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裏斯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生物的手骨?”

    米戶小心翼翼地吐出了幾個字,“罪惡之主,阿茲莫丹!”

    “罪惡之主?好大的名頭!”居然用一種原罪作為自己的稱號,足見這人的狂妄與強大,帕裏斯頓時來了興趣又問道:“這阿茲莫丹是哪種實力?恐怕超過公爵級了吧?你們又為什麽會有它的半截指骨,還把它鎮壓在這裏?”

    米戶說出阿茲莫丹這個名字後精神就似乎出現了某種恍惚,這時雅力透著恐懼道:“那位實力到底如何就是前幾代紅衣侍僧也說不明白,不過古老相傳至少也是帝王級,甚至是更高的存在”

    “也就說你們也沒有見過?”帕裏斯實在無法想象怎麽樣的存在才能憑借半截指骨就令兩位侯爵級侍僧變成如今模樣,而且看樣子這半截東西還被鎮壓了很久,

    格瑞特搖頭,“其實在紅衣侍僧之上還有更高一級的紫袍侍僧,我曾有幸獲得過一位紫袍侍僧的秘紮,裏麵隱隱提到一種猜測,那就是始祖也是出自深淵”

    “那秘紮裏有提到猜測的原因麽?”帕裏斯忙問,如果血族始祖是淵族,那麽血脈者甚至於人類的源頭又會是哪裏?

    “有,那位紫袍侍僧猜測,始祖應該是出於某種原因,在抵達我們這個世界後就破壞掉了通道,罪惡之祖出手阻止,卻被始祖奮力斬落下了半截指骨,而外麵的靈魂峽穀其實就是當年被封閉的深淵通道”

    “不過這裏的封印已經出現鬆動,如果秘紮記載的都是真的,那麽罪惡之祖一定在通過這半截指骨尋找這裏,一旦他重新打通通道真的降臨過來,那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格瑞特疲憊地看了帕裏斯一眼又振了振精神,“索性始祖保佑,八百年後終於再次出現了始祖血脈,現在您隻要把血液滴在矩形血晶上,血晶吸收血液後就會自動修複陣法!”

    可以看得出黑暗侍僧們這八百年來為了鎮壓這指骨真的付出了很多,不然以黑暗侍僧們血族的身份,他們又不用出去作戰,人數不可能銳減成這樣,

    帕裏斯還有一個猜測,如果那位血族始祖真的來自深淵,那麽說不定這位該隱隻是深淵的一個逃兵,

    他降臨後發現以他的實力足以征服這個世界,所以他索性關閉通道想要獨占這個世界!

    不過這樣犯忌諱的事情帕裏斯當然不會說出來,眼前這些就算不是狂熱的宗教分子卻也是意誌堅定的虔誠教徒,

    在三位紅衣侍僧期待熱切的眼神中,帕裏斯隻得硬著頭皮朝矩形血晶走去,靠近後,那股罪惡之力更強了,似乎靈魂之火也搖搖欲墜,帕裏斯忙調動精神力穩住這才沒有被黑暗力量腐蝕滲透,

    此時他隻有慶幸,幸好有這個陣法不斷分散削弱這截手骨的力量,不然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強大力量的同化,

    來到璀璨的血晶前,帕裏斯硬著頭皮把血液滴到了血晶上,血晶的裂紋立刻變成了一絲絲紅色細紋,隨後就看到那些裂紋真的在一點點消失,

    格瑞特三人都露出欣喜之色,就在這時,一道猶若實質的黑色光華忽然凝結射入帕裏斯腦海,

    “小心!”格瑞特三人大駭幾乎同時衝過去,手忙腳亂的把帕裏斯拖了出來,

    帕裏斯的精神世界中,一道黑色光華漸漸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雖然沒有見過,但帕裏斯莫名的就知道眼前這東西就是阿茲莫丹,

    這裏是帕裏斯的精神主場,但黑色光華一出現就占據了一半並且還在不斷擴張,帕裏斯引以為傲的那點精神力根本就不夠看,幾乎瞬間就被吞食同化,他的主意識不得不後退自保,

    “阿茲莫丹!?”帕裏斯的精神在尖叫,

    在帕裏斯叫出這個名字後,那黑色居然停了下來,漆黑如墨的黑色雲霧中再次露出了那道模糊的身影,“螻蟻居然知道吾名?”

    漆黑如墨的精神世界中,一個透明光團小的可憐,不過這短暫的停頓瞬間帕裏斯卻不再害怕,因為他知道麵對這種存在就算害怕求饒都沒用,而且,他也並非沒有一拚之力!

    不過此刻他先得說點什麽拖延一下時間,“我隻想知道,該隱到底是不是來自你們那個世界?”

    “該隱?”黑色瞬間從占據的記憶中找到了該隱的描述,“你是說那個叛徒,隻要你放開心神效忠吾,再幫我降臨……等等,這東西怎麽會在……”

    也就這時,帕裏斯瞬間集中所有力量把死種拋向了虛影,豆丁大小的死種根須在接觸到黑暗後居然瞬間猛漲,從拳頭大小再到磨盤大小,最後居然遮天蔽日深深紮入了黑暗中,而那虛影也在死種無數根須的吸扯下消失不見,

    華國的茨密希族分殿內,博伊爾正一臉驚愕地看著提汝,“你是說他拒絕了?”

    “是的,冕下,而且這個方家有很多強大的生化人,最強的兩個一點也不比老奴差,老奴和咕嚕他們三個也不是對手”提汝低頭道,

    “起來吧,這事也不怪你,是我小看了方家”博伊爾明白了情況後語氣溫和道,繼而皺眉道:“不過不應該啊,就算方家底蘊不錯,以我對方榮的了解,他也不可能為一個小輩與我交惡”

    “哦對了,有一件事我想起來了”提汝忽然道,“那些生化人的模樣與方天佑長得很像,不,應該說是就像是成年後的方天佑,而且我看那方榮氣血衰弱似乎活不了多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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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博伊爾立刻重視起來,“這樣,你先查一查方榮的病,然後再查查關於生化人的事情,嗬嗬,可以跟你比肩的生化人,這倒讓我想起了一個神秘的組織”

    提汝眼睛一突,“您是說二十七年前忽然消失的bm組織?”

    “除了它,還有誰!”博伊爾攥緊了拳頭,他還未成親王時,他的姐姐就是死在了這個組織手裏!

    提汝是看著博伊爾長大的自然清楚這點,忙岔開話題道:“還有一件事情,底下有人匯報,那個董磊死了”

    “那個有趣的雜血?誰殺的?”

    “我們的人還在查,不過可能與肯特尼子爵有關”

    “那個家夥……那這事就暫時先放下,我要先得到方天佑!”

    “是!冕下!”

    血族古堡,侍僧廟內,

    帕裏斯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高台上,底下五十一名黑暗侍僧正輪流割著手腕把自己的血液注入他身下的陣紋中,一股股奇特的暖流正不斷湧入他的體內,

    “您居然打敗了它!”格瑞特發現帕裏斯轉醒後不由大喜,要知道當初那些紫袍侍僧被黑色光華射中後不是爆體就是成為其奴隸,

    “等等格瑞特,你能確定他……還是我們的始祖血脈麽?”米戶攔住格瑞特警惕道,此言一出,包括雅力在內所有黑暗侍僧全部如臨大敵,

    “不,他還是他!秘紮中有記載,一旦被那東西同化後雙眸就會全部變成黑色,而你看他還有眼白”格瑞特解釋道,

    “也就是說,始祖血脈沒事?!”

    “果然不愧是始祖血脈!”

    底下眾人竊竊私語時,帕裏斯已經下來,四十八名黑衣侍僧立刻靜默齊齊拜倒,

    “拜見始祖血脈!”

    這時格瑞特三人已經來到帕裏斯麵前,格瑞特解釋道:“沒辦法,當時您被那東西附身,我隻有借助僧眾的力量,所以把您的身份都跟他們說了”

    知道的人越多,身份泄露的幾率也越大,

    “沒關係”帕裏斯知道格瑞特也是一片好心,

    接下來,在格瑞特三位紅衣侍僧的主持下,侍僧廟裏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認主儀式,連帶格瑞特在內也重新按照侍僧廟的規矩重新宣誓,而這,也是格瑞特和米戶與雅力商量出來補救的最好辦法,

    也就是說,在這片神秘的血族古堡深處,帕裏斯又多了五十一個追隨者,隻可惜黑暗侍僧無法離開這裏,否則若是能帶出去絕對是一股強大的助力!

    帕裏斯換上一身灰色的黑暗侍僧實習袍離開了侍僧廟,這是格瑞特專門為他準備的,

    眼下他被認定為雜血,黑暗侍僧的特殊身份可以讓他多一層掩護,而有了這個身份今後他就可以隨意出入侍僧廟而不被懷疑,

    畢竟侍僧廟的規矩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若是突然有人例外難免不會有好事之徒前去生事,

    “哈哈哈,你這身衣服可真難看……我說,你怎麽沒有剃成光頭?”安德烈亞一見到帕裏斯就調侃了起來,隨後兩個人就往外走,

    “我又不做和尚”帕裏斯攏了攏侍僧服,“對了,成為種子到哪裏去考核?”

    “什麽?你真要去啊,帕裏斯,我勸你一句,有些仇恨該放就放下吧”安德烈亞知道帕裏斯這麽做是為了貴公子布呂萊,心裏不由暗怪自己多嘴,

    “如果是生死之仇呢?!”帕裏斯停下非常認真地看著安德烈亞,

    安德烈亞看出了帕裏斯不可動搖的堅定,歎了口氣:“唉,好吧,那我帶你去吧”

    “不,不用,你告訴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如今布呂萊今非昔比,帕裏斯雖然對自己有心但也沒有百分百把握,若是自己有個萬一也不至於連累安德烈亞,

    安德烈亞或多或少也確實有這方麵的顧慮,他雖然看好帕裏斯但也沒有必要插手到這些恩怨中,更何況對象還是目前如日中天的貴公子布呂萊,當下就把地址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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