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


    謝玉東停下車子,來到謝寧身邊:“沒事吧?”


    謝寧抬頭看謝玉東,臉上有個明顯的巴掌印,嘴角有鮮血汩汩流下:“哥!”


    她猛的撲向謝玉東:“哥!嗚嗚嗚!”


    謝玉東將謝寧抱在懷裏,隻覺得她的身子不住發抖。


    這一看就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所導致的。


    謝玉東摟著妹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這一口氣從口中噴出,猶如一道利劍般刺向遠處。


    砰!


    十幾米外的一株大樹,被這一道氣勁洞穿,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前後透明的大洞。


    從小到大,謝玉東對於謝寧這個妹妹,從來沒有舍得碰她一根寒毛。


    小時候就因為有人欺負謝寧,謝玉東拿著刀子,追著十幾個小混混打。


    一直到現在,謝玉東有錢了,也是第一個給謝寧轉錢,唯恐自己妹妹錢不夠花。


    如果謝寧跟他討要湯臣一品的房子,或者蘇州的壺園,謝玉東考慮都不會考慮,直接就會給她。


    他就這麽一個妹妹,恨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打了他的妹妹!


    謝玉東一霎時心如火燒,體內真氣瘋狂轉動,皮膚瞬間變成了金黃色,渾身衣服無風自動,眼中光芒閃爍,方圓幾米內,空氣緩緩震蕩。


    這是他來到魔都後,第一次動了真怒。


    他現在是煉氣士,體內小宇宙與身外大宇宙,內外感應,發怒之時,外界自然生出變化,


    也就是謝玉東現在修為低,若是修為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簡直能人心代替天心,一念之間,就能天地變色。


    不過謝玉東現在隻是煉氣後期,頂天了,也不過是凡俗中的武學高手,沒有築基,還算不上修士。


    可即便如此,引發的景象也足以驚人。


    唿!唿!唿!


    他接連吐了三口氣,方才將心中的殺意摁下,輕輕拍打謝寧的背脊,聲音低柔:“好啦,好啦,別哭了。”


    謝寧趴在謝玉東懷裏,抽抽噎噎道:“那些人砸了咱們的車,還打我們!嗚嗚嗚,他們太霸道了!”


    謝玉東點了點頭,溫聲道:“好啦,我知道了。”


    他將謝寧輕輕放下,來到了盧文聘麵前:“文聘,你怎麽樣?沒事吧?”


    盧文聘捂著臉,看向謝玉東:“東哥!”


    她也撲向謝玉東:“嗚嗚嗚!”


    旁邊的周小白和葉疏桐也都撲向謝玉東。


    她們隻是剛上大一的學生,哪裏經曆過這種事情?


    開車被人撞了不說,竟然還被人打了幾巴掌,甚至連車子都被人砸了。


    這裏不是號稱最安全的城市魔都嗎?


    怎麽還有這麽霸道不講理的人?


    “好啦,好啦,沒事了,沒事了。”


    謝玉東挨個抱了抱四小隻,輕輕安撫她們:“你們先歇一會兒,來,喝點水。”


    他從車廂裏拿出幾瓶礦泉水,遞給四女:“先壓壓驚。”


    在四女喝水的過程中,謝玉東打通了公司黃一成的電話:“一成,我這有點事情,你開車過來一趟。”


    黃一成聽到謝玉東口音有異,頓時心下一驚:“出什麽事了東哥?”


    謝玉東笑道:“也沒啥大事,就是謝寧她們開車,跟別人撞車了,被人打了一頓,把我的車子也砸壞了。”


    他對黃一成道:“你先開車過來,把她們帶迴家,嗯,我去找那幾個小子去。”


    黃一成頭皮有點發麻:“臥槽,老大,你別意氣用事啊!敢當街打人的家夥,一般還真有狂妄的資格,咱們最好還是報警吧。”


    謝玉東笑了笑:“報警?那多沒麵子。”


    他對黃一成道:“行了,你先過來吧。”


    謝玉東在魔都的朋友其實也不少,他畢竟是魔都理工大學畢業的,有一大部分同學,留在了魔都工作。


    這些同學分布在魔都的各行各業,此時也都成了中下層的工作人員,但畢竟掌權的不太多。


    不過也有幾個有錢人,但這種有錢,也僅限於能夠開一般跑車的地步,算不得真正的富貴。


    在謝玉東看來,當今世界上共分為九個階層。


    第一個階層自然是普通老百姓,其中無權無勢的農民伯伯們,處於最低下層。


    第二個階層就是有稍微有點錢的小康之家,這種人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吃穿無憂,而且一般在當地都有點人脈,出了點什麽事情,可以找關係疏通一下。


    第三個階層就是那些有錢人了。


    這種有錢人不能說很有錢,但是家裏幾百萬還是有的,放在地方上, 已經算得上稍微有點影響力的人物,人脈關係比普通人要強的多。


    一般遇到一些小事情,幾個電話打出去,人頭熟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解決了。


    到了第個階層,那就是真的有錢人了,家財幾個億,一般都有自己的工廠或者公司,這種人其實也是最謙虛謹慎的一群人。


    他們比上不足,不下有餘,比一般人有錢,但比他們有錢的也大有人在。


    這些人有人脈,但比他們人脈廣的人,也大有人在。


    所以他們生活的一般都很小心,屬於那種勤懇幹活,辛苦掙錢,不愁錢,但又發愁保不住錢的一批人。


    然後就是第五個階層。


    到了這個階層的人,一般都身價十幾個億,屬於地方上的名人,在地方上一般能混個人大代表之類的頭銜,人脈比較廣。


    隻要不作死,基本上不會出大問題,這種人屬於地方上的坐地戶,影響力比較大,地方上的勢力盤根錯節,隻要不得罪官麵上的人,起碼能富貴三四代人。


    到了第六個階層。


    這個階層的人,公司業務已經不局限於一個地方了,已經能夠跨省經營了,各個地方都有人脈,家產上百億的體量,有的已經是地方上的首富。


    不過這個階層的人,反倒是最危險的人,他們有人脈,但人脈不一定很強,有靠山,但靠山有時候也會倒,因為家產太過巨大,反倒引起了很多勢力的覬覦。


    一旦背後的靠山倒下了,那麽這個階層的公司將會引發劇烈的動蕩,成為各個勢力眼中的肥肉,誰都想咬上幾口。


    之前的某省首富被人故意搞成了精神病,然後無辜打入監獄,幾百億的資產被人幾個億買走,就是因為被人盯上了,自己又沒有靠山的原因。


    這個階層,雖然有錢有勢,但勢力不穩,錢又太多,因此最危險。


    相比而言,第七個階層就相對穩固了不少。


    這第七個階層的人,身價也在百億左右,但大都是以前的國企私有化的受益人,這種人一開始就是官員經商,在官場上有自己強大的人脈,同時又保證了地方上的稅收和工作崗位,一般都是省內的首富,標兵之類的人。


    他們的觸角已經延伸到了全國各地,與很多人都保持著各種來往,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官員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收拾他們。


    這個階層的人,有錢又有人,是富豪排行榜中的常客。


    他們一般在海外都有自己的房產和公司,子女大部分都在海外,有情人,有小三,有身份,有地位,屬於省內龍頭企業的代表。


    這種人即便是公司經營不善,想要倒下,省內也會大力扶持,盡量讓其維持下去。


    這種人已經有資格出現在新聞上了,地方大員經常去其公司調研視察,他們就是陪同人員。


    而到了第八階層,這已經是名動全國的富豪了,屬於富豪排行榜單裏靠前的那一批人,比如傑克馬,老王,眼鏡馬等人。


    這是大眾眼中的頂尖富豪,身份地位高,在全國都有極為深遠的影響,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經常上各種財經報道和網絡新聞。


    網上也經常能夠看到他們的種種舉動,屬於全民最熟悉的那一批富豪,也是很多人夢想中的財富偶像。


    但這隻是被推在台前的一批人。


    在他們之上,還有第九個階層,也就是權貴階層。


    第九階層的人,其實錢財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對他們來說,權才是第一位的。


    有權才有錢。


    當金錢站起來說話時,所有的真理都沉默了。


    可當權力站起來時,金錢立時就要跪舔。


    真正的頂層人物,永遠是掌握著整個國家命脈的那一小撮人,也就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那一批人。


    其餘的人,再有錢,在他們眼中,也不不過是插標賣首之徒。


    身邊人出了什麽事情,幾乎一言就能擺平,除了站錯隊伍之外,他們不會犯別的錯誤,因為錯的隻能是別人。


    這第九階層,才是掌控整個國家甚至影響整個世界的那一批人。


    至於謝玉東。


    不屬於這九個階層中的任何一個階層。


    他是將偉力歸於自身的煉氣修士,又擁有無限財富。


    他自成一體,自己就是單獨的一個階層,已經完全超出了凡俗中階層的概念。


    所謂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謝玉東就是那個跳出三界外的異數,早就超出了整個人類社會。


    現在妹妹被人打了,車子也被人砸了,謝玉東不需要找人平事,也用不著找人。


    他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層的一個人,他有他自己解決問題的手段。


    謝玉東在路邊等了一會兒,黃一成開著自己的寶馬車走了過來,與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他公司的幾個員工。


    這些人開了兩輛車,來到路邊停下之後,謝玉東對謝寧等人道:“文聘,你們幾個先上你們黃哥的車子,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隨後對謝寧道:“寧寧,你留下來。”


    他對謝寧道:“打你的人,你現在都還記得他們的模樣嗎?”


    謝寧此時的情緒已經平複了下來,甕聲甕氣道:“哥,那幾個人,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謝玉東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對黃一成道:“一成,你先帶文聘他們幾個去醫院檢查一下。”


    黃一成愣道:“你呢?你去哪裏?”


    謝玉東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孩子,這麽猖狂!”


    黃一成緊張道:“東哥,你別衝動啊!我剛才問了文聘,說是好幾個開跑車的家夥,這些人能開得起跑車,家裏不缺錢,肯定也不缺人。”


    他對謝玉東道:“咱們鬥不過他們的。”


    謝玉東笑道:“鬥不鬥得過,隻有鬥過才知道。”


    他拍了拍黃一成的肩膀:“放心,我心裏有數。”


    黃一成遲疑道:“東哥,你別做傻事啊。”


    他對謝玉東道:“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吧,他好歹在魔都認識幾個人,讓他先打聽一下那些人的來曆,咱們再做決定吧。”


    謝玉東搖頭道:“不用這麽麻煩,這些人無論是什麽身份,對我來說,都一樣。”


    他對黃一成道:“行了,別磨嘰了,快走吧。”


    黃一成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聽了謝玉東的話,拉著盧文聘等人向醫院駛去。


    看著黃一成等人開車離去,謝玉東對謝寧道:“上車。”


    謝寧有點忐忑道:“哥,咱們去哪兒?”


    謝玉東道:“你說去哪兒?我妹妹都被人打了,當哥哥的難道不出頭嗎?傳出去,我還有臉見人?連你都保護不了,我連家都沒臉迴。”


    他拉著謝寧坐進自己的寶馬車,隨後從兜裏取出了一個紙飛機,從車窗輕輕拋出。


    這紙飛機有成人巴掌大小,在被拋出之後,竟然穩穩地懸浮在半空之中,並不落地,也不前飛。


    直到謝玉東的車子啟動之後,這紙飛機方才向前方飛去。


    謝玉東的車速有多快,這紙飛機就飛多快,永遠飛在了飛機的正前方的高空。


    尋人符!


    這是練氣功法天河真氣中的包含的符咒手段。


    《天河真氣》又名《天河正法》,乃是一部包羅萬象的功法,是上一個宇宙紀元中無數強大的修士集思廣益,一起演化出來的可以超脫宇宙的絕世功法。


    這門功法中包含了無數修行知識,符咒、煉體、煉氣、煉器、煉丹、傀儡、印訣、精神等無數神通知識,悉數涵蓋其內。


    不過謝玉東如今隻是到了煉氣後期,連築基期修士都不是,因此很多厲害的法術都無法施展。


    但一些威力非常小,耗費精氣神很少的小手段,卻難不住他。


    就比如這尋人符,就是修行界很簡單的符文之道,但在這個世界裏,卻是常人難以理解的事物。


    謝玉東這段時間修行,可不單單是打坐練氣,偶爾也會嚐試著製作一些小玩意兒。


    這個尋人符,本來應該是飛鶴的形狀,但謝玉東看了之後,覺得符修太過死板,尋人符隻是一張符紙而已,何必拘泥於具體的形狀,隻要能尋人就行。


    就算折成一坨大便的模樣,隻要它擁有尋人的功能,那就是一張成功的紙符。


    因此謝玉東改良了一下,將你仙鶴改成了紙飛機。


    這麽一改,果然輕鬆了很多,紙符飛行的速度也快速了不少。


    這紙飛機剛才從謝寧臉上的巴掌印上,感應到了打謝寧之人的氣息,循著此人的氣息向前飛去。


    車子跟著紙飛機行駛了差不多有四十多分鍾,最後在國際跑車賽場門口停了下來。


    謝玉東打開車門,對謝寧道:“走,咱們進去看看。”


    謝寧遲疑道:“哥,要不,算了吧。”


    她對謝玉東道:“這些人,咱們惹不起的 。”


    謝玉東笑了笑,輕輕抱了抱謝寧:“寧寧,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你哥現在惹不起的,隻有核彈。”


    他輕輕攤開手掌,片刻後,天空中一隻紙飛機盤旋著落在了他的掌心。


    謝玉東收起紙飛機,對謝寧道:“走,咱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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