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俊祥剛說完,雅間的門就被推開,令羽曉亮醉醺醺地走了進來。


    “俊,俊祥少爺,在下實在不勝酒力,差點摔到茅廁裏。”


    “哈哈哈哈。”


    眾人皆是哄笑起來。


    不多時,笑聲停止。


    “好了好了,明日就是去靈脈修煉的日子了,也別喝太多,大家玩至盡興,早些散了吧。”


    令羽俊祥說道。


    “等等,少爺。”


    令羽曉亮神秘兮兮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


    “少爺,我的賀禮,還沒給您呢。”


    “哦?”


    令羽俊祥眼前一亮,這個令羽曉亮天資平平,但是極通阿諛奉承之道,平時倒是深得他心。


    “是何物,還不快拿出來。”


    “嘿嘿。”


    令羽曉亮諂媚地笑了笑,打開盒子,盒子中,是一枚泛著暗紅色的丹藥。


    “這可是凝血丹,療傷的丹藥,是我今天在一個老頭的攤子上收來的。”


    “那老頭不識貨,還以為自己漫天要價占了便宜,讓我花了半塊靈石給買來了。”


    令羽俊祥接過丹藥,仔細端詳了一下,有些狐疑道。


    “這真是凝血丹?”


    “千真萬確,我還特意去典當行托師傅鑒定了一下,不然哪敢拿來孝敬您。”


    令羽俊祥把丹藥放到嘴邊聞了聞,確實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煉法修士本就極其稀少,丹藥自然也就變得非常寶貴。


    有療傷功效的禦靈雖然不少,但隻要是禦靈,就需要消耗靈力才能使用。


    丹藥則不同,比如凝血丹,隻要服下,就可以無需任何代價治療,使許多外傷止血。


    所以算是個珍貴的稀罕物。


    令羽俊祥自然樂得收下。


    “這種丹藥帶在身上,關鍵時刻可以做療傷的底牌,曉亮,你有心了。”


    他對令羽曉亮誇獎了一番後,幾人也是賓主盡歡,圓滿結束了這場宴席。


    ......


    另一邊,漆黑的夜色中,魏瑤正裹緊被子,坐在床邊,心中糾結。


    她的膽子在女生中其實一向不小,但長卿今天說的話卻讓她有些惶恐不安。


    她一直點著油燈,不敢合眼。


    轉眼間,已經到了子時,刺骨的寒意和強烈的痛感襲來,魏瑤把被子裹緊,咬牙堅持著。


    小的時候,她隻是有些先天體寒的毛病,並不會像現在這般。


    但自從初開竅穴之後,她就會夜夜感覺如墜冰庫,從骨頭裏像是伸出了萬根鋼針,刺痛著她的五髒六腑。


    後來發現吸收靈石可以暫且延緩痛苦,但這對於她來說,無疑太過奢侈。


    所以她也漸漸學會了忍耐。


    隻是這些天來,夜夜都有長卿為她祛毒,她也習慣了那種溫暖的感覺。


    就好像冬天的雪夜中,燃起的一團篝火,讓她無比渴望。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離不開長卿每晚為她例行的祛毒了。


    所以今夜,才讓她覺得分外的難熬。


    “魏瑤啊魏瑤,你要忍耐,你要忍耐,你不能一直麻煩少爺,少爺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你總不能指望少爺照顧你一輩子......”


    “一輩子......”


    “想什麽呢,魏瑤,你怎麽敢有這種妄想。”


    她搖了搖頭,緊咬牙關,痛苦的忍耐著。


    一直熬過了兩個多時辰,她痛的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兩行淚滴從她的眼角滑落,還未流過臉頰時,就已經化成了兩顆冰晶。


    “少爺,您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呀。”


    魏瑤心中哀嚎著,她裹緊被子,顫顫巍巍地走到院子裏。


    她走到院門口,又確認了一遍門有沒有關牢。


    而後她便靠在門邊,蹲坐下來,好像結繭的蠶蛹似的給自己牢牢地裹緊。


    倒不是屋裏冷,換個地方能讓她好受些,隻是她覺得蹲在這裏,如果少爺迴來的話,能更早見到他。


    也能第一時間為少爺開門。


    不多時,院牆外竟然真的翻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坐在牆頭的長卿和她四目相對,魏瑤顫顫巍巍又充滿驚喜地喊道。


    “少,少爺,您,您迴來了。”


    長卿沒說什麽,從牆頭跳了下來,牽起了她的手。


    一股暖流從他幹燥而溫暖的手中傳來,魏瑤頓時舒服地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俏臉一紅,有些尷尬道。


    “對不起,少爺,我,我......”


    長卿卻沒有理會這些,而是一邊牽著她的手向屋內走去,一邊皺了皺眉。


    “為什麽跑到外麵來。”


    “我,我尋思著,如果您迴來了,我能趕緊給您開門。”


    長卿臉色一沉,歎了口氣。


    “抱歉,是我迴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少爺,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兩人邁步進屋,借著油燈的光亮,魏瑤抬眼看去,能看到長卿額頭上有幾顆細密的汗珠。


    “少爺定是非常著急地跑迴來的,都是為了我......唉。”


    想到此處,她有些羞愧,連忙轉移話題道。


    “少爺,丹姐姐呢,怎麽沒和您一起迴來。”


    話音落下,長卿頓時緊盯著她的眼睛,嚴肅道。


    “魏瑤,你信我麽。”


    “當然信啊,少爺。”


    “那就什麽也別問了。”


    “嗯嗯,好。”


    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如果有人問你,今晚發生了什麽,你怎麽迴答。”


    “我早早就睡下了,什麽都不知道。”


    “好。”


    長卿欣慰地笑了笑。


    “那如果是家族執法堂的人來問你,你怎麽說。”


    魏瑤搖了搖頭,表情無比認真地說道。


    “少爺,就算是族長親自來問,我也這麽說。”


    長卿心中安定下來,把手心裏的血奴靈又暗自收迴到了地宮腑中。


    他其實早早就借著夜色迴到了家。


    隻是他在院門外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原因無他,隻是單純對魏瑤試探一番。


    明日就是前往靈脈的日子,即使吸收一整夜的凝霜寒髓,他的境界也不可能從刹那一轉提高到二轉。


    不如做些更有用的事情。


    臨走之前,他刻意把話說的很重,並且告誡魏瑤一定不能離開家,有兩個用意。


    第一,計劃一旦敗露,出現了什麽難以預測的危機,憑借墨瞳操縱的丹姬肉身的威力,帶他逃迴家,擄走魏瑤一同逃命,不是沒有機會。


    前提是魏瑤必須在家中待好,如果真的發生意外,時間緊迫,長卿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找人上。


    畢竟魏瑤現在對自己來說很重要,能讓她待在一個確定的位置,是他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


    第二則是為了測試魏瑤的服從性。


    他刻意把話說重,就是為了讓她心中不安,他要看看魏瑤會不會絕對服從他的命令,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


    他深知凝霜寒髓帶來的痛苦,在這種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壓力下,人往往會產生不安,絕望,惶恐,甚至憤怒,怨恨的情緒,說不定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所以他便在門外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好在魏瑤通過了他的考驗。


    也暫時讓他打消了用血奴靈強行控製她的想法。


    畢竟魏瑤他是必須帶在身邊的,有很多事情早晚瞞不住她。


    比如今天他所做之事,若是今後露出什麽蛛絲馬跡,魏瑤就是重要的線索,突破口。


    他自然舍不得殺掉魏瑤滅口,隻能加以控製。


    血奴靈雖然能獲得短期的保險,但現在用,未免會傷人心,對他今後控製魏瑤有害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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