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棚裏,長卿的雙眼睜開。


    墨瞳帶著紅袖已經離開了呂家,基本上是沒問題了。


    除非呂家突然有人去了寶庫,發現東西全沒了,會立刻派人來追。


    他挑的這個時間和日子還有做的偽裝,已經做到了最好,真要出現這種情況那長卿隻能認栽。


    接下來就是善後工作了。


    呂家距離街市還有一段距離,離得挺遠,他得讓墨瞳控製著呂盡歡盡量走一些複雜的路,到一處方便的地方等他。


    就算是毀屍滅跡,也得把墨瞳的本體接迴來,這是最重要的。


    不過眼下墨瞳還得走一陣,倒是不急。


    戲台上,戲子賣力的唱著,台下時不時傳來拍手叫好聲。


    藍霜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眼中的神色隨著台上的劇情波瀾起伏,看得分外沉浸。


    隻是她坐的位置實在是偏,加上她還身材矮小,長卿看她踮著腳,身子微微前傾,屁股都時不時離開了椅子,看得分外吃力。


    長卿伸手,抱住藍霜的腰。


    藍霜輕的像隻燕子,以他的力氣,十個藍霜疊在一起也抱得動。


    他把藍霜直接抱過來,放在他的大腿上。


    “啊。”


    藍霜被嚇了一跳,但立刻反應過來是長卿,所以也隻是捂著嘴,小聲哼了一下,分外嬌憨。


    “少爺,你,你幹嘛呀。”


    “地方偏,我怕你看不見。”


    長卿迴答的十分自然。


    “可,可是......”


    “戴著麵具呢,沒事。”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長卿一語道破。


    藍霜四下看去,隻見也許是男男女女都有麵具作個掩護,權當是一麵行事的遮羞布了,戲棚裏許多男女都是摟抱在一起,再不濟也靠的很緊。


    像他們剛才那樣依舊正襟危坐的,反倒是少數。


    感受著長卿身上傳來的體溫,藍霜的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她皮膚很白皙,身體又很瘦弱,腰肢和手臂都很纖細,不知道是不是體質比較差的原因,就連皮膚都像是比其他人薄了一層似的,很容易泛紅。


    所以不止是臉,她連脖子都變得紅了起來。


    所幸戲棚裏除了戲台上燈火通明之外,其他地方還算偏暗,不仔細看並不容易看出來。


    至於長卿,藍霜自覺已經不怕被他看去了。


    她隻覺得像是坐在了火盆上,坐立難安,心都快跳了出來,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說了句話,連聲音抖得都像不屬於自己了。


    “少......少爺......您......您......不.......不是看......看不見了麽。”


    “你抖什麽。”


    長卿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稍微使了點力,讓她的顫抖慢慢停了下來,輕聲道。


    “沒......”


    藍霜深吸了口氣,感受到被長卿控製住的感覺,平靜了下來。


    “我是說,這樣的話,我不是給少爺您都擋住了麽。”


    “沒關係,我不是很愛看,你看明白後,就講給我聽吧。”


    他對這個世界有些落後的娛樂活動並不是很感興趣,有一些東西他欣賞不來,和地球上的傳統藝術比較起來他也覺得遠遠不如。


    “嗯,好。”


    藍霜一邊看著,一邊給長卿講起戲台上演繹的故事。


    “剛才演到了,月亮上,有一個為天地靈韻所化成的姑娘,通體為玉石所化,所以名為玉娘,天神看重玉娘有靈,便傳授功法,讓其在月亮上好生修煉,待有朝一日修為通達,即可成為月神。”


    “但是天神不準許月娘離開月亮半步,否則一旦被他發現,就會把玉娘變迴玉石。”


    “為了修煉,月娘在月亮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非常孤單。”


    “於是某天,月娘就來到了人間,適逢人間妖邪橫行,靈獸為主宰,每到夜晚就要出來吃人,月娘來到人間後,發現家家閉戶,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月娘知道原因了之後,覺得非常難過,因為白日裏天神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凡是被陽光普照之物都是其耳目,隻要認出玉娘,就會上報天神,所以玉娘的臉隻要照射到一點陽光就會變成玉石,她隻敢夜晚來到人間,可夜晚時的人間根本無人敢活動......”


    聽著藍霜的講述,長卿倒來了些興致。


    所謂真實的曆史,不一定會真的隨著記載完整的流傳下來。


    反倒是一些民間的故事,文娛作品,繪畫詩詞,背後隱藏著曆史的真相。


    就像他在地球上,從蘇承的手裏拿到的那幅壁畫的拓印,誰能想到其中居然暗藏著逆法這等逆天之物。


    這戲劇中所演的故事,似乎隱隱暗藏著和修煉有關的曆史,盡管對當時那個黑暗的時代背景一語帶過,但長卿也留意到了。


    妖邪橫行,靈獸以人為食,似乎隻有陽光,才能給人族提供庇佑,所以人族白日勞作,夜晚躲藏。


    那麽他就聯想到了一個細思極恐的事情。


    這個主人公玉娘。


    完全符合故事裏“妖邪”的標準。


    對人族有一種莫名的渴望。


    同時懼怕陽光,隻敢在夜晚出沒。


    講著戲台上的故事,藍霜慢慢地也沒那麽緊張了,時不時扭過頭去看長卿一眼,說得也是越來越繪聲繪色。


    “但是玉娘還是經常會在夜晚來到人間,想找一個能夠說說話的人排解憂慮。”


    “直到有一天,玉娘路過了一個青年的家門口,善良的青年以為玉娘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覺得若是放任她在外麵必死無疑,於是就開門放玉娘進來,想要救她一命。”


    “得知事情原委後,玉娘便對青年心生好感,青年也被玉娘的美貌深深吸引,兩人一見鍾情,從此玉娘就留在了青年的家中。”


    “之後兩人便順理成章的結為夫妻。”


    “隻是青年的生活非常貧苦,白日勞作,晚上還要躲避妖邪,日子過得非常艱辛,玉娘白日裏害怕照射陽光,幫不上青年的忙,心裏著急。”


    “於是她施展天神教給她功法,為青年變出了許多的財富,兩人的生活也越發美滿了起來。”


    “但是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青年慢慢變老,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玉娘身為玉石,卻不會變老,為了讓青年能夠永遠陪伴自己,玉娘便把天神傳授給她的功法也教給了青年,讓他隨自己一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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