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聽到梁懷龍說北邊是景區的時候,岑廉和武丘山兩個人都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這個案子總算是正常了一些。


    一個搞出那麽多花活的殺人犯如果一直偷偷摸摸把自己所做的一切掩藏起來,反而不符合他們對這類犯罪分子的一貫認知。


    梁懷龍自己說完也想到了這些,不由得笑了一聲。


    “嘿,你們還真別說,聽到是景區我這懸著的心也放下了,至少這家夥的作案思路還沒超出我對連環殺人案的認知。”梁懷龍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現在看來,田春海很可能是他第一次殺人,並且是露出了嚴重破綻的殺人,否則他不會專門移走屍體還搞出這些花樣來。”


    “照這麽說,田春海最初的埋屍地就顯得很重要了。”武丘山似乎想到什麽,立刻對岑廉說道,“我去問問高教授,他們剛申請下來一個和我們警方有合作的項目,似乎就是在研究如何用屍體上殘留的植物殘留還有花粉之類東西輔助警方通過技術手段找到第一案發現場,這個案子跟他們的研究方向基本一致。”


    高教授就是之前在隴省白骨案的時候幫助他們找到部分屍體的那位農大教授,有了白骨案的經驗之後迴去就申請了項目,公安係統這邊也有意推進這個項目,所以到目前為止項目審批和項目款的落實都很順利。


    岑廉前幾天還在朋友圈裏看到高教授發了跟雲嶺省廳幾個領導的合照,笑得十分官方那種。


    田春海的屍體在被挖掘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物大部分都在,屍體也並未完全白骨化,尚存的肌肉組織中確實提取出了一些植物的碎片,林法醫之前就在實驗室研究過從屍體上提取出來的昆蟲樣本,和植物學一樣,昆蟲學同樣能夠在這方麵起到一定作用。


    隻不過她對昆蟲方麵的研究僅限於一般法醫能夠涉獵到的,沒能通過昆蟲分析出太多關於第一個埋屍地的信息。


    “那你先去聯係高教授,我們找找他把屍體埋在什麽地方了。”岑廉看了看前方逐漸變得稀疏的樹木,估計埋屍的地方不會太遠。


    武丘山和林法醫交換了位置。


    “痕跡找完了,該我上崗了,”林法醫戴著雙層口罩,十分未雨綢繆,“你們都把口罩戴好,如果被害人的死亡時間在半個月到一個月之間,以最近這段時間永昌的天氣,會處在高速腐敗的狀態中,氣味非常難聞。”


    梁懷龍作為本地刑警,一聽林法醫說出可能的死亡時間就直接從自己口袋裏摸出一個n95口罩。


    “我還是大意了。”岑廉隻得學著林法醫疊戴了兩個口罩,朝著附近比較平整的地麵走去。


    眼前已經隱約能看到遠處的佛塔,甚至還有人聲傳來,岑廉算了算時間,發現最近接近中秋假期,景區的人數正在不斷攀升。


    如果在這個時候把麵具掛在景區人流量足夠大的地方……


    他沒有再繼續細想,恐怕兇手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既然是想要被人發現,那麽屍體必然不會埋在難以被人發現的地方,林法醫在林子裏走了一圈,很快找到一塊突然顏色異常的地方。


    她蹲下撚了撚土,肯定道:“就是這兒了,開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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