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麒豪邁的替江謹桓喝完了酒,江謹桓想選真心話,顧麒說:“不行不行,江總開大的,必須大冒險走一個!”


    江謹桓皺眉:“差不多得了。”


    顧麒:“不行,你這還差很多。”


    江謹桓:......


    岑丹珊瞪他,覺得他在冒壞水。


    隻有安菲覺得他很上道。


    安菲說:“那就大冒險。”


    她關掉手機:“不用手機裏的選項了,這些選項都不夠刺激,配不上高大上的江總,所以我決定!請江總和這裏任意一位女性,來一個法式熱吻。”


    她話音剛落,四座鴉雀無聲。


    其實傻子都看出來了,江謹桓也選不了別人啊。


    霍煊紅了耳朵。


    江謹桓皺了眉頭,說:“不太好吧。”


    霍煊的心頓時涼了一截。


    江謹桓說:“這是我們私下裏的事情,這麽多雙眼睛盯著,阿煊會不好意思的。”


    這話說得好像挺為女孩兒考慮,如果忽略他通紅的耳廓一路蔓延到臉上的話。


    顧麒說:“沒事的,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我們。”


    江謹桓舔了舔嘴唇。


    顧麒說:“好機會就在眼前,吃不上肉你也吃口熱乎的肉沫吧,你都多久沒吃了。”


    江謹桓還在不好意思。


    顧麒歎氣:“帶不動啊帶不動,要不我替你來?”


    江謹桓踹他一腳:“滾!!!”


    安菲也不好意思起來:“煊煊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霍煊搖頭:“沒事。”


    安菲說:“要不就算了,我換一個.......”


    可是江謹桓大步走到了霍煊麵前,摟住了她的腰,然後親了上去。


    他的唇瓣一開始隻是在霍煊的唇珠上麵掃,很快在霍煊缺氧張開嘴巴的時候,他就趁機伸了舌頭,在她的嘴裏掃蕩。


    女孩兒的唇釉幾乎被他吃光,霍煊本就是半跪坐著,這會兒有點坐不住,幾乎是半依在他懷裏。


    少女的青絲垂在他胸前,眸光瀲灩總是能輕易勾起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江謹桓突然想說:阿煊,我們再生個孩子吧。


    但這件事隻怕會成為他們之間永遠的一道溝壑。


    霍煊也被他親的有點情動,趁著自己還算清醒的時候,拚命推開他。


    她的力氣是突然加上來的,江謹桓還沒有反應過來,被她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到顧麒懷裏去,還好小顧總扶了他一把,讓他穩穩的站在了桌邊。


    霍煊的耳朵紅得好像要滴血,江謹桓好死不死的還要摸一下嘴角。


    霍煊瞪他!怎麽了,你還迴味上了!真是狗東西!


    霍煊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拿起桌上的水想冷卻一下自己。


    她剛拿起茶杯,聽見江謹桓說:“這是我的水。”


    顧麒跟他唱雙簧:“誒,說什麽你的水我的水,都是一家人,這麽說話多見外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說別家話.......”


    正的反的話都讓他說了,大家無話可說。


    岑丹珊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顧麒:......


    霍煊瞪著他,“你怎麽那麽會親!肯定情史不少吧!”


    “哪有。”江謹桓笑了笑。


    “看著你無師自通而已。”


    遊戲繼續,轉到了霍煊那裏。


    “真心話。”


    顧麒問:“有沒有過什麽刻骨銘心的表白場景?”


    岑丹珊說:“我們煊煊那麽漂亮,肯定有人跟她表白啊,大學的時候跟她表白的人能從操場排到教學樓,全是送花的,什麽冷美人、粉佳人、紫皇後,還有藍色妖姬、海金香玉........”


    顧麒:“有你什麽事啊,請當事人認真迴答。”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霍煊身上,霍煊說:“有。”


    江謹桓問:“是墨淮?”


    “不是。”


    “有個學長,不是我們學校的,他是來做交流的,我帶他在學校轉了幾天,他跟我表白。”


    “他人挺溫柔的。”


    “而且很有能力。”


    霍煊不隻是個顏狗還是智性戀患者。


    那個學長是墨淮的脾氣配了低配江謹桓的臉,她當時在想什麽呢?


    以前岑丹珊問她喜不喜歡江謹桓,她總是逃避,但是看著學長那張臉的時候,她想的是,原來她真的早就愛上江謹桓了。


    所以那天看到他帶來的花束,她隻是平靜的笑了笑沒有接過來。


    “謝謝你,但是很可惜,我有喜歡的人了。”


    江謹桓不知道霍煊在想什麽,他看著她的表情,隻知道她好像還挺懷念以前的,她在懷念什麽?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居然在墨淮之外還有個讓她難忘的莫名其妙的男人?


    這他還能忍?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他這頭頂長滿草了吧!


    “那男的是誰?我認識嗎?”


    江謹桓咬牙切齒,霍煊失笑。


    “你不認識吧。”


    “都過去了,我和人家連聯係方式都沒有。”


    岑丹珊推了推霍煊的胳膊,壓低聲音:“那個叫婁寰驍的?低配版江謹桓?”


    霍煊點點頭。


    安森說:“以前霍煊在我們這兒兼職的時候我就知道江總了。”


    霍煊一愣,江謹桓也擰眉。


    “那幾天店裏有個服務員有事迴家了,一個店員從外頭找了一個衛生證明都是剛辦出來的男生來幫忙,頂了一禮拜班,主要負責收銀。”


    “收銀是很重要的崗位,我當然要盤查。”


    “聽說是江總花了五千塊買來的名額,而且打工工資都沒要。”


    霍煊:“........還有這事兒?”


    安森衝她擠眉弄眼:“那個來了一禮拜的營業員。”


    霍煊頓時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當時暑假兼職確實來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全天戴了個口罩,說自己過敏。”


    顧麒撲哧一笑,“五千塊是我幫他砍價砍來的,他本來還傻乎乎要給人家兩萬塊,就怕人家不肯賣他那個名額,有錢也不是這麽造的啊。”


    霍煊歪頭看了看江謹桓,說:“所以那個不知道怎麽掃共享單車的男生是你?”


    記憶裏當時那個男生剛來的時候很拘謹,也不跟霍煊說話,整個甜品店沒有客人的時候太安靜了,讓習慣了和同事一起嬉笑打鬧的霍煊很不適應,霍煊上班的時候還算開朗,主動打開話匣子和他攀談還給他送水,不過對方高冷得很,她沒搭訕成功,她約對方一起去吃午飯對方都拒絕了,說自己過敏不方便。


    第一天下班挺晚的,關店後霍煊看見他站在路口,她以為他第一次來,對這裏的路比較陌生,不知道怎麽迴家,還挺熱心的給他介紹可以騎共享單車到地鐵口,那男生呆呆的,好像還不知道共享單車是什麽,霍煊就帶著他掃二維碼借車,結果隔天他就搞了個很拉風的越野自行車,一看那配置就知道很貴,那天晚上盤賬收工很晚,他騎車載霍煊迴學校的,風把女孩兒的發絲吹到他背上的白襯衫上,霍煊表示感謝的時候他耳朵根都紅了。


    第三天他們在路口一起喂貓,霍煊把小貓抱在懷裏貼貼,他離得很遠,她以為他怕貓,原來是貓毛過敏。


    第四天下了雨,他們都沒帶傘,他脫了外套給她遮雨。


    最後一天,她想著認識一場不容易,還給他準備來一個小禮物,結果人家上了個豪車走了,還真是大富隱於市。


    一晃這麽多年,原來那午飯不吃麻辣燙的奇葩是江謹桓?


    哦,那好像就合理了。


    “所以你為什麽不吃麻辣燙?”


    江謹桓一愣:“就是覺得太辣了,我吃不慣。”


    霍煊:“.......那你在路口等車是?”


    江謹桓說:“傅叔開車來接我,沒想到你推我去掃共享單車了。”


    霍煊:“.......時隔多年,尷尬到腳趾摳出四室一廳了。”


    “那你後來怎麽突然就走了,我還給你準備禮物呢,都沒機會拿給你。”


    江謹桓說:“那天是因為我要著急出國,所以沒時間和你好好告別。”


    “那你明明都到了我身邊了,怎麽也不和我認識一下。”


    江謹桓一愣,“因為…….我們好早就認識了。”


    “隻是有點可惜,我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


    他隻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心意剖析出來。


    而且那次一起兼職後他就想清楚了,他一定要得到自己天使一樣的月亮。


    霍煊感慨:“你還真是人傻錢多。”


    江謹桓隻是笑:“那時候你不認識我,能有個機會和你好好接觸一下,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可不是錢能類比的。”


    聽著他倆的對話,岑丹珊也想起了一些舊事。


    岑丹珊說:“那陣子你兼職不方便迴家,晚上下課了就直接住在我家。”


    “我記得你有一陣兒可喜歡去旁邊的公園蕩秋千了。”


    “然後有一次下雨,你在公園玩沒有帶傘,不是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你送傘麽,結果我還沒到樓下你就迴來了,你說有個好心人給了你一把特別好的傘。”


    “我們上網一查,好家夥,那把傘是個奢侈品牌子的,三萬一把,還真是奢侈品不坑窮人。”


    “那把傘質量不錯,你不是一直留到了現在。”


    岑丹珊感慨:“這人肯定很有錢,不然誰舍得把這麽貴的傘到處送啊。”


    顧麒說:“說不定這人人傻錢多呢。”


    岑丹珊說:“那指定是啊!”


    她說完,發現自己接了顧麒的話,反應過來,說:“哦,反正不是你。”


    “也不會是江狗。”


    顧麒說:“憑什麽不會是他。”


    “就不是,看你倆不順眼。”


    顧麒:“你這是pride and prejudice.”


    岑丹珊納悶:“啥玩意兒,啥普瑞德和普瑞德斯?我隻認識普洱蓋茨。”


    霍煊:“寶,那是比爾·蓋茨。”


    岑丹珊:“……對不起,我沒文化。”


    菜一道道上桌,霍煊看岑丹珊尷尬,主動給她夾菜。


    岑丹珊埋頭苦吃,沒有再繼續興風作浪。


    這頓飯最後是江謹桓結的賬,鄭和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幫江總買了單。


    安森笑說下次他再請迴來。


    他也聰明,知道給自己找機會。


    鄭和開了車過來,江謹桓看著霍煊說:“我送你?”


    霍煊道:“沒必要,我跟丹珊順路。”


    江謹桓愣了下,還要說點什麽,他手裏的手機響了。


    他對霍煊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在邊上等他一會兒,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霍煊注意到他接著電話,眉頭卻越皺越緊,他舉著手機走到霍煊麵前,說:“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大哥出事了。”


    能讓江謹桓這麽緊張的大哥,隻有江家大少江謹恪。


    霍煊也緊張起來,江大哥一直身體不太好,看江謹桓這個緊張架勢,是他突然病了?


    “大哥怎麽了,要緊嗎?”


    江謹桓安撫她:“別太擔心,是大哥出事了,但不是大哥的事。”


    霍煊聽不懂,但已經決定要跟著他走了。


    霍煊跟他上了車,交代其他人先走改天再聚。


    岑丹珊要去打車,顧麒開了車過來:“我送你?”


    安森和安菲也開了車,安菲恰好也說:“我送你?”


    岑丹珊也不是非要蹭車,但她實在很想氣一氣顧狗,轉頭上了那兄妹倆的車。


    顧麒:!!!


    安菲:“丹珊姐,今天拍的漂亮照片記得發給我!”


    岑丹珊:“okk,我讓煊煊給我們拉群,我調好濾鏡以後放在裏麵,對了,你家草莓蛋糕還有嗎,我要一份,上次煊煊給我帶了,好上頭……..”


    安菲:“有的有的,這個蛋糕是我哥哥做的,超好吃的!”


    她看向岑丹珊,又看了看駕駛座的哥哥,突然有了個主意。


    大哥以前喜歡煊煊姐,可惜煊煊姐很早就名花有主了,但是丹珊姐姐沒有主啊!


    丹珊姐氣質那麽好,還會拍照,性格也好,和哥哥很般配啊!


    安菲又想創業了,這次想創業當媒婆!


    安森遞給岑丹珊一瓶礦泉水。


    “喝點水,你住哪,地址告訴我,我開個導航定位。”


    “好,麻煩你了。”


    “不客氣,都是朋友,順路的事兒。”


    安菲眨巴眨巴眼睛:“丹珊姐,你覺得我哥怎麽樣?”


    岑丹珊剛擰開瓶子,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你.......”


    安森無語了:“你是叫安菲!你再不老實,以後我給你改個名字叫你安分點!”


    安菲:......


    岑丹珊樂了:“煊煊說你很可愛,還真是很可愛。”


    安森:“你別給她陽光了,這丫頭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安菲:“.......你可真是我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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