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果然不經提,帕裏斯剛讓昆貢去關門,門外已經來人了,為首一個脖子掛了一長串獸牙的藏人道:“昆貢是吧,央宗老爺有請”

    帕裏斯要跟著,立刻被這藏人擋住,“央宗老爺隻請了昆貢一個人”

    帕裏斯道:“天珠在我手上,我跟昆貢是一起的”

    “對對,他是跟我一起的,他不去的話我也不會去”

    帕裏斯讚賞的看了昆貢一眼,這家夥終於說了一句有用的話,

    這藏人看了看昆貢又看了看帕裏斯,“那好吧”

    兩人下樓上了一輛悍馬絕塵而去,不過上車前被用黑布蒙住了腦袋,所以誰也不知道車子開到了哪裏,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下車時,帕裏斯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莊園,莊園周圍盛開著大片的格桑花,桃粉色的花朵讓人看了心情大好。

    一進入莊園,馬上就能感受到了莊園的寬敞大氣,兩人很快被帶到了主樓三層的接待室,裏麵非常樸素,還帶有一股淡淡的檀香,一個麵慈貌和的老僧正盤坐在主位,

    老僧閉目沒有說話,不知什麽時候領路的藏人已經退下,一個中年仆婦悄聲來到後麵的櫃子上擺弄起了一架老式的手搖留聲機,很快一陣低沉的梵音唱響,

    這年頭哪裏還有這種留聲機?光是這麽一個物件就價值不菲了吧,最主要是早就停產了,花錢都沒地方買,就算定製了也失了那股子曆史的味道,

    “這個逼裝的給滿分!”帕裏斯默默打量著四周,發現這裏雖然看著樸素,但卻陳設相當考究,

    “央宗老爺~”昆貢終究沉不住氣喊了一聲,

    就在這時,底下忽然傳來了鞭打與慘唿,央宗也終於睜開了眼睛,“又是那些奴隸不聽話,沒有驚擾到客人吧?”

    “沒有,沒有”樓上梵音樓下慘唿,昆貢已經不由自主哆嗦起來,

    論起心理戰帕裏斯可是這方麵的專家,他很不喜歡央宗這種故弄玄虛的手段,對著昆貢道:“昆貢,天珠”

    “哦哦哦”昆貢立刻從脖子上解下天珠串繩,那個仆婦雙手正要去接,

    “放肆!”央宗忽然一聲爆喝,這聲音根本不像一個老人,震得整棟樓麵都輕晃起來,仆婦嚇得一個哆嗦,眼神中滿是驚恐立刻跪地不起,而且居然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央宗單手一招,天珠立刻飛入他的手裏,“天珠這種寶貝哪裏是你這種低賤之物配碰觸的,這次老爺我心情好,還不滾下去!”

    仆婦立刻顫抖著爬了出去,臉上居然還露出感激的神色,而央宗發完火後又恢複到了之前那種溫和的狀態,他摩挲著手上的天珠細細地觀賞著,

    “居然是真的天珠,而且還是流傳出去幾乎絕跡的崩係天珠!”

    崩係天珠又稱壽珠,最早出現於公元前 550 年左右的印度及巴基斯坦地區,但當時的人們並沒有將這類角型天珠能延長壽命的功效發掘出來,隻是當作了驅邪避魔的護身符,後來卻因商業貿易大多流傳到了華國,因此央宗才有此一說,

    “好東西,好東西,真是佛祖保佑啊,這份禮物我非常喜歡,說吧,你想要什麽?”央宗很狡猾地問向了昆貢,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看不透對麵的這個華國青年,

    昆貢結結巴巴道:“迴央宗老爺,我欠了七十六萬,我……”

    “你想一筆勾銷?”央宗笑了起來,

    “嗯嗯”昆貢心中一喜拚命點頭,他的想法很簡單,若是能一筆勾銷那他就相當於多了七十六萬,反正這錢帕裏斯也說是用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唉!”帕裏斯是看出來了,那天珠的價值何止百萬,就是千萬甚至過億也有可能,卻沒想到就這樣被昆貢以區區七十六萬就賤賣了,

    這讓他想到了一個笑話,兩個乞丐有一天在討論皇宮裏的皇帝吃什麽,一個乞丐說,皇帝肯定在皇宮裏有吃不完的白麵饅頭,另一個卻說,放屁,皇帝肯定有吃不完的肉饅頭,

    這時就見央宗哈哈一笑大方道:“你這枚天珠價值連城,這樣,那七十六萬不用你還了,另外我再給你七十六萬,也省得傳出去別人說我占你便宜”

    “多謝央宗老爺”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昆貢已經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麽了,隻是一個勁的傻笑,

    “這位小友,我看你神虛力弱,氣乏心嘈,似乎是受了重傷?”央宗忽然對帕裏斯道,

    “央宗老爺好眼力,不錯,幾日前我遭遇了強敵,九死一生才僥幸逃脫”帕裏斯也不隱瞞,不過語氣中卻透露著一股輕鬆,

    “原來如此,不知道小友師門是……”央宗親自下榻給兩人倒了一杯茶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說著,兩隻央池(玉碗)已經飛出落在兩人麵前,但碗裏的茶水卻是滴水不漏,“這是上好的甜茶,來試試”

    帕裏斯細嘬慢飲,發現確實不錯,比外麵的甜茶味道中多了一份紅茶的真正醇厚感,味濃而不澀,

    “好茶!”帕裏斯放下茶碗,“說來也是慚愧,我師從了很多家,不過卻並未能融會貫通”

    一旁的昆貢自然是如牛飲水全當奶茶喝了,

    “原來如此,我見你淵渟嶽峙頗有龍虎氣象,還以為你是道門傳人”央宗見帕裏斯不願多說也不在意,反正他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見央宗還想試探,帕裏斯心底一笑幹脆準備讓他更加摸不到頭腦,於是道:“央宗老爺好眼力,的確學過一些道門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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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宗知道從眼前這個華國青年嘴裏是套不出什麽信息了,也就端起靜靜喝了起來,

    帕裏斯知道這是人家端茶送客了,當即提出告辭,央宗又假意挽留了一番後才點頭同意,“對了,還不知道小友叫什麽”

    “他叫帕裏斯!”昆貢剛拿到了仆人送來的銀行卡興奮地搶先答道,

    帕裏斯指著昆貢笑笑搖搖頭,昆貢一愣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等見到央宗老爺也笑了才放下心來,

    “小友以後若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來我這裏,我在這一帶還小有薄名,一般大家都會給我幾分麵子”央宗忽然示好道,“至於昆貢,好歹你是講道院的學生,你爺爺也為縣裏出過力,以後底下的那些產業都不會再對你開放了,有空就好好去聽課”

    “一定一定,那就先多謝央宗老爺了”帕裏斯拱手道,而昆貢聽到央宗提及自己爺爺則是誠惶誠恐中帶著濃濃的愧疚,

    離開時,帕裏斯敏銳注意到在對麵一片舊房子裏設有站籠、鐐銬、牛皮筒等這樣的古老刑具,有的上麵還沾著暗紅色,顯然不久前還使用過,這個地方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寧靜祥和!

    蒙著雙眼又被送了出去,等兩人迴到酒店已經是半夜,一路上,昆貢已經說了不下三遍他想要去拉薩城裏買房的想法,反正帕裏斯就是一句,錢是你的,隻要不拿去賭,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我還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到時候也要去一趟拉薩,等你阿媽喪事辦完後我跟你一起去”帕裏斯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卡裏這麽多錢,沒你我還真怕被人搶了”昆貢高興道,“那我先走了,忙完再來找你”

    “去吧”望著昆貢遠去的背影,帕裏斯若有所思,剛才央宗露出的那一手茶碗懸浮昆貢居然沒有絲毫吃驚,他忽然就想起了昆貢曾經說過的他家有些特殊,

    日本,快要靠近長崎港口的海域上,一艘貨輪中,藤原正一正躺在床上不斷咳嗽,淺早川在旁邊細心照料著,

    “想不到……方文傑的一……個手下都有寮頭的實力,咳咳”藤原正一很是不甘心道,輸給方文傑也就算了,可他想不通那個叫二號的家夥為什麽也這麽強?

    “可惜我血脈……不純……無法發揮出這把……童子切的真正……威力……”

    一旁伺候著的淺早川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殺機,“少爺,其實你不該氣走小姐的”

    “什麽?額……你……”

    淺早川忽然一刀捅進了藤原正一的心口,“我說,你安心的去死吧,我會拿著童子切安綱替你報仇的!”

    淺早川一把抓過童子切安綱,這把妖刀立刻釋放出強大的妖氣,望著嘴角不斷溢血曼聯難以置信的藤原正一,淺早川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忘了告訴你了,其實我是被你們滅族的源氏家族少主源川淺早,源賴光是我曾祖父!”

    “你……”藤原正一努力想抬起手,但淺早川,不,應該叫源川淺早忽然握住匕首用力一攪,藤原正一立刻瞪大了眼珠沒了聲息……

    三天後,出殯當天,帕裏斯遠遠圍觀,在這裏的還有許多昆貢的鄰裏都雙手合十默念著什麽,

    很快帕裏斯就見到昆貢背著一個人形白色氆氌沿著地上畫著的白線走到大門把屍體交給了天葬業者,

    昆貢和他外公一家一直送到了村口才停下,帕裏斯有心一窺昆貢家的秘密於是跟了上去,背屍人一路向前沒有迴頭,

    帕裏斯看到路口,湖泊和山口都堆著一座座瑪尼堆,據說這種石頭壘起的石堆擁有匯聚靈氣的作用,而且凝結了藏民發自內心的祈願,所有人全部從左往右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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