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這個程景很是滿意, 鬱宛安還特意打電話給藍水芸道謝:“真的是又幫我一個大忙了。”
藍水芸也不知道為什麽, 笑得特別開心:“沒事沒事, 你能喜歡我就特別高興了。”
鬱宛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說，你該不會是自己墊錢從哪給我挖過來的吧？要是我出錢少了你就說。”
藍水芸噗嗤一笑, 然後故意用深沉的語氣說道:“女人, 這個男人是你的了。”
“行, 謝謝大佬賞賜, 迴頭請你吃飯。”
她不知道。藍水芸見她這麽滿意，已經在那邊快要笑瘋了。
等鬱宛安再打開手機, 機智如她, 這麽關機了一陣子後, 已經沒有多少人再給她打了。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斐穎。
她開機沒多久, 斐穎的電話再次打過來了, 鬱宛安按了按額頭，沒辦法也隻能接了。
剛一接通，鬱宛安就聽到斐穎抽抽搭搭的聲音傳了過來。
鬱宛安頓時心裏也不好受了:“小穎，你先別哭啊！”
斐穎也沒說別的，而是直接就問:“嫂子, 你現在搬到哪裏去了啊？”她知道斐煜和鬱宛安離婚以後就去找了斐煜, 跟他吵了一架。也找不到人打探鬱宛安的地址, 打了這麽多天的電話, 現在終於有人接了, 馬上淚就先流下來了。
這下鬱宛安也不好不迴答她，隻能把自己的地址給了她。
斐穎沒多久就趕來了，鬱宛安給她倒了杯水。
“嫂子，你為什麽要跟我哥離婚啊？是不是我哥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剛聽到他們倆離婚的時候，斐穎覺得天都塌了。然後第一反應就是斐煜肯定做錯了事，不然嫂子怎麽會離婚呢？
鬱宛安笑了笑:“小穎，我跟你哥是協議離婚，你別亂猜。”
斐穎卻是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樣子。
“嫂子，你跟我哥都這麽多年了，有什麽問題不能商量著解決嗎？非要離婚嗎？我……”她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鬱宛安給她遞過去了紙巾，“就算我跟你哥離婚了，也沒說跟你斷絕關係啊！我一直都會把你當小妹一樣的。”
鬱宛安算是廢了好一番功夫，勉強把她哄迴去了。
斐穎迴去的時候，高夕慧大概是叫的外賣剛吃完，正在清理垃圾，見到斐穎迴來了便開始抱怨:“你看咱們屋子都亂成什麽樣了！我今天下午把地都拖了一遍。”
斐穎已經沒心思去跟她說這些垃圾都是誰製造出來的，平時又是誰在打掃。
高夕慧說了兩句後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怎麽了？你不是去見你嫂子了嗎？她說什麽了？”
斐穎搖頭，沒有說話。
高夕慧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歎了口氣:“小穎啊，不是我說，當初我就跟你說要小心一點吧？你看看關言那是什麽樣的人物，天天在你嫂子旁邊，這想不動心都難。”
斐穎本就心情不好，這會兒聽她這麽說簡直要炸了:“你說什麽呢？他們離婚隻是他們自己感情的問題，怎麽扯到關言了？你這意思是我嫂子出軌了？”
“這種事情要怎麽說，就算你嫂子真的出軌了，那是她能說自己外邊有人了，還是你哥能說自己被戴綠帽子了？”
眼見著斐穎真的變了臉色，高夕慧也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你哥和你嫂子不是還有個孩子嗎？他們都結婚這麽多年了，哪是輕易就能分得這麽徹底的？我看他們遲早得複合。”
斐穎也確實是六神無主了，被她這麽一說，也忘了她之前的那些話了。
“真的嗎？”
“真的！”高夕慧想了想，“你爸媽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哥沒說，我哪敢去說。”
高夕慧恨鐵不成鋼:“說啊！為什麽不說？人多才力量大啊！就你去見你嫂子，三言兩語就被哄得忘了要說什麽，得你爸媽去才有分量！”
斐穎一時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聽她的。高夕慧又說了:“你得抓緊時間，他倆離婚，你嫂子肯定沒少分到財產。長得漂亮又有錢，等時間一長，說不定真的就跟人跑了。”
她這麽一說，斐穎也有些動搖了。就像她說的那樣，雖然去見鬱宛安之前想了一大堆話要說，可是被她一番安慰後，最後竟然什麽也沒說出口。
可是要是被爸媽知道大哥和嫂子離婚了，也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在另一名員工確立之前，程景每天都會來這裏幫鬱宛安的忙。有他在，鬱宛安也輕鬆了不少。
至於嘟嘟，就沒見他帶來過了。但是鬱宛安算是對他寵愛狗的境界歎為觀止。他倆隻要一閑下來，程景就會給她翻看他們嘟嘟的照片。
“這是它剛來我們家的時候，你看，它才這麽小。”
“這是我們第一次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給它洗澡。”
“這是去打疫苗。”
整整幾個相冊幾百張照片，程景說起來都不用迴憶的。鬱宛安真是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的驚歎。
後來一次她跟藍水芸吃飯時，藍水芸隱晦地表達了程景還沒有女朋友的事情。
鬱宛安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看出來了。”
藍水芸一臉期待的表情:“這你都看出來了？怎麽看出來的？你問了？”
鬱宛安想到了那幾百上千張照片:“有女朋友才奇怪吧！就是不知道他是因為嘟嘟沒有女朋友，還是有了嘟嘟不想找女朋友了。不過不管怎麽看，也是不需要女朋友的樣子。”
藍水芸疑惑:“嘟嘟是誰啊？”
鬱宛安可算是找到了能說話的人，便把這事告訴了她。藍水芸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這事？”
“對啊！所以我覺得他已經不需要女朋友了。”
藍水芸想為他辯解幾句:“那女朋友是女朋友，可能他有了女朋友就不這樣了？”
鬱宛安一臉你怎麽這麽殘忍的眼神:“你不覺得你這麽一說，女朋友仿佛小三了嗎？”
“小……”藍水芸咬著勺子不說話了，末了自言自語似得說了一句，“早知道他還有這習慣我就不介紹過去了。”
鬱宛安不解:“為什麽啊？這也沒什麽啊！而且他辦事能力超強的！這幾天多虧了他省了我不少麻煩。”
藍水芸看著她欲言又止，一副“你不懂我”的樣子:“多好的一個名額啊！浪費了，浪費了！”
全都是何橫的錯，她在心裏默默遷怒。
鬱宛安卻是渾然不知的，她倒是對程景這個員工還挺滿意的。雖然把狗養得仿佛女朋友似得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不過她也知道對他們來說，狗已經是自己的家人了，所以也能理解。
畫室另一位講師的麵試時間也終於快到了。鬱宛安的籌備工作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了。麵試的那一天，程景也來了。
“老板，說起來你有沒有大概的標準啊？我跟你統一一下好了。”
鬱宛安也老實迴答了:“其實我還是比較傾向於選一名女生的。畢竟你們倆是主講老師，男女搭配嘛！”
程景做了一個ok的手勢:“了解。”
等到了時間，麵試的人也陸陸續續來齊了，程景一直在那看簡曆，看完後忍不住感歎:“老板，我懷疑你這背後是有什麽大人物撐腰吧？看這投簡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大公司招聘呢！”
“這個我也有些奇怪。”她本來隻是奇怪，剛剛程景說什麽大公司，倒是讓她腦子裏電石火花之間閃過一些念頭。
但是既然不能求證，她也隻能暫且壓下了顧慮。
第一個走進來的是一名看上去氣質很是不錯的女生。其實她的履曆在這些人裏不算突出，但是因為鬱宛安心裏有所偏向，才讓她也進入了麵試名單裏。
女生看著有些冷，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鬱宛安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說話，有些好奇地抬起頭，輕咳了一聲提醒道:“這位小姐，請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好。我叫陸煙，畢業於x大的美術院係……”女生迴答問題一板一眼，挑不出過錯也沒什麽亮點。
鬱宛安翻看著她的簡曆，陸煙的迴答基本上也都跟簡曆上的差不多。
程景在旁邊問了一些專業的問題，出乎意料的是，在專業問題上陸煙倒是迴答得相當不錯。
最後鬱宛安常規性地問她:“你的學曆也並不低，雖然是剛剛畢業。但我們工作室也才剛剛起步，為什麽會想來這裏呢？”
“我從很早以前就關注老板您了，我很喜歡您的作畫風格，每一種都喜歡。一直以您為榜樣。所以這次看到您的招聘信息就來了，因為希望能和您進一步接觸。”陸煙仍舊是一板一眼的聲音。
鬱宛安驚得抬起頭，什麽？竟然還是她的粉絲嗎？讓她驚訝的不隻是這個事實，還有陸煙說這話的時候依舊冷酷的表情。這要是光聽聲音不看內容，完全看不出來是在表白啊！
程景也是意味深長地笑。
不等他們說什麽，陸煙又開口了:“不過請您放心，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就算是懷著對您的喜愛進入工作室的，我也相信自己能勝任這份工作！”
鬱宛安是真的相信她能公私分明的，比如第一次被這麽火辣表白的她都已經臉紅了，陸煙說這些話卻是眼睛都不帶眨的。
她笑了笑:“好的，我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你先迴去等消息吧！”
陸煙點點頭站了起來，轉身的時候卻絆到椅子差點摔倒，引得那兩人都抬起了頭:“沒事吧？”
“對不起。”陸煙不見驚慌，扶好了椅子，挺胸地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程景就笑了出來:“老板，原來還是你的小迷妹啊！”
鬱宛安有些不好意思:“她那麽淡定，倒是我都被說得臉紅了。”
程景更加忍不住地笑了:“老板你覺得她淡定嗎？她剛剛兩隻手一直在戳她衣服的一角，怕是都緊張死了。”
鬱宛安還真沒發現。程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相信天才藝術家的觀察力。”
鬱宛安笑了出來，看著陸煙的名字若有所思:“那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比起後麵那些來曆都有些分量的人來說，鬱宛安對這姑娘倒更有好感度。於是默默給她做了個記號。
最後她跟程景商討最終人選時，程景有些意外她居然選擇了最不起眼的陸煙。
“老板不考慮其他人選嗎？”
“我覺得陸小姐就挺好。你覺得呢？”
程景笑:“那當然是老板你說了算。而且就像老板說的，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看到他也沒意見，鬱宛安放心地給陸煙打了一個勾。
斐煜這邊，也得知了自己選的人一個也沒被鬱宛安選中。他看向了杜軒:“你們選人的眼光都是這樣的嗎？你不是說個個都是絕對符合要求的，怎麽一個都沒被選上？”
杜軒大唿冤枉:“那我怎麽知道啊？況且人選不是哥你確定的？”
“那不是你們找來的人？”
杜軒迅速把手裏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哥你看看嫂子選的人，你再看看你選的人。從顏值上我們就已經輸了啊！”
斐煜打開了文件夾裏的資料，沒去看那個陸煙，而是首先看到了程景，心裏頓時警鈴大作:“這是誰？”
杜軒探著頭看了看:“這位啊？他可不得了，走的是內部程序。好像是藍小姐親自推薦的，嫂子直接錄用了。”
藍水芸……那個女人推薦的！斐煜心裏簡直萬馬奔騰。鬱宛安這兩個朋友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捅他刀子。他又去看了一眼程景的資料，不安之心更加濃重了。
杜軒見他臉色不好，安慰他:“沒事哥，嫂子肯定不會看上這種毛頭小子的。”說到這裏他又自己沉思了一番，“不過這兩人在一起還真看不出來年齡差。”
斐煜差點用神眼把他殺死了，嚇得杜軒趕緊溜了。
不行！絕對不能把這麽危險的人留在鬱宛安旁邊。
藍水芸也不知道為什麽, 笑得特別開心:“沒事沒事, 你能喜歡我就特別高興了。”
鬱宛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說，你該不會是自己墊錢從哪給我挖過來的吧？要是我出錢少了你就說。”
藍水芸噗嗤一笑, 然後故意用深沉的語氣說道:“女人, 這個男人是你的了。”
“行, 謝謝大佬賞賜, 迴頭請你吃飯。”
她不知道。藍水芸見她這麽滿意，已經在那邊快要笑瘋了。
等鬱宛安再打開手機, 機智如她, 這麽關機了一陣子後, 已經沒有多少人再給她打了。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斐穎。
她開機沒多久, 斐穎的電話再次打過來了, 鬱宛安按了按額頭，沒辦法也隻能接了。
剛一接通，鬱宛安就聽到斐穎抽抽搭搭的聲音傳了過來。
鬱宛安頓時心裏也不好受了:“小穎，你先別哭啊！”
斐穎也沒說別的，而是直接就問:“嫂子, 你現在搬到哪裏去了啊？”她知道斐煜和鬱宛安離婚以後就去找了斐煜, 跟他吵了一架。也找不到人打探鬱宛安的地址, 打了這麽多天的電話, 現在終於有人接了, 馬上淚就先流下來了。
這下鬱宛安也不好不迴答她，隻能把自己的地址給了她。
斐穎沒多久就趕來了，鬱宛安給她倒了杯水。
“嫂子，你為什麽要跟我哥離婚啊？是不是我哥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剛聽到他們倆離婚的時候，斐穎覺得天都塌了。然後第一反應就是斐煜肯定做錯了事，不然嫂子怎麽會離婚呢？
鬱宛安笑了笑:“小穎，我跟你哥是協議離婚，你別亂猜。”
斐穎卻是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樣子。
“嫂子，你跟我哥都這麽多年了，有什麽問題不能商量著解決嗎？非要離婚嗎？我……”她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鬱宛安給她遞過去了紙巾，“就算我跟你哥離婚了，也沒說跟你斷絕關係啊！我一直都會把你當小妹一樣的。”
鬱宛安算是廢了好一番功夫，勉強把她哄迴去了。
斐穎迴去的時候，高夕慧大概是叫的外賣剛吃完，正在清理垃圾，見到斐穎迴來了便開始抱怨:“你看咱們屋子都亂成什麽樣了！我今天下午把地都拖了一遍。”
斐穎已經沒心思去跟她說這些垃圾都是誰製造出來的，平時又是誰在打掃。
高夕慧說了兩句後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怎麽了？你不是去見你嫂子了嗎？她說什麽了？”
斐穎搖頭，沒有說話。
高夕慧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歎了口氣:“小穎啊，不是我說，當初我就跟你說要小心一點吧？你看看關言那是什麽樣的人物，天天在你嫂子旁邊，這想不動心都難。”
斐穎本就心情不好，這會兒聽她這麽說簡直要炸了:“你說什麽呢？他們離婚隻是他們自己感情的問題，怎麽扯到關言了？你這意思是我嫂子出軌了？”
“這種事情要怎麽說，就算你嫂子真的出軌了，那是她能說自己外邊有人了，還是你哥能說自己被戴綠帽子了？”
眼見著斐穎真的變了臉色，高夕慧也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你哥和你嫂子不是還有個孩子嗎？他們都結婚這麽多年了，哪是輕易就能分得這麽徹底的？我看他們遲早得複合。”
斐穎也確實是六神無主了，被她這麽一說，也忘了她之前的那些話了。
“真的嗎？”
“真的！”高夕慧想了想，“你爸媽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哥沒說，我哪敢去說。”
高夕慧恨鐵不成鋼:“說啊！為什麽不說？人多才力量大啊！就你去見你嫂子，三言兩語就被哄得忘了要說什麽，得你爸媽去才有分量！”
斐穎一時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聽她的。高夕慧又說了:“你得抓緊時間，他倆離婚，你嫂子肯定沒少分到財產。長得漂亮又有錢，等時間一長，說不定真的就跟人跑了。”
她這麽一說，斐穎也有些動搖了。就像她說的那樣，雖然去見鬱宛安之前想了一大堆話要說，可是被她一番安慰後，最後竟然什麽也沒說出口。
可是要是被爸媽知道大哥和嫂子離婚了，也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在另一名員工確立之前，程景每天都會來這裏幫鬱宛安的忙。有他在，鬱宛安也輕鬆了不少。
至於嘟嘟，就沒見他帶來過了。但是鬱宛安算是對他寵愛狗的境界歎為觀止。他倆隻要一閑下來，程景就會給她翻看他們嘟嘟的照片。
“這是它剛來我們家的時候，你看，它才這麽小。”
“這是我們第一次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給它洗澡。”
“這是去打疫苗。”
整整幾個相冊幾百張照片，程景說起來都不用迴憶的。鬱宛安真是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的驚歎。
後來一次她跟藍水芸吃飯時，藍水芸隱晦地表達了程景還沒有女朋友的事情。
鬱宛安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看出來了。”
藍水芸一臉期待的表情:“這你都看出來了？怎麽看出來的？你問了？”
鬱宛安想到了那幾百上千張照片:“有女朋友才奇怪吧！就是不知道他是因為嘟嘟沒有女朋友，還是有了嘟嘟不想找女朋友了。不過不管怎麽看，也是不需要女朋友的樣子。”
藍水芸疑惑:“嘟嘟是誰啊？”
鬱宛安可算是找到了能說話的人，便把這事告訴了她。藍水芸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這事？”
“對啊！所以我覺得他已經不需要女朋友了。”
藍水芸想為他辯解幾句:“那女朋友是女朋友，可能他有了女朋友就不這樣了？”
鬱宛安一臉你怎麽這麽殘忍的眼神:“你不覺得你這麽一說，女朋友仿佛小三了嗎？”
“小……”藍水芸咬著勺子不說話了，末了自言自語似得說了一句，“早知道他還有這習慣我就不介紹過去了。”
鬱宛安不解:“為什麽啊？這也沒什麽啊！而且他辦事能力超強的！這幾天多虧了他省了我不少麻煩。”
藍水芸看著她欲言又止，一副“你不懂我”的樣子:“多好的一個名額啊！浪費了，浪費了！”
全都是何橫的錯，她在心裏默默遷怒。
鬱宛安卻是渾然不知的，她倒是對程景這個員工還挺滿意的。雖然把狗養得仿佛女朋友似得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不過她也知道對他們來說，狗已經是自己的家人了，所以也能理解。
畫室另一位講師的麵試時間也終於快到了。鬱宛安的籌備工作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了。麵試的那一天，程景也來了。
“老板，說起來你有沒有大概的標準啊？我跟你統一一下好了。”
鬱宛安也老實迴答了:“其實我還是比較傾向於選一名女生的。畢竟你們倆是主講老師，男女搭配嘛！”
程景做了一個ok的手勢:“了解。”
等到了時間，麵試的人也陸陸續續來齊了，程景一直在那看簡曆，看完後忍不住感歎:“老板，我懷疑你這背後是有什麽大人物撐腰吧？看這投簡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大公司招聘呢！”
“這個我也有些奇怪。”她本來隻是奇怪，剛剛程景說什麽大公司，倒是讓她腦子裏電石火花之間閃過一些念頭。
但是既然不能求證，她也隻能暫且壓下了顧慮。
第一個走進來的是一名看上去氣質很是不錯的女生。其實她的履曆在這些人裏不算突出，但是因為鬱宛安心裏有所偏向，才讓她也進入了麵試名單裏。
女生看著有些冷，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鬱宛安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說話，有些好奇地抬起頭，輕咳了一聲提醒道:“這位小姐，請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好。我叫陸煙，畢業於x大的美術院係……”女生迴答問題一板一眼，挑不出過錯也沒什麽亮點。
鬱宛安翻看著她的簡曆，陸煙的迴答基本上也都跟簡曆上的差不多。
程景在旁邊問了一些專業的問題，出乎意料的是，在專業問題上陸煙倒是迴答得相當不錯。
最後鬱宛安常規性地問她:“你的學曆也並不低，雖然是剛剛畢業。但我們工作室也才剛剛起步，為什麽會想來這裏呢？”
“我從很早以前就關注老板您了，我很喜歡您的作畫風格，每一種都喜歡。一直以您為榜樣。所以這次看到您的招聘信息就來了，因為希望能和您進一步接觸。”陸煙仍舊是一板一眼的聲音。
鬱宛安驚得抬起頭，什麽？竟然還是她的粉絲嗎？讓她驚訝的不隻是這個事實，還有陸煙說這話的時候依舊冷酷的表情。這要是光聽聲音不看內容，完全看不出來是在表白啊！
程景也是意味深長地笑。
不等他們說什麽，陸煙又開口了:“不過請您放心，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就算是懷著對您的喜愛進入工作室的，我也相信自己能勝任這份工作！”
鬱宛安是真的相信她能公私分明的，比如第一次被這麽火辣表白的她都已經臉紅了，陸煙說這些話卻是眼睛都不帶眨的。
她笑了笑:“好的，我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你先迴去等消息吧！”
陸煙點點頭站了起來，轉身的時候卻絆到椅子差點摔倒，引得那兩人都抬起了頭:“沒事吧？”
“對不起。”陸煙不見驚慌，扶好了椅子，挺胸地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程景就笑了出來:“老板，原來還是你的小迷妹啊！”
鬱宛安有些不好意思:“她那麽淡定，倒是我都被說得臉紅了。”
程景更加忍不住地笑了:“老板你覺得她淡定嗎？她剛剛兩隻手一直在戳她衣服的一角，怕是都緊張死了。”
鬱宛安還真沒發現。程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相信天才藝術家的觀察力。”
鬱宛安笑了出來，看著陸煙的名字若有所思:“那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比起後麵那些來曆都有些分量的人來說，鬱宛安對這姑娘倒更有好感度。於是默默給她做了個記號。
最後她跟程景商討最終人選時，程景有些意外她居然選擇了最不起眼的陸煙。
“老板不考慮其他人選嗎？”
“我覺得陸小姐就挺好。你覺得呢？”
程景笑:“那當然是老板你說了算。而且就像老板說的，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看到他也沒意見，鬱宛安放心地給陸煙打了一個勾。
斐煜這邊，也得知了自己選的人一個也沒被鬱宛安選中。他看向了杜軒:“你們選人的眼光都是這樣的嗎？你不是說個個都是絕對符合要求的，怎麽一個都沒被選上？”
杜軒大唿冤枉:“那我怎麽知道啊？況且人選不是哥你確定的？”
“那不是你們找來的人？”
杜軒迅速把手裏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哥你看看嫂子選的人，你再看看你選的人。從顏值上我們就已經輸了啊！”
斐煜打開了文件夾裏的資料，沒去看那個陸煙，而是首先看到了程景，心裏頓時警鈴大作:“這是誰？”
杜軒探著頭看了看:“這位啊？他可不得了，走的是內部程序。好像是藍小姐親自推薦的，嫂子直接錄用了。”
藍水芸……那個女人推薦的！斐煜心裏簡直萬馬奔騰。鬱宛安這兩個朋友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捅他刀子。他又去看了一眼程景的資料，不安之心更加濃重了。
杜軒見他臉色不好，安慰他:“沒事哥，嫂子肯定不會看上這種毛頭小子的。”說到這裏他又自己沉思了一番，“不過這兩人在一起還真看不出來年齡差。”
斐煜差點用神眼把他殺死了，嚇得杜軒趕緊溜了。
不行！絕對不能把這麽危險的人留在鬱宛安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