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鐵索,穿過一條窄道,一行人順著小徑向峰頂快速而行,約莫走了一個時辰終於到了縹緲峰頂。


    峰頂深入雲端,周圍是一層層的白霧,猶如仙境。


    地下是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大道,每塊青石皆是三尺寬,八尺長,平平整整。


    邢昱通過腳步丈量了一下,這條青石大道約莫有四裏地,可見工程之浩大。青石大道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聳立,大門兩邊各有一座石雕而成的鷹鷲,高達九丈五尺,壯觀非常。


    邢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建築,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必定算是奇跡建築。


    黃蓉和王語嫣也是麵容驚訝,微微張開嘴巴,一副被驚呆了的樣子。


    這建築要是放在山下平地的話並不奇怪,但這裏是天山峰頂,如此的建築在這裏就很不一般。


    天山童姥對邢昱他們三人有這樣的表現感到自豪,說道:“這才是我逍遙派真正的駐地,當年……,算了,不說了。諸位,請隨我來。”


    在靈鷲宮門人的接引下,眾人進了靈鷲宮。


    天山童姥吩咐手下將邢昱等一行人安頓好後,這才來到大殿,分賓主坐下。


    因為都是直性子,他們也就沒有過多客套。


    天山童姥看向孫思邈問道:“藥王前輩,不知晚輩這身體該如何醫治?”


    孫思邈坐在左上首的位置,距離天山童姥較近,“還請巫尊主伸出手來讓老夫把一把脈絡。”


    天山童姥跳下主位,來到孫思邈麵前,伸出小胳膊放在桌上。


    孫思邈伸手探去,天一真罡瞬間蔓延至天山童姥的全身經脈。一會兒後,孫思邈眉頭舒展開來,“看來老夫所料不差,確實如此。”


    天山童姥見此,嘴角不禁上揚,‘有救了?’


    孫思邈收手,那一道天一真罡隨之而出,一點也不殘存在天山童姥體內。


    “前輩可是有法子?”天山童姥看著孫思邈一臉的希冀。


    “不錯!”孫思邈笑著點了點頭,“有兩個法子,要看巫尊主如何選擇。”


    天山童姥:“還望前輩明言。”


    孫思邈端坐著道:“其一,我親自出手,過程很快。但又因為我的真罡乃精氣神三者合一,帶有我自身的意誌。你痊愈後雖能立即突破至天境,但也將止步於此。”說完,他頓了一下,等待天山童姥的迴複。


    天山童姥沒有過多猶豫,問道:“請前輩說第二種方法。”


    “嗯!”孫思邈轉頭看向了邢昱,“第二種方法還需要小昱的幫助。”


    “我?”邢昱聽得好好的,卻沒想到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不錯,就是你。”孫思邈說道:“我將會把真罡注入小昱體內,在他體內完成轉化,以龐大的真氣灌入巫尊主體內,其過程雖慢,卻勝在穩當,對巫尊主你今後的武道不會形成桎梏。”


    天山童姥聽完後沒有任何猶豫道:“我選第二種法子,就麻煩前輩還有小昱你了。”說著,一張稚嫩的麵龐看向邢昱。


    邢昱自然不會拒絕,問道:“何時開始?”


    孫思邈道:“等巫尊主返老還童之時。”


    “如此,便還有三月時間。”天山童姥點了點頭,“到時候我體內將會半點真元不存,正是破而後立之時。”


    “不錯。”孫思邈道:“創造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前輩乃神人也,功參造化。”


    “前輩過獎了。”天山童姥有些不好意思,“晚輩也隻是受了前人的恩惠而已。”


    經過天山童姥和李滄海的雙重解釋,眾人這才知道這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原本是獨尊純陽決,屬至剛至陽之功,女子萬萬修煉不得。


    而天山童姥心氣頗高,認為女子未必不如男子,這獨尊純陽決男子修得,女子同樣修得。


    於是乎,她逆轉功法,將至剛至陽之功逆練為至柔至陰之法。但又因為本身攜帶至陽至剛的緣故,天山童姥的功力可至剛,同樣可至陽。


    因此,逍遙三老中,就屬天山童姥的天山六陽掌最為純熟,如今隻有兩招。


    “原來如此。”孫思邈沉思了一會兒道:“至陽轉至陰,因此才有了每隔三十年返老還童。妙,當真是造化。或許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是嗎?”天山童姥好似被孫思邈點醒了,陷入了沉思。她體內半化罡的真元運轉著,如同滾滾的海水。


    一具小小的身體中卻蘊含著極大的能量,甚至一出手不比尋常天人來得弱。


    “唉!”她歎了口氣,近六十多年的時間裏,她練功最大的阻礙一是身軀,二卻是無崖子,“或許吧,不是一件壞事。”


    李滄海看出了天山童姥的心思,想了想道:“大師姐,我們能聊聊嗎?”


    天山童姥更不是一個蠢人,也看出了李滄海要說什麽,“那就聊聊。”


    兩人轉身麵對眾人道:“諸位,我們先告辭一會兒。”


    孫思邈:“請便。”


    一間靜室,李滄海看著天山童姥,“大師姐,二師兄死了。”


    天山童姥沒想到李滄海一開口就是這般爆炸的消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在了原地。


    見她久久沒有反應,李滄海也不著急,就這麽看著。


    “死了?”天山童姥總算反應了過來,“嗬嗬,死了!”眼神一厲,“你是怎麽知道的?他怎麽死的?”聲音有些顫抖,幼小的身軀也抖個不停。


    “唉!”看著天山童姥如此激動,李滄海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然後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丁春秋,”天山童姥忘記了壓低嗓門,喊丁春秋三個字時一字一頓,稚嫩的聲音帶著無窮的仇怨,如同鬼嬰,“就這麽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他應該在我生死符下痛苦一生。”


    李滄海安慰道:“大師姐,節哀!”


    天山童姥的臉頰流過兩道淚痕,一滴滴淚水從下巴滴落,“節哀,我沒那個資格。李秋水那個賤人呢?她知道?”


    此時已經傷心欲絕的天山童姥顧不得在李滄海麵前保持形象,直接叫李秋水賤人。


    李滄海卻對此並不惱怒,說道:“她也不知。”頓了一下,又道:“師兄臨別之際留下了遺願。”


    “遺願?”天山童姥念叨了一下,“你說吧,隻要不過分,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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