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山就見蘇牧伸出了一根指頭,第一個反應就是“一萬塊?”


    不過隨即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能讓林國梁推薦當唐博川老師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便宜。


    難道是十萬塊?


    李仕山這個時候注意到蘇牧也在看著自己,他的眼神有些玩味。


    這個時候李仕山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個蘇牧可不缺錢。


    別看這個小院很是普通,這屋子裏的陳設可都不簡單。


    這屋裏的東西,李仕山別的東西看不懂,但是家具他熟啊。


    就蘇牧坐的那把椅子可是紫檀的,品相一般的價格都有大幾萬了,他這張椅子至少十幾萬打底。


    這是他在考驗自己嗎?


    想到此處,李仕山開口說道:“一百萬嗎?沒問題,我下次給您帶來。”


    “哦~”蘇牧對於李仕山給出的答案有些意外。


    “你倒是很大方,我以為你會說十萬。”


    李仕山很是認真地說道:“知識是無價的,尤其是這種官場上的經驗,這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學到的東西,當然要尊重您的價值。”


    聽到“價值”兩字,蘇牧眼神中多了不少神采,顯然這句話他非常受用。


    蘇牧微微點頭,想到了什麽,笑著說道:“我倒是忘了,你也是有幾百萬身家的人,還手握價值上億的唿吸機。”


    李仕山聽得這話,心裏驚駭莫名,這個蘇牧竟然都知道。


    此時又聽到蘇牧說道:“這樣,一百萬我也不要你的,我可以免費教你。”


    聽到“免費”這兩個字,李仕山心裏立刻警覺起來。


    他可是知道,天底下最貴的東西就是“免費”。


    李仕山不動聲色地問道:“蘇先生恐怕是有前提條件的吧。”


    蘇牧對於李仕山的聰明勁兒很是喜歡,點頭說道:“你的一個承諾。”


    “什麽承諾?”李仕山問道。


    蘇牧迴答道:“當我有需要的時候,幫我做一件事。”


    李仕山眼神微眯,開始不停地衡量這場交易的得失。


    現在自己的承諾沒啥價值,如果自己未來身居高位,這個承諾可就價值大了。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能成長起來的基礎上,這個蘇牧無疑是看好自己的未來。


    對於蘇牧的身份李仕山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從今天講述的東西來看,他對官場的認識有著獨到的見解,甚至說是赤裸裸地揭露了官場運作的本質。


    像他這樣的人不混官場太可惜了。


    他這麽有錢,是怎麽來的呢?


    難道是授課?


    一個學生一百萬,這生意倒是不錯,教一百個人就一個億了。


    妥妥的一個小目標啊!


    這種生意就要去黨校門口擺攤,那些來黨校進修的領導最需要這個課程。


    就在李仕山已經被亂七八糟的想法帶到九霄雲外的時候,蘇牧又問了一遍。


    “怎麽樣,考慮得如何。”


    李仕山這才迴過神兒來,誠懇地說道:“我覺得一百萬更能表示我的誠意。”


    蘇牧似乎早就預料到李仕山這個選擇一樣,哈哈大笑兩聲。


    “你可以迴去再想想,我這個條件任何時候都有效。”


    “謝謝蘇先生的好意,我會考慮的。”


    李仕山點點頭,不過從蘇牧的話裏聽出了別的意思。


    如果收錢,那麽他和蘇牧就是單純的金錢交易,傳授的知識估計也會很有限。


    如果是答應他的承諾,那就意味著他們兩個就有了共同的利益關聯。


    蘇牧或許就會傾囊相授,而且在以後仕途上還能指點自己一二。


    不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在弄清楚蘇牧的具體情況之前,李仕山可不會答應。


    萬一這個蘇牧的背景有問題,牽連到自己,那可就慘了。


    兩人剛離開小樓,走到小院裏,唐博川就擠眉弄眼地說道:“我說小山子,你也別給蘇牧錢了,他教我什麽,我迴來教給你不就行了,怎麽樣,這個主意好吧。”


    李仕山聽後卻搖頭說道:“法不輕傳,道不賤賣,一百萬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不算多,可不能讓人看低了。”


    當然還有一點李仕山沒說,那就是他不相信唐博川的表述能力。


    每個人對知識的理解都有偏差,尤其是這種口口相傳的東西,有時候一個詞用得不一樣,可能意思就不一樣。


    像這種類似“武功秘籍”的東西,還是親身領悟更加地妥當。


    唐博川對於李仕山的決定隻是聳聳肩,反正這位好友好幾百萬的身家呢。


    兩人一邊走一邊研究起,蘇牧到底是何許人也。


    唐博川反正是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李仕山前世也沒聽說過,總之給人很是神秘的感覺。


    兩人剛走出院子,就看見一輛黑色皇冠停在幾米遠的路邊,車上下來一位四十多歲的白麵胖子。


    “胡廳長?”唐博川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胖子是交通廳副廳長胡著政。


    “唐處長,你怎麽也在這裏。”


    胡著政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院子,神色很是詫異。


    李仕山一看,這個胡著政應該對蘇牧知道不少,立馬上前套話。


    “胡廳,也是過來找蘇先生的?”


    “對啊,你們不也是找他辦事的嘛。”


    “這個蘇先生的身份好像很神秘嘛,不知道......”


    胡著政和唐博川平日裏的關係很不錯,沒一會兒工夫就把他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


    這個蘇牧的籍貫是會稽,大概兩年前來到漢州,買下這座院子。


    他的經曆無人知曉,但是蘇牧的人脈極為驚人,漢南省的高層他都認識,而且掌握著不為人知的信息渠道。


    漢南官場到了一定級別的人都知道這個蘇先生能量驚人。


    有的人會托他辦事,有的人會找他打探消息,據說結果都很不錯。


    在漢南官場上的人對他很是尊敬,都稱唿一聲“蘇先生”。


    李仕山這個時候也明白了,原來這個蘇牧就是一名“政治掮客”,不過是那種級別很高的政治掮客。


    李仕山內心感歎道:“這個蘇先生果然會做生意啊,做大官的生意,錢能少嘛!”


    打探完了信息,兩人和胡著政客氣地拜別,就上了自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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