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王從馬背上下來,青雲宗的宗門就在眼前。

    抬眼望去,一個威武的拱門立在石階上,拱門後的青石台階一共一萬一千塊鋪在山路上,每一個踏上這裏的人都能感受到來自青雲宗的氣派。

    這些青石台階有個名字,叫做青雲石階,據說是一個具有靈性的法器,可隨意放大縮小,縮小時隻有方寸大小,放大時便如眼前這般直上青雲。

    青雲石階每一年開啟一次,每一次的開啟,都會引來無數想要拜入青雲宗的傑出少年們的追捧。他們會從山腳下的第一塊石階開始往上走去,直到無法移動一步後,才停下來。而他們停下來的位置,便會是他們的名次。據說這青雲宗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個弟子,曾經走到了青雲石階最前方的一塊石階便是距離頂層有十個台階的地方。

    那一次轟動了整個青雲宗,那名弟子的影像也被影刻了下來,作為激勵後輩的榜樣。而那名弟子也沒有讓青雲宗失望,他學會了青雲宗所有的秘術,走出了青雲州,在這片大陸上都留下一個威名。

    他的名字叫關峰,手裏的武器是一根燒火棍。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守在山門前的青雲宗弟子攔下了葉天和老王。

    青雲宗門規森嚴,而且都有特殊的服飾,葉天和老王兩人一看就不是青雲宗的弟子,守衛的弟子自然不會放行。

    而且今天也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一般都不會有人來上山拜訪。所以葉天和老王倒顯得有些奇怪了。

    “我們要求見徐衝長老。”老王道明了來意。

    “滾。徐衝長老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那守門的弟子明顯臉色不悅,把葉天和老王當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徐衝長老在青雲宗的地位僅次於宗主,而且青雲宗的宗主閉關多年,這些年來都是徐衝長老在主持青雲宗的大局,宗門內早就有了一批忠實的跟隨者,其勢力絲毫不弱於宗主,甚至隱隱有取而代之的跡象。這樣的大人物,豈是說見就見的。

    而且守門的弟子也看出了兩人的修為。葉天在初玄境四重,而老王一看就是個普通人,連武夫都沒有練成,這樣的兩個人,別說想見徐衝長老了,就連踏入青雲宗一步都很困難。

    “你看這是什麽?”老王突然拿出一塊黑色令牌,上麵寫著一個徐字,“這可是徐衝長老送我的,說我憑借著這塊令牌可以隨時接見他。”

    這塊黑色令牌由玄鐵打造而成,上麵的徐字更是銘刻著某種奇妙陣法。徐衝一共也就煉製了十枚這樣的令牌,可見其珍貴的程度。那守門的弟子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一塊珍貴的令牌竟然會出自一個平凡的老頭的手中。

    令牌由徐衝長老親自發放,見到令牌如同見到徐衝長老。那守門的弟子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很快便將自己那狗眼看人低的心思收了起來。

    “原來是持有黑色玄鐵令的大人啊。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裏麵請,我這就去通稟徐衝長老。”守門的弟子前倨後恭,點頭哈腰的將老王和葉天迎了進去。

    沿著青石台階往上走,一個個閣樓在山上。那些閣樓迎風而立,建築在赤火山脈上,遭受山間風的侵蝕,顯得格外的特立獨行。

    其間在那些閣樓裏,在那些練武台上有無數的弟子在往來,他們時而放聲高唿,時而騰雲駕霧練習著仙術。

    “真是一個大宗門啊,好氣派。”老王看著這一幕幕,發出自己的感慨,“葉天,以後你一定要來這裏修煉。”

    在一旁的領路的弟子聽到這話,瞬間便明白了過來,原來這老頭想要塞一個人進入青雲宗。以老頭手上的令牌,他確實可以這樣做。但這種走後門的方式,當即便引來了那名弟子的不屑,心中對二人已經相當鄙視。

    說話間,領路的弟子已經帶著葉天和老王來到了山頂上的一個宮殿之中。

    這個宮殿建在整個赤火山脈最高處,是整個青雲宗最雄偉的建築。這裏就是青雲宗的主殿,裏麵居住著青雲宗的大人物,都是一些長老才能居住在這裏。

    “你們在這等著。”那名弟子的語氣明顯冷淡了不少。

    兩人在一間清雅的大廳中等著,老王坐在椅子上,手裏還死死的抱著他的玉匣子。

    葉天環顧一周,發現這大殿之中,不時還吹來一絲絲涼風,讓人心曠神怡,不由得讚歎道:“好一個清風虛化陣。”

    這個清風虛化陣建造在宮殿之中,為的是化解那些來自赤火山脈的狂暴炎能。

    赤火山脈常年彌漫著炎能,而且山風一吹,這些炎能就會化作滔天大火。而青雲宗選址在這裏建立宗門,自然便會有所措施。除了在各個閣樓處籠罩著清風虛化陣之外,還在整個赤火山脈建造起一座護宗大陣。

    護宗大陣以赤火山脈為依托,擁有無限恐怖能量,除非將整個赤火山脈移平,否則青雲宗的山門將固若金湯。

    不一會兒,那名弟子便又過來了。

    “徐長老有請。”那名弟子說道。

    走出大殿,來到一個小院子之中,這裏的環境格外清幽,有山有水,是一處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隻見在清幽的小院子的一堆花叢中,一個長著山羊胡子的老人正在用心的澆著花。他身上的衣服很樸素,看不出是一個大人物的模樣。但從他那引而不發的氣息來看,絕對是個恐怖的人。

    他就是青雲宗的大長老徐衝。

    “你們來了。”徐衝還在澆著花,也沒有轉身,“先到小亭子中坐坐吧。”

    在這小院之中,有個石亭,石亭裏有石凳和石桌,上麵擺放著幾個茶杯和一壺茶水,正是用來招待人的。

    那名一直沉默著的弟子心中一直在打鼓,能讓徐衝長老在這裏接見的人,絕對不簡單。他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老王和葉天,老王是個普通人,自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之所以能拿到令牌,應該憑借著是和徐衝長老的交情。至於那個年輕人,也就十幾歲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已經是初玄境四重的修為,在天才輩出的青雲宗來說,也算不得多麽驚豔。

    “也不知道他會成為哪個等級的弟子呢。”一旁沉默著的弟子心中在犯嘀咕。

    在青雲宗,弟子是分有等級的。普通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親傳弟子,這些弟子等級森林,而且待遇懸殊。

    所謂的普通弟子,其實就是雜役,跟下人沒有什麽兩樣。而那守在山門的弟子,他就是外門弟子,他雖說比普通弟子要高一級,但其實也不怎麽受人待見。

    此刻他在打量著葉天,心裏估摸著,應該也是個外門弟子吧,就算那老頭手裏有著黑色玄鐵令,徐衝長老也不能這麽偏袒吧。要知道,就算是外門弟子,外麵那些青雲州的天才都是擠破了腦袋想要進來呢。

    “你退下吧。”徐衝長老終於弄完了他的花圃,來到石亭中,對著老王客氣的笑了笑,“稀客啊,老王,你很久沒來見我了吧,這迴怎麽想起要來見我呢。”

    啪。

    玉匣子重重的放在石桌上。

    “東西弄好了。你要的東西弄好了。”老王一臉激動,說著便將玉匣子打開。

    隨著玉匣子的打開,一個黑不溜秋的金屬球出現在了玉匣子中。

    看著這玉匣子中的金屬球,尤是一向平靜鹹淡的徐衝都感到唿吸急促。他伸出手,將金屬球捧在手心。

    “是它,是它。”徐衝聲音都有些顫抖,“老王,你終於給我送來了啊。”

    這個金屬材料,徐衝日盼夜盼,終於是給盼來了。

    “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打造一柄適合自己的劈山斧,卻一直沒有成功,缺少的就是這麽一個金屬材料啊。”徐衝站起身,朝著院內的一間房子走去,“你們隨我來。”

    剛走到房門口,迎麵而來一股肅殺之氣,葉天不禁微微蹙眉,心中念叨著:想不到這裏竟然也是一間煉器房。而且從裏麵所飄逸出來的氣息看,似乎裏麵的法器等級不低。

    走入小小的煉器房,在房間內的正中央,懸空著一柄還未成形的霸氣斧頭。

    而葉天所感受到的肅殺之氣,便是從這還未成形的斧頭中散發出來的。

    這把斧頭還未成形,就如此不凡,一旦真的被徐衝煉製成功,那等威力真是鬼神難測。

    “就是它了。”徐衝一手托著金屬球,一手放到斧頭上,將它拿了下來,走到熔爐池子旁,將燃石投放了進去,“接下來,我要開始煉製著劈山斧了。”

    斧頭名為劈山,可見其霸道之處。

    “那我先預祝徐衝長老馬到成功了。”老王咧嘴一笑,露出黃黃的牙齒來。

    “借你吉言,哈哈。”待得火焰徹底燃起,徐衝便將斧頭扔了進去,同時難掩激動的心情,像是對老王說,又像是對自己鼓勵,“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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