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霍克多,就是雲天遊的師弟,聽說,當年在獵神之爭中,敗給了雲天遊,後來投靠了聯邦朝廷,鐵爾木本來想讓他做羽翎軍統領的,霍克多不肯,結果被國王給他封了個宮廷箭術教習的頭銜,負責教教宮裏的侍衛和皇家子弟的箭術。”梁毅說。

    我聽了大感意外,因為在島上的時候,我從未聽老族長說起過霍克多這個人,按說這個霍克多既然是雲天遊的師弟,那應該算是他徒弟,為什麽他從來沒跟自己提過呢?”

    “居然有這樣的事?這麽說,這個霍克多也是箭心部落的人咯?我聽說箭心部落一直是聯邦追剿的對象,這個霍克多為什麽要投靠聯邦,那他豈不是……箭心部落的叛徒?”我試探著分析道。

    誰知梁毅卻點了點,不屑道:“沒錯!他就是一個叛徒,他背叛了自己的部落,因為他的出賣,箭心部落的人差點被滅族,到現在還在四處躲避朝廷的追殺。這種人,是名副其實的敗類。”

    我噓了口氣,原來如此,這種人,屬於部族之恥,老族人當然不會隨便對外人提及了。

    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一個人背叛全族,這得多大的勇氣,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想到就問,我問梁毅:“那你知道霍克多為什麽要背叛自己的部族嗎?”

    梁毅茫然地搖搖頭:“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也許是因為沒有得到獵神之位吧!”

    梁毅的說話我並不是十分讚同,這個霍克多,既然連羽翎軍統領這樣的高官都拒掉了,應該不是那種看重權勢的人,那他又怎麽會為了“獵神”這樣一個徒有虛名的稱號而背叛自己的部族,要知道,背叛自己的部落,在這個世界絕對欺師滅祖,受萬人唾罵的行為,輕易人做不出來。我猜測這其中多半是另有隱情。

    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猜測,說不定,這家夥真就是這樣的人了?

    “這其中的原因,在下倒是聽說過一些,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雲嶽突然插了一句。

    “哦?嶽兄知道內情?”我略略驚喜道。

    “內情算不上,隻是些宮裏的傳言,據說這個霍克多當年背叛箭心部落,和當今的聖妃有關。”雲嶽謹慎組織著措辭,瞅瞅左右沒什麽人注意,然後小聲說。

    “聖妃……哪個聖妃?”我茫然問道。

    “就是現在王後阿娜雲妮,小公主阿娜木措的生母。”雲嶽解釋道。

    我一呆,這又和王後有什麽關係?可真夠複雜的。

    沒等我發問,雲嶽接著說道:“據說,當今聖妃也是箭心部落的人,而且還是雲天遊和霍克多的師妹。”

    我精神一振,這八卦聽得過癮啊!原來其中還牽扯了這麽多錯綜複雜的關係。

    前世看多了那些狗血劇情影視劇,我已經猜想到,這三人之間,八成是有什麽情感糾葛了。

    說著說著,已來到競技場門前,雲嶽自覺地收住了話頭,謹慎道:“這些話,咱們還是迴去再說吧!在這裏說不太方便。”

    我點點頭,跟著前麵的選手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魚貫而入,走進了競技場大廳。

    這個平時蕭索寂寥無比的競技場大廳今天終於再次煥發了生機,我們一進去,就被裏麵如海的人潮給嚇到了。

    雖然論場地麵積,這裏遠不能和露天的中央廣場比,但這小小的場館內,現在至少擠了五六千號人,唯獨中間比武場上空出了一塊圓形的表演場地。地上鋪著暗紅色的羊毛地毯,場地中央向四周呈放射狀擺著四個喇叭,形狀有些像前世農村裏用來的喊話的高音喇叭,隻不過這東西沒有裝電線,就隻是個簡單的聲音放大裝置。

    另外,表演場地的上方,倒吊著一個巨型的燈架,燈架上點滿了上百根五顏六色的蠟燭,將競技場大廳照得一片雪亮。

    而本來到處是斑駁舊跡的場館,經過這幾天的打掃和布置,此時也煥然一新,場內的座椅,也被粉刷了新的油漆,墊上了溫暖的坐墊。

    看來這幾天,這裏經過了精心的準備,和中央廣場那個粗劣的比賽場地比起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這圓月城重文輕武的風氣,由此可見一斑。

    觀眾們的熱情多是向那些本地選手們發的,我知道自己在這裏並不受歡迎,所以乍一看到這樣的場景,心情並沒有多少變化。

    反倒是沒見過這種場麵的梁毅,倏時就激動了。

    “哥,能在這種場合表演一次,我來這一趟就值了!”

    我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笑罵道:“別這麽沒出息,人家又歡迎的又不是你,老實跟我前麵呆著看戲去。”

    凡是來參賽的選手,每個人都有安排有座位,而且都在前麵幾排,方便選手上台。

    此時整個表演舞台的右半邊的前麵幾排,幾乎全都空了出來,這是選手專區。

    而舞台的另半邊則站著不少握刀持劍的衛士,這些是鐵爾木帶來的侍衛,靠近舞台的幾排,坐滿了王公貴族,還有他們的家眷,一片雍容華貴的景象。

    雲天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肘,指了指一個地方,小聲道:“看,長公主也在。”

    說完將用布套裝著的吉他遞給我,笑了笑:“好好表現,爭取給公主留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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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翻眼皮,沒有理他,抱著吉他跟著其它選手向舞台邊走去。

    我們早在中央廣場的時候就已經接到通知,這場比賽,會一直持續到結束,中途不再設時間休息,晚飯請選手自行解決。

    所以在來的路上,我便讓雲天去買了幾個肉餅,大致對付了下,做好了長時間作戰的準備。

    等進入選手區入坐,我仔細打量了下雲天剛才所指的地方,果然,付麗,穆心藍,阿娜木措都在,跟她們坐在一起的,除了幾個麵孔陌生的富家小姐,還有一個雍容華貴,舉止優雅的美婦,看她頭戴高高地峨冠,滿頭鑲金戴玉,麵部輪廓酷似小公主阿娜木措,我就知道,這婦人,多半是阿娜木措的生母,當今的王後,有聖妃之稱的阿娜雲妮了。

    這幾個人和王室女眷們坐在一起,而鐵爾木,卻和一幫大臣們坐在一起,滿麵紅光地談論著,看起來對今天晚上的表演十分感興趣。

    待其它選手坐定,我望了眼挨著我坐的梁毅,見他兩手空空,什麽都沒帶,不禁有些替他擔心,於是問道:“你今天準備了什麽樣的表演?”

    梁毅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個巴掌大,圓圓地物事,顯擺道:“表演這個!”

    “這什麽東西?”我驚奇地打量了一眼,那東西看起來有些像田螺,但比田螺大了不少。

    “這個是我們族裏特有的樂器,叫響螺,吹起來可好聽了。”說完,還故意湊到嘴巴邊吹了兩聲,那突然響起的“嗚嗚”的聲音把包括我在內周圍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因為這東西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那麽小的東西,居然能發出像火車鳴笛一樣的聲音,雖然比起汽笛聲要小了許多,但和它的個頭比起來,的確是蠻驚人的。

    他的這一吹,立刻把周圍的目光全吸引到這邊來了,看著大家都把不滿的目光投向我,我隻能無辜地攤了攤手掌。

    然後悄悄瞄了舞台對麵一眼,果然,一群女孩子都在好奇地向這邊看。

    而且有馬上有衛兵過來警告我們,不準擾亂比賽秩序,否則取消參賽資格。

    我責怪地瞪了梁毅一眼,叮囑道:“別亂吹,等下上台再吹。”

    一個小插曲,無傷大雅。

    眼看已經有選手開始上台抽簽了,我把吉他外麵的布套取了下來,開始調音,雖然這玩意兒昨晚上剛剛調過,但今天背來背去,以防萬一,我還是再檢查下音準為妙。

    不過我這一舉動,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可能是剛才聚集在這邊的目光還沒有離去,自己將這個形狀怪異的大家夥一掏出來,自然讓不少人感到驚訝,因為他們從沒見過這種樂器。

    梁毅的響螺因為小,沒人注意,但我這把吉他,可比這裏大部分選手所帶的樂器都要大得多。

    我剛注意了一下,這些參賽選手有至少有一半沒有帶樂器,包括劉勇,也就是說,他們都準備了其它的才藝表演,而剩下的選手裏麵,以胡琴居多,另外有二胡,笳,鼓,豎琴,甚至有口琴,快板……

    這其中體型最大的就是豎琴了,有些像豎著的箏,但要小上幾號。

    而我這把吉他因為當初擔心質量,怕音箱的共鳴不好,特意加大了音箱的型號,將原來的葫蘆型,做成了梯形,所以長度雖然不變,但體積卻比普通吉他更大了,所以抱在手上,十分引人注目。

    還好,劉勇等一幹熟人,都坐在對麵的貴賓席,倒是沒注意到我手裏的吉他。

    老實說,我這吉他故意更改了形狀,就算讓他們看到了,我想他們也不敢確定這就是吉他吧!

    隻是這音色,和吉他還是蠻像的,這可能是唯一引人懷疑的地方。

    這東西等下是要表演的,我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也就大方地抱在手上,擺弄來擺弄去,還故意輕輕地彈了幾下,試了試音。

    “哥們兒!你說那個東瀛人手裏是什麽樂器啊?我怎麽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估計是他們東瀛島國才有的樂器吧!”

    “王兄,你曾經到過東瀛,知道這是什麽樂器嗎?”

    被稱做王兄的人,仔細向我這邊瞧了幾眼,搖頭道:“這玩意兒好像叫吉他,但樣子和東瀛的吉他又不太像,我也說不清是什麽東西了。”

    聽到這句話,我微微一驚,東瀛居然還保存有吉他,看來島國的文化真的保留得很完整啊。

    這樣也好,有人認識這玩意兒就好,到時候就不會那麽惹人懷疑。

    梁毅也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把琴,像個好奇寶寶地問個不停,問怎麽彈,問我從哪搞來的,還非要搶過去翻來覆去地摸了幾把。

    抽簽過程極其無聊,看著一個又一個選手上去,從大大地簽筒裏抽出一根根帶數字編號的竹簽來,臉上神情不一,有喜有憂。

    大家對上午因為出場順序原因帶來的成績影響,到現在心裏還有陰影,總覺得前麵出場劣勢太大,所以這次都要抽個靠後的位置。但兩三百人豈能人人如願?

    其實,像今天這種即時打分的文藝表演,出場順序對分數的影響,實在不大,如果是所有選手都表演完後再打分,那這個出場順序還真的挺重要的,但現在的規則是,選手依次出場,每名選手表演完畢,由裁判和挑選出來的觀眾現場給出分數,然後繼續下一場表演。

    這樣的可以將出場順序的影響降到最低。

    所以我才不怎麽在乎這個出場順序。

    我反而更希望排在前麵出場,因為參賽選手有三百之多,越往後,裁判和觀眾聽多了表演,多少會有些審美疲勞,耐性也會慢慢消失,反而更容易打出低分。

    如果你的表演不光靠後,又不出彩,那風險就太大了。

    所以我倒希望他們把後麵的號碼全都挑走,到時候自己直接上場就行。

    當然,挑到第一個出場的也不好,因為裁判和觀眾們都還沒進入狀態,而且沒有其它表演做比較,他們的打分一般都會很慎重,這樣也不容易出高分。

    但自己已經喪失了抽簽的權利,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此時也隻能默默等待。

    於是,一對難兄難弟,癡癡地坐在座位上,看著一個又一個選手上台又下台……

    這種等待命運宣判的滋味,也的確是難熬。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抽完了,我把吉他往梁毅手裏一塞,扶了扶臉上的麵具,心情略微有些忐忑地向台上走去……

    留給自己還有梁毅的,究竟是兩個什麽樣的號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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