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王炎坐起身，理了理頭發，神色平靜了很多，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正常了：“你今天不是接待客戶的嗎，你那個老朋友克林斯……”
“哎喲——我忘記了，克林斯下午要和我簽合作協議的……”哈爾森一拍腦袋：“我還答應今晚請克林斯來咱們家吃晚飯的……”
“那你還不抓緊給他打電話聯係……”王炎對哈爾森說。
“算了，協議我待會和他電話說一下，明天傳真吧……”哈爾森說：“吃飯的事，算了，你現在這個樣子……”
“人家大老遠從德國來一趟，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兌現，我沒事了，就是一點皮外傷，我穿個長袖衣服遮一下，臉上我去衛生間處理一下，看不出來的……”王炎對哈爾森說：“婆婆已經做好菜了，也不在乎多一雙筷子，去，給克林斯打電話去吧，時候不早了……”
“對了，梁市長還說要過來看一看的……”哈爾森說。
“當官的忙，事情多，誰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咱不專門等，愛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
說完，王炎起身去換衣服，又在衛生間修飾了一下臉部，剛弄完，門口傳來敲門聲。
哈爾森以為是克林斯來了，忙跑過去開門，邊用德語說道：“克林斯，你這家夥，一聽吃中國餐，腿跑得很快哦……”
打開門，哈爾森一愣，不是克林斯，是梁市長，還有秘書，提著一大包禮品。
哈爾森忙將梁市長讓進來，請梁市長和秘書在客廳坐下，又把王炎叫過來和梁市長見麵。
梁市長見了王炎，突然站起來認真地彎腰，給王炎和哈爾森鞠了一躬。
“這——”王炎一下子愣了，這麽大的領導，給小老百姓鞠躬，如何承受得起，忙說：“梁市長，您這是——”
“我代表市政府，再次給二位賠禮道歉，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表示極大地遺憾和自責，”梁市長表情嚴肅，眼神凝重，緊緊握著王炎的手：“在我的管轄區域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現這種不如人倫的事情，我心裏非常沉痛，我對王小1姐受到的傷害，表示最大的歉意，並向哈爾森先生表示深深的遺憾……”
梁市長一番誠懇地話，讓哈爾森和王炎深受感動，忙請梁市長和秘書再次坐下，張媽媽給泡了茶。
“梁市長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非常憤慨，非常重視，專門安排人處理這個事情，並通知了相關部門，追究相關人員的法律責任……”秘書邊喝茶邊對哈爾森和王炎說。
“梁市長，對不起，我下午對你的局長們說的話過重了，我太氣憤了，也有些衝1動，”哈爾森攬著王炎的肩膀，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但是，他們的人對我的未婚妻太粗暴了，太殘忍了，他們必須為他們的作為付出代價……”
“不，不，哈爾森先生，你說的對，你下午批評地對，他們該挨批評，”梁市長對哈爾森說：“不僅僅是他們的責任，我作為市長，我也有責任，我也要檢討……”
“我不想聽這麽多道歉了，市長先生，”哈爾森擺擺手：“我想知道，兇手現在怎麽處理的？你們問出結果來沒有？”
“請哈爾森先生和王小1姐放心，兇手一定會得到嚴懲，按照我國的法律進行嚴懲，”梁市長微笑著：“同時，為了確保兩位今後的徹底安全，消除今後的隱患，我們不僅僅要嚴懲那幾個警1察，我們還要找出這個案件的根源和來龍去脈，揪出幕後的指使人……我們今天下午已經初步審問出了結果，為了得到進一步驗證，我今天來除了看望王小1姐，還想就一些問題進行征詢……”
“炎——你說吧！”哈爾森拍拍王炎的肩膀。
“這——”王炎有些遲疑，她不敢確定梁市長話裏的含義，不敢確保如果自己說出事情的全部真相，梁市長會不會相信，會不會真的出手。
“王小1姐，請你放心大膽說，”梁市長用鼓勵的目光看著王炎：“我可以給你保證三點，第一，今天我們的談話內容除了我們4個，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第二，今後，絕對不會有人再敢對你們進行騷擾和威脅；第三，這個事情，不管牽扯到興州的任何人，隻要是興州的人，不管多大的官，不管多大的勢力，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我都會為你們做主！”
王炎心中一動，將信將疑地看著梁市長：“真的？”
梁市長笑了，秘書也笑了，秘書悄悄將錄音筆打開……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梁市長收起笑容，語氣認真而嚴肅：“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以我的gongchandang員的名義擔保，我保證我說的話一定會兌現。”
“你能向上帝發誓嗎？市長先生。”哈爾森顯然對上帝的信任度更高一些。
梁市長又笑了：“哈爾森先生，我是一名中國gongchandang員，我們的上帝就是馬克思，也是你們德國人，我可以向馬克思發誓……”
“好吧，我說——”王炎對陳瑤和張偉的遭遇了解的最清楚，陳瑤岑經詳細和她說過，她終於下了決心：“他們今天抓我，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麽事情，是因為他們要找我哥哥，要抓我哥哥……”
“他們為什麽要抓你哥哥？”
“因為我哥哥和當地的黑社會勢力發生糾紛，當地的黑社會勢力打砸我哥哥女朋友的店……”
“你哥哥的女朋友開的什麽店？叫什麽名字？”
“假日旅行社，陳瑤。”
“假日旅遊，陳瑤？”梁市長臉上的表情很關注。
“是的，假日旅遊，陳瑤。”王炎重複了一遍。
“為什麽要砸店？”
“因為得罪了大人物的老婆，那大人物的老婆懷疑我陳瑤勾引她老公，指使黑社會報複……其實，陳瑤根本沒有那麽做，相反，是那大人物一直在糾纏陳瑤，強迫陳瑤就範，使用了各種卑鄙的手段，想把我哥哥幹掉，利用黑社會發出了追殺令，利用警1察搜捕……根本目的就是想霸占陳瑤……”王炎一口氣說起來：“陳瑤的假日旅遊被迫轉讓，陳瑤和我哥哥被迫出走，離開了興州，他們還不罷休，還想抓到我哥哥，抓到陳瑤，實現卑鄙目的……找不到我哥哥，他們就抓我，讓我說出我哥哥的下落……”
梁市長的神色嚴峻起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假日旅遊轉讓了？陳瑤不在興州做了？”
“是啊，他們利用職權，抓住假日旅遊沒有及時更換經營許可證的把柄，想強迫陳瑤就範，做那個大人物的情婦，陳瑤堅決不從，公司無法經營，隻能被迫轉讓給了龍發旅遊的鄭總……然後，陳瑤不敢再在興州呆下去，隻得遠走他鄉……”王炎悲憤地說道。
“啪——”梁市長一巴掌拍在茶幾桌麵上，臉色激動：“欺壓民女，為非作歹，勾結黑道，無法無天，敗壞風氣，敗類！敗類！在興州，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會有人敢如此大膽……這個大人物是誰？”
“他——他是——”王炎還是有些遲疑。
梁市長心裏已經基本明情，用堅毅地目光看著王炎：“王小1姐，相信我，說吧，大膽說出來，沒關係……”
“潘唔能！潘市長，潘副市長——”王炎終於狠狠地說了出來：“他是個完弄女性的大流1氓，除了完弄女人，他——他還吸1毒、賭博、受賄、涉黑……”
梁市長的心快速跳動，從王炎口裏說出的事情，超出他的意料，剛才市局局長也不過僅僅告訴自己說這案件的背後指使人是潘唔能，別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事情，現在王炎說出的東西，太讓人興奮了，如果順藤摸瓜，幹掉潘唔能，那潘唔能就會咬出多年來一直扶持他的後台老板，那後台老板……
梁市長心裏很衝1動，很久以來一直盤算的事情，很可能就要通過這個小小的案件打開突破口，利用這個線索，抓出背後的大魚，再把大魚背後更大的魚扳倒，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可以順利自然扶正，坐上頭把交椅……
梁市長仿佛看見自己心中耿耿於懷的那人最終下馬，自己終於能在興州坐老大，終於能夠毫無顧忌地施展自己的雄心壯誌和滿懷豪情，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和遠大宏圖……
梁市長的眼神發光，看著王炎：“王小1姐，你說的很好，你放心，不管涉及到誰，就像我剛才給你保證的，我們都會堅決依法辦事，我們是社會主義法治社會，我們絕不姑息縱容一個壞人，甭管他有多麽高的職位，多麽大的勢力，多麽強硬的後台……對於這些，你能不能具體談一下，便於我們掌握確鑿的證據……”
“他完弄女人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地球人都知道……他吸1毒的事情，你們給他做尿檢，一下子就查出來了……涉黑的事情，他小舅子王軍和四禿子，”王炎說：“別的賭博和受賄的事情，我也是聽說的，沒見過，但是絕對是有的……”
“哦……那也隻是聽說的……”梁市長看著王炎。
“是的，但是，我知道，有2個人，知道的很清楚，他們最了解。”
“那兩個人？”
“龍發旅遊的老板鄭一凡和於琴兩口子，他們最了解潘唔能吸1毒和賭博、受賄的事情……”
梁市長心中一動，鄭一凡，看來這個就家夥還是個重要的突破口。
梁市長有點後悔沒帶紙筆，但是又擔心王炎和哈爾森顧忌，心裏很遺憾這麽多內容怕記不住。他看了看秘書，秘書會意的微微點頭，手隨意摸了下手裏的公文包。
梁市長明白了，心裏放了心，讚歎秘書會辦事。
“王小1姐，你繼續說。”梁市長表情很嚴肅，很認真。
王炎恨在心頭，話匣子一打開，幹脆豁出去了，把她平時從張偉和陳瑤那裏聽到的所有關於潘唔能的事情像倒竹筒子一樣，嘩嘩全倒了出來。
王炎是想到哪裏說哪裏，沒有次序和條理，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沒停下。
梁市長凝神聽著，心中大為敞亮，王炎的話裏雖然顯得有些雜亂，但他還是聽出了這其中有很多重要的線索和證據，有這些，再進行一些秘密調查，扳倒潘唔能小菜一碟。
梁市長從心裏感謝王炎，感謝這次案件的發生，甚至都在感謝那3名警1察，這真是天賜良機啊。
王炎說累了，也基本說完了，端起水杯喝水。
“說完了？王小1姐。”梁市長微笑著看著王炎。
“嗯……我現在能想到的也就是這麽多了，”王炎看了看哈爾森：“反正我是豁出去了，我不怕，大不了我跟他去德國，不在國內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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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1姐，你放心，沒有任何人敢對你怎麽樣，你在國內絕對是安全的，我可以保證，言者無罪，你能如實向我說出這些事情，足見對我的信任，我很感謝你……”梁市長誠懇地說：“我們的隊伍裏確實存在著不正之風和敗類人物，我對認真對待你的反映，會借這次事情的由頭，認真開展一次內部的整頓，對於作惡多端的不法分子，我們黨和政府一貫的政策市絕不姑息縱容，絕不姑息養奸，絕不任其自流，我們在調查清楚之後，一定會給你，給你的哥哥，給你哥哥的女朋友陳瑤一個圓滿的答複……今後，你還有什麽新的線索，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也可是隨時找我……”
王炎聽了很欣慰：“梁市長，我哥和我嫂子，特別是我嫂子，被他們整得太慘了，潘唔能橫行跋扈，旅遊局助紂為虐，黑社會狗仗人勢，某些警1察黑白通吃……感謝您能為我們做主……”
“我是興州的地方行政長官，這些事情的出現，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梁市長自責地說道。
正說著，克林斯到了。
哈爾森忙給大家介紹：“我的朋友克林斯先生。”
梁市長和秘書忙站起來和克林斯握手：“歡迎克林斯先生。”
梁市長和秘書都是鐵杆球迷，兩人和克林斯握完手，秘書看著克林斯，對梁市長悄悄說了句：“梁市長，這克林斯長得真像前德國國家隊那中場轟炸機克林斯啊，名字都一樣……”
梁市長端詳著克林斯，突然說了句：“你是不是踢足球的那個克林斯？”
克林斯聽不懂漢語，看著哈爾森和王炎。
王炎忙過去擔任翻譯。
“哎喲——我忘記了，克林斯下午要和我簽合作協議的……”哈爾森一拍腦袋：“我還答應今晚請克林斯來咱們家吃晚飯的……”
“那你還不抓緊給他打電話聯係……”王炎對哈爾森說。
“算了，協議我待會和他電話說一下，明天傳真吧……”哈爾森說：“吃飯的事，算了，你現在這個樣子……”
“人家大老遠從德國來一趟，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兌現，我沒事了，就是一點皮外傷，我穿個長袖衣服遮一下，臉上我去衛生間處理一下，看不出來的……”王炎對哈爾森說：“婆婆已經做好菜了，也不在乎多一雙筷子，去，給克林斯打電話去吧，時候不早了……”
“對了，梁市長還說要過來看一看的……”哈爾森說。
“當官的忙，事情多，誰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咱不專門等，愛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
說完，王炎起身去換衣服，又在衛生間修飾了一下臉部，剛弄完，門口傳來敲門聲。
哈爾森以為是克林斯來了，忙跑過去開門，邊用德語說道：“克林斯，你這家夥，一聽吃中國餐，腿跑得很快哦……”
打開門，哈爾森一愣，不是克林斯，是梁市長，還有秘書，提著一大包禮品。
哈爾森忙將梁市長讓進來，請梁市長和秘書在客廳坐下，又把王炎叫過來和梁市長見麵。
梁市長見了王炎，突然站起來認真地彎腰，給王炎和哈爾森鞠了一躬。
“這——”王炎一下子愣了，這麽大的領導，給小老百姓鞠躬，如何承受得起，忙說：“梁市長，您這是——”
“我代表市政府，再次給二位賠禮道歉，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表示極大地遺憾和自責，”梁市長表情嚴肅，眼神凝重，緊緊握著王炎的手：“在我的管轄區域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現這種不如人倫的事情，我心裏非常沉痛，我對王小1姐受到的傷害，表示最大的歉意，並向哈爾森先生表示深深的遺憾……”
梁市長一番誠懇地話，讓哈爾森和王炎深受感動，忙請梁市長和秘書再次坐下，張媽媽給泡了茶。
“梁市長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非常憤慨，非常重視，專門安排人處理這個事情，並通知了相關部門，追究相關人員的法律責任……”秘書邊喝茶邊對哈爾森和王炎說。
“梁市長，對不起，我下午對你的局長們說的話過重了，我太氣憤了，也有些衝1動，”哈爾森攬著王炎的肩膀，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但是，他們的人對我的未婚妻太粗暴了，太殘忍了，他們必須為他們的作為付出代價……”
“不，不，哈爾森先生，你說的對，你下午批評地對，他們該挨批評，”梁市長對哈爾森說：“不僅僅是他們的責任，我作為市長，我也有責任，我也要檢討……”
“我不想聽這麽多道歉了，市長先生，”哈爾森擺擺手：“我想知道，兇手現在怎麽處理的？你們問出結果來沒有？”
“請哈爾森先生和王小1姐放心，兇手一定會得到嚴懲，按照我國的法律進行嚴懲，”梁市長微笑著：“同時，為了確保兩位今後的徹底安全，消除今後的隱患，我們不僅僅要嚴懲那幾個警1察，我們還要找出這個案件的根源和來龍去脈，揪出幕後的指使人……我們今天下午已經初步審問出了結果，為了得到進一步驗證，我今天來除了看望王小1姐，還想就一些問題進行征詢……”
“炎——你說吧！”哈爾森拍拍王炎的肩膀。
“這——”王炎有些遲疑，她不敢確定梁市長話裏的含義，不敢確保如果自己說出事情的全部真相，梁市長會不會相信，會不會真的出手。
“王小1姐，請你放心大膽說，”梁市長用鼓勵的目光看著王炎：“我可以給你保證三點，第一，今天我們的談話內容除了我們4個，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第二，今後，絕對不會有人再敢對你們進行騷擾和威脅；第三，這個事情，不管牽扯到興州的任何人，隻要是興州的人，不管多大的官，不管多大的勢力，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我都會為你們做主！”
王炎心中一動，將信將疑地看著梁市長：“真的？”
梁市長笑了，秘書也笑了，秘書悄悄將錄音筆打開……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梁市長收起笑容，語氣認真而嚴肅：“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以我的gongchandang員的名義擔保，我保證我說的話一定會兌現。”
“你能向上帝發誓嗎？市長先生。”哈爾森顯然對上帝的信任度更高一些。
梁市長又笑了：“哈爾森先生，我是一名中國gongchandang員，我們的上帝就是馬克思，也是你們德國人，我可以向馬克思發誓……”
“好吧，我說——”王炎對陳瑤和張偉的遭遇了解的最清楚，陳瑤岑經詳細和她說過，她終於下了決心：“他們今天抓我，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麽事情，是因為他們要找我哥哥，要抓我哥哥……”
“他們為什麽要抓你哥哥？”
“因為我哥哥和當地的黑社會勢力發生糾紛，當地的黑社會勢力打砸我哥哥女朋友的店……”
“你哥哥的女朋友開的什麽店？叫什麽名字？”
“假日旅行社，陳瑤。”
“假日旅遊，陳瑤？”梁市長臉上的表情很關注。
“是的，假日旅遊，陳瑤。”王炎重複了一遍。
“為什麽要砸店？”
“因為得罪了大人物的老婆，那大人物的老婆懷疑我陳瑤勾引她老公，指使黑社會報複……其實，陳瑤根本沒有那麽做，相反，是那大人物一直在糾纏陳瑤，強迫陳瑤就範，使用了各種卑鄙的手段，想把我哥哥幹掉，利用黑社會發出了追殺令，利用警1察搜捕……根本目的就是想霸占陳瑤……”王炎一口氣說起來：“陳瑤的假日旅遊被迫轉讓，陳瑤和我哥哥被迫出走，離開了興州，他們還不罷休，還想抓到我哥哥，抓到陳瑤，實現卑鄙目的……找不到我哥哥，他們就抓我，讓我說出我哥哥的下落……”
梁市長的神色嚴峻起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假日旅遊轉讓了？陳瑤不在興州做了？”
“是啊，他們利用職權，抓住假日旅遊沒有及時更換經營許可證的把柄，想強迫陳瑤就範，做那個大人物的情婦，陳瑤堅決不從，公司無法經營，隻能被迫轉讓給了龍發旅遊的鄭總……然後，陳瑤不敢再在興州呆下去，隻得遠走他鄉……”王炎悲憤地說道。
“啪——”梁市長一巴掌拍在茶幾桌麵上，臉色激動：“欺壓民女，為非作歹，勾結黑道，無法無天，敗壞風氣，敗類！敗類！在興州，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會有人敢如此大膽……這個大人物是誰？”
“他——他是——”王炎還是有些遲疑。
梁市長心裏已經基本明情，用堅毅地目光看著王炎：“王小1姐，相信我，說吧，大膽說出來，沒關係……”
“潘唔能！潘市長，潘副市長——”王炎終於狠狠地說了出來：“他是個完弄女性的大流1氓，除了完弄女人，他——他還吸1毒、賭博、受賄、涉黑……”
梁市長的心快速跳動，從王炎口裏說出的事情，超出他的意料，剛才市局局長也不過僅僅告訴自己說這案件的背後指使人是潘唔能，別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事情，現在王炎說出的東西，太讓人興奮了，如果順藤摸瓜，幹掉潘唔能，那潘唔能就會咬出多年來一直扶持他的後台老板，那後台老板……
梁市長心裏很衝1動，很久以來一直盤算的事情，很可能就要通過這個小小的案件打開突破口，利用這個線索，抓出背後的大魚，再把大魚背後更大的魚扳倒，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可以順利自然扶正，坐上頭把交椅……
梁市長仿佛看見自己心中耿耿於懷的那人最終下馬，自己終於能在興州坐老大，終於能夠毫無顧忌地施展自己的雄心壯誌和滿懷豪情，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和遠大宏圖……
梁市長的眼神發光，看著王炎：“王小1姐，你說的很好，你放心，不管涉及到誰，就像我剛才給你保證的，我們都會堅決依法辦事，我們是社會主義法治社會，我們絕不姑息縱容一個壞人，甭管他有多麽高的職位，多麽大的勢力，多麽強硬的後台……對於這些，你能不能具體談一下，便於我們掌握確鑿的證據……”
“他完弄女人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地球人都知道……他吸1毒的事情，你們給他做尿檢，一下子就查出來了……涉黑的事情，他小舅子王軍和四禿子，”王炎說：“別的賭博和受賄的事情，我也是聽說的，沒見過，但是絕對是有的……”
“哦……那也隻是聽說的……”梁市長看著王炎。
“是的，但是，我知道，有2個人，知道的很清楚，他們最了解。”
“那兩個人？”
“龍發旅遊的老板鄭一凡和於琴兩口子，他們最了解潘唔能吸1毒和賭博、受賄的事情……”
梁市長心中一動，鄭一凡，看來這個就家夥還是個重要的突破口。
梁市長有點後悔沒帶紙筆，但是又擔心王炎和哈爾森顧忌，心裏很遺憾這麽多內容怕記不住。他看了看秘書，秘書會意的微微點頭，手隨意摸了下手裏的公文包。
梁市長明白了，心裏放了心，讚歎秘書會辦事。
“王小1姐，你繼續說。”梁市長表情很嚴肅，很認真。
王炎恨在心頭，話匣子一打開，幹脆豁出去了，把她平時從張偉和陳瑤那裏聽到的所有關於潘唔能的事情像倒竹筒子一樣，嘩嘩全倒了出來。
王炎是想到哪裏說哪裏，沒有次序和條理，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沒停下。
梁市長凝神聽著，心中大為敞亮，王炎的話裏雖然顯得有些雜亂，但他還是聽出了這其中有很多重要的線索和證據，有這些，再進行一些秘密調查，扳倒潘唔能小菜一碟。
梁市長從心裏感謝王炎，感謝這次案件的發生，甚至都在感謝那3名警1察，這真是天賜良機啊。
王炎說累了，也基本說完了，端起水杯喝水。
“說完了？王小1姐。”梁市長微笑著看著王炎。
“嗯……我現在能想到的也就是這麽多了，”王炎看了看哈爾森：“反正我是豁出去了，我不怕，大不了我跟他去德國，不在國內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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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1姐，你放心，沒有任何人敢對你怎麽樣，你在國內絕對是安全的，我可以保證，言者無罪，你能如實向我說出這些事情，足見對我的信任，我很感謝你……”梁市長誠懇地說：“我們的隊伍裏確實存在著不正之風和敗類人物，我對認真對待你的反映，會借這次事情的由頭，認真開展一次內部的整頓，對於作惡多端的不法分子，我們黨和政府一貫的政策市絕不姑息縱容，絕不姑息養奸，絕不任其自流，我們在調查清楚之後，一定會給你，給你的哥哥，給你哥哥的女朋友陳瑤一個圓滿的答複……今後，你還有什麽新的線索，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也可是隨時找我……”
王炎聽了很欣慰：“梁市長，我哥和我嫂子，特別是我嫂子，被他們整得太慘了，潘唔能橫行跋扈，旅遊局助紂為虐，黑社會狗仗人勢，某些警1察黑白通吃……感謝您能為我們做主……”
“我是興州的地方行政長官，這些事情的出現，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梁市長自責地說道。
正說著，克林斯到了。
哈爾森忙給大家介紹：“我的朋友克林斯先生。”
梁市長和秘書忙站起來和克林斯握手：“歡迎克林斯先生。”
梁市長和秘書都是鐵杆球迷，兩人和克林斯握完手，秘書看著克林斯，對梁市長悄悄說了句：“梁市長，這克林斯長得真像前德國國家隊那中場轟炸機克林斯啊，名字都一樣……”
梁市長端詳著克林斯，突然說了句：“你是不是踢足球的那個克林斯？”
克林斯聽不懂漢語，看著哈爾森和王炎。
王炎忙過去擔任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