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我介紹對象?”


    謝玉東看了王雨晴一眼,笑道:“你自己都沒有對象呢,現在竟然還有心思當媒婆?”


    王雨晴嘿嘿笑道:“沒有對象,也不耽誤給別人介紹對象呀。”


    她對謝玉東道:“來來來,你把你的個人條件給我說一下,到時候我好跟同事朋友們說明一下。”


    謝玉東笑了笑,不接這個茬:“走吧,我已經跟值班經理打了招唿,給你們留了房間,嗯,就在七樓,雙人標間,配置還行,你們都過去吧。”


    王雨晴興致勃勃問道:“誒,你還沒迴答我呢。我采訪采訪你哈,你在魔都有房嗎?收入怎麽樣?以後準備繼續待在魔都,還是有什麽別的打算……”


    他還沒有問完,便被師清漪拉著向電梯走去:“雨晴,你少說點話吧。”


    王雨晴掙紮道:“你別拉我,我還沒問完呢?”


    師清漪捂住她的嘴巴,生拉硬拽的,把她拉走了:“閉嘴!這是人家的隱私,憑啥告訴你?”


    “我不是給他介紹對象嘛,他的個人條件,我總得了解一下。”


    “謝玉東怎麽可能缺女人?你就別瞎操心了!”


    “他不缺女人,為啥要跟我相親?”


    “有沒有可能,他也是礙於媒人的情麵,逼不得已才約你見麵?”


    “跟我見麵還逼不得已?我去,這也太高看他了吧?本小姐冰清玉潔,溫柔可親,可愛多汁……”


    “停停停,你聽你說的是什麽虎狼之詞?”


    …………


    兩人走後,謝玉東在現場躺了一會兒,也上樓休息。


    次日天明,先在酒店吃了早飯,這才慢悠悠的開著車子,返迴農村老家。


    快過年了,家裏也沒啥事,村裏外出打工的人也陸續迴了老家,謝玉東不少發小也都迴來了。


    農村對教育普遍不太重視,很多孩子在初中就開始輟學了。


    謝玉東這些發小們,大多數都在初中輟學不上了,偶有幾個在高中輟學,隻有兩個人堅持到了高三。


    然後高考沒考上大學,花錢去某一個職業學校去上了三年學,現在也都找到了工作,生活都還可以。


    相比那些早早輟學的,這兩個上職業學校的發小,其實已經混的很不錯了。


    農村孩子,唯一的進身之階,就是上學。


    不像是城裏孩子,不上學還有別的出路。


    可現在偏偏農村對於上學越來越不重視,孩子輟學越來越早,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路給斷了。


    謝玉東這些發小,有一小半都沒結婚,原因都是結不起。


    現在老家結婚的費用太高,女方又要車又要房,他們根本就沒法滿足女方的要求。


    “你們為什麽非要在家找老婆?”


    謝玉東很不理解他們的思維:“為什麽不嚐試一下從外地找?”


    在一起喝酒的時候,說起找老婆這件事時,謝玉東對他們道:“家裏的彩禮貴,要求又高,你們為啥非要死守老家?”


    幾個發小互相看了幾眼,都沉默了。


    其實他們幾個要身高有身高,相貌也都不醜,每年掙錢也不是很少,每年起碼能存個七八萬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他們也沒有黃賭毒等惡習,人也勤勞,在謝玉東看來,他們這種情況,去外地找老婆其實很容易的。


    腦子進屎了,才會在老家找媳婦。


    老家的適婚女性,要求實在太高,彩禮驚人,簡直是在賣閨女,不是嫁閨女。


    有這些彩禮的錢和買車買房的錢,都足夠在二線城市買一套房子了。


    既然能在二線城市買房,那又何必在老家待著?


    你都在二線城市有房了,還發愁找對象?


    每年一二線城市的剩女都在爆炸性增長,隻要有房子,找個女人還是比較容易的。


    至於工作,你在二線城市都有房子了,二線城市的工作機會要遠大於陶城市這個四線城市。


    到時候隨便就能找個工作糊口。


    能糊口就行,反正除了吃喝拉撒,也沒有別的生存壓力。


    “去外地找老婆,前提是我們得有機會接觸外地女孩啊。”


    一名發小對謝玉東道:“我們在工廠還好,工廠裏有廠妹,還有機會勾搭一下,但大部分都在工地幹活。


    施工的工地,很多都在城郊,幹活的都是大老爺們,女人實在太少。我們倒是想要找女人,可十天半個月都不能進一次城。”


    謝玉東這才知道,自己想的有點多了。


    農民工在外麵,幹的一般都是又髒又苦的體力活,工作環境惡劣,確實難以接觸女性。


    可如果去幹服務業的話,掙錢又太少,就算是能接觸到女性,也未必能談得來,到時候時間浪費了,錢也沒有掙到,更得不償失。


    反正對於普通農村打工仔來說,可供他們選擇的道路實在太少,少到他們想要過多的接觸一下女性,都是一種奢望。


    過早的輟學,斷送了他們人生中太多的可能。


    “等我年後建廠,你們去我廠子裏工作吧,到時候給你們放假,專門留給你們找媳婦的時間。”


    謝玉東對眾人笑道:“咱們互相留一下聯係方式,到時候我的廠子需要人的話,我聯係你們。”


    “哎吆,這太好了!”


    “謝總敞亮,來,咱們給謝總提一杯。”


    幾個發小說說笑笑,都沒把謝玉東的話當真。


    他們經曆過太多的苦難和心酸,被欺騙了太多次,縱然謝玉東是他們的發小,他們對謝玉東畫的餅也不太當迴事。


    謝玉東有錢,跟謝玉東給他們工作幹,這是兩迴事。


    在老家,謝玉東每天都有酒場,有時候一天兩三場,從天明喝到天黑,聽著老哥們吹牛打屁,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到了陰曆二十九的時候,謝玉東接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的是師清漪:“謝玉東,雨晴剛才受到襲擊了,臉部中了一枚毒針,已經送到了醫院搶救,現在還在昏迷中。”


    她對謝玉東焦急道:“兇手可能跟前幾天盜走黃旭東犯罪分子有關,你最近多加注意,別讓兇手找到你。”


    謝玉東微微沉吟:“王雨晴昏迷了?知道她中的是什麽毒嗎?”


    師清漪道:“初步判斷是蛇毒,可是咱們北方城市,沒有毒蛇血清,想要搶救雨晴,得從別的城市調來血清才行。”


    謝玉東想了想,道:“在哪個醫院?我去看一下吧。”


    師清漪猶豫了一下,道:“就在市立醫院,你來也可以,不過你小心點。啊,那是什麽?”


    她忽然發出一聲驚叫,隨後就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謝玉東一愣:“喂?喂?”


    他放下手機,臉色陰沉下來,急匆匆出門,開上自己的庫裏南,直奔市立醫院。


    希望還能來得及。


    直覺告訴謝玉東,襲擊王雨晴的兇手,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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