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軍刺插在這龐大畜生的腦袋上,深深沒入進去,幾乎隻能看到刀柄。


    野豬仍然往前衝出去數米。


    “哼哧……哼哧……”


    然後在原地喘著粗氣,很快便開始四蹄發軟,踉踉蹌蹌栽倒在地上。


    四肢仍然在抽搐。


    但肯定是活不了了。


    張仲平、朱越、馮平雲等人愣是又傻了好幾秒鍾,隨即才迴過神來。


    張仲平以極為驚訝之色看了眼周顧,向著那頭野豬跑去。


    看到那把深深插進野豬腦袋的軍刺,眼中再度浮現出震驚之色。


    這樣的力氣……


    還有出手時的速度。


    他也同樣是從部隊出來的,見過那種肉搏能耐極為強悍的猛人。


    但此時仍然是發自內心的震驚,甚至震顫。


    哪怕是部隊裏那些兵王級別存在,能參加全軍比武的人,麵對這樣數百斤重的野豬,也絕對很難做到像是周顧這樣幹脆利落的解決。


    以軍刺直接戳穿野豬堅硬的頭骨,這力氣,簡直是堪稱非人類了。


    周顧、朱越幾人也很快圍攏到野豬周圍。


    “好大……”


    小蕾捂著嘴巴,仍然有些後怕之色。


    她剛剛真的差點被這頭野豬給嚇壞了。


    侯幼綾、馮平雲和朱越當然都不像是她這麽簡單,在這刻,眼神都是落在那柄隻剩下刀柄的軍刺上麵。


    心裏不約而同在感慨周顧出手的速度和力道。


    “刀獵野豬王,還是一刀致命……你牛逼!”


    朱越衝著周顧豎起大拇指,滿臉的感慨。


    他突然覺得,周顧和他在長鴻搏擊館對練的時候,應該是放水了。


    要不然以周顧這種力道,估計一拳就能夠把他給打懵。


    “還牛逼……我尿都快嚇出來了,剛剛。”


    周顧已經把靈氣收迴到小火苗裏,沒好氣說道。


    他並不想朱越他們把他當做是那種天生神力的怪胎。


    而他這話,也的確讓張仲平他們心裏又有另外的想法。


    人在某種狀態下,是可能爆發出超過極限的潛力的。


    就譬如以前網上有說過,某個人在自己孩子被汽車壓在輪胎下後,竟是以雙手將汽車給抬了起來。


    周顧剛剛可能就是這樣的情況。


    如果不是這樣,以單手力道就把軍刺插穿野豬堅硬頭骨,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張仲平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剛剛也嚇壞了,想著會要出事。被這樣的畜牲頂一下,運氣好進醫院,運氣不好,可能就得進殯儀館了。”


    他心裏那叫個後怕不已,隻後悔自己怎麽沒多帶幾個人進山,沒有帶威力更大的裝備。


    “哈哈!”


    這時候,馮平雲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道:“手刃野豬王,我得拍幾張照片。這拿迴去裝逼,不得讓那些家夥給羨慕死?”


    他和朱越當然也有他們的圈子。


    在那個圈子裏邊,財富,沒誰會太在意。


    什麽遊艇、會所,也不過是小兒科。


    但手刃野豬王這種事,絕對勁爆。


    朱越眉頭挑了挑,也拿出手機來拍照。


    侯幼綾和小蕾自然也不甘示弱。


    連馮平雲和朱越圈子裏麵,都沒有人完成過這樣的壯舉。她們的圈子就更不用說,可能連打獵過野豬的人都沒有。


    周顧同樣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算是紀念自己首次野外狩獵。


    他也在想,要是把這發到群裏,肯定能讓譚子集、蔡健、陳浩他們都看傻眼。


    隻是在這深山裏邊,已經沒有什麽信號了。


    稍作休息後,張仲平道:“差不多要四點了,馮少,咱們下山算了吧?”


    他是不打算再往深山裏去了。


    一是時間的確不早,下山還需要時間。


    再就是他怕再遇到剛剛這樣的事情,怕自己的小心髒承受不住。


    單單就周顧剛剛手刃野豬王這事,馮平雲他們雖不是親力親為,但就已經過足癮,自然沒有什麽異議。


    “那這頭家夥怎麽辦?”


    隻小蕾指著早已經沒有了半點動靜的野豬問道。


    張仲平道:“這家夥塊頭太大了,要弄下山去太麻煩,味道也不怎麽樣,要不就取下來它這對獠牙做個紀念?要不然,我明天叫人過來弄下去。”


    “算了吧,我們今晚上就要走。”


    馮平雲說道,“就把獠牙取下來吧,不過你明天帶人來把它弄下去也行,這玩意兒還是能加個菜的。”


    張仲平隻是笑,開始動手取獠牙,道:“馮少你們要是想要,到時候我給你們郵寄過去也行。”


    馮平雲和朱越對野豬都沒什麽興趣,沒有接話。


    侯幼綾以前也吃過野豬肉,眼睛隻是盯著那對獠牙。


    周顧和小蕾卻是有點兒心動。


    尤其是周顧。


    雖然早聽說野豬肉有些柴,但他還真沒有嚐過這玩意兒。


    他家裏那些親戚有沒有吃過。


    這東西留在這裏著實有點可惜,拿迴去送禮也好啊!


    “要不把內髒掏出來,咱們把這玩意兒給扛下去?”


    周顧提議道。


    “扛?怎麽扛?”


    朱越愣道。


    周顧瞧了瞧放在周圍的那些獵物。


    那頭小野豬也有上百斤重,但被張仲平把內髒全扒了,最多還有幾十斤重。


    雖然下山路不好走,可以張仲平的身體素質,背著這頭小野豬應該沒有問題,反正之前就一直是他背著。


    而侯幼綾和小蕾可以拎著那些野雞和兔子應該也不成問題。


    “你們倆一人扛一雙蹄子,剩下的我來扛。”


    周顧對朱越和馮平雲提議道。


    朱越眨了眨眼睛,笑道:“就算扒了內髒和蹄子,這玩意兒可起碼還有兩百斤左右,你能扛得動啊?”


    “那腦袋也不要,先試試吧,扛不動再說。嘿,我就想著帶迴去給我家裏人也嚐嚐。”


    周顧道。


    朱越便不再說什麽。


    馮平雲笑著對張仲平道:“仲平哥,那你就把這玩意兒給解剖了吧!”


    “行!”


    正在忙活的張仲平隻是點頭。


    心裏有點兒意外。


    他原本以為周顧也是像馮平雲和朱越這樣有大來頭,隻是沒有試過野外狩獵而已,但現在看來,估計不是。


    不然哪能在乎野豬這種玩意兒啊。


    其實,以周顧現在的財力和人脈,要弄到野豬不過是小事一樁。


    隻這自己親手宰殺的野豬,在他心裏意義終歸有些不同。


    說到底,他也還是個對很多事情都有新鮮感的年輕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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