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桓】:【圖片】


    霍煊放大了那張圖,男人手上戴了塊江詩丹頓。


    【火宣】:消費降級了?


    【江謹桓】:那不是我的手。


    【火宣】:我知道,是鄭和吧。


    江謹桓笑了笑,阿煊還真是了解他。


    他隻是看鄭和戴了塊表,故意拍下來發給她,就想和她多聊幾句。


    【火宣】:我知道,還以為你要買表給我呢。


    【江謹桓】:買表不買鍾就可以,你想要什麽牌子的?


    霍煊心裏煩,沒心情和他貧嘴。


    她沒迴這條消息,放下手機又拿起了道具劍。


    武術指導剛從場上下來,歇了沒幾分鍾,就被霍煊拉著繼續指導。


    老師抹了一把滿頭熱汗,被迫跟著霍煊內卷。


    霍煊讓蘇芮給老師買了冰鎮西瓜,老師舉著大西瓜和她拍了合影。


    劇組的這個武指老師連夜迴去寫了個微博誇霍煊,配上合影:這年頭肯吃苦的藝人不多了,就是有點費指導。


    練了一會兒後繼續拍攝,又ng了數次後,李導看她情緒不好,也沒狠下心去批評她,反倒是耐心安慰,“其實你的這段戲,如果換個導演拍,也許就過了,是我對這種細節摳得過於嚴格了,不是你的問題。”


    “沒關係的,這幾天連軸轉的女主戲,你也累了,晚上迴去早點休息,調整狀態,明天繼續。”


    沒有人把這事當成個大事在對待,除了一個李詩詩。


    李詩詩好不容易等到了霍煊的弱點,在一邊對著霍煊明嘲暗諷。


    霍煊也是個心裏容不下瑕疵的人,以前上學的時候,因為物理老師一句她學不好物理,她就能熬夜到淩晨題海戰術死磕物理,現在工作了以後,練劍練不好她就能一直練到累倒在地上。


    就連蘇芮叫霍煊去吃飯,霍煊都拒絕了。


    “你自己去吃吧,我還不餓,你早點迴去休息,不用陪著我了。”


    霍煊心裏煩躁,晚上都沒想迴去休息。


    蘇芮把這事告訴了江謹桓,江謹桓急得不行:“你得勸她迴去休息,晚上不睡覺練著什麽劍,拍個戲玩兒命呢!”


    蘇芮來勸霍煊,當然是勸不動的,她倒是被霍煊給勸迴去休息了。


    霍煊拿著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點開了微信,江謹桓又給她發微信了。


    【江謹桓】:在幹嘛?


    【火宣】:訓練。


    【江謹桓】:很晚了,快去吃飯休息,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但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你要是身體垮了就什麽都沒有了,趕緊迴去休息。


    霍煊倔的時候是真倔,迴了句:我吃過飯了。


    【江謹桓】:這是吃不吃飯的事兒嗎?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有誰會來愛惜你?


    霍煊吸了吸鼻子,打字:我練好了就去休息。


    江謹桓無奈,練好了去休息,那練不好就不休息了?


    江謹桓是見識過小丫頭的軸的,沒離婚前,她為了準備期末考試都能直接住在圖書館,連周末都通宵不迴家,最後還是他讓芳姨去念緊箍咒把人勸迴來的。


    “就這麽喜歡拍戲嗎?不要命了?”


    霍煊一直麻煩武術指導老師教了她一整晚,早天亮的時候就等在化妝室準備上妝。


    蘇芮拎了早飯來找她,她吃包子的時候都抬不起手。


    她的胳膊上全是淤青,蘇芮說要去找醫務拿一些消淤化腫的藥來,霍煊說:“沒那麽誇張,這種淤青可常見了,我小時候去端盤子磕著碰著經常有的,你看我的手。”


    她伸出細白的五指給蘇芮看。


    霍煊的手屬於那種青筋很明顯的手,“小時候打針,護士說我的手特別容易找對針眼,代價就是我很容易碰傷淤青,沒事的,這點小傷過幾天就自己散了。”


    終於過了戲,李導誇她的動作流暢,“是真正的大俠了。”


    霍煊如釋重負的笑了出來。


    緊接著拍的還是李詩詩和霍煊的對手戲,這兩天她們的對手戲過於密集了。


    這段時間霍煊的武打戲可算是讓李詩詩找到了嘲諷的點,她要是長了尾巴,估計恨不得翹到天上去。


    蘇芮中午去領劇組盒飯的時候遇到了李詩詩的那個助理陳凱,一個小小的助理眼睛都是朝天看的。


    “啥玩意兒嘛,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女一號呢。”


    張葳蕤看霍煊還沒吃飯,幫她領了一份飯放在座椅邊上,“來這裏你和她接觸的戲份比較多,你得小心她。”


    張葳蕤在雲南的戲份特別少,劇情進展到這裏,“林樂怡”已經如願嫁給了“君子燁”成為皇妃,但是“君子燁”不喜歡她,當然也不會寵幸她。


    她本來是想著“君子燁”入蠻夷生死未卜,隻要皇帝歸天,等她弄死了“林樂央”,就對外說自己懷了皇帝的遺腹子,然後就能以此登上太後寶座的,誰知道“林樂央”居然找到了“君子燁”,還飛鴿傳書讓大軍待命準備勤王。


    她就改變了主意,修書給自己的舅舅郭輝,讓他帶著大軍來到蠻夷準備勤王,想用從龍之功來向皇帝獻媚。


    張葳蕤的戲份差不多隻有在君子燁恢複記憶後,她根本不需要這麽早跑到雲南來,但雲南是個好地方,這會兒也是旅遊旺季。


    她因為工作原因一年到頭沒有幾個休假,就趁著這個機會跑來這裏忙裏偷閑度假來的。


    她吃過了飯,下午還要和司敬一起去洱海邊看飛鳥呢。


    霍煊說:“你不提醒我我也知道,李詩詩不是啥好人。”


    張葳蕤把飯吃完,拿出防曬霜開始給自己做防曬工作,“對了,雲南這地方蛇蟲特別多,你拍戲拚命,也要注意防護啊。”


    霍煊也很怕李詩詩抓一條毒蛇來害她。


    顯然,李詩詩也沒這個膽子,她自己都快裹得像粽子了。


    張葳蕤收拾好後離開了片場,霍煊她們這些苦命打工人還要繼續頂著大太陽拍攝。


    阿詩勒用蠱蟲控製了君子燁的記憶,通過政治手段嫁給了君子燁,兩人在長生天的見證下在部族雨林幕天席地成親。


    蠻夷人信仰長生天,他們的婚禮流程不像中原人的婚禮那麽莊嚴細膩,但最原始野蠻的感情直白中透著熱烈,也一樣的真誠動人,還夾雜著對神秘的原始文化的崇拜和向往。


    “林樂央”曆盡艱險,差點被巡邏的蠻夷士兵發現,終於靠近了被“阿詩勒”帶走的“君子燁”,她繞開了蠻夷人想去見“君子燁”,卻發現他不記得自己了。


    她以為他是在策劃什麽計劃才不得已而為之,可是她躲在暗處觀察了很久,發現他是真的把她忘了。


    他說自己是澧國的君王,為了天下太平,決定迎娶蠻夷大公主阿詩勒。


    蠻夷的侍女過來伺候他更衣,“林樂央”躲在了簾幕後麵,“君子燁”沒有把她給供出來。


    蠻夷的婚禮與眾不同,他們要殺豬宰羊,用三十三頭牛係著紅繩來慶祝婚禮。


    新婚夫婦要攜手叩拜長生天,同飲一碗牛血,然後由新婚丈夫把牛血滴在新娘的額頭,表示許下忠貞的諾言。


    公主的婚禮上,蠻夷王庭的“長生之花”盛開,堪稱良緣天賜的一出神怪之談。


    林樂央是個堅強的人,她從小受盡欺淩都沒哭,進了王府之後被皇後折磨也沒有哭,但她躲在櫃子裏,看著君子燁攜她人之手,在那些身穿異族服飾頭戴牛頭馬麵的蠻夷神官的祝福下虔誠禱告的時候,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小聲的抽噎,如同受傷的幼獸,背過身去落下了晶淚。


    腦海中盤桓的是君子燁拉著她的手坐在王府的合歡樹下,一字一頓的告訴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畫麵。


    怎麽就相信了呢?


    霍煊很會表演哭戲,眼淚說來就來。


    李導非常讚歎,畢竟拿捏哭戲的力度和美感是很難的一個演技。


    君子燁忘記了林樂央,她多番試探,終於確認了這個事實。


    那些刻骨銘心,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守著了。


    這一場拍完,所有人都去休息了, 隻有霍煊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隻是忽然想起了那天的瓢潑大雨,她抓著根麻繩從三樓爬下來,看到了坐在車裏的人。


    彼時她尚且不知道,那就是她未來的夫君,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對著那個注定要離開的背影心動的呢,她也不知道。


    蘇芮看著她一晚上消瘦的臉,難過之下於心不忍,拿著手機拍了霍煊在片場的照片,然後給江謹桓發消息:煊姐太拚了,練劍練到胳膊上全是青紫。


    收到消息的時候,江謹桓正要出發去上班。


    他皺了皺眉頭:“阿煊的狀態不對。”


    鄭和會意:“今天的會議比較重要,後麵一周的時間我都能給您空出來,您先忍忍。”


    段勳已經迴大理了,要是稱了江謹桓的心思,他這會兒也應該在去雲南的飛機上。


    鄭和現在是頂著總裁的壓力辦事,就怕總裁一個不高興拿他開刀。


    江謹桓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一直偷偷看自己的手機,他在期待阿煊跟他說點什麽,可是霍煊一句話都沒說,他就煩得不行,為了完成工作強製自己把手機給關了機。


    晚些段勳的電話打到鄭和這裏,段副總人到了大理,一迴家留聯係了江謹桓。


    他家在大理有個大果園,就是不做遊戲他靠賣果子都能賣成大理王。


    “段總說您要不要吃水果,他給您寄一點。”


    江謹桓說:“謝謝他,不用,我這兒過幾天就去雲南找阿煊了,想吃什麽吃不到。”


    鄭和:.......


    段勳轉告江謹桓:“現在我們那水果也很貴的,我跟你講,而且很多果子都是打了農藥的,原生態的東西你有錢都買不到。”


    江謹桓問他要了一點,寄到老宅給老爺子老太太嚐嚐。


    等掛了電話,他突然反應過來,讓鄭和再打給段勳。


    段勳接起電話,“江總又有何貴幹啊?”


    江謹桓說:“我給你個地址,你幫我寄一點水果給我老婆。”


    他問蘇芮要了霍煊拍攝的地址發給段勳。


    霍煊收工的時候簽收了一大車的水果。


    李慧還以為是她專門買來給劇組的大家一起吃的。


    誰知霍煊說:“我沒買水果啊。”


    蘇芮小聲湊在她耳邊說:“江總問我要了劇組的地址。”


    霍煊看了看那些水果,品種倒是很齊全,她不太認識這些果子,還是李慧全國各地跑見多識廣。


    “蘋果、羊奶角、石榴、菠蘿蜜、餘甘子、藍莓,五顏六色五花八門的,雲南這裏的水果都不錯的。”


    霍煊說:“那給大家一起分分吧,水果吃不完壞了倒是可惜,看起來都是挺好的東西。”


    她走到一邊給江謹桓打了個電話。


    “喂,阿煊。”狗東西電話倒是接得快。


    霍煊說:“你買的水果?”


    江謹桓說:“不是買的,是公司員工送總裁夫人的。”


    霍煊:“.…..正經點,我馬上退迴去。”


    江謹桓輕笑,“阿煊,好好照顧自己。”


    霍煊頓了頓,“嗯。”


    蘇芮提著一串葡萄,“霍姐姐,我給你留串葡萄吧。”


    “好,給葳蕤姐也帶點水果送她房間去。”


    江謹桓說:“你去忙吧,我這會兒出發去顧麒的酒吧。”


    “嗯,你也……別玩太晚。”


    好像是不放心,她又多嘴一句,“注意不要喝多了,你胃不好。”


    “嗯。”


    今天顧麒沒叫金燕輝和秦宇庭,隻把江謹桓弄來了“奇緣”。


    小顧總正跟幾個經理盤賬呢,他這酒吧處於黃金地段,每天客流不斷,賺的那是春風得意,一日看盡長安花。


    他看向江謹桓,“來了啊。”


    江謹桓把西服甩在凳背上,“怎麽隻叫我?”


    “哦,因為你是單身狗啊。”


    江謹桓:“.…..他倆不是?”


    顧麒說:“他倆和你不一樣,你是獨守空房的單身狗,尤其可憐。”


    江謹桓:……


    顧麒看著江謹桓筆挺的襯衣,突然好奇的伸手把他的襯衣撩起來,江謹桓嚇了一跳,“你幹嘛?”


    顧麒說:“隨便看看,我看你這襯衣一年四季都不起褶子,還以為你弄了襯衫夾。”


    江謹桓皺眉,“那是什麽東西?”


    顧麒上網搜了搜,發給他看,“喏,善用黑科技,你不會每天就使勁自己拽這個衣服吧。”


    “對啊。”


    “你老婆怎麽受得了你的。”


    顧麒翹起二郎腿,“時下流行的時尚單品,你下次穿這個襯衫夾去見霍煊,保證把她拿下。”


    江謹桓:???


    顧麒:“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這種禁欲係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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