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吃飽了不餓,那它為什麽不走,還對我們吼個不停?分明是不太友善。

    “你說,這個洞穴會不會是它的?它是在趕咱們走?”付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心裏一動,付麗說得不無道理。

    就算再兇猛的動物,對於未見過的陌生物種都會懷有一種天生的畏懼,不會輕易發動攻擊,荒島上人跡罕至,這豹子應該是沒有見過人類的。

    再說,這島上小動物眾多,並不缺乏食物,隻要不惹到它,這豹子沒道理見人就撲。

    “那咱們……出去?”

    我扭頭征求付麗的意見,畢竟這隻是我們自己的猜測,出去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洞裏麵狹窄,豹子活動不開,說不定還能拚一下,這出去了,那畜生占了地形之利,那可就真說不準了。

    “我不知道,萬一它就是在等咱們出去了?”要做決定,付麗也猶豫了。

    “嗚——”

    那豹子等得不奈,忽然對天嘯叫起來,叫聲嘹亮之極。

    “它這是在做什麽?”付麗愕然問。

    我一尋思,心猛地沉了下來,“不好!這畜生恐怕是在召喚同伴,咱們要快些走。”

    這下再也顧不得危險,將手裏的石塊丟出,趁那畜生躲閃的當口,拉著付麗衝出洞外……

    跑了幾十米,那豹子並沒有追來,而是蹲在洞口,遠遠地盯著我們。

    與此同時,崖頂上竄出一隻同色的花豹,兩豹頓時嬉鬧扭打在一起,徹底無視了我們。看來付麗猜對了,那豹子隻是想趕我們出洞。

    跑迴沙灘,付麗甩開我的手,單手撫著巨胸,兩枚巨大的木瓜頓時劇烈顫動起來,令人心驚神搖。

    “天呐!剛才真是……太驚險了!居然有……兩隻豹子。”

    “嗯!估計是一對,再晚點就要被它們困在洞裏了。”

    “它們怎麽不追我們?難道這兩隻豹子吃素?”付麗喘息著問。

    “當然不是!依我看,它們也許不是豹子,以前沒見過人類,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豹子,那是什麽?”付麗狐疑地望著我。

    “不知道,也許是未被發掘的珍奇物種。”我含糊說道,心裏其實也挺疑惑的。

    付麗半信半疑問我:“那以後呢?會不會傷害咱們?”

    我搖頭:“很難說,它們是肉食動物,一旦熟悉了咱們的習慣和能力,就會把咱們列入捕食名單。與其日後時刻提防著它們,不如先下手為強,想個法子把它們除掉。”

    付麗皺眉道:“它們又沒有侵犯咱們,憑猜測就殺了它們,你不覺得太殘忍了?”

    “你也太天真了,沒看到剛才它衝咱們吼?”我有些無奈地說。

    “那是因為咱們霸占了它們的家,它趕咱們出去是正常的。”付麗不服氣地說。

    “行!我不跟你爭,趕緊把木筏造好,找個安全點的島嶼落腳吧,我可不想和兩隻兇猛的野獸做鄰居。”

    這島上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危險,除了遍地毒蛇,現在又多了兩隻猛獸,實在不適合居住。

    顧不上吃早餐,我在沙灘上找到弓箭,遞給付麗讓她把風,自己把砍好的樹幹搬到海邊,然後用付麗做好的繩子一根根連了起來。

    就在我忙著趕工的時候,兩豹子又在沙灘上出現了,我和付麗都嚇得夠嗆,一個拎著斧子,一個拉著弓箭,隨時準連拚命。

    結果它們隻是遠遠地觀望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讓我兩虛驚一場。

    有了這段插曲,我更加不敢懈怠,急急忙忙地做好了木筏,中午時分,帶上所有東西,沿著東部海岸,搖迴了北部島嶼。

    上岸後,我將石縫口那破掉的救生筏,做成了船帆,去水源處裝了些水,搖著木筏,向南邊最近的那座島嶼駛去。

    看著生存了幾天的島嶼離自己越來越遠,我重重地唿了口氣。

    “終於安全了!”

    付麗臉上卻沒有什麽高興的神情,呆呆地向後望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怎麽,咱們都安全離開了,你有什麽不開心的?”我邊控製著風向邊問。

    付麗收迴目光,歎了口氣,“我總覺得,你做這個決定太草率了,也許那兩隻豹子根本就沒有惡意。”

    “別想那麽多了,這附近的島嶼,遲早是要探索的,咱們就當是提前行動了吧!”我安慰她道。

    說實話,要不是那兩隻豹子,我也不願意離開,島上食物豐富,最重要的是有水源。我和付麗,已經漸漸適應了那裏的環境。

    換個島嶼,又得重新探索,尋找新的水源,一切都是未知,難免令人心生恐懼。

    再說,別的島上,未必就沒有其它猛獸,自己的決定,或許真的有些草率。

    此時的我,微微有些後悔,但出都出來了,也沒有馬上迴去的道理,一切等探過眼前這座島後再說吧!

    掛了帆後的木筏速度很快,兩島相距本不遠,幾海裏的水程轉瞬即到。

    我用望遠鏡打量著島上的地形,心下不禁暗暗叫苦。

    一眼望去全是幾丈高的危崖,連個靠岸的地方都沒有。

    驚濤拍在石壁上的轟隆之聲,隔老遠就能聽得到。

    風大浪急,我生怕木筏在崖壁上撞毀,趕緊把帆卸了下來,和付麗一人一槳,順著海岸搖去,尋找泊靠之處。

    等搖到西邊,總算尋到個缺口,我們在一片林立的亂石中靠岸。

    “你這樣不行!”

    見我將木筏緊緊在係在岸邊,付麗走了過來,搶過我手裏的纜繩,放了長長的一截,然後才係在亂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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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做什麽?”我訝然問道。

    木筏離岸足有十多米,上船的時候豈不是要遊過去?

    付麗抬頭看了眼地勢,臉色凝重道:“以防萬一,這島的環境看起來十分險惡,萬一遇到什麽野獸,咱們可以逃迴船上來,有水隔著,安全點。”

    我愣了一下,這丫頭看起來大大咧咧,有時候心還挺細,我不禁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我和付麗你拉我扯,攀著缺口處的樹藤草莖,總算爬上了旁邊的石崖。

    “這什麽味?”付麗捂著鼻子問。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令人窒息,我聞了聞,立刻就判斷了出來。

    “是硫磺味。”

    為了避蛇,小時候爺爺進山經常帶著硫磺,我很熟悉這種味道。

    “怎麽會有硫磺?”付麗愕然。

    “這八成是一座火山島,你看,這島上就一座孤峰,植被也稀少得多,依我看,這島也不用探索了,山頂肯定就是火山口,有信號塔也不會設在這裏。”

    “你確定?”

    “當然確定,不僅沒有信號塔,我估計連水源也不會有。”我篤定地說。

    “那咱們豈不是白跑一趟,還得迴原來島上?”付麗有些興奮地說道。

    我知道,她很討厭這裏的環境。

    不過,我卻有了另外的想法。

    “暫時不用,看天色,再探索其它島嶼已經來不及了,咱們今晚在就在這裏過夜。”

    沒想到付麗卻大聲說道:“不行!”

    “這裏太臭了!再說又沒有水,幹嘛要留在這裏?不如迴原來的石縫裏過夜,明天再去別的島上。”

    付麗說完就要轉身,我攔住她道:“迴去不安全!”

    “這裏就安全了?火山爆發都不知道。”付麗奚聲辨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哪有那麽容易爆發?就算是活火山,也要幾十年才噴發一次,再說了,火山爆發都是有征兆的,你不用擔心這個。”

    “至於氣味嘛!慢慢就會習慣了,這樣的環境,不光毒蛇不能生存,就算是野獸,估計也很難生存下來,咱們晚上睡覺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好不容易說服了付麗,兩人在岸邊找了塊光滑的岩石,架上火堆,切了些野山羊的肉烤了。

    這山羊有些老了,肉很難嚼,加上沒鹽沒調料,實在很難下咽。

    付麗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我隻得用水煮了些蕨菜給她,自己抱著最難啃的羊腿,慢慢地嚼著。

    這隻野山羊還剩下大半,我放在火上烤到半熟,這樣可以多放幾天。

    原來的島上,我不敢再迴去,在找到新的食物來源之前,這半隻山羊,就是我們的主要口糧。

    吃完晚餐,我將救生筏取下,鋪在火堆邊。

    因為昨晚折騰了半宿,上午做木筏又累了半天,天還沒黑,我的眼皮就快睜不開了。

    付麗體貼地讓我先睡,她來守夜,說等到下半夜再叫醒我。

    我知道她不太放心,卻也懶得勸了,倒頭便睡,很快,連震耳的浪濤聲都聽不到了。

    直到眼皮發燒,睜眼一看,烈日當空,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岩石上像火燒一般,付麗卻睡得死死的,想必是昨晚熬了半夜,堅持不住才睡的。

    海上的風浪比昨日大了許多,海水奔騰如千軍萬馬,一排排向岸邊猛撲過來。

    這麽大的浪,看得我實在有些發怵,出海探索的計劃隻能擱置下來,等風浪小點再說。

    沒有叫醒付麗,我給她頭上遮了件衣服,避免被烈日暴曬,拿著望遠鏡,一個人獨自往山上爬去。

    這島上就孤峰一座,不太高,卻很陡,有了這幾日爬山的經驗,倒沒費多少時間就上了山頂。

    山頂的硫磺氣味更濃,樹木都呈焦黑色,火山口附近更是寸草不生。

    我在幾株矮樹上發現了幾個類似鳥窩的東西,用枯草樹藤築成,半徑足有50公分,疑似某種猛禽的窩巢。

    這些鳥巢都是空的,我警覺地查看了四周還有頭頂天空,沒發現有任何鳥類活動的跡象,心下稍安。

    今日風特別大,山頂就更不用說了,幾乎站立不穩。

    我扶著矮樹,用望遠鏡向南邊眺望,海麵上灰蒙蒙地,視野並不開闊,勉強能看清離此最近一座島嶼的輪廓,其它海島,都是若隱若現,恍若空中樓閣一般。

    最近的這座島嶼,少說也在十幾裏之外,木筏太小,經不起風浪,還是等到風平浪靜時再去探索會安全許多。

    看了一會兒,沒發現有船隻經過,我轉向西北,看著看著,視野裏突然出現的一幕,讓我激動得渾身都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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