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對這種奇異的木材了解甚少,但既然被稱作鐵木,還能做車輪子,其硬度就可想而知了。

    那教練卻似是對大家的反應很是滿意,一臉欠揍地笑道:“好了,現在請選手按照銘牌順序依次上場,我們的主裁判爪哇國第一劍術高手川流直美小姐將會和其它四位裁判一起,為大家的表現打分,望大家多多努力!”

    場上噓聲一片,這大會主辦方也太刁難了!用鐵木作道具不說,還不能豎著劈,這麽粗的鐵木,橫著一刀如何能斬斷?

    這不是刁難是什麽?

    不過,吐槽歸吐槽,既然是大賽舉辦方定下的規矩,不是你想改就能改,就算大家怨聲載道,也隻能乖乖地服從。

    “下麵我們有請第一名選手,來自奉天城的莫桑。”

    被叫到名字的選手,一臉便秘的走了出來,看他的身板挺壯實的,臂力應該不錯,就不知道是不是虛有其表。

    那人從刀架上取下刀來,放在手裏一端詳,臉色突然變了,驚訝道:“這刀居然沒開鋒?”

    聽到他的話,場上再次亂成了一鍋粥,抱怨、咒罵,說什麽的都有,也難怪大家這麽激動,就算是我,也差點直接罵娘,這賽段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簡直太坑了,用未開刃的刀,斬斷碗口粗的鐵木,這是人能辦到的嗎?

    那胖裁判不悅道:“拖延時間是會扣分的,請選手抓緊完成測試!”

    這話讓大家一陣蛋疼,第一個吃螃蟹的莫桑,隻得黑著張臉,走到擺放好的木樁前。

    這時,大家都停止了議論,把他當成了小白鼠,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就見他馬步微蹲,雙手將刀舉過頭頂,憋足了氣,大喊一聲:“嘿!”猛地一刀劈下——

    隻聽“噹”的一聲大響,刀砍在木樁上,居然濺起了火星,木樁連著刀,彈起來足有幾尺,那莫桑虎口都被震裂了,齜牙咧嘴地正甩著手。

    然而沒有人去同情他,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木樁上。

    這一看,又都傻眼了……那刀入木頂多一指來深,別說是斬斷了,就連三分之一都遠遠不到。

    “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請裁判亮分!”那胖子一聲吆喝,又把大家的魂給拉了迴來。

    5分!6分!7分!6分!

    其它裁判分別舉起了手上的牌子,大家看到又是一愣,四個人的分數加起來24,川流直美還沒有打,按說怎麽也有30分了,刀術項總分50分,30分的成績並不算差,至少在及格線以上。

    看來大家的想法有誤,並不是非要將木樁斬斷才能得分,那樣的話,估計今天場上的選手個個都要拿零蛋了。

    既然是按各自的表現打分,大家心裏也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主裁判川流直美最後出示的分數再次讓大家的心提了起來。

    “2分!”

    這比其它裁判給出的分數低了好幾倍,立即引起了場上多數選手的不滿!

    “這女人瘋了吧?給這麽低的分,難道真要將木樁砍斷才行?”

    “砍斷……怎麽可能,咱們這些人,估計沒一個人能辦到。”

    “看這情形,老子估計拿20分都難啊!”

    “……”

    我也有些無語,暗想她是不是想要幫我才故意壓低別人的分數的。

    然而大家的議論和抗議並沒有影響到川流直美判定,第二個上場的選手,其它裁判給出了21分,而川流直美給出的分數,再次讓人大跌眼鏡。

    “1分!”

    這特麽就是意思意思啊!

    而第三個選手隻在木樁上砍出了一道淡淡地印跡,在她手裏直接拿了個零蛋,氣得那選手破口大罵,被場上維持秩序的士兵給拖了下去,這場比賽的成績直接作廢。

    經過剛才的事情,大家以為這妞會考慮眾人的情緒,分數稍微給得高點。

    結果卻是,川流直美的打分根本就沒受到影響,依然是2分,1分的打,甚至有不少人都拿到了零分,轉眼十多個人過去了,她給出的最高分數僅僅才3分。

    雖然大家心裏都憋足了氣,卻不敢發作出來,免得自己的成績也被作廢,好在其它幾位裁判還算厚道,給出的都是比較公平的分數,有分拿,總比沒成績要好。

    很快,輪到獸營統領克力崗上場了,這家夥上次舉重時的驚人表現讓大家都對他記憶猶新。

    毫不誇張地說,論力量,這家夥,估計是在場所有人中最恐怖的一個,以他的天生神力,也許真能一刀斬斷這木樁。

    所有人都對他的表現充滿了期待,其中也包括了我。

    不出意外的話,克力崗,很可能是這場比賽中,分數最高的那一個。

    他的出場,立即引來了全場觀眾的尖叫,這家夥的人氣,真不是一般的高。

    和上場一樣,這家夥依然赤著上身,身上的肌肉好像隨時都會爆裂開來,再配合他那張滿是刀疤的醜臉,如同從地獄裏鑽出的惡魔一般。

    那重達幾十斤的大鐵刀,拎在他手裏,感覺輕得就像鴻毛一樣,絲毫沒覺得費力。

    這家夥大踏步走到早已準備然的木樁前,暴吼一聲,如平地驚雷,黑色刀光閃起,沒見他怎麽作勢,鏗鏘大震,我感覺連地皮都晃動了一下,再看那木樁,早已斷成兩截,飛到眾觀眾席上去了。

    即便心裏有了準備,見此情景,我依然倒吸一口冷氣,這家夥一身蠻力,簡直堪比《變形》中的汽車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匹敵的。

    就連那位站得遠遠地的現場裁判,也被這陣勢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撫著胸口,一邊顫聲道:“我的天!這還是人嗎?”

    場上響起了短暫地寂靜,然後猛地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尖叫聲,場上的其它選手個個麵如死灰,有這樣神一樣的對手,大家的積極性都被打擊得不輕。

    恐怕隻有我,在吃驚過後,還能勉強收攝心神,保持冷靜。

    正如川流直美所說,這比賽絕不是單靠一身蠻力就能取勝的,需要技巧和腦力的項目還有很多,就算克力崗在某些力量項目上能占到一些優勢,但像醫術,詩歌,樂器這樣的項目,估計就沒那麽好拿分了。

    頭腦發達,四肢簡單,雖不是鐵律,但也適合絕大部分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克力崗也絕對是一個很恐怖的對手,尤其是在擂台上,自己還真沒想什麽辦法能打敗這樣的力量巨人。

    一想到付麗有可能最後會嫁給這樣的野獸,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陣抽搐。不管怎樣,就算是用陰招,也絕對不能讓這家夥奪冠。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一聲輕笑:“嗬嗬!不錯不錯!”

    我驚訝迴頭,頓時看到了一張熟悉之極的麵孔。

    劉勇!

    這家夥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我身後,剛才注意力一直放在賽場上了,我居然對此毫無所知。

    這家夥要是偷襲我的話,就算是有十條命,剛才也交待在這裏了。

    一念及此,我下意識地讓開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這家夥看到我的反應,蛇一樣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了轉,居然笑著衝我點了點頭。

    “什麽時候這家夥變得這麽隨和了?”

    要不是我對劉勇的了解頗深,還真會以為他就是個平易近人的謙謙君子了。

    沒功夫在意他的態度,不管他是什麽意思,暫時都不能引起他的疑心,所以我也隻能勉強衝他點點頭,算做迴禮。

    心裏卻在迴味著他剛才那句話的意味,這句話表麵看起來像是在讚歎,但他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多驚訝克力崗的表現,難道他已成竹在胸,連克力崗這種級別的對手,也不怎麽放在心上?

    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

    劉勇身上依然穿著剛才表演時的銀色盔甲,頭上戴著鑲滿寶石的銀箍,還將一頭長發染成了和盔甲一樣的銀色,光看這賣相,的確是騷包之極。

    本來我這一身和服的打扮,在場上顯得頗為另類,這家夥往我身邊一站,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他吸引去了。

    在場很多選手原本很不滿他利用職權,直接取得複賽資格的做法,但現在看他毫無架子,見人就笑著點頭,一點都沒有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態,不禁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不過此時大家更關心的,是克力崗的成績,他是第一個能劈斷鐵木樁的人,也可能是唯一一個,都猛成這樣了,大家都想瞧瞧那眼高於頂的娘們兒,到底會給個什麽樣的分數。

    很快,那四個被嚇掉了半條命的老家夥,先後給出了四個亮瞎所有人眼睛滿分,這更加刺激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好奇心。

    要說這克力崗剛才的表現,的確是沒說的,人家都這樣了,你總不好意思再給個兩分、三分的分數了,那可能真就犯了眾怒了。

    這也是我心裏的想法,拋開立場不談,光看表現,沒有人會對四個滿分有質疑,換做是我上場,對照大家剛才的表現,我估計頂多也就能拿七分八分的樣子,劈斷,那是不可能的,這點我有自知之明。

    可就在我還轉著念頭的時候,場上突然騷動起來,一聲巨吼炸響:“你這混賬娘們兒,故意消遣老子,老子撕了你!”

    然後就見如鐵塔般的克力崗,暴怒之下如坦克一般,向裁判席上的川流直美碾壓了過去……

    原來川流直美終於給出了分數:4分!

    梁毅滿臉興奮拱了拱我,低聲道:“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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