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或許您知pluie嗎?”


    民警點點頭:“知道啊,我還聽過他的歌呢。”


    齊雨:“我要報警,白容夏指使工作人員,通過非法、暴力手段,獲取我的個人信息,並涉嫌尋釁滋事,擾亂社會治安。”


    “可以。”民警有點沒理解,“但這pluie有什麽關係?”


    齊雨拿出手機,打開直播平台的私信頁麵,放在民警麵前:“我就pluie。”


    民警們愣住,兩個人不敢相信地對視一眼,拿起齊雨的手機反複確認,又抬起頭直直地盯著齊雨。


    “這是我保留的全部證據,包括平台管理員的私信、我和白容夏工作人員的通話記錄,以及白容夏工作人員及他本人多次給我打電話、發短信的全部記錄。”


    齊雨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可以傳喚白容夏了嗎?”


    民警打量了他整整半分鍾,然後抓起鼠標,點開了一份新的案件記錄單。


    “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1章 直播白容夏塌房


    距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從警局出來後,齊雨去了醫院,在媽媽身邊守到早上。


    這一夜的時間裏,網上輿論出現了新的變化。魏東河明明已經被關在了警察局,網上卻突然流傳出一個新的偷拍視頻片段。


    之前的視頻並沒有拍到蕭隨打人的實錘畫麵,而新的視頻雖然隻有幾秒,卻清清楚楚地拍到陸停舟抬腿踢在了魏東河的身上。


    網上的輿論出現了新一輪的爆炸,矛頭直指陸停舟,#陸停舟打人#的詞條瞬間爆了熱搜。


    演藝家協會和電影協會迅速發文迴應,表示將徹查此事,絕不姑息。


    齊雨給陸停舟打電話,陸停舟沒有接,隻是微信迴複在開會。齊雨又問蕭隨,蕭隨偷偷告訴他,昨夜他和陸停舟正在分別接受電影協會的調查,彼此也沒有機會碰上麵。


    網友們不明前因後果,卻實實在在地看到了陸停舟踢了魏哥一腳。如果按照目前輿論發酵的勢頭發展下去,陸停舟在演藝圈打拚二十年的心血,很有可能毀於一旦。即使將來解釋清楚,也會成為永遠抹不掉的黑曆史。


    因為大多數的人,隻想看到刺激的瞬間,隻願意記住聳人聽聞的標簽,而永遠不會點開長篇大論的解釋和辯白。


    不能再等了。陸停舟正在電影協會接受的調查,按照他那個寧折不彎的脾氣,非得跟陸原打起來不可。齊雨洗了一把臉,拿起自己的手機,給白容夏發了一條短信——


    【我pluie,我想見一下你。】


    白容夏從直播平台得到他的手機號之後,曾給他打過很多電話,也發過很多短信,但是齊雨從來沒接,也沒迴複。


    收到齊雨的信息後,白容夏非常快地迴複了一條——


    【好的,在我工作室可以嗎?】


    收到白容夏發來的地址後,齊雨戴上口罩和鴨舌帽,出了門。


    白容夏的工作室掛靠在業內一家非常知名的經紀公司,卻在文化產業園有一座單獨的二層小樓,齊雨沒費什麽勁就找到了。


    白容夏見到齊雨的時候,表情很冷淡:“你來幹什麽?我約了人。”


    齊雨冷靜地看著他:“是我約的你。”


    白容夏哼了一聲:“放屁。”


    齊雨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白容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接通:“喂pluie老師?”


    齊雨把自己的手機舉到他麵前,靜靜地看著他。


    白容夏盯著手機的通話頁麵,整個人定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抬起頭。


    “你pluie?”


    齊雨不迴答,就這麽冷冷地看著他。


    白容夏的身子開始發抖,他急促地喘著氣,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老板,你怎麽了?”


    白容夏的工作人員發覺他不對勁,過來扶住他的胳膊,卻被白容夏惡狠狠地甩開。


    他喘著粗氣,嘴裏吩咐工作人員打開小會議室,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齊雨,目光從驚訝,到嫉妒,到怨恨,到絕望。


    他怎麽都聯係不上pluie,突然答應給《黎明前夜》寫ost,還用那樣盛大的方式送給陸停舟特殊的生日禮物,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齊雨pluie。那麽他白容夏,徹底沒有機會了。


    白容夏步子有些不穩,把齊雨帶到了地下的小會議室。他的工作室是一個地上兩層,地下一層的小樓,地下一層整層都是隔音良好的影音間和會議室。


    待兩人進了小會議室,白容夏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他關上門,背對著齊雨,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齊雨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靜靜地等著他先開口。


    過了好幾分鍾,白容夏才轉過身來,五官都幾乎扭曲了,怨毒的目光盯著他:“齊雨,是我小看你了,你居然pluie。”


    齊雨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淡淡地說:“是又如何,跟我今天過來找你並沒有關係。”


    白容夏攥緊了拳頭:“所以你今天是來幹什麽?看我的笑話嗎?看我是怎麽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luie耍得團團轉嗎?”


    齊雨涼涼地笑了笑:“我是來告訴你,魏東河被抓了。”


    白容夏身子一震:“什麽時候?”


    “昨天晚上。”齊雨冷靜地對上他的目光,“你指使他歪曲事實、造謠誣陷《黎明前夜》劇組的事情,他已經全部交代了。並且我拿到了他的銀行賬號,相信警方很快就能從流水中查到他這幾天的大額進賬來自哪裏。”


    白容夏一動不動,死死地盯著齊雨,半晌,突然露出一個冷笑。他緩緩地在齊雨對麵坐下來,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在詐我。”


    “沒有這個必要,你很快就會收到警方的傳喚了。”齊雨說,“我今天來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白容夏笑了,“你問我,為什麽?”


    齊雨:“你汙蔑蕭導,我勉強能理解,畢竟你欺負我和晨哥的時候,蕭導替我們出頭了,你記恨他。但是你捎著陸老師是為什麽?網上的風向一水兒地指向他,很明顯是有人引導的。你這是圖什麽?”


    白容夏開始一聲接一聲地冷笑,聽起來陰森森的,就像指甲劃黑板的聲音,讓人渾身都不舒服,平生厭惡。


    白容夏:“齊雨,別張口閉口陸老師的,你倆才認識多久,你配嗎?”


    齊雨淡淡一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白容夏一愣。齊雨從來沒有這樣直白地表達過他和陸停舟之間的關係,尤其是當著他的麵。


    白容夏眼睛眯了起來:“喲,挺狂,你是覺得陸哥已經被你吃得死死了嗎?”


    齊雨對著他的目光,一笑,


    “是。”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齊雨的表情和語氣,是從沒有過的驕矜和篤定。


    白容夏猛地站起來,直接衝到齊雨麵前:“你別白日做夢了齊雨,你算什麽東西,你配的上陸停舟?陸哥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他會醒悟過來的,他會知道我才是最愛他的人,我才是最適合他的人,我才是那個能跟他共度一生的人!”


    “你看,“齊雨一直等到他發泄完了,才攤攤手,一笑,“連你自己都不敢說,你是他最愛的人。”


    白容夏定住,齊雨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因為你知道,他愛的人是我。你看的比誰都明白,甚至比我自己明白的還早。”


    陸停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我愛你”,但是齊雨此時此刻,如此確信陸停舟對他的愛。


    白容夏的臉刷地青了,他一腳踢翻了椅子,大口大口急促地喘著氣,拚命吼叫:“不會的!他爸爸不會同意的!你們永遠都沒有可能在一起!”


    齊雨冷靜地看著他發瘋,畢竟對付瘋子,他可是有多年的經驗。


    “白容夏,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齊雨握緊了自己的手機,“你口口聲聲愛陸停舟,可是他愛一個人的方式,你連萬分之一都沒學到。”


    白容夏一揮手,猛地將一排花瓶都揮到了地上:“你懂什麽,你懂什麽?你知道陸哥對我意味著什麽嗎?”


    “我剛入行的時候,所有人都欺負我,所有人都欺負我!隻有陸哥從來沒有輕視過我!”


    白容夏突然開始抱著頭蹲在地上嗚嗚哭:“我不會演戲,拍了好多條都過不了,導演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所有人都在那看好戲,隻有陸哥說,小白還是新人,多來幾遍就會了。這句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一輩子……”


    白容夏哭得腿都軟了,站都站不起來,聲音逐漸嘶啞:“我千辛萬苦、千辛萬苦走到今天,就是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你懂嗎,你懂嗎?你知道在你最自卑、最無助的時候,有一個人像神一樣出現,是什麽感覺嗎?你知道嗎?”


    齊雨看著他,淡淡:“我知道。”


    “嗬。”白容夏指著他,神情扭曲,“那你知道我為此付出了什麽嗎?陸哥一句話,你就輕輕鬆鬆拿到這麽多的資源。而我為了走到今天,你知道……我陪過多少人嗎?我為他付出了這麽多,他憑什麽看都不看我一眼,憑什麽?”


    齊雨站在白容夏身邊,聲音平靜:“所以,你就聯合魏東河,汙蔑他和蕭導,抹黑《黎明前夜》劇組,讓他不得不緊急停工,連夜飛迴北京接受電影協會的調查。這,就是你報答他的方式嗎?”


    白容夏冷笑:“是我抓著他的腳踹魏東河的嗎?”


    齊雨:“你手裏有原始視頻,事情的經過是什麽樣子,你心裏應該都清楚。你應該知道當時魏東河對我和晨哥做了什麽,他踢魏東河那一下是衝動了,但總歸是出於自衛。劇組上百人在現場,每一雙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白容夏攤攤手:“那你去跟網友說啊,去揪著每一個人的耳朵讓他們聽呀。就算我把原始視頻給你,你去一個個按著他們的頭看啊!我倒要看看,誰會理你。”


    齊雨的聲音開始有些壓不住火:“白容夏,這是造謠誹謗,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


    “犯罪?”白容夏開始狂笑,“要說犯罪,我犯的罪還多呢,你讓警察來抓我啊。到時候網友隻會同情我,把我看成是一個官方拉出來替蕭隨和陸停舟頂鍋的替罪羊。”


    齊雨的手開始抖:“那我媽媽呢?也是你讓人把她從醫院帶出來,帶到《crush》錄製現場的嗎?”


    白容夏抬起頭,表情像磕了藥一樣瘋狂:“是又怎麽樣?齊雨,如果有機會,我甚至想親手殺了你。”


    “你不是沒有想過吧。”齊雨攥緊了手機,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在四川的那次錄製,fair為什麽會掉到山坡下麵去?你又為什麽把我一個人丟在山林裏?”


    “嗬嗬嗬嗬……”白容夏笑了起來,陰冷可怖,“對,是,怎麽樣呢?我還想把你也推下去呢。”


    他用詭異瘮人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齊雨,咂咂嘴,慢慢地吐出一句,


    “真是可惜啊。”


    齊雨看著像瘋了一樣的白容夏,渾身開始發冷。


    “你都承認了。”


    “承認。既然是我做的,我為什麽不承認。”白容夏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的,“怎麽樣,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白容夏瘋狂地大笑起來。


    齊雨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不。我隻想將真相公之於眾。”


    “公之於眾?”白容夏冷笑著,眼睛中射出陰森森的光。他指了指齊雨一直攥在手裏的手機,嘴角一挑,“齊雨,別自作聰明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錄音嗎?”


    他一步步地逼近齊雨,此刻臉上陰惻惻的神情,跟那天在山坡邊一模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齊雨,你以為我會讓你把證據帶出我的公司嗎?”


    “齊雨,你有沒有想過,連你自己都走不出去?”


    他已經瘋魔了。縱使齊雨做足了心理準備,看著麵前人不人鬼不鬼的白容夏,心裏也不免一陣驚懼:“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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