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能不能睡覺了?擾民不知道啊。”


    “我說那個受,你能不能輕點叫,聽你的哀嚎,我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不是,嗷嗷的,能不能白天來啊。”


    眾人探出窗戶,但隻能順著聲源,大概猜測是哪個房間,隨即就譴責起來。


    這時,一個彪形大漢也伸出頭,望向窗外,大吼起來。


    “晚上兩個斷袖做事,還要不要點了臉,道德何在,素質還在,房間號何在?”


    剛開始鄰居們點頭稱是,可越聽越不不對,譴責就譴責吧,問人家位置做什麽?


    怎料大漢繼續喊著,“帶我一個唄。”


    鄰居們身體如遭雷擊,身上不由豎起了汗毛,好家夥,這人也有如此癖好。


    他們縮迴了脖子,也不再嚷嚷了,生怕自己的皮燕子不保。


    李飛正在收拾陳羽,小區人們的嗬斥,讓他一陣無語,這是被人當成斷袖了。


    後來一個男人還要加入,他撇了撇嘴,自己可是純爺們,可沒有這個癖好。


    “陳羽,迴去睡吧。”


    李飛沒有在管地上豬頭臉的陳羽,膝蓋一軟,一頭紮在床上。


    “對了,飛哥,我將侯小洞沒死的消息告訴侯叔叔了,侯叔叔挺高興,想讓我約你吃個飯,跟他詳聊一下。”


    陳羽齜牙咧嘴的站起身,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痛苦的說道。


    “行,明天帶我過去吧。”


    李飛擺了擺手,附和了一句,隨手將袖子中的一藥瓶扔給了陳羽,“自己擦擦,滾蛋,別耽誤我睡覺。”


    翌日清晨。


    李飛伸了個懶腰,簡單洗漱一番,一推開門,發現陳羽在門外恭候了。


    “飛哥,你出來了。”


    陳羽湊了上去,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崇拜。


    昨天他將藥品的藥膏敷在臉上,沒想到今天一早就消腫,可謂是完好如初,甚至皮膚摸起來,更加的光滑了。


    “別廢話了,不是侯小洞父親要見我嗎,我們抓緊過去。”


    李飛雙手負於身後,大步流星的就往門口走,走至中途,他將手機關機了。


    昨晚鹿林迴歸鯤鵬組織,飛雪飯店就沒有廚師了。


    其實飛雪飯店主要經營的是藥膳,隻需要提前做好配方,把配菜放在鍋中煮就可以了。


    為此也不需要廚師,但陳映雪一直覺得萬一客人點菜怎麽辦,這才非要有個廚師不可。


    李飛這幾天真的是忙壞了,一想到進入廚房,腦仁都疼。


    而剛巧侯小洞父親邀請自己吃飯,本著能不進後廚就不進的原則,他欣然前往,又怕映雪打電話叫他迴去,索性就關機了。


    陳羽也發現李飛關機的操作,心頭滿是疑惑,但又不好意思問,索性就當不知道,領著李飛上了一輛商務車。


    夏季八九點,正是開始熱的時候,但車內的空調,讓人渾身涼爽。


    李飛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座椅上,接過陳羽遞過來的紅酒,輕輕的搖晃,猩紅的紅酒左右搖晃,他輕抿了一口後,問:


    “侯小洞父親約我在哪裏見麵。”


    “在聚賢飯莊。”


    陳羽迴應了一句。


    聚賢飯莊。


    河東市四大飯莊之一,幫派頭目都願意在這裏見麵,洽談一些生意。


    因幫派成員長得兇神惡煞,達官貴人也不敢上這裏吃飯,生怕那個舉動惹到這些人,從而遭到一頓胖揍。


    為此,四大飯莊也就成為了幫派的聚集地。


    車子緩緩地駛入山莊入口,過了一個減速帶,在飯莊的大門口停下。


    陳羽先一步下車,給李飛打開車門。


    李飛走出,發現飯莊的兩旁站著兩排禮儀小姐,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而正中間則是站著一中年人,大圓臉,長眉長胡須,嘴角有一黑痦子,身材健碩。


    他看到李飛下車,幾個箭步就奔李飛而來,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你就是李飛小友吧,有失遠迎啊,我是侯小洞的父親,侯萬裏。”


    “之前小洞給我打電話,說你是一表人才,我還不信,現在一見,名不虛傳啊。”


    麵對侯萬裏的讚許,李飛含笑迴應:“侯叔謬讚了,我就是一普通人而已。”


    他知曉侯萬裏在說謊,自己與侯小洞在比武大賽的山中相見,那山中並未有信號,侯小洞也不能給父親打電話。


    但侯萬裏誇自己,他總不好駁了人家麵子吧。


    “小友真是謙虛有禮,別在外麵了,快快,我們進去聊。”


    侯萬裏笑嗬嗬的說著,並做一個邀請的手勢。


    李飛也沒有客氣,與侯萬裏同步走入山莊客廳內。


    而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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