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的這句話,朕很認同。”


    秦牧微微頷首道:“路是人走出來的。不試一下,怎麽知道行不通?”


    “諸卿,你們誰願領兵出祁山,進攻武都郡?”


    秦牧的話音一落,嶽飛就站出來,主動請纓道:“陛下,微臣願往!”


    “鵬舉,你需要多少兵馬?”


    “五萬。”


    “五萬夠嗎?”


    “夠!”


    “好!”


    秦牧點了點頭,對於嶽飛的勇氣,也是倍感欣慰。


    這一去,怕是非常兇險的,其實派出再多的兵馬,在武都郡那種地方,也難以施展開來。


    五萬兵馬,對於嶽飛來說,也足夠了。


    秦牧正色道:“嶽飛,朕把益州、揚州、荊州三地的精兵五萬人,全部交給你。”


    “出祁山之後,你要盡快奔赴武都郡,占領下辯、河池,然後想辦法開辟出一條路,給朕打進隴右,侵擾涼州。”


    “諾!”


    嶽飛當即答應下來。


    ……


    翌日,魏軍就在陳倉之外的曠野之上,擺開架勢,組成了上百個方陣,嚴陣以待。


    魏軍方陣的聲勢,是十分充滿震懾力的。


    最前端的是盾牌陣,士兵們握著長方形的盾牌,盾牌上邊雕刻著饕餮的圖案,麵目猙獰,齜牙咧嘴,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由盾牌所組成的陣型,構築成了魏軍的第一道防線,宛如牢不可破的城牆一般。


    在盾牌陣的後邊,則是騎著高頭大馬,幾乎武裝到了牙齒的鐵騎兵。


    這其中就包括了魏軍當中的最強鐵騎兵玄甲軍、背嵬軍。


    附近還有戰車、弓弩手、武士、長矛手等等。


    旌旗蔽空,槍矛如林!


    在魏軍的中軍大纛所在之處,秦牧還是一如往常的站在六禦馬車上,眺望著眼前的這一座雄關。


    陳倉這一座城關,著實是易守難攻的,這是一處險地,群山環抱,水流過城,魏軍想要進入涼州,就必須要攻破陳倉。


    曆史上諸葛亮率領數萬蜀軍伐魏的時候,就在陳倉磕的頭破血流。


    而當時陳倉的守軍,僅有一千餘人!


    “陛下,下令進攻吧。”


    在一邊的將領們都躍躍欲試。


    秦牧卻是搖搖頭道:“不急。朕想跟曹操敘敘舊,存孝,派個人上去喊話。”


    “諾!”


    李存孝旋即選派出了一個膽識過人的小校,騎著一匹快馬,背上插著白旗,一路疾馳,到陳倉關的外邊喊話。


    “曹操!吾皇想跟你敘敘舊!”


    “你可敢出來一見嗎?”


    “……”


    此時此刻,在陳倉的城關之上,聽到這話的曹阿瞞,不由得一臉疑惑的神色。


    曹操的次子曹彰皺著眉頭,向曹操進言道:“父皇,秦賊狡猾,你一定不能上當。”


    “他說不定會以敘舊為名,想要挾持父皇你。”


    曹彰這是話糙理不糙的。


    在一邊的荀攸也是微微頷首道:“陛下,任城王(曹彰)說的沒錯。”


    “秦牧的勇猛,堪稱是天下無敵。他這一次邀陛下你到城關外敘舊,名為‘敘舊’,可能居心叵測。”


    “請陛下慎重。”


    萬一曹操出去跟秦牧見麵,後者不講武德,直接把曹操扣押下來,或是當場斬殺的話,那麽秦國(雍國)豈不是要滅亡了嗎?


    他們這些雍國的兵將,也是群龍無首,到時候怎麽抵擋魏軍的強勢進攻?


    按理說,曹操不應該冒這個風險的,他也不是那種衝動之人。


    曹阿瞞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的道:“公達、子文(曹彰表字),你們不比朕了解秦牧。”


    “秦牧小兒,雖然詭計多端,陰險狡詐,但是他一直都比較講信用,從不會做出此等有失身份的事情。”


    “朕若是不敢出去跟他見麵,豈不是讓天下人都恥笑朕膽小,害怕了他秦牧?”


    “豈不是墮了我軍的威風?”


    話是這麽說,生性多疑的曹阿瞞,對此還是心存疑慮的。


    隻見在陳倉城外,秦牧的宿衛已經擺設好了那些器物。


    放上一張案幾,兩隻蒲團,一壺酒和兩隻酒樽,還插上了偌大的傘蓋,以便於遮掩陽光,讓秦牧遮陰納涼。


    秦牧則是來到了那裏落座,手上沒有任何武器,連佩劍軒轅劍都不帶。


    身邊,也沒有別人!


    他大概距離己方的方陣五十步的距離。


    而這一切,已經讓曹操放下了警惕心。


    看起來,秦牧並沒有打算使出卑鄙的手段,把曹操抓住或是殺死。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曹操還是決定讓曹彰跟著自己走一趟。


    畢竟,就算是沒有兵器在身的秦牧,仍然足以使人畏懼的。


    當然了,為了表示自己也沒有“敵意”,曹操和曹彰連武器都沒有帶上,隻是騎著馬,來到了傘蓋邊上。


    馬匹還駐足在一邊,讓曹彰牽著,以避免秦牧突然暴起的時候,曹操能及時逃跑……


    “曹公,別來無恙否?”


    見到曹操果然來赴會,秦牧的臉上盡是一種陽光燦爛的笑意……假笑。


    曹阿瞞也是笑了笑,道:“世民(秦牧表字),不勞你的惦記,朕的身子骨一向強健。”


    這一次會麵,他們都沒有稱唿彼此的身份,仿佛故人一般。


    實際上,秦牧和曹操就是“故人”……


    “請坐。”


    “請。”


    等到曹操落座之後,秦牧又瞥了一眼跟在後邊牽著馬的曹彰,饒有興致的詢問道:“曹公,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令郎曹彰吧?”


    “正是。”


    “曹公的幾個兒子,都是人中龍鳳啊。”


    秦牧眯著眼睛道:“曹植是神童,才華橫溢,現在比起陳琳、王粲那些名滿天下的文士,絲毫不差。”


    “令郎曹彰,朕聽說他更是臂力過人,弓馬嫻熟,能徒手跟老虎搏鬥,在戰場上更是勇猛無比,經常打得西北的羌胡落花流水,不比昔日的馬超差。”


    聞聽此言,曹操的臉上難以掩飾住驕傲的神色,嘴上卻還是擺了擺手道:“世民,你過譽了。”


    “犬子隻是赳赳武夫,難登大雅之堂。”


    對於這樣惺惺作態的曹阿瞞,秦牧隻是一笑置之,又把目光放在曹彰的身上,詢問道:“子文,你有什麽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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