就是十五年。


    可能也是俞奇致的官運到了。


    郭兆雄來了以後,就和董天健鬥得你死我活。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宣傳部部長突發腦溢血,直接癱瘓了。


    空出來縣委常委的位置兩人又是一番交鋒,僵持不下。


    最後是市裏權衡利弊,選擇了從不站隊的俞奇致。


    這樣的結果讓多少早早選擇站隊的人,紅眼病都犯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經曆,讓俞奇致上任後更加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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