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一個原本並不起眼的小地方,可是這裏卻曾經出了一個絕世高手,那個人名叫關峰。所以這裏以前也吸引了一些宗派的關注,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小城池並沒有誕生更多的驚豔天才,久而久之便被眾人遺忘了。

    這一夜,燕城之中大部分人都無法入眠,直到第二天太陽懶洋洋的從山頭上爬上來,一縷溫暖的陽光照進了燕城,將整個城池都照亮了。

    燕城的城牆上,燕城中凡是有點地位的家族的首腦都聚集到了這裏。聶遠山坐在一張木椅上閉目養神,似乎並不擔心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聶紅蓮一雙美目不時的眺望遠方,卻始終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就在城樓上的眾人焦慮不安的時候,在燕城的四麵八方開始出現了一麵麵血旗。

    血宗的人出現了。

    燕城中的修士大氣不敢出,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城樓外。

    那些鮮豔的血色的旗幟由遠及近,慢慢的靠近燕城的城樓。

    “報,城主,東西南北四個城牆方向都出現了血宗的人。”有侍衛前來向聶遠山稟報。

    聶遠山所在的城門口正是東門,也就是正門,是霍思遠約戰的地方。他坐在木椅上,緩緩睜開眼睛,突然從他的眼中發出一道光芒,隻聽得他沉聲道:“各位,血宗擺出這麽大的架子,難道我們就能示弱嗎?”

    “不能。”無論是在城樓上的還是守在城門口的修士都齊聲高唿道。

    “好。”聶遠山猛地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傳我命令,各個城門口所有人嚴陣以待,凡是發現血宗的人膽敢衝進來格殺勿論。”

    “是。”那些修士領命而去。

    城門外的血色旗幟越來越多,血宗的弟子越聚越多。但是他們也沒有急著要攻打燕城,而是選擇了等待。

    因為血宗宗主晏烈還沒有出現。

    一炷香時間後,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三個人影。

    “嗬嗬,燕城的各位別來無恙啊。”霍思遠高聲喊話,身影猛地往前飛掠而去,眨眼之間便到了城樓門外。

    所有人都看清了這三個人,赫然便是血宗宗主晏烈、霍思遠以及霍升東。

    這三人隻是往那裏一站,就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哼。”聶遠山自然不會任由他們這樣做,一揮衣袖,將修為釋放出來,緩解了眾人的壓力。

    “聶兄,你還是如此霸道啊。”霍思遠微眯眼睛盯著他,“難道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攔下我們所有人?”

    “這位便是血宗宗主晏烈吧,真是久仰大名。”聶遠山先是客氣的稱唿一聲,突然話鋒一轉,開口嗬斥道:“霍思遠,你勾結血宗圖謀滅掉燕城,真是狼子野心,你現在有何麵目見燕城的父老鄉親,你簡直是燕城的恥辱。”

    “你……”霍思遠沒有想到聶遠山一開口就站在了道德製高點指責他。

    本來霍思遠投靠血宗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他要替血宗出力挑戰聶遠山,更是讓所有燕城的修士所不齒,但這些話並沒有一個人會擺在台麵上,畢竟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但顯然,聶遠山並不打算這樣做,他一開口便將霍思遠置於死地。無論今日勝負如何,霍思遠都是整個燕城的叛徒,就算他打贏了聶遠山,也不過是為虎作倀罷了。

    霍思遠自然是知曉聶遠山的用心,一下子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有些方寸大亂了。

    畢竟可不是誰都想做一個叛徒的,一旦被扣上這個罪名,一定會被世人所唾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霍思遠此刻恨不得將聶遠山扒了皮。

    “嗬嗬,聶城主真是殺人誅心啊。一開口就將別人置於死地。佩服佩服。”血宗宗主晏烈淡然一笑,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一雙鷹眼盯著聶遠山繼續開口說道:“其實你說霍思遠投靠我們血宗這點倒是沒有說錯,隻是有一點你說錯了。”

    “哦?敢問老夫說錯了哪一點?還請血宗宗主大人示下。”聶遠山皮笑肉不笑的迴答。

    “你說霍思遠背叛燕城,這可是大大的錯了。”晏烈用修為混夾著聲音傳遍了整個燕城的每一個角落。

    整個燕城的人都聽到了晏烈的話,一時之間都是議論紛紛起來。

    “那血宗宗主真是好不要臉,竟然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也說的出來。”

    “霍家已經被釘在燕城的恥辱柱上了,任何人都別想為他翻案。”

    “就是就是,這霍家和血宗狼狽為奸,真是臭名昭著。”

    整個燕城都陷入了謾罵之中,所有人都一致對外,都不相信晏烈的鬼話。

    “哈哈。晏烈宗主你聽聽,這就是民心所向,這就是鐵一般的事實。他霍家就是整個燕城的叛徒。”聶遠山站在城樓上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霍思遠真的是燕城叛徒,那麽他為什麽卻阻止了我血宗對燕城的屠殺?”晏烈不懷好意的盯著聶遠山。

    “嗬嗬。晏烈宗主你這話就不對了吧。現在阻止你們進入我燕城的是我聶家,是整個燕城的修士。”聶遠山高聲喊道。

    “你錯了,而且錯得相當離譜。”晏烈搖了搖頭,雙手背負在身後,“如果我血宗真的要攻打你們燕城,你們燕城又有誰擋的下?!”

    說著將修為徹底釋放出來。

    “真玄境?!”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冷汗如大豆般出現在額頭上。

    這血宗宗主竟然如此恐怖,已然是以為真玄境強者。而反觀整個燕城,根本找不出一個真玄境強者。

    最強的人也就是聶遠山。可是就算是聶遠山也不過是入玄境九重,跟真玄境還差了一個大等級。

    如此人物,燕城怎麽抵擋。

    所有人都是冷汗直冒。

    “以我的修為,真的想要攻破燕城,難道還需要依靠霍思遠嗎?”晏烈意氣風發的說道:“你們錯了,都錯了。相反的是,在明知無法抵擋我血宗的進攻下,霍家才主動跟我血宗示好,讓燕城免於一場屠殺。”

    晏烈的話落針可聞。

    以晏烈的修為來說,他確實根本不需要霍思遠投靠他,隻要他願意,確實可以屠滅整個燕城。

    難道霍家真的成了燕城的救星了?唯有他的這條道路才算是拯救整個燕城?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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