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於琴和王英一起笑起來。

    “你要不要也開個房間找一個玩玩?”王英突然想起來關心小1姐妹。

    “不用,昨晚我被老鄭那狗日的差點幹死,我得休息……”於琴推辭道。

    “那好吧,我上去了。”王英有點急切地下車,直奔酒店。

    等王英進了酒店,於琴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撥通了一個電話:“小明,是我,她上去了,你抓緊出來,直接迴家吧,明天我獎勵你一個筆記本電腦……對了,讓那小夥好好幹,不要關燈,把攝像頭藏好……”

    然後,於琴開車離去,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於琴迴到辦事處的時候,老鄭也剛剛迴來。

    兩人見麵,於琴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對老鄭說:“你那邊如何?”

    “還算順利,”老鄭點著一棵香煙,狠狠吸了幾口:“那邊有所交代,這邊不得罪人,先這麽走一步看一步吧,唉……他媽的做人真難的……”

    剛說完話,高強的電話打過來了:“老鄭,事情辦的如何?潘市長在問呢?”

    擦你媽的老高,什麽潘市長,不過你是在問罷了,老鄭心裏罵了一句,口裏說道:“一切按照計劃辦的,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他是否按我們預想的去做,那要看他自己,我是做不了主的……”

    老鄭這話說的很圓滑,老高你沒在旁邊聽見講話內容,我就著說,你能咋著?

    高強還真沒有辦法,有些無奈:“那——那就是說,他沒當場表態了?”

    “是的,”老鄭有些厭煩,口氣很淡:“他說要考慮考慮……”

    “那怎麽行?”高強急了:“他不能考慮,他沒有選擇,他必須得離開……”

    “你說了算?你牛逼!”老鄭有些火,用諷刺地口氣說:“那好吧,我再給張偉打電話,把你的意思轉告給他……”

    “別,別,別,可別,千萬別……”高強在電話那邊慌了:“千萬不要在張偉麵前提我的名字,千萬不要……”

    老鄭聽出了高強的恐懼和慌張,心裏有些奇怪,高強怎麽會這麽怕張偉,難道是有什麽把柄攥在張偉手裏?

    這年頭,攥住別人的把柄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就像自己現在保險櫃裏的大信封,那是自己的底線和底氣,能保證自己最後不會輸得一塌糊塗,那是自己最後的殺手鐧和救命稻草。老高不知有什麽把柄被張偉攥住了,竟然會對張偉怕到這個樣子。

    老鄭心裏一陣快意,對高強說:“你自己不敢出麵,是不是?所以你就把我當槍頭子用,是不是?老高,這麽做不過哥們意思吧?”

    “不是不是,”高強陪著笑:“你別誤會,老鄭,我這不是在替潘市長辦事嘛,咱這都是給潘市長辦事啊,在落實領導指示……”

    老鄭哈哈笑了:“好的,高總,我曉得了,哈哈……那就先這樣……”

    說完,老鄭掛了電話。

    於琴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會對老鄭說:“高強似乎很害怕張偉,他一定被張偉揍過,或者有什麽致命的死穴被張偉掌握著……”

    老鄭點點頭:“嗯……我也是這麽考慮的,高強沒個鳥數,得罪張偉,自找苦吃,咱們和張偉陳瑤無冤無仇,沒有什麽厲害衝突,我可犯不著得罪他……”

    於琴點頭笑了,然後說:“今晚我給王英安排了個男fuwu生……”

    老鄭笑了:“馬爾格逼,你是不是也一起找了一個,舒服完迴來的?”

    “去你娘的,”於琴戳了戳老鄭的額頭:“你以為老娘是你啊,花心不改,我現在從良了,既然打算做個好人,就不再找別的男人了,就一心一意專心伺候你這個狗日的了……”

    老鄭笑了笑:“嗬嗬……我現在也是從良了啊,我出來後,沒和任何別的女人幹過,天地良心,真的……”

    於琴笑了:“很好,狗日的,提出表揚,再接再勵,可別再沾毒品找女人了,你都40多了的人了,我都30多了,咱得抓緊要孩子了,別他媽玩到最後斷子絕孫……”

    老鄭點點頭:“廢話,我不會沒這點數,你現在一戒毒,比以前看起來好多了,又豐滿又漂亮,又風1情又會發搔,床上活又那麽好,我把公糧都交給你了,哪裏有精力再出去找野食……”

    於琴滿意地笑了:“媽的,以後我就這樣,把你喂飽,讓你出去沒力氣幹別的活……”

    老鄭躺到床上,一摁於琴的腦袋:“下去……”

    於琴嗬嗬一笑,低頭下去……

    老鄭一會感覺可以了,將於琴拉起來……

    久經江湖的老手,做那事也和別人不一樣,兩人邊做運動,竟然邊又開始聊天。

    “今晚王英的那個鴨子我讓小明給找的,打籃球的運動員,大學生……”

    “靠,就王英那形象、那身材、那長相,那小夥子能不能硬起來還是一迴事……”

    “沒問題,小明專門安排了,給那小夥準備了大力神,再說了,那小夥還要做很多kh的,王英這樣的,寂寞饑1渴很久了,估計今晚得死過去…….”

    “你他媽成拉皮條的了,潘唔能要是知道了,還不弄死你……”

    “哼……”於琴冷笑一聲,:“今晚的直播會有視頻的,我安排了攝像頭……”

    “哦……”老鄭愣了一下:“你是說……”

    “是的,給她弄個紀錄片,替她保存著,說不定到時候會有用途,這年頭,能多準備一手就多留條後路,以防萬一……”於琴有些得意。

    “老婆,你真是英明,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計謀了,知道用腦子了,知道自我保護,知道以攻為守了……”老鄭由衷地誇讚於琴。

    “和你這麽精明的人在一起,耳熏目染的,潛移默化了…….”於琴嘻嘻笑起來:“這會兩個人應該正在熱火朝天吧……”

    “我們也該開始熱火朝天了……”老鄭腦子裏一陣迷幻……

    “老夫老妻了,你還能有這火力……難得……”於琴熄滅了燈光。

    陳瑤迴到家,張偉還沒有迴來。

    陳瑤沒有給張偉打電話,怕張偉不方便接。

    陳瑤忙著做夜宵,她知道張偉一定在外麵吃不飽的,迴家肯定還要再吃一頓。

    陳瑤剛做好夜宵張偉迴來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張偉在琢磨老鄭今晚的用意,到底想幹嘛?媽的,自己辭職了還陰魂不散找過來,幹嘛不讓自己在興州做事情?張偉越想越迷惑,又有些惱火。

    張偉悶悶地關上門,進了房間。

    “當家的,迴來了!”陳瑤把夜宵擺到飯桌上,過來迎接張偉:“我剛做好夜宵,過來吃夜宵啦……”

    張偉看著陳瑤笑了一下:“你晚飯吃了嗎?”

    “沒吃啊,我也剛迴來一會,就在外麵吃了點點心……”陳瑤拉著張偉的胳膊往客廳走:“乖,寶貝,嚐嚐姐的手藝,我學了你的方法,做的疙瘩湯…….”

    “你出去了?剛迴來?”張偉坐下,看著陳瑤。

    “嗯……是的,你剛走,於琴就打電話約我出去喝茶了,吃了點點心……”陳瑤坐到張偉對麵,邊給張偉盛飯邊說:“嚐嚐好吃不?”

    “真奇怪,兩口子同時約,一個吃西餐,一個喝茶……”張偉搖搖頭:“有意思……”

    “今天我見王英了,於琴約了一起喝茶的。”陳瑤又對張偉說。

    張偉正在喝湯,聞聽抬起頭:“王英?你又見她幹嘛?”

    張偉的口氣有些不大高興。

    “我——”陳瑤斟酌了一下:“陳瑤約我喝茶,碰巧遇到她的……”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粗俗不堪,卑劣透頂,醜陋無比,盛氣淩人,狗仗人勢,你少和她打交道,”張偉鄙夷地說了一會,然後問陳瑤:“她還沒有認出你來?”

    “今天認出來了。”陳瑤說。

    “今天認出來了?!”張偉看著陳瑤。

    “是的,見過幾次了,她沒認出我來,今天突然想起來在醫院見過我,還提到了你……”陳瑤笑嗬嗬地說:“她對你印象還不錯啊,說你雖然很兇蠻,倒也高大英俊,還誇我有福氣,找了你這個好男人……”

    張偉稍微鬆了口氣:“反正我對這女人是沒有什麽好印象,有那樣的老公,這女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是的,素質很差,講話很惡心……”陳瑤說:“我實在坐不下去了,借口你沒帶鑰匙,跑迴來了,真奇怪,於琴每次和我喝茶都叫上她……”

    “鬼知道於琴打的什麽主意,於琴心眼子不少的,表麵上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主,其實心裏很有數的,不必老鄭差……”張偉邊吃邊說。

    看到張偉吃得很香,陳瑤心裏很高興,托著腮幫看張偉吃飯。

    等張偉吃完,陳瑤收拾完東西,兩人坐到沙發上,張偉往後一躺,將腦袋放在陳瑤的懷裏,舒服地打開電視。

    陳瑤用手梳理著張偉的頭皮,邊調侃道:“在家賦閑的日子舒服不?”

    “舒服,真舒服,太舒服了,真希望你也在家賦閑,在家好好陪我……”張偉樂嗬嗬地說著,卻閉口不提和老鄭出去談話的內容。

    張偉腦子裏其實很困惑,他沒有想明白這個事情,他在努力去想明白,沒想通之前,他打算先不和陳瑤說。當然,這事肯定是遲早要和陳瑤說的。

    陳瑤心裏很著急,她很想知道老鄭到底和張偉出去說了些什麽,她覺得老鄭一定是有事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這事情,不僅僅是和張偉有關,很可能和自己也有關聯。最近,她心裏一直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卻又想不出是什麽原因。可是,看張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打算主動和她匯報。

    陳瑤愈發覺得心裏沒有底了。

    “鄭老財約你出去,到底是什麽事情?”陳瑤終於憋不住了,撫1摸著張偉的臉龐,溫柔地問張偉。

    “沒什麽事情,敘舊、聊天、喝咖啡、吃牛排……”張偉若無其事地看著電視屏幕。

    “少來了,”陳瑤擰擰張偉的耳朵:“說實話,不準撒謊,撒慌不是好孩子……”

    張偉嘿嘿一笑:“真的……”

    陳瑤扳過張偉的臉,注視著張偉的眼睛:“傻熊,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真的還是假的……”

    “嗯……哦……”張偉一看陳瑤的眼神,心裏就投降了:“我交代,假的……假的……”

    “嗯……說真話才是好孩子,”陳瑤低頭親了親張偉的額頭,手指輕輕撚著張偉的耳垂:“說吧,傻熊,乖寶貝……”

    張偉腦袋拱在陳瑤懷裏,弄得陳瑤癢癢的:“幹嘛啊,讓你招供呢,你亂拱個啥啊……”

    “我渴了,想喝奶呢……”張偉伸手摸了進去。

    陳瑤拍打了一下張偉的手:“不行,說完再喝……快說,聽話……”

    陳瑤連勸帶哄,好不容易才讓張偉把晚上和老鄭談話的內容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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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偉慢條斯理地說著。

    陳瑤認真地聽著,精神很集中。

    “我開始還以為這家夥是怕我在興州幹和他競爭,可是後來他自己挑明了這個事情,那就不是這個原因了,”張偉最後說:“我就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本來想等想通了再和你說的,可是你這麽著急問……”

    說完,張偉腦袋又開始拱:“講完了,可以喝了……”

    陳瑤沒有拒絕張偉,邊拍著張偉的腦袋,邊凝神思考。

    陳瑤覺得張偉講的事情很重要,老鄭找張偉果然是帶著重要的目的去的,至於是什麽深層原因,陳瑤也有些迷惑,她隱隱的感覺好像是和自己預料的事情有些接近,又感覺對不起來。老鄭的話講得很含混晦澀,很冠冕堂皇,很深藏不露,自己的意圖隱藏的很深,但又把目的表達的很明確,很明晰。

    陳瑤覺得這背後一定有很深的水,絕不是老鄭對張偉講的那麽簡單,也絕不是張偉所能想通的……

    老鄭今晚的談話,是好心相助呢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迫不得已呢?表麵上直接針對張偉的矛頭,是不是另有所指呢?

    陳瑤越想越深入,越想越冒汗,心裏微微有些驚懼,雖然她還沒有完全想通,但是心裏已經還是有了不祥之感,這種感覺就像剛開始種下的種子,剛剛開始萌芽,越來越大……

    “對了,我想起一個重要原因……”張偉突然說道。

    “什麽原因?你說。”陳瑤拍拍張偉的臉。

    “老鄭這家夥一定是擔心我拉他的人馬,其實他知道我做旅遊項目是不可能做景區開發的,不做景區開發,就不可能和他有競爭,但是,我做別的旅遊項目,隻要我在興州,他手裏的那批骨幹隊伍,隨時都有可能跑到我這邊來……他一定是為之寢食不安,夜不成寐,所以才找我……所以才主動動員我到海州去,答應我給我在海州打通各種關節……”

    陳瑤微微一笑:“別胡思亂想了,別把人家想德那麽差勁,說不定老鄭是真心實意想為你好呢……”

    “好個鳥?老鄭是正兒八經的十足的典型的商人,唯利是圖,沒有利益的事,他絕對不會幹的,他做任何事情,都帶著絕對的功利目的,即使不是他直接的利益,也會是他間接的背後的利益……”張偉信口開河。

    聽到張偉的話,陳瑤突然心中一動,思路猛然發生了一個大的轉折,張偉說的有道理,張偉的分析提醒了陳瑤,陳瑤感覺頭腦有些發脹,大腦突然有些混沌,於是猛地搖了搖頭,按了按太陽穴。

    “你怎麽了?”張偉感覺到了陳瑤的一異常。

    “沒怎麽?”陳瑤看著張偉笑了笑:“傻熊,我問你個事。”

    “問吧。”

    “你想好要做什麽事情沒有?”陳瑤敲打著張偉的背。

    “嗯……還沒有,等想好,我自然會和你說的,但是,不管做什麽,不管什麽時候做,我肯定是要和你在一起的,都要在興州做的……”

    “那我要是不在興州做呢?”

    “雖然我們是各人做各人的,但是,是不能分開地域的,你到哪我就到哪,”張偉抬起頭:“你想到哪裏去做?”

    陳瑤笑了:“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公司在興州,房地產在興州,我還能到哪裏去做?”

    “就是嘛,所以我也要紮根興州,和你在一起,在你跟前做事情,這樣我才放心,不然,我自己去外地,你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呢,萬一有人欺負你怎麽沒辦?”張偉坐起來。

    “我一個大活人,你放心好了,我這麽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也不是白混的,還不至於到了這個程度,你要是想出去打拚,別找這個理由,好像是我成了你的絆腳石……”陳瑤幽幽地說道。

    “嗬嗬……不開心了?我說的是真心話……不過,今天老鄭說的事情,我很鬱悶,這事我咋想咋鬱悶,什麽意思?就因為我是外地人,就不讓我在興州做事情?就因為興州所謂投資環境不好,就勸我去海州?我就不信,興州的旅遊同行黑白道還能把我吃了……”

    陳瑤心裏猛地一顫,隨即笑著對張偉說:“這事別說了,迴頭再說吧,容我考慮考慮……”

    “嗯……好的,一切聽姐定奪。”張偉將陳瑤的身體放平在沙發上……

    房間裏很靜,隻有電視機裏發出的聲音,沙發在微微晃動著……

    一切都結束之後,張偉進入了夢鄉,陳瑤毫無倦意,黑暗中,眼睛睜得大大的。

    等張偉完全睡著,陳瑤悄悄爬起,穿上睡衣,出了臥室,來到二樓的佛堂,點著香火,虔誠地跪在佛龕前,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然後,陳瑤盤腿靜坐在佛龕前,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開始靜思。

    不知過了多久,陳瑤的心中一驚,渾身猛地一抖,悚然睜開了眼睛,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原因,這才是老鄭出麵讓張偉離開興州的真正原因。

    是的,一定是的,陳瑤將前後發生的各種事情貫穿起來,又仔細推理想了一遍,最後得出了肯定的結論,原來事情的真相在這裏!

    一想到自己得出的結論真相,陳瑤頭上一陣冷汗,心中一陣巨大的驚懼,身體不由晃動了兩下。

    陳瑤看著窗外冷寂的夜色,看著天空中閃爍的繁星,看著天際邊正在隕落的一顆流星,心中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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