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芯不語,擺出了不談的姿態。

    “韓可芯,你厲害,你清高,等南宮昱成親了,我們韓家就要被滅了,到時候看你怎麽清高!”韓平氣急敗壞起來,指著韓可芯罵。

    他不講理了,韓宗文也道:“直接動手把她囚禁起來,為了家族著想,不能縱容她了!”

    一堆人都讚成,他們要囚禁韓可芯,讓韓濤沒有壓力地當上家主。

    韓濤遲疑了一下,轉過了身。

    他默許了。

    頓時,韓平一行人全都動手,而且通知了外麵的手下,把星辰公司控製起來—他們來就是要動粗的,什麽都不管了!

    韓可芯怒不可遏,她沒想到韓平他們竟然敢光明正大地抓自己。

    “你們敢!”韓可芯怒斥,但一行人已經把她摁住,粗暴地要綁起來。

    韓可芯雙腳亂踢,傷口血流了一地。

    辦公室一片混亂,躲在桌子下的蕭江哪裏還能看下去?

    他跟個鬼一樣鑽出來,一腳一個,踹翻了韓平等人。

    驚聲四起,韓平等人嚇了一跳,驚怒地盯著蕭江。

    韓濤大驚,怒喝道:“你是誰?為何躲在我妹妹的辦公室?”

    蕭江擋在韓可芯身前,厭惡道:“你們真是一群畜生啊,這麽欺負女人的?”

    “你到底是誰?”韓平大罵,他剛才被蕭江踹了一腳,牙都摔蹦了。

    “在下江南王蕭江,想見見韓家主。”蕭江直言道,掏出龍女的短刀揮了揮。

    “蕭江?華西蕭江?”韓濤臉色再變,其餘人也傻了眼。

    華西蕭江怎麽跑到韓可芯辦公室來了?他不是南宮家的敵人嗎?

    “正是在下。”蕭江咧嘴一笑,相當得和顏悅色了。

    一群人對視,不少人露出了譏笑。

    韓宗文開口:“華西王,你真是奇葩,你不知道南宮昱要對付你嗎?怎敢來武州?”

    大半個江北的頂級勢力都知道蕭江,也笑話蕭江。

    江南的小霸主,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我當然知道南宮昱要對付我,所以我來跟你們合作啊,南宮昱不也是要對付你們嗎?”蕭江說得合情合理。

    然而,韓平他們要笑死了,覺得蕭江太智障了。

    “簡直可笑之極,你螻蟻不如,還妄想跟我韓家結盟?誰給你的勇氣?”韓宗文大聲嗤笑。

    辦公室裏氣氛都愉快了,蕭江把大夥都逗樂了。

    蕭江嘖了一聲:“結不結盟,還是得你們家主說了算,跟你們說是浪費口水。”

    蕭江不想廢話了。

    韓濤冷道:“我父親癱瘓在床,你見不到他。我可以給你答複,我韓家不可能跟你結盟,甚至,我還打算把你抓去送給南宮昱!”

    韓濤有了想法,目光冷冽。

    其餘人眼睛一亮,對啊,把蕭江送給南宮昱豈不是大功一件?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一行人挪動位置,隱約把蕭江包圍了。

    同時,他們還打電話,要外麵的保鏢進來抓蕭江。

    韓可芯見情況不妙,不由大聲叫道:“小唯,小唯?我們的人呢!”

    韓可芯也是有勢力的,小唯已經跑去找了,不過一直沒有動靜。

    韓濤他們壓根不在乎韓可芯那點可憐的勢力,堅持要抓蕭江。

    不過這時,小唯的聲音終於傳來了:“家主來了!”

    人人都大驚,家主韓廣賀來了?

    韓可芯一喜,沒想到父親來了!

    她推開眾人去迎接,果然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在一行人的簇擁下過來了。

    這中年人頭發斑白,皺眉極多,明明不過五十歲卻像八十歲,可見這些年遭受了多少苦難和壓力。

    在場眾人紛紛行禮,韓廣賀還是很有份量的。

    韓廣賀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沒有責怪任何一方,精神狀態顯得很不好。

    “既然大家都在場,那今天就把族會開了吧,繼承人我已經決定好了。”韓廣賀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所有人猝不及防,直勾勾盯著韓廣賀。

    誰能當新家主?

    韓濤緊張了起來,捏著手指看著韓廣賀。

    韓可芯一言不發,隻是握住了韓廣賀粗糙的大手。

    韓廣賀摸了摸韓可芯的頭發,眼睛漸漸泛紅,飽滿了親情和歉意。

    隨後,他看向韓濤:“濤兒,你用心點,管理好家族,以後族內重任就交給你了。”

    韓濤一抖,當即跪下握住了韓廣賀的手。

    一眾人大喜過望,紛紛道賀。

    韓可芯低下頭,默默掉淚。

    父親妥協了,也放棄報仇了。

    場麵很怪異,歡喜的、悲傷的都有,韓廣賀則無力地閉上眼睛,想要迴去休息了。

    韓平這時則興奮開口:“大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華西王來了,咱們可以給南宮家一個豪禮,哈哈哈!”

    韓廣賀愕然抬頭,看向後方的蕭江。

    韓可芯強打精神道:“父親,不行,這樣太無恥了!”

    韓廣賀微微抬手,他看著蕭江:“華西王,你來這裏幹什麽?”

    “來送死唄。”韓宗文怪笑著嘀咕,引起了一番偷笑。

    蕭江徑直走過去,邊走邊道:“韓家主,我願與你一道對付南宮家。”

    這話再次引得眾人哄笑,冷嘲熱諷不絕於耳。

    韓廣賀也自嘲地搖頭:“華西王,你真是分不清形式啊。”

    “不不不,我分得清。”蕭江已經走到韓廣賀麵前,從懷裏掏出了神使令。

    上帝之矛的神使令!

    “你看看這是什麽。”蕭江將神使令舉著,讓韓廣賀看得清清蕭蕭。

    韓廣賀渾濁的眼眸猛地瞪大,仿佛有一抹金光直刺他靈魂一樣。

    “神使令!”

    神使令!”韓廣賀驚叫一聲,似乎忘了自己下身癱瘓了,忍不住要站起來,結果摔下了輪椅。

    眾人驚叫,沒料到韓廣賀反應這麽大,趕緊扶他。

    他用力推開眾人,眼睛直直地盯著神使令,那上麵的金色長矛已然刺入了他的心髒。

    在場年輕子弟很多,全都一臉懵逼,連韓濤都是如此。

    韓可芯則更加懵逼了,蕭江究竟什麽來頭啊?江南第一殺手?華西王?

    神使令又是什麽玩意兒?

    當然,像韓平這樣的老一輩人物沒有懵圈,他們同樣震驚,如韓廣賀一般,死死地盯著神使令。

    神使令,韓家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了!

    哪怕在當年韓家最鼎盛的時候,在韓家跟上帝之矛組織合作最密切的時候,也僅僅見過兩次神使令。

    一次是韓廣賀的父親八十大壽,上帝之矛派人祝壽,贈送了一枚神使令,可惜時效隻有三個月,三月後就收迴了。

    一次是韓濤周歲宴,上帝之矛江北分部的負責人取下了神使令,擺在一堆物品中讓韓濤抓周,可惜韓濤選擇了毛筆。

    可以說,神使令是上帝之矛的象征,擁有神使令的人,要麽是上帝之矛的高層,要麽是上帝之矛認可的平等的盟友。

    韓家以前是上帝之矛的盟友,但並不平等,隻能跟江北分部合作,壓根得不到神使令。

    “你……你怎麽會有神使令?上帝之矛……上帝之矛去江南了?”韓廣賀語氣結巴,“不對,哪怕是南宮家也沒有資格獲得神使令,你就算是江南王也不行!”

    韓廣賀著實被震驚傻了。

    其餘老一輩的人也盡皆失色,他們可是知道神使令的可怕的。

    韓平已經瑟瑟發抖了,他一直嘲笑的華西王竟然有神使令,而自己還打算把他抓去送給南宮昱。

    “華西王,勞煩你解釋一下,你這枚神使令的來處和時效。”韓平硬著頭皮開口,臉上都是諂笑,看起來十分滑稽。

    蕭江哼了一聲:“上帝之矛的神使送給我的,至於時效,永久。”

    此言一出,老一輩的人駭然失色。

    神使贈送的?要知道上帝之矛的神使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時效是永久,也就是說,蕭江是跟上帝之矛平等的盟友,甚至是上帝之矛需要巴結的盟友!

    這簡直不可思議!

    韓家長輩們騷動不安,見鬼了一樣。

    蕭江其實也有點驚訝的,神使令這麽叼嗎?看來凱文是真的被龍女折服了,“暗影”是上帝之矛都要忌憚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蕭江可以大開大合地料理韓家了。

    “我要對付南宮家,你們又是南宮家的世仇,應當結盟。”蕭江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他又一次提結盟。

    這一次,無人嘲笑,眾多長輩甚至喜出望外。

    不過他們有太多疑惑了,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

    “華西王,上帝之矛要對付南宮家嗎?”韓廣賀發問,激動得渾身發抖。

    一群人全都盯著蕭江看,若是上帝之矛要對付南宮家,那南宮家必死無疑。

    “非也,上帝之矛是國際殺手組織,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滅國內的家族?是我要對付南宮家,上帝之矛給予我支持而已。”蕭江不隱瞞,他也沒必要隱瞞。

    因為有上帝之矛的支持已經足夠了。

    眾人麵麵相覷,韓廣賀忽地彎了一下腰:“華西王,我韓家願意助你一臂之力,以報血海深仇!”

    韓廣賀同意了,他終究還是想報仇的。

    長輩們都沒有反對,就連韓平都是如此,他五年前就開始勾結南宮家,是忠實的主和派。

    可現在,他同意跟蕭江結盟了。

    全都是神使令的威力!

    一堆年輕子弟懵得不行,韓可芯都傻了眼,怔怔地看著蕭江。

    韓濤也驚疑不定,忍不住問韓廣賀:“父親,這是什麽東西?”

    “不必多問,今日是韓家大喜之日,迴去設宴,招待華西王!”韓廣賀顧不得解釋了,一揮手,全部人要迴去好生招待蕭江了。

    當晚,韓家大院,熱火朝天。

    韓式宗族的人幾乎來齊了,不管是掌權者還是家眷,全都來赴宴了。

    大多數人都是一臉迷茫的,但能感受到家主他們的興奮,韓家不再死氣沉沉了。

    這麽多年來,韓家每天都死氣沉沉的,哪有像今天這樣喜笑顏開的?

    美酒美食統統上來,音樂歌舞也搞起來,偌大一個院子,嗨得不像話。

    蕭江跟韓廣賀坐在一起,兩人喝了好幾杯酒,別看韓廣賀癱瘓了沒精神,但一開喝就是酒鬼,誰勸都不好使。

    韓平韓宗文等人也紛紛敬酒,熱情無比。

    韓濤也不太自然地敬了蕭江一杯,他已經了解了神使令的地位了,雖然不像長輩那麽被震撼了,可也知曉蕭江的不凡。

    蕭江要懟南宮家,不是送死,是真有可能懟翻南宮家!

    這一頓宴席吃到了深夜,最後蕭江都有點暈乎了。

    兩個漂亮的小女仆帶他去沐浴,他泡在了木桶裏才清醒了一些。

    韓家大院很古典霸氣,跟古代的府邸似的,洗澡也用木桶,相當的有格調。

    蕭江舒舒服服地躺在木桶裏,兩個小女仆幫他搓洗了一陣,竟然紅著臉解開衣服,要擠進木桶裏來。

    蕭江當即打住:“別別別,我不需要這種服務。”

    兩個小女仆隻好退下了。

    蕭江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而韓家書房裏,韓廣賀正跟韓可芯說悄悄話:“可芯,華西王跟你有了一段緣分,你可要抓住這個機會,我韓家能否重迴江北第一,全看華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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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可芯有點氣惱:“父親,你怎麽能這樣?你這不是賣我嗎?”

    韓可芯不忿,她剛才要去休息了,結果父親突然找她,然後說這種賣女的事。

    “哎,神使令畢竟不是我們的,華西王也隻是暫時利用我們的勢力而已,但如果你跟華西王有了關係,那就不同了。”韓廣賀苦口婆心,“你不要整天板著臉了,華西王英雄救美,你就沒有一點心思嗎?”

    韓可芯咬住了嘴唇,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心思。

    像她這樣的霸道女總裁,對愛情可是不感冒的。

    “好了,你去看看華西王在做什麽,他喝醉了,你服侍他一下,別冷落了人家。”韓廣賀拍拍韓可芯的腦袋。

    韓可芯咬咬牙,有些氣惱地走了。

    很快,她到了蕭江的房間,看見兩個小女仆在門外站著。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韓可芯不解,兩個女仆迴答:“蕭先生不要我們服侍他洗澡。”

    是麽?

    韓可芯輕哼,這蕭江還挺正經。

    “你們下去休息吧。”韓可芯揮揮手,兩個女仆快步走了。

    韓可芯遲疑了一下,推開了客房的門,再往裏麵走就是浴室了,現代和古典結合的浴室,流淌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韓可芯沒有聽到水聲,她站了好一會兒不由擔憂了,蕭江不會醉倒在木桶裏了吧?

    木桶那麽大,有可能淹死人的。

    韓可芯趕緊推開浴室門走進去。

    由於是冬天了,江北又寒冷,浴室裏白茫茫一片水蒸氣,尤其是木桶附近,全都是白氣,看都看不清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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