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其實很喜歡這種自以為裹得嚴嚴實實天衣無縫,實際上頭頂上的犯罪記錄一蹦三尺高的嫌疑人。


    就像現在,他看著已經被拷貝到自己電腦上的監控視頻,覺得這個案子差不多算是破了。


    “老板說的應該就是這位,”岑廉把一身黑衣服,用墨鏡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定格在電腦屏幕上,“兩個攝像頭都沒拍到正臉,去調一下附近的其他監控,他不可能全都躲過。”


    王遠騰久違的在辦公室擺弄著飲水機,過了一會兒端著保溫杯給自己接了一杯用來泡茶的熱水。


    “是不是覺得這案子易如反掌,”他一邊吹著從保溫杯中升騰而起的熱氣,一邊對岑廉比劃著手掌,“這種案子就像是長跑之後的拉伸,給咱們舒緩神經。”


    岑廉往後一仰,“雖然感覺這麽形容案子很奇怪,但非常合適。”


    眼下的這個案子雖然也緊急,但是實在說不上有什麽難度。


    “所以這個案子應該是沒我什麽事吧,”曲子涵蓬頭垢麵的出現了,“我入侵對方服務器已經進入關鍵時刻,除非他現在直接認慫刪除所有數據跑路,否則他們之前發布過的所有單子我都得給他扒出來!”


    岑廉看著曲子涵鬥誌滿滿的表情,把迴去洗個頭的建議默默咽了迴來。


    在這種時刻打擾一個技術宅太不人道了。


    袁晨曦就坐在曲子涵對麵,聽她這麽說之後問道,“所以這個人到現在都沒有跑路?”


    “沒有,”曲子涵語氣篤定,“我覺得他腦子有點不正常。”


    “腦子正常的人也幹不出這事,”唐華四仰八叉的癱在辦公室配置的電腦椅上,“我要是這個犯罪分子,第一個殺手被抓住的時候就直接跑路出國。”


    岑廉很認可唐華的想法,因為如果是他大概也會這麽幹。


    “會這麽做的人根本不可能搞出這麽個網站,還吸引了一群瘋子,”武丘山麵帶嘲諷,“隻有瘋子才會想要挑戰我國公檢法係統,並且以此尋求刺激。”


    “這麽說也是,我要是能理解瘋子在想什麽,我不也成瘋子了。”唐華坐直了腰,“不過他們直播殺人的日期就在後天,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什麽進展。”


    “如果按照瘋子的思路,那麽他這次直播殺人的人選,或許就在我們能看到的地方。”岑廉嚐試著以網站背後那個瘋子的思維來思考這個問題,“甚至就是我們本人和我們的親屬。”


    王遠騰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讓嫂子她們最近注意點。”齊延滿是擔心的開口。


    如果真如武丘山所說,這個網站背後的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那麽他們確實什麽都做得出來。


    包括對他們下手。


    “你要這麽說,那他們的目標說不定就是我,”曲子涵的語氣略帶不屑,“不是發布了殺我的任務嗎,有本事就來!”


    “小曲威武。”岑廉欲言又止,最終隻說出四個字。


    其實他最開始提醒王遠騰的時候,心裏想著的就是曲子涵。


    她一直在嚐試著攻擊對方的服務器,很可能已經被確認身份了。


    畢竟他們在明那夥人在暗,上次的單子失敗之後,網站背後的人應該已經知道這個案子是支援中隊辦的。


    “我不信他真有這個膽子來局裏,”武丘山冷哼一聲,“還有兩天時間,我們盡快把手裏的案子結了。”


    岑廉看著已經發到他這裏的監控錄像,活動了一下肩膀,“這個簡單,給我半個小時。”


    唐華微微側目,“我有一種預感,你準備裝個大的。”


    岑廉沒有說話,隻是根據周邊的監控視頻找到了下毒者周玉山的一張正臉。


    當然,這張正臉的圖像有些模糊,岑廉稍微調整了一下,直接開始進行人臉比對。


    不到二十分鍾,周玉山的戶籍信息已經從打印機冒著熱氣鑽出來,被岑廉拿在手中。


    “完事了,就是他。”岑廉把資料遞給武丘山,“你那邊應該有指紋或者dna之類的東西吧。”


    “有指紋和腳印,交給我吧。”武丘山並沒有震驚於岑廉的效率,在這種遍地都是監控的場合作案,對於支援中隊來說和上門自首區別不大。


    唐華鬥誌滿滿的和王遠騰一起出門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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