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事?”我略有不耐道。

    “這次大會的規模非同凡響,想贏恐怕沒那麽容易,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每天這個時候我都會來這裏。”

    被她一提醒,我倒真的想起一事,穆心藍在學校時是有名的才女,還在學校辦過畫展,如果她能交交自己,自己的素描水平應該能提高不少。

    不過我不知道她是否是誠心想幫我,心裏有點猶豫。

    “你為什麽要幫我?”我轉過頭問。

    “我說了啊,咱們是同學,又是朋友兼老鄉,我也希望你和付麗能有個好的結局。”穆心藍低低歎道。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見到你的事,我不會和其它人說的。”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有些感慨,想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自己和穆心藍因為老鄉的關係,也算是比較要好的朋友,雖然她拒絕了我的追求,但也沒有因此影響我兩之間的友誼,她的性格我了解,單純,沒什麽心機,經過荒島上的事件,我又覺得她過於柔弱,缺乏主見,但有一點無可否認,那就是善良,所以,我打消了對她的疑慮。

    我注視著她的眼睛,良久才道:“你要真想幫我,就教我畫素描吧!你知道,我對繪畫一竅不通,不想在繪畫考試上拿零分。”

    穆心藍眼睛一亮,“你是想用素描參賽?”隨後又蹙眉道:“交你沒問題,不過現在還來得及麽?”

    我掐指一算說:“後天大會開始,初賽到複賽,離繪畫考試少說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不求能有多大提高,隻求能掌握些畫人像的訣竅就行了。”

    穆心藍露齒一笑:“你是想到時畫一幅付麗的人像來參賽?”

    “你怎麽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我進來時見你正在臨摹廳中付麗的畫像,故有此一猜。”穆心藍淺笑盈盈,轉而又道:

    “你這想法不錯,這世界沒有素描這門技法,屬於出奇製勝,付麗又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你要真能畫出她七八分神韻,鐵定能拿到高分。”穆心藍讚許地點頭。

    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我心情大好,忍不住打趣道:“傾國傾城的美人……你自己就是啊,要不我畫你得了。”

    穆心藍臉紅嗔道:“別笑話我了!”隨後臉色一黯,歎道:“我怎麽能跟她比?不過是殘花敗柳而已!”

    她這一聲歎息,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是想問你,你為什麽要嫁給鐵爾木這個糟老頭子?”

    穆心藍是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女,連劉勇這種超級富二代都為她費盡了腦筋,現在卻甘心嫁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這其中恐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原因,再想起剛才她說自己是棋子,我頓時疑心大起。

    “你能別問這個問題麽?”穆心藍一臉沮喪地歎道。

    “你要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要是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出頭的,像大學時一樣……”我最後道。

    上大學時,自己經常幫她打發一些惹人厭的蒼蠅,有時還光榮負傷,現在想來,那是一段特別甜蜜的時光。

    穆心藍意外地望著我,眼光有些濕潤,微微頷首道:“謝謝你!”

    有了一位好老師指導,我在藝術館呆了整個下午,雖然水平沒什麽長進,但關於人像素描的理論知識倒是掌握了不少,剩下的時間就是付之實踐了,用心藍的話說,就是一個字——練!

    晚上雲嶽迴來,又陪我去了城中一家曆史悠久的樂器店,將吉它的圖紙交給了店老板,並許以重金,要求他在五天之內一定要將成品打造出來。

    樂器店老板對這種新奇的樂器很感興趣,不過這世界沒有鋼絲,所以琴弦隻能用黃銅來代替,最後做出來的音色怎麽樣,誰也無法預料。

    我還在店內看到一種類似二胡的樂器,隻是聲音更粗啞一些,可惜我不會拉二胡,要不然來首《二泉映月》什麽的曲子,一定能驚豔大會上的評委。

    迴去的路上,又在一家配飾店買了一塊青銅麵具,戴上後隻露出眼睛和鼻子,迴家後換上武士服,再將頭發剃成三岔髻,還真和我見過的那些倭人沒什麽區別。

    雲天把手裏的剃刀往旁邊一扔,滿意地拍拍手道:“行了!大功告成,從現在起,我就要叫你真口雅樹了,免得到時候有人叫你,你反應不過來。”

    我惱火地摸了摸被剃成川字形的發型,鬱悶道:“真要這樣嗎?這發型實在是太醜了!”

    雲嶽在一旁笑道:“要演就要演得逼真,不弄得像一點,萬一碰到川流直美怎麽辦?”

    對!差點忘了那女人了,她可是從東瀛來的,千萬不要被她看出什麽破綻才行。

    為了付麗,我決定忍了!

    一切準備就緒,這天晚上,我也睡了個安穩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起來去了藝術館,繼續臨摹那幅長公主肖像,明天就是初賽,以後白天都沒什麽時間練習,所以這比賽的前一天是最寶貴的,不能浪費。

    到中午的時候,穆心藍便帶著侍衛來了,比平時提前了一個小時,兩人在皇室專用大廳一直呆到太陽下山才離開,心藍迴宮後,我一個人又獨自練習了兩個小時才收拾收拾迴到住處。

    雲嶽早在店中等候,待我匆匆吃完晚飯,又開始給我普及一些醫藥的基本知識,然後拿出一篇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考試試題給我,這些試題的答案都已寫好,我隻要死記硬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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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了一個多時辰,這還沒完,又去院子裏舉了會兒石鎖,這是雲嶽專門依照比賽時的重量設計的,說是讓我先熟悉下,我雙手將石鎖舉過頭頂,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並不十分吃力,也就放下心來。

    在雲天的催促下,累了一天的我隻得乖乖上床睡覺,以免影響明天的比賽狀態。

    然而在初賽前的晚上,我卻失眠了,因為擔心自己的表現,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大早,就被個破鑼似的大嗓門給驚醒了。

    “勁哥!你心可真大啊,這都快比賽了,你還睡了!”

    我爬起來一看,一身青色勁裝的梁毅出現在房門口,看沙漏上的時間,離比賽時間還差個把小時,這小子就已經準備妥當了,要知道他住的客棧在南大街,到這裏少說也得近個把小時,這小子起得可真夠早的。

    今天第一項的環城馬拉鬆起點在西城門,而聖心藥店離西城門並不遠,走路也就十分鍾左右,所以我並不著急,本想再休息半個小時,不過有這家夥在,估計是不可能了,隻得拖著微微有些疲乏的身子爬起來漱洗。

    雲天端著一大碗肉粥和幾個黑饅頭進來,看到我的臉色,驚訝問:“昨晚沒睡好?”

    我無奈點點頭。

    “不會影響今天的比賽吧!”雲天說完,不滿地瞪了旁邊打擾我休息的梁毅一眼。

    我笑笑:“那倒不至於!今天的比賽都是小兒科,應該還難不到我。”

    “那就好!今天是比賽第一天,要是就出點什麽狀況,那這麽多天的準備就都白費了。”雲天長舒口氣道。

    梁毅大咧咧道:“雲叔,你就放心吧,勁哥的實力我知道,不可能連初賽都過不了的。”

    “你知道個屁!”雲天沒好氣地罵道。

    “老弟你吃了沒?”我問旁邊一臉傻笑的梁毅。

    “沒了,我一爬起來就找你來了,這規則什麽的我還不是特別清楚,你再給我說說。”

    “行!邊吃邊說,雲叔麻煩你再給弄一份早點。”

    雲天一臉不爽地哼了聲,出去了,梁毅在後麵喊道:“叔!饅頭多拿幾個!我飯量大。”

    一直快到西門的時候,梁毅還在不停地煩我。

    “哥!你這扮相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你們爪哇國的人平時都這麽穿嗎?”

    “哥!你們東瀛娘門穿和服挺好看的,但穿在男人身上,總覺得有些奇怪。”

    “哥,這拖鞋可真屌,走起路哢哢響,真拉風!”

    不光這家夥在我身邊聒噪個不停,就連大街上同行的其它參賽者,也把我當成了大熊貓,我這身怪異的裝扮,一時成了大家的焦點。

    現在聯邦和爪哇國關係緊張,這幾年圓月島已經很少見到有東瀛人了,加上一看我這樣子,就是去參加比賽的,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我心裏挺煩躁的,卻又不能發作出來,隻得把氣撒在旁邊的梁毅身上,訓了這家夥幾句,頓時清靜了不少。

    雲天本來就跟在我身後,可能是也不習慣這樣的眼光,居然和我保持了老遠的距離,一副我不認識這廝的表情,搞得我更加哭笑不得。

    今天是個不錯的好天氣,涼風習習,既不是晴天烈日,也沒有下雨的跡象,很適合在戶外活動。

    西大街本是城中皇族富豪的居住區,街道比其它街區都要寬廣得多,但此時,卻已被參賽和前去看熱鬧的人群擠塞得水泄不通,街兩邊全是大隊的城防軍在維持秩序,三步一崗,兩步一哨,森嚴得很。

    好不容易隨著人流到了城牆邊,卻由於城門的狹窄,堵塞得更厲害,守衛不得不一個個查看銘牌,讓參賽者先出城。

    托雲嶽的關係,雲天也搞到了一塊紅色銘牌,不過這種銘牌是為城內的達官貴族以及其親屬準備的,等會兒可以登上城牆的觀眾席,觀看大賽盛況。

    雲天先替我將寬大的和服褲腳綁好,又從包袱你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便鞋換掉了我腳上的木屐,並囑咐我,讓我好好發揮,便隨著人流登上了城牆。

    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和梁毅出示了銘牌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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