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琴聽出了於林語中的彷徨和不安,不由笑道:“放心吧妹妹,我不會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是你告訴我的,沒人會知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隨後頓了一下又說道:“妹妹,我知道你喜歡張偉,這我早就察覺了,隻是因為老鄭的關係所以我才沒有幫襯你,不過,現在你放心好了,以後張偉身邊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你。這是姐姐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說著於琴掛斷了電話。

    於林聞言不由一陣呆滯,後來反應過來,這時電話中傳來一陣忙音,再打過去卻也怎麽也打不通了。

    此時,於林心中的複雜難以言說,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發展的,盡管一開始她通過丫丫失言做的張偉可能不知道陳瑤下落的推斷,這才是她這樣做的原因所在。

    但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她的意料如何不讓她鬧心。

    等到反應過來,事已如此再難改變什麽,心中微微發苦。

    仿佛闖了彌天大禍一般,一時間我該怎麽辦的想法充斥腦中。

    呆呆怔在那裏仿佛丟了魂一樣。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在思量許久後的於林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隨後不由眼前一亮,想到各種可能,心中大定。

    這才麵色稍緩。

    最後想通後坐下來打開電腦登陸網頁進入到那個收藏在收藏夾中‘極品接頭美女’的帖子,將當中所有陳瑤的照片都拷貝下來放在一個u盤中,然後匆匆出門來到樓下的照相館,對裏麵的老板說道:“老板,給我衝洗幾張照片。”

    那個中年婦女老板,她的店本來門庭蕭條,見有一個客人上門自然歡喜異常,後來接過於林遞過來的u盤將它插在電腦上點進去一看裏麵全是陳瑤被偷拍的照片,她並不是什麽都不懂得人,相反搞照相館的人一般都很注意肖像侵權這一方麵的事情,有些貪心老板為了小恩小惠最後承擔刑事責任的也大有人在。

    更何況於林給她的相片明顯不是她本人,看上去也像是偷排,除非是攝影發燒友會自己衝洗照片否則沒有那一家照相館會衝洗這樣的照片的。

    那中年婦女想到這裏有些勉強的笑笑看向了於林,看上去樣子有些為難的說道:“小1姐,這個……這個……不是你的照片,而且明顯是偷拍的,這個我們這裏是不負責衝洗的。”而後又添了一句說道:“就算你到別家去也不會有人敢給你衝洗的。如果照片不是你的,那你也要說出一個理由讓我們信服,否則那就是侵犯別人隱私了。”

    於林顯然沒有那麽好的心情聽她在那裏長篇大論的說這些淺顯的道理,如果不是為了於琴她才不會犯得著這樣呢。

    隨即見於林聽聞後臉色不由一下垮了下來,然後冷言說道:“到底衝不衝洗,不衝洗的話我換別家。”說著便要彎腰去奪u盤。

    這時那個中年婦女見到她那個樣子,想到自己好長時間不開張做生意了,為了生計,最後不由妥協幫於林衝洗了陳瑤的照片。

    最後再交給於林前明言囑咐她不要說是在自己這裏衝洗的照片後,於林才匆匆離去了。

    而此時於林所走的方向,仔細觀察的話並不是迴家也不是去公司,而是直接驅車朝看押老鄭的看守所的方向而去。

    她現在的想法隻有一個,既然這把火燒了起來,那麽除了有效地滅火方法外,就隻有以火製火取而代之。

    畢竟如果不是毫無辦法她也不會選擇這一步。

    她的想法是,既然於琴絲毫沒有放棄綁架陳瑤的念頭,並且根據自己提供給她的線索決定鋌而走險,那麽自己就把這件事捅出去,捅到老鄭那裏,她知道老鄭和張偉現在的關係勢同水火,根據自己提供給他的這些資料一定不會放過威脅張偉的機會。

    到那時,不論張偉知不知道陳瑤現在的下落,在老鄭威脅到陳瑤後,張偉一定會把這件事當做最至關重要的事情來看待,並且趕去救助陳瑤。

    隻要他趕在自己姐姐前麵就行了。

    這是她的設想,但是這個想法雖好卻存在幾個細節上的問題,比如說她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張偉而是選擇迂迴路線呢,其一她不想張偉知道是自己姐姐於琴想要綁架陳瑤這件事,她想假借老鄭之手,讓張偉隻注意到老鄭而忽視其他。

    其二,她不知道張偉知不知道陳瑤下落,萬一人家知道陳瑤在那裏,但你又不能說有人要綁架陳瑤,人家要問你,你又不能說是於琴。

    既然不能說出所以然來,別人自然不會把這件當做一迴事,自然不會上心,那麽到頭來最後的結局就是自己姐姐得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不想讓張偉知道自己也參與了這件事,盡管是無心的。

    還有第四點那就是如何讓張偉感到危機,那就需要老鄭的口才了,這點她還是很有信心的,老鄭不敢誇說是口如懸河,但輪到說謊忽悠人的本事絲毫不比張偉差多少,隻要他稍微添油加醋的說道一番,那麽張偉想不上心都不可能。

    正是帶著這樣的思想她才決定接下來的事情。

    很快,於林就驅車來到了看押老鄭的看守所門前,停下車從車上下來,然後走過去,對那個站在門崗上的看守所職守的獄警說明來意。

    那獄警看了眼於林,檢查完她帶的東西最後還是放了於林的行。

    很快於林就來到了看守所的探監室,坐在前日同樣的位置,於林默默地等待著老鄭的到來。

    沒過多久老鄭就在一名獄警的帶領下來到探監室。隔著一層窗戶,於林看到了麵容憔悴的老鄭,比前一次自己來時樣子看上去更加的憔悴許多。

    她當然不知道張偉第二次來過。

    隻是覺得老鄭一下子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輝鮮亮的形象,此刻好像蒼老了數十歲。

    於林能感覺出在老鄭蒼老的背後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會是什麽事讓她如此憔悴不堪,在她的認識當中,老鄭一向是囂張不失霸氣的男人,從未見過他如此頹廢憔悴的模樣,能讓他那樣的人或者事到底有麽大的壓力啊。

    在看到於林後老鄭明顯愣了一下,走過來坐下後,第一句話問道:“於琴呢?為什麽她沒有來?”

    於林說道:“我沒有通知他,這一次是我自己一個人來的。”

    老鄭聞言怔了一下說道:“你一個人?”他雖然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得到於林,不斷的騷擾她,但是卻從未想到她會對自己如此主動過,從未有一次。所以能聽到於林的話後不由心中一頓。

    “你一個人來的麽?”老鄭問道。

    “我瞞著我姐的。”於林點了點頭說道。

    老鄭頓了一下,問道:“你?找我有事?”

    於林微微歎息一聲,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次打擊老鄭,因為他看上去已經很受傷了。但還是不得不說明白一些,於是說道:“老鄭,和我姐離婚吧。”

    於林語出驚人,老鄭聞言不由心中一顫,呆呆呆呆的望著她,心中的驚駭難以形容,也難怪在這個時候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於林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最後顫聲道:“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姐的意思?”

    於林看著老鄭的樣子,說道:“我的意思。”

    聞言老鄭終於噓出一口氣,似乎放下了什麽包裹一般,說道:“你的意思?真好笑,那你姐知不知道這件事?”

    於林頓了一下,最後說道:“不知道。”

    “哈!”老鄭哼笑一聲,然後說道:“你憑什麽拆散我的家庭。於琴是我的老婆,他沒對我說離婚的話,你卻說,你什麽意思。怕我連累她麽?笑話,我們本就是夫妻本就應當共赴難。”

    於林在心底抽搐了一下,然後說道:“老鄭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你犯的事,誰也救不了你。你不要這樣賴皮好麽?”

    老鄭哼了一聲,雙手拍按在桌子上,然後說道:“我賴皮,我看你才是來挑撥離間的。我明白了,你今天來根本就不是來幫我的,而是打算落井下石對不對。”

    “隨便你怎麽想。”於林說道。

    於林並沒有在意老鄭因為自己這句話而產生的感受,隻是想盡早的解決事情,遂說道:“想不想脫罪。”

    老鄭抽了抽嘴角,有些詫異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剛剛說道離婚的事,現在又牽扯倒了脫罪的事,他想不通於林這話到底什麽意思,正所謂無事獻引起非奸即盜,畢竟自己以前那樣對她,想她能來看自己已經是很大的讓步,想讓於林幫助著自己那無疑是癡人說夢話。

    似乎看出了老鄭的不信任和懷疑,於林說道:“你一定在等我姐的消息,老鄭,說實話,你如果真是這樣想的。那你就等著完蛋好了。”

    “為什麽這樣說?”老鄭問道。

    “為什麽?哈……”於林哼笑一聲道:“我姐一介女流你能指望她做什麽?”

    聞言老鄭哼了一聲。

    隨後聽於林說道:“我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闖的禍能不能背,難道也要讓你的女人替你背負麽,你害了自己還不夠,還要連我姐也害了才高興麽?”

    最後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如果你是男人,要麽死扛著不招供,要麽自己了斷,不要讓別人為你承擔本應是你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你什麽意思?”老鄭問道,同時心中感到一陣不好的預感,明顯從於林的話語中感覺出了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才會導致於林來此喝斥自己的事情。

    到底是什麽事難道和於琴有關?老鄭這樣想到。

    老鄭想得沒錯,就是和於琴有關,要不是為了於琴於林斷然不會來此見他的。

    而於琴要不是為了就他也斷然不會招惹是非。

    透過於林的話,老鄭明顯感到了一種怨念。對他的怨念,這種怨念已經超越一開始自己對他做的事情時的感覺。

    老鄭感覺的出來,於林並非要幫助著自己,她是在威脅自己,是在要求自己。

    所以他沉默了,知道接下來於林的話可能會很嚴重。

    果然,這時,聽於林說道:“我姐已經進了一個誤區,為了救你他不惜犧牲自己,一以身犯險,成與不成先兩說著。但是一旦失敗她將萬劫不複,如果你真是一個男人就不要讓她那樣,不要看著她走向深淵,就算不為了她也要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為了你們的家。”

    老鄭微微閉上眼,聞聽此言,手指在桌子上無規則的敲動起來。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姐發生了什麽事,於琴到底怎麽了?”

    最後,於林說道:“我姐為了你,竟然要綁架陳瑤。”

    於林語出驚人,老鄭聞言後眼皮不由跳動了一下,然後見他睜開雙眼,最後微微歎息一聲,說道:“我就知道……”

    的確,在此前他就和張偉有過這樣的斷言,隻是那個時候還隻是斷言,但此時卻成了事實。

    “張偉知道麽,他有什麽動作?”老鄭問道。

    於林搖搖頭說道:“他不知道。”

    老鄭點了點頭。

    而後聽於林說道:“但這才是最可怕的。想想,張偉現在不知道,難保以後不會知道。到那時你讓我姐如何麵對他的製裁。你難道讓她一個女人和一個連你都鬥不過的男人鬥麽?到那時就是我姐一人承載張偉怒火的時候,你讓她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

    老鄭聞言出奇的鎮定,然後說道:“那你以為我招供了,我自行了斷了,你接就會放棄抓捕陳瑤了。不,不會,相反那樣反會更助長她的堅定。那樣隻會拉鋸她複仇的火焰,到那時的罪魁禍首不是我而是你。”

    “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這些事是我自找的麽?”於林不由惱怒的說道。

    “難道是別人逼你的麽?”老鄭說道。

    “你是不是男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於林狠狠地瞪了老睜一眼,說道:“你怎樣對我無所謂,但是你這樣對我姐就是不對。”於林說道。

    老鄭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想怎樣?要我招供還是自行了斷?”

    搖了搖頭,於林說道:“我已經想好了一個方法,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姐或許會沒事。而且這件事如果做好了你也可能會脫罪。”

    聞言,老鄭終於明白了為何於林會來此見自己了,她本就不是為了就自己才來的,她是為了救她姐。

    於是,點了點頭,老鄭說道:“有什麽事你說吧。”

    於林才不管老鄭怎麽想的,也不在乎他有什麽想法。

    然後從從挎包中抽出一大衝好的照片透過隔離窗下麵的塞板塞給了老鄭。

    這時,老鄭接過照片,原本還有些驚詫於林的動作,但是當看清於林遞給他的照片中所顯示的景象後,一下子變得呆滯了,不由顫聲道:“這……這是陳瑤。”

    沒錯,是陳瑤,老鄭可以很肯定的確認,盡管隻是一些照片,然後不由問道:“你找到她了?”

    於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找到他,但是我姐正在找他。”

    “這件事你姐知道?”老鄭問道。

    於林點了點頭說道:“知道。”

    隨後老鄭眯著眼看著於林,隻把於林看的心裏一陣悸動,不敢和他對視。

    這時,聽老鄭問道:“你告訴她的?”

    在沉默片刻後,於林點了點頭。

    忽然見老鄭猛然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然後怒視著於林,不由說道:“就算張偉來此刺1激我我也隻是口頭上占些便宜騙騙他說我老婆會綁架陳瑤,就算張偉如何威脅我,我也沒有要於琴幫我做什麽,隻是讓他請律師,事情到了這份田地我看著鬼子六等人落網卻不提醒玉琴,為的是什麽,你難道不明白麽,我和你想的一樣,我並不想她參與進來,我想未免她涉足太深才隻讓她請律師,因為我知道就算她有什麽可怕想法也不可能有條件去做,包括綁架陳瑤,她的門路太少,我想她會知難而退,你倒好,想都不想就這樣告訴她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老鄭說得沒有錯,於琴一開始也的確有些想要放棄綁架於琴,就算一開始想要通知鬼子六也在後來通過新聞聯播知曉他們落網後而放棄了。

    但後來於林的一個電話又讓她燃起了希望,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害她。

    於林也在這之後才明白過來,要不然也不會來找老鄭了。

    見於林被老鄭罵的一陣懵了,張了張嘴始終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聽老鄭說道:“說吧,你到底想怎樣,我的事不用你管,但你姐的事情你要負全部責任。”

    於林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給你看陳瑤的照片就是有件事想要你配合。”

    “什麽事?”老鄭問道。

    “騙張偉,把他設計進圈子,這是目前我唯一能想到能救我姐的方法。”於林說道。

    “噢,怎麽說。”老鄭問道。

    隨後於林將她的想法和老鄭說了一通,於林說的很仔細,老鄭聽的也很認真,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張偉把這件事重視起來然後親自去找陳瑤,最好趕在自己姐姐前麵。

    那樣於琴就不好下手了。

    在聽完於林的話後,老鄭不由心中一陣歎服,真是難為於林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自己以前還真是看走了眼,於林的聰敏程度絲毫不亞於任何人,甚至更加陰狠,但似乎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管成與不成都能報自己近日來連遭張偉哄嚇的仇。

    隨後心中感歎一聲,看來老實人有時候來的要比聰明人更可怕。

    不過,在聽完於林的話後,老鄭說道:“你的想法不錯,方法也很合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於琴最後不顧一切的想要綁架陳瑤,或者說就像……就像我一開始做的將他們兩個一同綁架了呢?”反正這件事都已經不是秘密,說出來也無所謂了,故此說著說著老鄭便以此為參照說了出來。

    “把他們兩個都綁架了?”於林聞言怔了一下,這點她還真就沒想到過,一直以來她都是考慮的張偉上不上當的事情,從沒有想過自己姐姐如果真到了惱羞成怒的時候會不會不顧一切還真不好說。

    看到於林因為自己的一席話而變得呆滯的樣子,老鄭說道:“這件事你姐是知道的,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很難保證她不會故技重施。”

    “那怎麽辦?”於林焦急的問道。

    老鄭說道:“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綁架於琴。”

    “什麽?”聞言於林不由大吃一驚,有些驚恐的看著老鄭。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錯,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她不能出走,一直都呆在一個地方。”老鄭淡淡說道。

    隨後於林反應過來,對老鄭的辦法並不否認,隻是這辦法太過驚世駭俗,一時間讓人無法接受罷了。

    “其實,很簡單,你隻要買一些安眠藥給她喝下,然後把她關在一處幾天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來做,保證不讓張偉舒服了。”老鄭恨恨說道。

    這時,於林才反應過來,不由暗恨自己為何早沒想到這招釜底抽薪的辦法,誰讓她是當局者迷呢,又加之是她闖的禍。

    可是現在看來於琴的事情解決了,剩下張偉的事情就麻煩了,真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有種拆了東牆補西牆的感覺,越來越亂越來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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