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堯四人很明智地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談下去。


    劉協又和甄堯等人聊了會兒操作的具體事宜,這才結束此次召見。


    待甄堯四人離開大殿,貂蟬便適時地進入殿內。


    劉協沒有讓貂蟬去燒水泡茶,而是將她喚至身旁。


    他調整好姿勢,躺在她渾圓緊致的大腿上,摟著她纖細的腰肢,閉著眼睛,嗅著那淡淡的幽香。


    貂蟬熟練地幫劉協按壓著頭部,享受著劉協對她的依戀。


    不一會兒,穆順進入大殿,他本想迴稟,內官已經將甄堯四人送出皇宮。


    可看到劉協此刻的狀態,他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殿,吩咐心腹看好殿門,不要讓人進去打擾陛下的休息。


    大約一刻鍾後,劉協睜開眼睛,起身將貂蟬抱在懷中。


    貂蟬輕嚶一聲,蜷起身子,雙臂抱著劉協的身體,銀牙輕咬,紅唇微張,眼神迷離。


    隨即,劉協低下頭,吻向貂蟬的櫻唇。霎時間,一對靈蛇乍現,在窄小的空間內,追逐、纏繞,嬉戲、打鬧。


    過了半晌,劉協幫助貂蟬整理衣襟道:“美人如詩,江山如畫。朕品完詩,該賞畫了。”


    聽著劉協的調笑之言,貂蟬一雙美目含羞帶怯,俏麗雙頰潤染紅霞,欲語還休,情意連綿。


    她勉強撐起身子,想要離開,偏偏身子酥軟如棉。


    劉協攔腰將其抱起擁在懷中,翻看起了桌上的簡書。


    貂蟬依偎在劉協的懷裏,看著劉協專注的模樣,心中滿是仰慕之情。


    穆順再次走進大殿,看著劉協正在看書,心中鬆了口氣道:“國家,太傅在殿外候見。”


    劉協聞言,略顯疑惑,順手拍了下貂蟬身後的挺翹。


    貂蟬俏臉微紅地起身,離開劉協的懷抱,頻頻嫋嫋地走出大殿。


    殿外的袁隗看著貂蟬絕美的姿容,心中有些猶疑不定。他早就聽聞,劉協殿中有絕美的女子,時刻陪伴在身邊。


    有人猜測,那是劉協荒淫無道,縱欲貪歡,不理朝政;有人懷疑,那是劉協掩人耳目,噴血自汙,誌存高遠。還有人認為,貪戀美色,人之常情,不可妄度也。


    袁隗不一樣,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劉協的野心。因此,第一種說法肯定不客觀。而第二種說法,答案就值得玩味了。


    劉協身為一國之君,他何必自汙,究竟是在防備誰?


    難道他在學楚莊王不成?


    可細細思來,劉協親政後的所作所為,又何嚐不是楚莊王的翻版呢!


    他先是任用賢良,重用盧植、皇甫嵩、黃琬、朱儁等大臣;隨後又攜兵勢壓董卓,奪其兵權;繼而出兵欲平定叛亂。


    據他所知,目前朝廷各路大軍形勢一片大好,平叛指日可待。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證明,當今聖上的雄心壯誌。可對於世家而言,這樣的皇帝,太不可愛了!


    他懷著莫名的心思走進大殿,看到劉協正把玩著一方錦帕,看其色澤樣式,估計是剛才那位女子的。


    劉協看到袁隗,將手中錦帕塞向懷中。他笑道:“多日不見太傅,太傅身體愈發康健了!”


    袁隗躬身拜道:“臣不勝感激陛下天恩!”


    自從張仲景入京後,劉協便命他為朝中的老臣診脈看病,抓藥調理,贏得老臣的齊聲頌揚。


    之後,劉協就正式下令,每月太醫均要為五十歲以上老臣檢查身體,防微杜漸。這項措施,更是增強了劉協在老臣心中的德望。


    劉協起身挽起袁隗的雙臂,將其扶坐在案幾後的墊子上,自己這才坐下。


    袁隗心中小小地感動,卻也僅是如此。他收斂心思,開宗明義道:“本初與臣素來親善,但他遠在益州,臣想見而不得。臣請陛下念臣老邁,調本初迴司隸任職。”


    劉協愕然道:“益州,乃天府之國。土地肥沃、物產豐饒,人傑地靈,名士輩出。朕念袁氏數世累功,擢其為益州太守。太傅僅因想念,便欲令其奪情,有違禮製啊!”


    袁隗聞言,麵上略顯怒意,卻被他極好地掩飾過去。


    瞧瞧這皇帝說的是人話麽!


    他承認,劉協擢升袁紹為益州太守,實屬厚遇。然他所求,是將袁紹調迴司隸任職。奪情是什麽鬼,老夫還沒有死呢!


    他強忍著怒意詢問道:“不知奪情之辭,是為何故?”


    劉協故作不解地問道:“本初為益州牧數月,未見有寸紙至京,朕還以為,‘益州之樂,不思京矣’!”


    袁隗聞言頓時語塞。袁紹自去益州後,還真沒向朝廷上過奏章。這波,袁紹確實理虧。不過,這和奪情有和關係?


    看著袁隗疑惑的眼神,劉協故作輕狂道:“太傅欲奪本初沉湎蜀中快樂之情哉!”


    袁隗聞言,略鬆了口氣。


    不過,以劉協之智,又怎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呢!


    隨即,他看向劉協的目光中帶有一絲審視。


    劉協卻似渾然不知,猶然哈哈大笑。


    袁隗搖了搖頭,正色道:“奪情一詞,非如此用也!”


    劉協笑聲頓止,誠摯地請教道:“不知此詞何意?”


    袁隗剛想解釋,突然意識到不對。他看向劉協,發現劉協嘴角上翹,眼神略帶玩味。


    他心神陡震,意識到劉協並非錯用,而是警告。


    難道劉協想要殺雞儆猴,不對,是殺猴儆雞,也不對,罷了,多想無益。


    袁隗不想再去糾結“奪情”一詞的用法,他沉聲道:“益州形勢複雜,本初初至,或有疏漏之處,還望陛下恕罪。”


    劉協輕歎道:“本初弱冠登朝,播名海內,怎得在太傅口中,反成了疏狂之輩。”


    這話有些噎人。


    袁隗頓了頓,叩首道:“臣關心則亂,有負聖恩!”


    沒辦法,他不能承認袁本初是疏狂之輩,隻好自己認錯。


    劉協再次起身,將袁隗扶起道:“非朕不體諒太傅。實是益州之地,非本初之才,不能控也。”


    袁隗聞言,內心愈發苦澀。這劉協明裏暗裏地言外之意,都在抬舉袁紹,難道欲捧殺吾家麒麟兒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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