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確不簡單,不光自身實力深不可測,應變能力也是一流,我不禁有些佩服她。

    “現在,大家還對我的打分有異意嗎?我還是那句話,我的打分對事不對人,如果你能有他這樣的表現,我照樣會給你打高分。”身流直美冷冷注視著眾人說道。

    沒有人出聲,除了那些不明就裏的觀眾還在大聲嚷嚷,剛才還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眾選手全都選擇了閉嘴。

    “嗬嗬!川流小姐果然不愧是爪哇國的第一劍士,一番高論讓大家茅塞頓開,我等都受教了……”劉勇哈哈一笑,出來打圓場,說完兩句恭維話,語氣突然一轉:“不過……大家都對閣下所說的劈字訣一知半解,尚存疑慮,不知閣下能否和大家詳細講講了?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

    果然,這個狡猾的家夥出來套話了,其實剛才川流直美讓我做示範來對比,我就想到大家肯定會對其中的訣竅感興趣,隻不過眾人臉薄,華夏民族又是一個驕傲的民族,公開向一個異族,而且還是敵對民族的高手請教刀術,大家都放不下這個身段。

    雖然很多人對劉勇這種自降身份的行為很不恥,但心裏還是期盼川流直美真的能做一些講解,以滿足他們的求知欲。

    特別是還沒有比賽的選手,如果能有所領悟,將會直接影響接下來的比賽成績。

    在我的印象中,川流直美是一個不近人情,近乎冷酷,絕不是什麽樂於助人的人,而且我還聽說,東瀛武術流派門禁森嚴,派內秘術絕不能外傳,所以我以為川流直美肯定會拒絕的,卻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些基本功,我本來以為聯邦人材濟濟,高手眾多,沒想到泱泱大國,居然連懂這些粗淺的理論的人都很少,實在令我失望……”

    眾人聽到這裏,正要發作,卻聽川流直美繼續說道:“天下武道本一家,這些粗淺知識,說說也無妨,能掌握多少,就看你們的悟性了。”

    聽了這話,眾人又生生將怒氣忍下,一個個做傾聽狀——

    我有些驚訝,川流直美居然沒什麽私心,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川流直美喝了口茶,簡單講了些劈字訣的要領,前後不過幾分鍾,大致內容和紙條上的一般無二,隻是沒那麽詳細。

    那些還沒輪到的選手,聽完一個個喜上眉梢,隻要稍稍領悟一些訣竅,等下的表現一定會好上許多。

    而那些已經比完的選手,則是一臉懊惱的表情,暗怪自己的比賽順序為什麽不靠後一點。

    這樣一來,下麵出場的選手,成績可能大幅度上升,這會給我不小的壓力。

    對於川流直美這種“大公無私”地行為,我隻能報以苦笑,隱隱感到有些失落。

    觀眾們的不滿,在軍隊的鎮壓下,不得不消停了下來。

    比賽繼續進行,接下來的情勢果然如我所料,雖然時間倉促,但每個人或多或少地都有了些進步,30分以上的成績急劇增多,40分以上一下增加到7個,其中有個家夥還超過了我和梁毅,拿到了和克力崗一樣44分的高分。

    劉勇因為是直接參加複賽,所以是最後一個出場,所以留給他的訓練時間最多,看著他自信滿滿地提刀入場,我的心情突然緊張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如烏雲一般籠罩在我心頭。

    果然,沒見他怎麽做勢,手中刀如電劈下,地上的鐵木隻是輕微震動了一下,就斷成了兩截,動作比我還行雲流水……

    我微微歎了口氣,這都是命!

    場上歡聲雷動,圓月城的觀眾們給這位禁軍統領奉上了如雷般的掌聲。

    劉勇最後的得分是46分!

    兩個9分,兩個10分,再加上川流直美的8分,全場最高分,足足比我高了三分。

    這雖然才是第一場比賽,但我卻有了一種深深地危機感。

    這個命中注定的對手,難道永遠都要壓我一頭?

    當所有選手的第一輪成績統計完,裁判開始宣布第二輪比賽開始,比賽內容是刀術三要訣快、準、狠中的準。

    剛才的劈鐵木,其實就是比的誰更“狠”,現在則是比誰更準。

    裁判開始仔細講解比賽規則:

    這次要求選手們統一使用刀架上又短又薄的短刀,這種刀是開過刃的,看起來十分鋒利。

    比賽方給每位比賽選手準備了一根細竹竿,要求用短刀將之從頭至尾劈開,劈空或者中間斷掉的直接零分,如果劈開的部分不對稱,也會影響最終獲得的分數。

    眾人看到地上那捆一米多長,小指般粗細的竹竿,個個麵有苦色。

    這項測試,看起來比劈鐵木要容易許多,但實際上難度更高。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些測試項目的確是川流直美想出來的,這從她第一輪中的打分標準就可以看出來。

    也隻有她這麽變態的人,才能設計出這麽變態的比賽項目。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然大會請她來做裁判,我們這些選手就隻能乖乖享受她所帶來的待遇了。

    說實話,這輪測試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在荒島上的時候,出於生存需要,多半時間我都在練習箭術,刀法練得很少,加上黃雲龍一去不迴,更是無人指導,後麵在海盜基地做教習的那段時間,雖然偶爾找黃雲龍討教一些其它方麵的格鬥術,但一則這家夥懶,心情好就交,心情不好理都懶得理你,二則那時候,兩人之間多少有些隔閡,出於麵子問題,我也甚少找他交流,所以我的刀法其實真的很渣,或許比普通人強一點,但和真正的用刀高手比起來,隻能算剛剛入門。

    表現最為直接的就是準頭了,像這麽細的竹竿,能不劈空,我就該大念“阿彌陀佛”了。

    至於什麽均勻、對稱,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過,這項測試每位選手一共有三次機會,按照其中最好的表現打分,算是加入了一些運氣成分。

    我隻能祈禱自己的運氣一定要好一些,三次中能有一次劈中竹竿不拿零分就行了。

    大家心情複雜地等來了第一位選手上場,依然是奉天城的莫桑,這哥們在上輪也是第一個出場,若光論力量,他比我也弱不了多少,但因為用的是一股子蠻力,最後隻拿到了26分的低分,實在是有些倒黴。

    不過這家夥的表現倒是很磊落,後來通過川流直美的指點,許多實力本不如他的選手成績都超過了他,他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並沒有為此大怨不公,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時見他上場,我倒是真心希望他能表現好點,稍微挽迴一些上場的劣勢。

    思索間,那小子上場的時候,手裏的刀嘀溜溜轉了個圈,挽了個漂亮的刀花,這招小把戲讓我眼前一亮,也引起了場外不少觀眾的尖叫。

    身邊這些選手卻都是一副鄙夷的表情,貌似有些不屑。

    有人哼道:“刀用來殺人的,耍些嘩眾取寵的把式有什麽用!”

    我一迴頭,又是日坤,滿腦蔑視的表情。

    我卻有些不以為然,莫桑這一手雖然是耍帥的花把式,但從他嫻熟的動作來看,這人一定經常玩刀。

    我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莫桑手中刀輕飄飄一揮,麵前竹竿已成了兩半,動作瀟灑以極。

    “嘶!”我抽了口冷氣,這準頭,實在是有些恐怖啊!

    要知道,他麵前那根竹竿插在地上,並不是直的,而是歪向了一邊,他居然都沒有去扶正它,也沒有準備動作,就那麽很隨意地的一刀,就將竹竿劈開了。

    而且看起來還挺均勻的,這份功力,的確有些嚇人。

    不過場上像我一樣,有此想法的人恐怕不會太多,因為身邊有人議論道:“看起來挺容易的,這劈竹竿也沒有那麽難嘛!”

    居然紛紛附合他的話。

    我搖頭苦笑,“容易?一幫缺乏見識的家夥!呆會兒等你們自己上場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莫桑三次揮刀沒有一次落空,全部劈開了竹竿,經過裁判的檢驗,他最後一次的完成度最好,拿到了42分的高分,算是徹底扭轉頹勢了頹勢。

    眾人沒想到第一個選手上場就拿到了這樣的高分,剛才愁雲慘霧的氣氛立刻一掃而空。認為這一輪的難度不過如此,隻有極少數人看出了真相,為莫桑的實力感到震撼。

    接下來的情況果然重重打了眾人的臉,至少有一半的上場選手都是直接劈空,連竹竿的邊的都碰不到,剩下的表現稍好的,也就能勉強劈中而已,有的用力過小,隻劈開一半,有的用力過猛,竹竿直接折斷,還有的,準頭不夠,剖開的竹片一點也不均勻。

    結果上百名選手上去,沒有一個分數能超過莫桑的,甚至連上30分的都沒有幾個。

    “大哥!馬上輪到我了,我有些緊張!”估計是被大家慘烈的表現給嚇到了,一向大大咧咧的梁毅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拍拍他後背,安慰道:“別想那麽多,你行的!”

    梁毅可憐巴巴地望著我說:“可是俺是用斧頭的,平時大開大闔慣了,這麽小的刀,我實在是用不慣,到時候劈空就太丟臉了。”

    我一瞪眼,被他這小兒女神態弄煩了,火道:“用不慣也得用,劈空總比認慫要強!”覺得自己語氣可能重了些,於是放緩聲音道:“你就放開了砍,就當手裏是斧頭好了,都是砍人的玩意兒,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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