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趙波很老實，內秀，做事情很穩重，你沒事多和他交流談心，我們幾個都要像兄弟一樣，大家互相幫助，互相關心。”張偉站起來說：“你休息吧，弄明白這事，我就放心了。”
迴到宿舍，張偉的心裏頗不平靜，阮龍和趙淑竟然真的相愛了，年齡差距9歲，純正的姐弟戀。
張偉不知道是該為他們高興還是不高興，因為他想起了徐主任。
徐主任那麽老實敦厚的人，怎麽會做這種事？張偉感到很惋惜。
不過想想也不無道理，一般來說，辦公室主任是局長的心腹，局裏的實權派，而局長和分管的副市長關係密切，再正常不過。在副市長和局長的操作中，辦公室主任是緊密關聯，無法脫離幹係的，除非是不打算幹了。
這潘副市長，屬於那種混混市長，連政客都不夠級別，腐敗都沒水平沒檔次，整個是往死裏作，進去是不會讓人感到意外的。
還有那潘副市長的小舅子王軍，整個一垃圾，賊頭賊腦的，沒個正相，就這樣的人竟然還會是公司裏一股東，一砸幹棒、吃白食的股東。一想到自己以後有可能要和王軍打交道，張偉一陣反胃。
張偉打開電腦，登錄qq，看了會傘人的頭像，心裏默默說：“姐，好想好想你，你到底在哪裏？你還會再出現嗎？……明天我就是張副總了，以後我還會是張董，我的每一步成長，都烙著你的印痕，多麽想讓你和我一起分享我進步的喜悅…”
張偉靜靜地坐在電腦前麵，靜靜地看著電腦屏幕，靜靜地看著傘人的頭像。什麽時候，這頭像會變成彩色呢？
然後，張偉打開“南漂網事”文檔，開始敲擊鍵盤：
*月*日，星期*：
姐，我現在常駐興州了，我和你在一個城市裏了，你在哪裏呢？海州，我已經永遠離開那裏了，那裏已經沒有了我的任何牽掛，留給我的隻有傷痛和心碎……姐，在每一個深夜，每一個漫漫無心睡眠的長夜，我總是會想起你，總是會在電腦麵前凝望你，凝望你的影子，你空氣中飄渺的影子。走在這個城市裏，我似乎隨處都能感覺到你的蹤跡，感覺到你的存在，每次經過那間真鍋咖啡屋，我總是忍不住慢下腳步……
姐，你現在好嗎？工作還順利嗎？生活還開心嗎？還在那家廣告公司做內勤嗎？還經常出差到處跑嗎？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殘雪消融，殘冰升華，一切都在盎然中煥發勃勃生機，可是，姐，我們的愛卻隕落了，隕落在生機勃發的季節裏……姐，我親手葬送了我們的愛情，葬送了你我的幸福，我是一個不可饒恕不可原諒的罪人……
時間衝不走我的思念，我會把這份思念、這份愛深深埋在心裏，我會好好振作起來，努力工作，拚搏，奮鬥，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我知道，如果我萎靡、沉淪，你一定會難過，一定會不開心，你一直希望我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會的，姐，我一定會的，我一定會成長起來……無論今生何夕何年，我都會在這裏和你說話，和你交談，迴想我們的過去，迴想我們的歡樂和開懷……姐，永遠思念你，永遠愛著你，永遠祝福你……
寫完隨筆，張偉關掉文檔，又看了看傘人的頭像，心裏默默地說：“姐，晚安，我睡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休息吧……好夢！”
然後，張偉關掉電腦，上床睡覺。
張偉睡得很沉，很從容，是這段時間以來睡眠質量最好的一次。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外麵朝陽正在升起，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地叫著，空氣中充滿了春天的氣息，綠色和生機一起湧來。
張偉急忙起床洗涮，剛收拾完，於琴敲門進來了，直接問：“小張，考慮地咋樣了？”
張偉急忙給於琴讓座：“於董，你起的挺早啊。”張偉知道於琴習慣過夜生活，一般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
“現在不是以前了，老鄭一進去，我就得操心了，再說，心裏有事，也睡不好啊。”於琴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偉。
張偉笑了笑，坐在床沿上：“於董，我昨晚考慮好了……”
於琴明亮的眼睛緊盯著張偉：“昨天我不是說了嗎，私下裏叫我姐。”
張偉笑笑點點頭：“好，於姐，昨晚我仔細考慮了，承蒙於姐和鄭總高看一眼，感謝於姐和鄭總的信任，既然公司需要我，我責無旁貸，我服從公司領導安排，隻是我個人能力有限，還望於姐和鄭總多多指教、批評……”
“好！”於琴一拍大腿，站起來：“小張，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就知道在公司危機的時候，你不會做甩手掌櫃的，你不會袖手旁觀的，你一定會輔助我來管理公司的……”
張偉也站起來：“於姐，我——我有個想法，或者說是要求，還可以說是——我擔任新職務的前提……”
於琴看著張偉的眼睛：“小張，你說，隻要姐能辦到的，保證沒問題。”
張偉鼓足勇氣：“公司裏你家的親戚朋友太多，我怕不好管理，我要求擁有對業務部門各負責人的人事任免權，不服從指揮的我有權利撤換、直至調離我分管的範圍，當然會提前給你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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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琴一拍巴掌：“老弟，這個絕對沒有問題，我全力支持你，我主外，你主內，財務、後勤、公關我管，營銷、運營、工程三大塊都歸你管理，凡是有不服從管理的，你直接開，開誰都聽你的。”
張偉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請於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幹，兢兢業業、殫精竭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話沒說完，於琴已經笑起來：“在給我表忠心，真情傾訴啊……”
張偉也笑起來：“反正就是一個意思，就是好好幹，不辜負你和鄭總期望。”
於琴點點頭：“我相信你不會，你一定會做好的，我看人一向很準，這次也不會例外……來，我們一起定一下各部室的負責人名單，我和老鄭商議了一個初步名單，再征求一下你的意見。”說完，於琴拿出一張紙。
張偉忙推辭：“於姐，這個你和鄭總定就好了，我是打工的，哪能征求我意見……”
於琴神色很認真：“錯，你雖然是副總，但是代行總經理之實，而且時間還不短，說白了，這些人都是給你fuwu的，聽你調派的，一定要征求你的意見。”
張偉一聽，也就不再推辭，接過於琴手裏的名單，認真看了下，然後還給於琴：“行，於姐，可以，反正現在公司裏人員也不多，就這麽安排吧。”
於琴點點頭，把紙裝起來：“走，吃早飯，飯後一起去公司，10點準時開全體人員會議。”
10點整，公司辦公室門前的院落裏，全體人員會議準時召開。
小小的農家院子裏坐得滿滿的，座位不夠，一些人就站著。
隨著工程的進展，這段時間公司的人員不斷增加，現在到了接近40人，除了施工人員，還有一些是管理人員。開發項目除了漂流景區之外，龍潭景區和生態園的前期項目也已經開始著手，龍潭景區附近的兩座山頭很快就要種滿各種果樹。
於琴主持會議。
於琴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很有震懾力，一開口，大家頓時鴉雀無聲。
“今天開會有2個事情要公布，”於琴慢條斯理地說：“一個是，鄭總因為公司業務拓展的需要，去外地開發一重要旅遊項目，時間要比較長一點，短時間不在公司打理……經我和鄭總商議，公司決定由張偉擔任公司常務副總經理，代行總經理之責，輔助我，對公司進行全麵管理，同時，兼著漂流景區經理和營銷中心經理，即日起正式上任……”
於琴的話在大家中引起一陣騷動，分家紛紛扭頭看張偉，小聲議論了一陣。
於琴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第二個事情，隨著公司各項事業的發展，適應公司開發項目的要求，我和鄭總對公司的內部機構設置進行了確定，經征求張總意見，對各部門負責人任命如下……”
接著於琴宣布了一下公司機構設置方案，然後宣讀了一下各部室負責人名單，玲玲任辦公室主任兼財務部經理，老羅任工程部經理，小童任水電部經理，小明任行政保衛部主任，小郭任車隊隊長，其他生活fuwu部、農家樂飯店、生態園項目、龍潭景區項目也分別任命了負責人。
宣布完畢，於琴說：“職務代表著責任，代表著一心一意為公司謀利益的責任，希望大家明確責任，各負其責，服從管理……公司實行分級負責製，一級對一級負責，張總直接對我負責，各有關部室負責人對張總負責，各部室員工對部室負責人負責，有事逐級匯報，不準越級，不服從管理者，上級有提出辭退或者免去下一級職務的權力……特別需要說明一點，公司裏我的親戚朋友不少，既然是親朋好友，更應該支持公司的工作，更應該服從張總的管理……”
於琴說完，對大家說：“下麵請各部室負責人發表就職演說，先從張總開始，大家歡迎！”
會場上掌聲熱烈，大家都看著張偉。
張偉深唿吸一口，站起來：“各位同仁，承蒙於董和鄭總的信任，我擔任公司的常務副總經理，並代行總經理之責，本人深感榮幸，並深感責任之重大……今天簡單表個態，一定竭盡全力協助於董做好公司的管理工作，確保公司各項事業蓬勃發展……關於管理問題，不是大家要服從我的管理，而是大家要服從公司各項製度的管理，我隻是在監督執行各項管理製度，並在公司發展宗旨的指引下開展各項工作，剛才於董話已經講得很透徹了，我不多說，我做事一向是對事不對人，大家做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做好工作，兄弟姊妹感情深，怎麽套近乎都可以，幹不好工作，別指望私人交情蒙混過關，別私下給我套近乎……”
張偉侃侃而談，語言犀利，態度鮮明，立場堅定，有理有據，和以往在公司的言談大相徑庭。大家聽得很認真，於琴聽得更認真，用讚賞的眼神看著張偉。
開完會之後，張偉和於琴接著召開各部室負責人會議，張偉主持，對近期的各項工作進行了安排。
會後，於琴又安排小郭：“從現在開始，你的越野車給張總開，公司最近還要來幾輛車，有兩輛麵包，兩輛電瓶客車，準備用來接送客人的，還有一輛吉普，到時候你準備開那輛吉普，並按張總的安排招聘另外幾輛車的駕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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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看著張偉，樂得合不攏嘴，對於琴連連點頭：“沒問題，於董，我先把這車給張哥交接一下。”
說著小郭就掏車鑰匙和加油卡給張偉。
於琴笑嘻嘻地看著小郭：“郭隊長，以後公開場合不能叫張哥，要叫張總。”
小郭一愣，隨即連連點頭：“對對對，於董，以後叫張總。”
吃過午飯，於林、阮龍他們坐趙淑的車先迴了辦事處。張偉開車，拉著於琴一起去漂流工地和其他幾個項目轉悠了一圈，邊對下一步的工作進行討論磋商。
於琴對張偉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我們的內部管理機構確立起來了，下一步就是讓這些機構高速運轉的問題，我主要在海州和興州之間跑，公司這邊也來，但不會很多，你下一步就要很辛苦了，到處都要跑……我手機以後24小時開機，你有事情可以隨時找我，以後我不去澳門賭博，也不打麻將了，全身心靠到公司的事情上……”
張偉笑了：“於姐改邪歸正了哈……難得，難得！浪子迴頭金不換，你果真能有毅力戒毒戒賭？”
於琴淡然一笑：“你還不了解我做事情的風格，我說到做到，到時候看結果你就知道了，我和老鄭能走到一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兩人性格相似，能玩能幹，會拚命會享受，嗬嗬……下一步就看咱姐弟倆的了，張老弟，姐姐可就靠你輔助了……”
張偉點點頭：“於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職盡責做好各項工作，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對了，還有有一個事，那王軍，梅總，他在咱公司不是有股份嗎，也算是一個股東，到時候如果他過來……”
張偉說出了心裏一直考慮的問題。
“你不用理他，我和他打交道，”於琴打斷張偉的話，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什麽股東，狗屁，硬他媽的從我手裏要的，什麽手續也沒辦，一分錢資金也沒有注入，就想吃白食的……到時候我來對付他好了，你不要理他。”
迴到宿舍，張偉的心裏頗不平靜，阮龍和趙淑竟然真的相愛了，年齡差距9歲，純正的姐弟戀。
張偉不知道是該為他們高興還是不高興，因為他想起了徐主任。
徐主任那麽老實敦厚的人，怎麽會做這種事？張偉感到很惋惜。
不過想想也不無道理，一般來說，辦公室主任是局長的心腹，局裏的實權派，而局長和分管的副市長關係密切，再正常不過。在副市長和局長的操作中，辦公室主任是緊密關聯，無法脫離幹係的，除非是不打算幹了。
這潘副市長，屬於那種混混市長，連政客都不夠級別，腐敗都沒水平沒檔次，整個是往死裏作，進去是不會讓人感到意外的。
還有那潘副市長的小舅子王軍，整個一垃圾，賊頭賊腦的，沒個正相，就這樣的人竟然還會是公司裏一股東，一砸幹棒、吃白食的股東。一想到自己以後有可能要和王軍打交道，張偉一陣反胃。
張偉打開電腦，登錄qq，看了會傘人的頭像，心裏默默說：“姐，好想好想你，你到底在哪裏？你還會再出現嗎？……明天我就是張副總了，以後我還會是張董，我的每一步成長，都烙著你的印痕，多麽想讓你和我一起分享我進步的喜悅…”
張偉靜靜地坐在電腦前麵，靜靜地看著電腦屏幕，靜靜地看著傘人的頭像。什麽時候，這頭像會變成彩色呢？
然後，張偉打開“南漂網事”文檔，開始敲擊鍵盤：
*月*日，星期*：
姐，我現在常駐興州了，我和你在一個城市裏了，你在哪裏呢？海州，我已經永遠離開那裏了，那裏已經沒有了我的任何牽掛，留給我的隻有傷痛和心碎……姐，在每一個深夜，每一個漫漫無心睡眠的長夜，我總是會想起你，總是會在電腦麵前凝望你，凝望你的影子，你空氣中飄渺的影子。走在這個城市裏，我似乎隨處都能感覺到你的蹤跡，感覺到你的存在，每次經過那間真鍋咖啡屋，我總是忍不住慢下腳步……
姐，你現在好嗎？工作還順利嗎？生活還開心嗎？還在那家廣告公司做內勤嗎？還經常出差到處跑嗎？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殘雪消融，殘冰升華，一切都在盎然中煥發勃勃生機，可是，姐，我們的愛卻隕落了，隕落在生機勃發的季節裏……姐，我親手葬送了我們的愛情，葬送了你我的幸福，我是一個不可饒恕不可原諒的罪人……
時間衝不走我的思念，我會把這份思念、這份愛深深埋在心裏，我會好好振作起來，努力工作，拚搏，奮鬥，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我知道，如果我萎靡、沉淪，你一定會難過，一定會不開心，你一直希望我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會的，姐，我一定會的，我一定會成長起來……無論今生何夕何年，我都會在這裏和你說話，和你交談，迴想我們的過去，迴想我們的歡樂和開懷……姐，永遠思念你，永遠愛著你，永遠祝福你……
寫完隨筆，張偉關掉文檔，又看了看傘人的頭像，心裏默默地說：“姐，晚安，我睡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休息吧……好夢！”
然後，張偉關掉電腦，上床睡覺。
張偉睡得很沉，很從容，是這段時間以來睡眠質量最好的一次。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外麵朝陽正在升起，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地叫著，空氣中充滿了春天的氣息，綠色和生機一起湧來。
張偉急忙起床洗涮，剛收拾完，於琴敲門進來了，直接問：“小張，考慮地咋樣了？”
張偉急忙給於琴讓座：“於董，你起的挺早啊。”張偉知道於琴習慣過夜生活，一般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
“現在不是以前了，老鄭一進去，我就得操心了，再說，心裏有事，也睡不好啊。”於琴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偉。
張偉笑了笑，坐在床沿上：“於董，我昨晚考慮好了……”
於琴明亮的眼睛緊盯著張偉：“昨天我不是說了嗎，私下裏叫我姐。”
張偉笑笑點點頭：“好，於姐，昨晚我仔細考慮了，承蒙於姐和鄭總高看一眼，感謝於姐和鄭總的信任，既然公司需要我，我責無旁貸，我服從公司領導安排，隻是我個人能力有限，還望於姐和鄭總多多指教、批評……”
“好！”於琴一拍大腿，站起來：“小張，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就知道在公司危機的時候，你不會做甩手掌櫃的，你不會袖手旁觀的，你一定會輔助我來管理公司的……”
張偉也站起來：“於姐，我——我有個想法，或者說是要求，還可以說是——我擔任新職務的前提……”
於琴看著張偉的眼睛：“小張，你說，隻要姐能辦到的，保證沒問題。”
張偉鼓足勇氣：“公司裏你家的親戚朋友太多，我怕不好管理，我要求擁有對業務部門各負責人的人事任免權，不服從指揮的我有權利撤換、直至調離我分管的範圍，當然會提前給你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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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琴一拍巴掌：“老弟，這個絕對沒有問題，我全力支持你，我主外，你主內，財務、後勤、公關我管，營銷、運營、工程三大塊都歸你管理，凡是有不服從管理的，你直接開，開誰都聽你的。”
張偉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請於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幹，兢兢業業、殫精竭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話沒說完，於琴已經笑起來：“在給我表忠心，真情傾訴啊……”
張偉也笑起來：“反正就是一個意思，就是好好幹，不辜負你和鄭總期望。”
於琴點點頭：“我相信你不會，你一定會做好的，我看人一向很準，這次也不會例外……來，我們一起定一下各部室的負責人名單，我和老鄭商議了一個初步名單，再征求一下你的意見。”說完，於琴拿出一張紙。
張偉忙推辭：“於姐，這個你和鄭總定就好了，我是打工的，哪能征求我意見……”
於琴神色很認真：“錯，你雖然是副總，但是代行總經理之實，而且時間還不短，說白了，這些人都是給你fuwu的，聽你調派的，一定要征求你的意見。”
張偉一聽，也就不再推辭，接過於琴手裏的名單，認真看了下，然後還給於琴：“行，於姐，可以，反正現在公司裏人員也不多，就這麽安排吧。”
於琴點點頭，把紙裝起來：“走，吃早飯，飯後一起去公司，10點準時開全體人員會議。”
10點整，公司辦公室門前的院落裏，全體人員會議準時召開。
小小的農家院子裏坐得滿滿的，座位不夠，一些人就站著。
隨著工程的進展，這段時間公司的人員不斷增加，現在到了接近40人，除了施工人員，還有一些是管理人員。開發項目除了漂流景區之外，龍潭景區和生態園的前期項目也已經開始著手，龍潭景區附近的兩座山頭很快就要種滿各種果樹。
於琴主持會議。
於琴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很有震懾力，一開口，大家頓時鴉雀無聲。
“今天開會有2個事情要公布，”於琴慢條斯理地說：“一個是，鄭總因為公司業務拓展的需要，去外地開發一重要旅遊項目，時間要比較長一點，短時間不在公司打理……經我和鄭總商議，公司決定由張偉擔任公司常務副總經理，代行總經理之責，輔助我，對公司進行全麵管理，同時，兼著漂流景區經理和營銷中心經理，即日起正式上任……”
於琴的話在大家中引起一陣騷動，分家紛紛扭頭看張偉，小聲議論了一陣。
於琴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第二個事情，隨著公司各項事業的發展，適應公司開發項目的要求，我和鄭總對公司的內部機構設置進行了確定，經征求張總意見，對各部門負責人任命如下……”
接著於琴宣布了一下公司機構設置方案，然後宣讀了一下各部室負責人名單，玲玲任辦公室主任兼財務部經理，老羅任工程部經理，小童任水電部經理，小明任行政保衛部主任，小郭任車隊隊長，其他生活fuwu部、農家樂飯店、生態園項目、龍潭景區項目也分別任命了負責人。
宣布完畢，於琴說：“職務代表著責任，代表著一心一意為公司謀利益的責任，希望大家明確責任，各負其責，服從管理……公司實行分級負責製，一級對一級負責，張總直接對我負責，各有關部室負責人對張總負責，各部室員工對部室負責人負責，有事逐級匯報，不準越級，不服從管理者，上級有提出辭退或者免去下一級職務的權力……特別需要說明一點，公司裏我的親戚朋友不少，既然是親朋好友，更應該支持公司的工作，更應該服從張總的管理……”
於琴說完，對大家說：“下麵請各部室負責人發表就職演說，先從張總開始，大家歡迎！”
會場上掌聲熱烈，大家都看著張偉。
張偉深唿吸一口，站起來：“各位同仁，承蒙於董和鄭總的信任，我擔任公司的常務副總經理，並代行總經理之責，本人深感榮幸，並深感責任之重大……今天簡單表個態，一定竭盡全力協助於董做好公司的管理工作，確保公司各項事業蓬勃發展……關於管理問題，不是大家要服從我的管理，而是大家要服從公司各項製度的管理，我隻是在監督執行各項管理製度，並在公司發展宗旨的指引下開展各項工作，剛才於董話已經講得很透徹了，我不多說，我做事一向是對事不對人，大家做好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做好工作，兄弟姊妹感情深，怎麽套近乎都可以，幹不好工作，別指望私人交情蒙混過關，別私下給我套近乎……”
張偉侃侃而談，語言犀利，態度鮮明，立場堅定，有理有據，和以往在公司的言談大相徑庭。大家聽得很認真，於琴聽得更認真，用讚賞的眼神看著張偉。
開完會之後，張偉和於琴接著召開各部室負責人會議，張偉主持，對近期的各項工作進行了安排。
會後，於琴又安排小郭：“從現在開始，你的越野車給張總開，公司最近還要來幾輛車，有兩輛麵包，兩輛電瓶客車，準備用來接送客人的，還有一輛吉普，到時候你準備開那輛吉普，並按張總的安排招聘另外幾輛車的駕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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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看著張偉，樂得合不攏嘴，對於琴連連點頭：“沒問題，於董，我先把這車給張哥交接一下。”
說著小郭就掏車鑰匙和加油卡給張偉。
於琴笑嘻嘻地看著小郭：“郭隊長，以後公開場合不能叫張哥，要叫張總。”
小郭一愣，隨即連連點頭：“對對對，於董，以後叫張總。”
吃過午飯，於林、阮龍他們坐趙淑的車先迴了辦事處。張偉開車，拉著於琴一起去漂流工地和其他幾個項目轉悠了一圈，邊對下一步的工作進行討論磋商。
於琴對張偉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我們的內部管理機構確立起來了，下一步就是讓這些機構高速運轉的問題，我主要在海州和興州之間跑，公司這邊也來，但不會很多，你下一步就要很辛苦了，到處都要跑……我手機以後24小時開機，你有事情可以隨時找我，以後我不去澳門賭博，也不打麻將了，全身心靠到公司的事情上……”
張偉笑了：“於姐改邪歸正了哈……難得，難得！浪子迴頭金不換，你果真能有毅力戒毒戒賭？”
於琴淡然一笑：“你還不了解我做事情的風格，我說到做到，到時候看結果你就知道了，我和老鄭能走到一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兩人性格相似，能玩能幹，會拚命會享受，嗬嗬……下一步就看咱姐弟倆的了，張老弟，姐姐可就靠你輔助了……”
張偉點點頭：“於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職盡責做好各項工作，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對了，還有有一個事，那王軍，梅總，他在咱公司不是有股份嗎，也算是一個股東，到時候如果他過來……”
張偉說出了心裏一直考慮的問題。
“你不用理他，我和他打交道，”於琴打斷張偉的話，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什麽股東，狗屁，硬他媽的從我手裏要的，什麽手續也沒辦，一分錢資金也沒有注入，就想吃白食的……到時候我來對付他好了，你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