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中思索了很多關於案子的事情,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能找到的白骨全部收集起來,按照他們現在探查的範圍來看,附近應該還零散的分布著許多殘存的骨骼。


    這項漫長的工作一直持續了四天才結束,最終收集到的骨骼殘片多達數百枚,幾個法醫在解剖室焦頭爛額的拚湊著這些形狀各異的殘存白骨,除了確定這應該不隻是一個人的屍體之外,暫時給不出任何結論。


    岑廉這幾天陸陸續續收到了很多的新消息,比如曲子涵查到的有關吳月蕾在張長斌失蹤之後做過的事情,又比如張長斌生前所加入的所有徒步相關的群聊全都被找了出來,並且通過篩選得到了一份名單,目前正在根據這份名單進行調查。


    但這些信息裏都沒有他想看到的東西。


    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從已經找到的所有嫌疑人中發現那個進行拋屍的兇手。


    甚至在吳月蕾被傳喚之後,岑廉也沒有從她的通話記錄中找到這個人。


    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這個很明顯進行了直接殺人和拋屍的人在這麽多明確的線索之下,依舊沒有露出真容。


    這讓岑廉第一次感到如此頭疼。


    以現在的信息透明程度,不可能有人完全隱藏在暗處完成殺人這項工作。


    “上次在山上發現的腳印沒有匹配到結果,鞋印雖然是登山鞋的,但是非常大眾的款式,”袁晨曦向岑廉報告最新進展,“進出山的攝像頭還有蹲守的人都沒找到這個人,我們懷疑他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所以進出山走得很可能是我們不知道的小路。”


    岑廉對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麽質疑,要不是對這附近的大山足夠熟悉,他根本就不可能通過連接河邊和公路的山洞來進行運屍。


    “股骨骨折的那具屍體確認死者身份了嗎?”岑廉頭疼地繼續問。


    “不是興元市本地人,康安市那邊還在確認,醫院比較多,還需要時間。”王遠騰看著逐漸開始焦慮的岑廉,意識到案子迄今為止還沒有新的進展讓他感到壓力有些大。


    “別著急,咱們先去看看屍體。”王遠騰幹脆找了個讓岑廉轉移注意力的辦法。


    岑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重新平穩下來。


    “一起去吧,正好看看屍體拚湊的怎麽樣。”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確實有些太著急了。


    這是命案,是涉及多名死者的命案,沒有人規定命案就一定要在一周之內破獲,還是他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嶽哥和小曲呢?”唐華看到他們打算去解剖室同樣起身,結果發現少了兩個人。


    齊延默默開口,“一個在實驗室,一個在網安中隊。”


    “嶽哥在提取微量物證我知道,小曲這是幹啥去了?”唐華有些不解的撓頭。


    岑廉想起昨天曲子涵突發奇想對自己說的話。


    “我覺得吧,兇手萬一是通過什麽手段監控了受害者的手機呢?”


    她說完這句話就神色匆匆的走了。


    “在查一些我們看不懂的東西。”岑廉摸了摸鼻梁,“不用管她,有結果她比誰出來的都快。”


    唐華聽了這話十分認同地點頭,於是一行人開車前往洋州的殯儀館,結果一進解剖室就看到兩張巨大的解剖台上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白骨。


    “呦,終於想起我了,”林法醫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過來幫忙拚骨頭吧,說不定還能找出第三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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