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時而會傳來“嘎吱嘎吱”木板床的聲音,床上王頌睜大雙眼,異常的興奮。平常王頌可不是這樣,他可是一沾床就睡的像豬的家夥。說起來,這要怪他最鐵的哥們,方可新。依方可新的話來說,他倆就是臭味相投。方可新說這話時,嘴角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王頌和方可新卻實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處,都喜歡保爾,都愛打藍球,都天天穿發藍的牛仔褲。可是王頌卻認為他和方可新有一點卻是大大的不同。那就是方可新酷愛看三級片,而且每天都看。

    這個事情開始王頌是一點兒也不知情,後來,王頌到方可新的家裏去玩,方可新把王頌帶到自己的臥室,然後神秘的笑了笑,從抽屜的最深處最底端翻出一張碟來,往王頌的麵前揚了揚,然後就飛快的把碟子放進他那個鋪滿灰塵的vcd機裏。很快,電視裏麵那些香豔和赤裸裸的女性肉體就竄了出來,嚇了王頌一跳,方可新笑眯眯的望著王頌說:“哥們,享受一下吧,這裏麵想有多帶勁,就有多帶勁。”王頌聽到方可新這句話,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頭上還冒出了細細的一層汗。

    王頌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平時教育王頌都是非常嚴格,別說沒看這個東西,就是想也沒想過。王頌霍的站了起來,硬生生的說道:“我不看了。”方可新見到王頌眼睛裏冒出了憤怒的火來,急忙把碟子從機子裏拿了出來,邊拿還邊沒好氣的說道:“裝什麽裝呀,再說,這有什麽啊!”王頌沒有說話,隻是愣愣的迴味著剛才看到的那讓人魂不守舍的畫麵。從那以後,方可新總時不時在王頌麵前炫耀他又看了如何如何驚豔的美女,那豐滿圓潤的奶子,那像牛奶一樣的肌膚,摸起來滑呀嫩呀,然後,方可新就一臉的陶醉狀,拿起王頌的手來直摸,眯起眼,還吞起了口水。王頌這時總會推開方可新。

    “行了,幹什麽啊,你!”

    “得意什麽呀,把你當成美女的手來摸,那可是抬舉你,瞧你那手粗的。”王頌一臉的不屑。

    “想看嗎!”方可新總會這樣問王頌:“成天的考試,人都要發瘋了,可看這個能讓你放鬆,心情特棒!”

    王頌嗤之以鼻的說:“看你個頭啊看!”

    “假打吧你!我不信你不需要!”方可新衝王頌做了個鬼臉就跑掉了。

    其實王頌心底裏也會有這種忽冷忽熱的需求,可是王頌把他活活的壓了下去,18歲的發育旺盛的高三學生,在文弱的書生外表下也有一顆18歲男人熾熱的心。這來自心底深處對男女生育性征的蠢蠢欲動的渴求,正常的生理欲望。特別是在人的精神特別的緊張,特別壓抑的情況下,這種本能就越容易釋放。

    一次全校很重要的考試中,平時成績很好的王頌發揮失常,老師的嚴厲批評,父母的苛刻痛罵,讓王頌透不過氣來,處在極度壓抑的氛圍中,當方可新又問那句問了很多遍的話時,王頌沉默了,接著重重的點了點頭,方可新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即就笑了:“這才像哥們,我給你拿一盤特經典的,包你看一遍又想看二遍,會爽死你的!”

    於是,這個晚上,王頌處在了極度的興奮之中,在大腿的內側,如同燃燒了一團熊熊烈火,片子裏極度裸露的鏡頭反複出現在王頌的眼前,在身體裏洶湧澎湃,如浩瀚江潮淹沒翻騰著王頌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跳動著的神經。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懶懶的照在王頌酣睡的臉上,昨晚折騰了一夜,王頌睡的如同死人。突然,一聲尖叫差點刺破王頌的耳膜,“起床!”這是母親的聲音,那聲音可謂是懸梁繞壁,嚇得王頌騰的彈起,屁股下麵的床發出了巨大的嘎吱聲。接著,王頌以最快的速度衝入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狠狠把頭伸過去澆了澆,極大的刺激讓王頌感到爽呆了。

    走出衛生間,客廳正中央那斑斑駁駁的圓桌上,零星的擺了點油條,豆漿,還有一盤鹹菜。王頌低著頭,快步走到桌子麵前。拿起豆漿狠狠的喝了兩口,剛要拿油條時,手被按住了。

    王頌抬頭一看,母親怒目圓睜,“王頌,你是原始人啊,用手抓!”然後,指了指王頌麵前的筷子說:“豬頭!說了多少遍了,用筷子!”父親在一邊看了王頌一眼,補充道:“蠢到極致的豬頭!”於是從王頌不講衛生再到王頌的學習成績,兩個人輪番轟炸,最後由母親做了總結發言,“王頌就是個廢物!”王頌突然覺得滿肚子委屈,踢開凳子,抬起腳想往地上重重踹去的時侯,一隻漂亮黃色小貓憨態可掬,俯在了王頌的腳邊,一張仰起的小臉萬分可愛。王頌不由得蹲下來,抱起小貓,埋下頭,小貓軟軟乎乎,非常可愛。

    “王頌,還不快上學去!成天就喜歡那隻貓,它能供你吃啊還是供你喝!”母親幾乎咆哮起來。

    王頌極不情願的把貓輕輕放下來,看著它歡快的跑遠,頭也不迴的出了門。外麵的天很藍,雲很白,可王頌覺得自已隻屬於灰色。沉默而倔強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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