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嶽在我身邊坐定,仔細地打量著我手中的樂器,嘖嘖讚道:“這玩意兒的確很漂亮,就不知道演奏起來怎麽樣?你想必是會彈的吧?彈一曲聽聽看?”

    我自信地笑笑,隨手拔了幾個和弦,美妙的音符頓時在屋內彌漫開來。

    “我靠,真的很好聽,來段完整的。”雲嶽雙眼放光地催促道。

    “沒問題,今天主要是練這個,保證讓你聽個夠。”

    就在我考慮要彈什麽曲子的時候,在外麵店鋪裏幫忙的雲天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急聲道:“阿嶽,快出來,宮裏的容妃找你看病來了。”

    雲嶽驚問道:“你說誰?”

    “容妃,新晉的容妃,鐵爾木最寵幸的妃子,別墨跡了,趕緊出來接駕,都快到店門口了。”雲天說完,著急忙慌地又跑了出去。

    不光雲嶽意外,連我也很意外,容妃不就是穆心藍麽,昨日看到還好好的,她生病了?

    “老弟你先練著,我先去看看,這容妃是鐵爾木的新寵,怠慢不得。”雲嶽一臉緊張的說完,就要出去。

    我叫住他道:“宮裏的妃子生病不是應該讓你進宮去看麽,怎麽反倒跑出來了?”

    雲嶽一臉懵逼的表情:“我怎麽知道,聽說這個容妃每天都往藝術館跑,或許是身體有恙,就直接過來了。”

    在藝術館的時候,穆心藍曾問過我住在哪兒,我知道瞞不住她,就跟她說了,她這次突然前來,莫非和我有關?

    想到這裏,我便跟了出去,來到店麵之後的走廊,用手指戳破窗戶紙向店門口望去……

    正瞧見穆心藍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施施然走了進來。

    而雲嶽叔侄兩早就跪在店門口候著。

    “小民不知容妃駕到,有失遠迎,請容妃恕罪!”雲嶽磕了個頭。

    “雲大夫不是外人,都起來吧!”穆心藍輕抬皓腕,很溫和地說道。

    雲嶽輕喏了聲,便站起來將穆心藍引進了一側的客廳,而跟著穆心藍一起過來的幾名侍衛,在她進店之前,就已將店內的顧客疏散,待穆心藍進店後,兩名跟著進了客廳,另外幾名則守住了店門,不讓任何人進入。

    店麵和客廳隻有一牆之隔,我緊走幾步,又戳破了客廳上的窗戶紙。

    雲天上過茶之後便退了出來,一進後廊,見我趴在窗戶上偷窺,忙過來拉我。

    “你膽子也太大了?被發現了是要砍頭的,快離開這裏!”雲天著急地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笑著搖搖頭:“不妨事,這容妃我認識。”

    雲天驚訝道:“怎麽可能?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我手指放在唇前,噓了一聲,示意他先別說話,看看再說。

    雲天茫然地點點頭,本想離開,又忍不住好奇,和我一起趴在窗戶上看了起來。

    “不知王妃哪裏不舒服?小民好給您看看。”待穆心藍落座,雲天鞠了一躬,恭敬地問道。

    穆心藍卻沒有立即迴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抬了抬眼皮,對守在身旁的侍女和侍衛道:“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劉統領說過……”

    其它人都出去了,隻有其中一個侍衛好像有些不太願意。

    “雲大夫要給本宮看病,難道你還想在一邊看著不成?出去!”穆心藍蹙眉喝道,自有一股威嚴。

    那侍衛卻沒有被嚇著,冷靜地道了一聲不敢,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這侍衛有些奇怪,居然有膽頂撞王妃,難道就不怕殺頭?

    我仔細打量了他兩眼,覺得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正暗自思索,就聽穆心藍低聲對雲天說道:“本宮這次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找一個人。”

    雲天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找人?王妃想找哪個?”

    穆心藍猶豫了半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從衣袖裏拿出一封信,遞給雲天道:“請將這封信轉交給住在這裏的一位叫何勁的人。”

    雲嶽更吃驚了,囁喏道:“您和他……”

    “我和他乃是同鄉,這次聽說他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所以想托他給家裏親人帶個信,本宮礙於身份,不便和他相見,請雲大夫務比幫我這個忙。”穆心藍不慌不忙地說道。

    雲嶽忙躬身道:“小民一定代為轉交。”

    “如此甚好,本宮迴去了,雲大夫留步!”穆心藍走到門口,又迴過頭來說道:“今天的事,還請雲大夫代為保密,宮裏人多嘴雜,傳出去了不好。”

    雲嶽不迭點頭:“小民記下了,請王妃放心。”

    穆心藍前腳剛走,我就衝了出去,一把搶過雲天手裏的信,拆了開來。

    她冒險前來,肯定有是有什麽重要的消息要告訴我。

    信上隻有寥寥幾句:

    “劉勇會參加明天的複賽,你自己小心!還有,我剛發現自己身邊有劉勇安排的親信,以後怕是不能去藝術館見你了。今天我去了比賽會場,沒有看到你,不知道你是否已被淘汰,如果已被淘汰,請速速離開,不要輕易涉險,切記切記!”

    什麽?劉勇要參加複賽?這家夥搞什麽鬼?我看過所有報名選手的名單,上麵根本沒有他,現在空降複賽,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倒不是怕他,隻是害怕被他戳穿身份。

    本來我還在好奇這家夥為什麽不報名,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付麗的,現在看來,這小子可能是擔心初賽被淘汰掉,所以才不參加的,以他現在的身份,直接弄個複賽名額應該沒多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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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心藍說她身邊有劉勇的人,難道是剛才那個侍衛?

    我想起來了,就是上次在藝術館走廊門口,一直盯著我看的那個家夥。不知道他有沒有將自己和穆心藍見麵的事報告給劉勇,反正這個藝術館,以後是不能去了。

    難怪穆心藍今天要打著治病的幌子來店裏,這個劉勇的手段,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你小子藏得夠深啊,我都不知道最受鐵爾木寵幸的容妃居然是你同鄉,你小子既然有這麽硬的後台,為什麽還要找我們幫忙?”雲嶽一臉促狹地在旁邊看著我。

    “付麗的事情沒那麽簡單,除非她自己恢複記憶,否則沒有人能幫得上忙。”我皺眉道。

    “哦,王妃的信裏都說了些什麽?”雲嶽好奇地問。

    “不是說了麽,讓我幫忙報平安。”我裝作不解道。

    “這種話鬼才相信了,僅僅是報平安的話,隨便指派個手下去辦不就行了,用得著專門來麻煩你嗎?再說了,她怎麽知道你住在我這裏?想必你兩早已見過麵了吧?快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故事?譬如被拆散的青梅竹馬之類的……”雲嶽八卦地說。

    我冷汗都下來了,這丫的想象力可真豐富,不去做偵探可惜了。

    “狗屁青梅竹馬!不過她的確有別的消息要告訴我,明天的比賽,會有一個很厲害的對手要參加,這家夥是我的老對頭,現在是王宮近衛軍的統領,勢力很大。”

    “你說的是劉勇劉統領?”雲嶽咂舌道。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你認識他?”

    “我艸!他現在是國王跟前第一紅人,誰不認識他?五萬近衛軍現在都由他掌管,可以說,整個圓月島,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這樣的人居然是你的對頭,那你可慘了!”雲嶽誇張地大叫。

    “他的勢力有這麽大嗎?”我吃驚地問。

    “請把最後一個嗎字去了,近衛軍是幹什麽的,你知道麽?”雲嶽瞪大眼睛問道。

    “不就是城防軍麽?”我想當然地迴答,上次長公主出行,這幾次維持比賽秩序的人,都是近衛軍的人。

    “狗屁城防軍!”

    雲嶽拍著額頭說道:“近衛軍就是以前的禦林軍,是聯邦國王的嫡係部隊,精銳中的精銳,每個士兵都是百裏挑一選出來的,負責的是皇城的安全,真正的城防軍不到一千人,也就管管城裏的衛生巡邏,守守城門什麽的。”

    “國王的嫡係部隊?”我的確是被驚到了,急問:“這個劉勇究竟做了什麽,居然能讓鐵爾木把最親近的嫡係部隊都交給他掌管?”

    “不是說容妃是你同鄉麽?難道你不知道,容妃是劉統領獻上去的?據說還是容妃的表哥,鐵爾木是色中餓鬼,能獲得如此美人,他功勞最大,加上以前鐵爾木被鮫人族抓去時救過駕,自然能受到重用了。”雲嶽說。

    “我靠!劉勇居然把心藍獻給了鐵爾木,這家夥也太無恥了吧?”

    難怪心藍說她隻是別人手裏的一顆棋子,感情是在說劉勇啊。

    心裏怒火高漲,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罵道:“居然利用女人上位,真他媽有夠無恥的。”

    “你說的是劉統領麽?人家是容妃的表哥,這也沒什麽吧!”雲嶽小聲嘀咕道。

    “屁的表哥!他們之間沒任何的關係,心藍是喜歡他,他卻把喜歡自己的女人獻給國王換取功名,你說他無恥不無恥?”我冷笑道。

    “啊!原來是這樣,那這家夥可真夠混蛋的。”雲嶽呆了一呆,也憤然罵了起來。

    我嚐試著說道:“如果去鐵爾木麵前告狀,戳穿這家夥的謊言會怎麽樣?”

    雲嶽沉思片刻道:“沒有用,鐵爾木如果知道他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獻了出來,估計會更加寵信他。”

    雲嶽說得沒錯,這招信不通,何況鐵爾木也不會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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