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昱聞言腦袋一懵,下意識地說道:“師叔祖?怎麽可能?我聽蘇姑娘說過,我天一門早就被一群女魔頭給滅門了,師門長輩都成爐鼎被女魔頭給采補至死了啊!”


    此話一出,邀月和憐星也是一愣,然後神色複雜的看向花雲舞,何著自己母親成了女魔頭,還滅了自己父親滿門。


    花雲舞和李玄雲更是滿頭黑線。


    隻聽見李玄雲說道:“瞎說什麽大實話?你師叔祖我身子骨沒那麽弱。”他見花雲舞臉色難看,趕忙找補道:“這是你師叔祖我的娘子,你就叫一聲花婆婆吧。”


    聽到李玄雲介紹自己是他的娘子,花雲舞的神色陰轉晴。但又聽他說要讓邢昱叫自己花奶奶,表情瞬間垮掉。急忙道:“別聽你師叔祖胡說,叫我雲娘即可。”


    邢昱被他們這一頓扯得有些懵,腦袋嗡嗡嗡的。


    李玄雲看出邢昱現在不信,出聲道:“小子,看招。”說著一掌打向邢昱,雙掌齊動,在空中似緩實急打向邢昱。


    這是太素柔掌中的玉手推脈,但李玄雲卻是以明玉功真元催動,威力與韻味都少了不少。


    邢昱不假思索,以太初玉指中的破元指勁應對。


    李玄雲並沒有盡全力,隻是想用招式來證明自己的身份罷了。


    一掌一指在空中相觸,隨後各自分開。


    破元指勁雖然克製玉手推脈,但李玄雲的實力卻不是邢昱所能比擬的,兩人自然都未曾傷到。


    李玄雲右手背在身後顫抖著,心中道:‘好大的力氣,還好我及時卸力,否則還不得出糗。這小子居然習練了一門外功,我當時怎麽就沒想到呢?’


    沒想到的不僅是他,天一門中的所有弟子都被醫術給迷住了雙眼,哪還有精力去習練一門外功功法呢?


    “臭小子,這迴你總該相信了吧!”


    邢昱還是半信半疑,念頭一動,因果瞳術開啟,看了一眼李玄雲。


    隻見李玄雲身上金光閃閃,邢昱感覺自己的雙眼要被亮瞎。


    好濃厚的功德之力,這人說的是真的。


    李玄雲隻覺得邢昱的目光甚是犀利,但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隻是以為他在確認而已,十分坦然的麵對。


    然後就見邢昱快速從虎背上跳下,拱手行禮道:“弟子邢昱見過師叔祖。”


    “嘿嘿嘿!”見邢昱認了自己,李玄雲頗為高興,真元湧出體外將其扶了起來,“不用多禮,起來吧。”接著問道:“你是慕禪的徒弟吧?當時也就他這個小子還沒習練天一秘典,逃過了一劫。”


    邢昱點頭稱是,“不錯,家師正是陳慕禪。”


    “嗯!”李玄雲點了點頭,“好叫你知道,你師叔祖我姓李名玄雲,你以後叫我雲老就好了,前方不遠處還有一位你的師叔祖。”


    邢昱聞言轉頭看向花雲舞,這位美婦人這般生猛嗎?


    花雲舞被邢昱的眼神刺激到了,幾乎瞬移一般來到他身前,纖纖玉手啪的一下就蓋到了他的頭上,“小小年紀腦袋裏麵都是些什麽東西?你那另一位師叔祖自有一名伴侶。”


    這一掌花雲舞並沒有用上真罡,邢昱皮糙肉厚,沒被打痛,知道花雲舞隻是小小的告誡了自己一下而已。


    也不敢迴嘴,隻是說道:“弟子知道了。”他剛才在看李玄雲的同時,餘光同時瞥到了邀月、憐星和花雲舞。


    這三個女人身上有業力,但也有功德。總體上功德比業力來得多不少,不算善人,卻也不是什麽惡人。


    對於手無寸鐵的無辜善良之人這三女應該是不會殺的,殺的是一些罪不至死的人,但也有殃及無辜的時候。


    就好比有人用猥瑣的目光多看了她們一眼,她們心中不爽,隨手就解決了一個。


    還有就是手頭上不沾人命,但道德敗壞之人。如欺淩弱小、不孝、碰瓷、詐騙、家暴等。


    若是懲罰了這些人,而不是殺死,業力自然就沒有。相反則會有一絲業力纏身。


    其中,業力最深的當屬邀月,接著是花雲舞,最後才是憐星。


    憐星身上的業力可以說少得可憐,甚至沒有一條無辜人的性命,同時功德也最少。


    隻能說邀月的性格很是極端,認為這世界上的人非善即惡,那些惡心的人雖然罪不至死,但她看不過眼,殺了也就殺了。


    直到現在,邢昱還是有些懵懵的,突然之間自己就多出了幾個師門長輩出來,這就很意外。


    李玄雲繼續說道:“我就叫你小昱好了,月兒和星兒你應該都認識了,她們是我的女兒。你就叫她們師……”


    他話音未落,花雲舞急忙接了過去,“小昱,你叫她們月姐姐和星姐姐就行了,別聽他的。”


    邢昱再度被這個消息給打懵了,‘什麽鬼?這也太狗血了吧!’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花雲舞和李玄雲見狀都有些奇怪,問道:“看你這神情,好像是覺得不應該這樣嗎?你對我們移花宮很了解?”


    邢昱急忙搖頭,“不了解,一點都不了解。”他這時候已經完全不去參考腦海中的信息了,好多東西都與現在不對稱。


    唯一相同的應該就是人物性格了,大體上相同。


    在他身邊,邀月輕聲咳嗽了一下,等著邢昱來招唿。


    邢昱也是有眼力見的,對著邀月叫道:“月姐姐。”


    “嗯!”邀月輕輕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


    緊接著,邢昱看向憐星,又叫了一聲,“星姐姐。”


    憐星第一次被人叫姐姐,一對星眸看向邢昱,心弦被觸動了一下。她總歸是善良的,雖然在逐漸黑化當中,但邢昱的這一聲姐姐又讓她心軟了。


    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他終究是無辜的,聽姐姐說他在前往大理的途中救了不少人,我不能這般做。’


    這樣想著,憐星看向邢昱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心中在這個刹那將其當成了弟弟,一雙眼睛帶笑,柔聲道了句:“我也叫你小昱如何?”


    憐星那溫柔的眼神讓邢昱的內心不由得一顫,就算是林詩音也未曾這樣看過他。


    人的雙眼是不會騙人的,邢昱感受到了憐星釋放出的善意,本來還有些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不由得在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邢昱這麽一笑,在憐星的心裏就好似在冬日看到了陽光一般,很是暖心,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玄雲看著如此友愛的一幕,心中也感覺到高興。


    但有一人就不爽了。


    邀月見邢昱與憐星這般互動,心中的醋瓶被打翻了一個,冷哼了一聲道:“你們看夠了沒有?”


    邢昱迴頭看向邀月,憐星、花雲舞與李玄雲同樣如此,表情如出一致的帶著疑問。


    邀月的性格是極端的,同時心也是敏感的。被四人這麽看著,她表麵上雖沒有表現出什麽,但內心卻是有些抓狂。


    “你們又看我幹什麽?”


    邢昱知道邀月的性格,憐星和花雲舞比邢昱更加清楚,李玄雲雖然與邀月接觸得不多,但他是名醫術高超的醫者,又加上活了不少歲月,對於邀月的性格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四人異口同聲道:“沒什麽。”


    邀月感覺自己被他們排出了圈子外邊,一雙眼睛猛地看向邢昱,‘這個才是外人好嗎?’


    邢昱被邀月的眼神給嚇一跳,猛地向後一躍。


    邀月又是冷哼一聲,雙足一動,來到邢昱身側,“你跟著我。”轉頭看向花雲舞,“我知道分寸,走吧,和他們匯合。”


    邀月現在連師父也不叫了,自然也沒有叫李玄雲一聲爹。


    憐星同樣如此。


    她們雖然知道了自己與花雲舞、李玄雲的真正關係,但要她們接受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雲舞與李玄雲也知道這麽一個情況,紛紛將目光投向邢昱,‘或許這個小家夥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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