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還是在哪裏,總會有一些占著特權囂張跋扈的人。


    此時,巡邏隊正好巡邏到這裏,“你們幹什麽的?”


    徐陌見巡邏隊的人來了,態度一下子轉變,“快,快保護我,這人要殺我。”


    “什麽?”巡邏隊一下子將現場給圍了起來,領頭小隊長看向邢昱,目光犀利道:“你是什麽人,不知道城內禁止私鬥嗎?看樣子你還是在單方麵的毆打他人,跟我走一趟。”


    “我告訴你,得罪我你死定了。”徐陌用手指著邢昱,態度十分囂張。


    “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巡邏隊隊長步步緊逼。


    “嗬!”邢昱笑了,大拇指和食指伸出,對著徐陌“biu”了一下,徐陌的額頭被貫穿,一臉茫然地跪倒在地上。


    巡邏隊長傻眼了,他沒想到邢昱居然二話不說的就敢當街殺人,殺的還是城主府的二公子。


    要知道,這二公子早年因為幫城主徐江擋住了一記致命攻擊,導致修為全廢,因此在徐江麵前格外得寵。


    徐陌現在死在了自己麵前,還是魂飛魄散的那種,這下自己慘了。(靈魂是被邢昱給拘走了的。)


    如今隻能將功補過,“一起上,將此獠拿下。”


    巡邏隊一共二十人,手持長槍壓了過來。


    “晦氣!”邢昱冷哼了一聲,伸手一掌蓋下,直接將巡邏隊壓得六體投地。


    “此人修為在我等之上,速速求援。”


    五品城池而已,最高戰力達到金仙頂天了,邢昱有恃無恐,等著支援的到來,他還真想給天衍城中的百姓們辦件大事,就看那位城主的成色如何了。


    因此,邢昱就放著那個巡邏隊長去叫。


    很快,一列鐵軍從遠處奔襲而來,聽腳步聲,好似一人,又好似千軍萬馬。


    “何人膽敢在我天衍城中鬧事?”


    巡邏隊長唿救道:“是王將軍嗎?這裏,此人,他殺死了城主府的二公子。”


    巡邏隊長聲音剛落,那一隊鐵軍已經近前,距離他們不過十來丈,一共是三十六人,每一個至少都有地仙的實力。


    那位王將軍則有著天仙巔峰的修為。


    他看不透邢昱的實力,心中一驚。又看到地上跪著的徐陌屍身,心中更是一顫。


    ‘這下麻煩了。’但看邢昱隻是將巡邏隊的人壓著,而非將他們動手擊殺,便意識到這種情況隻會更麻煩,一時間頭皮發麻,‘我也是真夠倒黴的。’


    都是在天衍城生活的人,這位萬將軍怎麽會不知道徐陌是什麽貨色?


    但徐家在皇城中勢力不算小,城主徐江是皇城徐家的嫡係,三十年前來這裏鍍金的,還差二十年就能迴去高升。


    就是不知道眼前這位該會如何應對。


    城主府中,正在看書的徐江感覺心髒突然漏了一拍,天人感應之下,察覺自己和徐陌的血脈感應斷了。


    “什麽?”他趕緊將心神與天衍城中的仙朝氣運相連,然後便看到徐陌額頭一點紅的跪在地上,看樣子是死了。


    又注意到了邢昱,以及邢昱用手壓著的巡邏隊。


    他立馬判斷出邢昱就是殺害自己二兒子的兇獸,“大膽!”


    一聲大喝直接從城主府傳至整個天衍城。


    就連天師府和驅魔司的人也被驚動了,紛紛朝城主府方向看來。


    “徐江這是怎麽了?”天師府的三錢天師有些納悶,手中出現一個龜殼,將自己的三枚天師錢投入其中,搖了三下倒出,然後也就看到了大街上的這一幕。


    “嘶!”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咧開嘴笑了,“這下有好戲看嘍!也不知道是哪座山的愣頭青。”


    腳下一動,縮地成寸朝遠處而去,打算近距離觀看。


    驅魔司和天師府麵對麵,競爭關係相當激烈,同時也很不對付。


    “雙休禿驢,你不好好待在你驅魔司,出來作甚?”


    雙休和尚有點矮,麵相比較又喜感,迴懟道:“周一牛鼻子,你又為何不在天師府好好待著?多管什麽閑事?”


    “關你屁事?”兩人很是默契地說了同一句話,然後冷哼了一聲,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朝邢昱的所在趕去。


    城主府徐江坐著一輛懸浮梭形車具,咻的一聲,很快出現在邢昱麵前。


    周一道士與雙休和尚也同時抵達,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的畫麵,同時也防止事態擴大。


    同時,五個城隍廟以及天衍城的各方土地也開始緊張了起來,隻要局勢不對,他們立馬就會上報。


    徐江下車,一路小跑到徐陌麵前,半跪著用顫抖地手將徐陌死不瞑目的眼睛蓋住。


    這一入手,他就知道徐陌已經魂飛魄散了。


    “王賀,給本城主將此狂徒拿下。”徐江大聲一喝,結合整個天衍城的勢,壓迫感十足。


    王賀一臉苦澀,‘拿下?怎麽拿?用命拿嗎?眼前這位很顯然不想動手了啊。’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城主大人,要不我們聽聽這位大人的解釋?”


    徐江神情暴躁,“王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仙朝規定,城池之中禁製私鬥,更別說是害人性命?你要徇私枉法?”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王賀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他為難地看了邢昱一眼,然後開始卸甲,“這護城將軍誰愛幹誰幹,老子不伺候了。”將鎧甲一人,他當場換上常服,走到圍觀群眾的隊伍中。


    王賀,出自大梁九世家之一王家的旁係,就身份而言,隻比徐江低了一個小層次而已,不屬於同一個世家,可以不鳥他。


    徐江出來得著急,沒讓自己的貼身護衛跟來,否則不會如此窘迫。


    見邢昱在一個城池的威勢壓迫下依舊是如此的麵不改色,他知道此人並不簡單,因此隻是口頭下令,而沒有親自動手。


    下令和動手後果不一樣。


    他隻要沒主動動手,那這個城池的氣運就能護得住他。若是動手了,後果難以預料,自己可能會死。


    邢昱就這樣看著徐江的叫囂,等他叫囂完了後問道:“再給你一刻鍾搖人如何?”


    徐陌在徐江的庇護下作了不少惡事,因此有一半的業力需要徐江承擔。


    見邢昱如此的有恃無恐,徐江不由得有些心虛,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必須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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