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同之前租來做民宿的院子已經荒廢了很久,老板是個本地的漢族,過來開門的時候止不住的歎氣,“他人丟了一直找不到,附近的鄰居都說是已經被人殺了,搞得我這個院子再也租不出去,裏麵趙一同住的屋子我沒動,其他屋子值錢的東西都拉出去賣了,派出所當時把電腦的硬盤拿走了,但是這個電腦一直沒賣出去,還在屋裏放著呢。”


    岑廉本來對民宿保存的完整程度沒有報以太高的期待,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驚喜。


    早就無人打理的院子已經長出了半人高的草,雜草從水泥地麵的縫隙和牆邊的角落中肆意攀爬出來,在地麵和牆邊扭曲成張牙舞爪的形狀,如果誰大半夜跑來這裏,光是看這些雜草都能嚇得跑出去。


    趙一同租來開民宿的本身就是個小院子,裏麵一共兩棟小樓,上下都是三層,每層三個房間,除去作為大堂的那一層,一共是五層十五間客房,在民宿裏中規中矩,裝修也沒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


    民宿的後院被一扇大鐵門攔住,能看出以前是用來停車的地方。


    整個民宿的麵積並不大,也不是什麽高端的住所,岑廉在一樓大堂邊上趙一同的房間轉了一圈,發現屋裏還保留著趙一同離開前的生活痕跡,雖然早就已經徹底被灰塵覆蓋。


    趙一同已經死了一年多,現在屍體都還沒完全湊齊,隻找到80%多,聽齊延的意思,剩下的部分很可能是在戈壁灘上被長期風雨侵蝕之後徹底消失了。


    “我去後院看看,”武丘山簡單觀察過趙一同的房間之後直接對岑廉說了一聲就出門了,“這邊沒什麽東西。”


    岑廉也看出這間屋子在趙一同報失蹤的時候就已經被當地警方檢查過一遍,隔了一年多再來二次開墾,肯定是找不出什麽東西的。


    他想起之前看過的趙一同的資料。


    按照犯罪記錄上的死亡時間來看,他死亡的時候應該是三十四歲,從武警部隊退伍不到七年,身材健壯且沒什麽仇家。


    他的家人在做dna比對的時候就已經聯係到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甚至不是隴省人,老家遠在皖省,距離伊州市有上千公裏的距離。


    但他的家人並不清楚他為什麽一定要去伊州市開民宿,甚至一直到他失蹤好幾天之後才發現並報警。


    這幾條線索更加印證了岑廉對趙一同的猜測,他在伊州開民宿,未必就是來掙錢的。


    伊州市並不是疆省的熱門旅遊城市,通常隻有自駕遊的人會在這裏暫時落腳,論起掙錢遠不如熱門景區所在的地域。


    甚至他在伊州市開民宿的時候,疆省才剛剛恢複元氣,旅遊業整體不算火熱。


    種種問題疊加在一起,讓岑廉立刻給袁晨曦打了個電話。


    “聯係趙一同退伍前的部隊,最好是能找到他以前關係足夠好的戰友,問他們知不知道趙一同有沒有什麽親戚朋友在伊州出過事。”這是岑廉根據目前所有線索做出的合理推測。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證據來驗證他的推測。


    “岑廉,你來後院。”正在岑廉思索的時候,武丘山的聲音從後院傳來。


    等他來到已經有些雜亂無章後院時,看到武丘山正蹲在一處十分不起眼的角落。


    “這地方有血跡。”他聽到岑廉的腳步聲,頭也不迴的開口,“很陳舊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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