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去呢?”拽了半天,自家老公也沒有反應,終於顏伊痕忍不住問道。

    “去哪裏?”任清翔裝傻。

    “去把文舞柔打下來。”

    “本帥從不打女人。”任清翔說得一板一眼的,大將之風,顯露無疑,銀色的麵具與剛毅的俊眉的麵龐結合,繪成一副絕美的冰冷。

    “切,”冷哼一聲,顏伊痕轉過頭去,不去看自家老公的那張欠扁的俊臉,即使是戴上一半麵具,還是一樣的欠扁,要不是場合問題,估計顏伊痕已經動手開打了。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那我去。”說著顏伊痕站起身來,一手拄著後腰,就要行動。

    “痕兒,不要胡鬧。”看著小妻子動真格的了,任清翔連忙拉住小妻子,不讓嬌妻作任何危險的事情。

    “那你去不去?”

    “我——”還沒等任清翔說完呢,隻聽“咚”的一聲,淩墨寒在半空慌忙扶住頭上的鬥笠,結果就摔在擂台上,然後從容的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灰塵,扶正頭上長至腰間的白紗鬥笠,衝著水雲月的方向,狠狠的剜了一眼。

    似乎是感覺到小寒兒惡狠狠的眼神,水雲月看著擂台上的淩墨寒,妖孽一笑,傾國傾城,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小女子舞雅軒文舞柔,敢問公子姓名。”文舞柔禮貌的說道,麵帶笑容,聲音依舊是那樣的美好。

    “九天宮水墨。”淩墨寒淡然答道。

    “在比武之前,舞柔有一個問題,不知水少主可否迴答。”文舞柔柔聲說道。

    “但說無妨。”

    “從剛才水少主的樣子看來,水少主完全有能力不用摔倒,為何偏偏為了頭上的鬥笠,而讓自己摔跤呢?難道水少主有什麽不便見人的難言之隱嗎?”

    淩墨寒聽了這話,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從容答道:“容貌是與生俱來的,水墨自然也是認命了,然而家師命令,水墨不敢不從,讓文姑娘見笑了。”

    “哦,原來如此,看來水公子還有性情中人呢。”這邊文舞柔巧笑嫣然,那邊水雲月卻黑下來一張妖孽般的俊臉,什麽叫“家師命令,不得不從”,他什麽時候說了?分明就是這喜愛子自己怕被別人認出來,才帶的鬥笠。

    南宮冰翎則是一臉平靜,看著擂台上的動靜。

    “既然都到了台上了,那水公子,請吧。”文舞柔淡然一笑,作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淩墨寒也沒客氣,他可沒有心情當什麽“武林盟主”,朝廷中的大小事務,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但要是讓他輸在了一個武功不如自己的女人手上,最起碼,從尊嚴上是過不去的。

    淩墨寒還在這裏想著呢,誰知那邊文舞柔的長劍,已經直指他的胸膛,來不及多想,淩墨寒身子想後傾,急速後退,知道擂台邊緣,在南宮冰翎心驚膽戰,水雲月一陣失望,任清翔不敢相信的種種表情之下,一白衣女子手持三尺長劍,直指對麵紫衣男子的胸口,紫衣男子頭戴白紗鬥笠,長長的白紗在空中飛舞,接近180度的身體傾斜,令人看之膽寒。

    “水公子,還不認輸嗎?”文舞柔冷然笑道,嗬,男人?在她的美色之下,有那個不敗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認為,你贏了嗎?”淩墨寒就這麽的,足尖危險的點在擂台邊緣,身子接近180度的傾斜程度,然而說話的聲音,卻是那樣的好聽,似是天外神音,帶著三分不屑,五分玩味,兩分輕鬆,絲毫不像是一個性命堪憂,被人要挾的樣子。

    “難道水公子認為你還有贏的可能嗎?”文舞柔冷笑,手中長劍再不留情,直直的刺了過去。

    淩墨寒不語,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都過文舞柔的長劍,而文舞柔卻因為用力過猛,直直的衝下擂台,眼看就要落到地上,美女有難,自然是有很多人英雄救美了,這當然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然而文舞柔卻一一避開了那些人肮髒的手,利用僅存的力量,往空地的地方落,正在文舞柔以為自己要重傷的時候,一條紅色的彩帶,纏住她的腰間,她借勢一旋身,平安落地。

    “舞柔,你沒事吧。”石滴兒連忙上前把文舞柔扶住了,關切的問道。

    而文舞柔抬頭望去,隻見擂台上的男子紫袍飛揚,長長的白紗,在風中作舞,迎風而立,風度翩翩,清風調皮的吹開白紗的一角,露出半張絕美的麵容,時間定格,文舞柔愣住了,好美,還有那燦若星辰般深邃黑眸,還那麽的美好,冥冥之中,卻有一股看穿一切俾睨天下的氣勢。然而,那人的目光卻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幽夢宮那邊,那抹幽藍的倩影,同樣戴著白紗鬥笠,同樣出塵的氣質,同樣神秘的存在。

    在水墨僅僅露出的那一隻眼睛中,文舞柔看到了深情,刻骨的神色,嘴唇緊咬,看向幽夢宮那邊那抹幽藍的倩影,那個神秘的宮主,文舞柔的目光,越發的怨毒了起來……

    “宮主,您真的沒事?”秋蓮擔心看向南宮冰翎。

    “我沒事,還能撐住。”南宮冰翎虛弱的答道。“娘親,你別口是心非了,這裏有兒子足夠了,您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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