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地道就像世上大多數地道一樣，陰森而潮濕，而且因為上麵就是廚房，所以還帶著種令人作嘔的油煙味。
地道的入口是鐵花娘打開的，但連她也不知道這地道通向何處，更不知道廚房裏怎會有這麽樣一條地道。
九兒不住喃喃埋怨著，道：“真是活見鬼，我們怎會糊裏糊塗地就聽了他的話，鑽到這老鼠洞裏來了？前麵若有什麽毒蛇猛獸，殺人陷阱，我們這才真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了。”
鐵花娘咬著嘴唇，道：“你難道從來也沒有信任過別人麽？”
九兒冷冷道：“我就算信任別人，也不會糊裏糊塗，隨隨便便地就嫁給他。”
她瞪著鐵花娘，鐵花娘也瞪著她，兩人鬥雞似的瞪了半晌，鐵花娘緩緩垂下頭，眼圈兒似已紅了起來，幽幽道：“我不像你，又有人疼，又有人愛，我孤苦伶仃一個人，隻要有人肯要我，我就已歡喜得很。”
九兒嘟著嘴，大步向前走了出去，走了十幾步，突又轉身跑了迴來，摟住了鐵花娘，道：“我不是有心說這話的，你千萬不能生我的氣，我……我也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而且從小就沒有家教，所以才會這樣討人厭。”
鐵花娘勉強一笑，柔聲說：“誰說你討人厭，你若討人厭，這世上簡直就沒有一個可愛的人了。”
九兒垂下頭抿嘴一笑，又偷偷瞟了小龍一眼，歎道：“其實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為了要保護我們，為了要探江楓的底細，所以才委曲求全，嫁給他的。”
鐵花娘輕輕歎息了一聲，道：“我本來也許是這意思，但是到後來，我才發覺他這人說話雖然很可惡，但卻並不是個壞人。”
小龍笑了笑，道：“依我看，就連他那些可惡的樣子也全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九兒道：“可是，他為什麽要故意裝得討人厭呢？”
小龍道：“有些人胸懷大誌，責任艱巨，就不能不忍辱負重……”
突聽地道上“砰”的一聲大震。
九兒變色道：“那打不死的靈鬼隻怕又已來了。”
鐵花娘臉色蒼白，似乎已在發抖。
小龍忽然一笑，道：“你們可知道小神童活活累死血影人的故事麽？”
鐵花娘道：“不……不知道。”
此時此刻，小龍居然要說起故事來了，九兒雖然猜不透他的心意，但有故事可聽，她總是開心的，笑道：“血影人這名字聽來就邪氣，他這人想必也不是好東西。”
小龍道：“不錯，這血影人心黑手辣，殺人如麻，江湖中人雖然都恨他入骨，但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九兒道：“他武功很高？”
小龍道：“他不但武功極高，輕功更是天下無雙，有幾次他明明被數十高手圍住，眼看就要惡貫滿盈，但還是被他仗著絕世的輕功逃了出去。”
九兒道：“那麽，小神童又是何許人也？是怎麽樣將他累死的？”
小龍道：“小神童自然隻不過是個孩子，而且剛出道，江湖中人誰也不知他的來曆，對他也沒有注意，直到有那麽一天，這位小神童竟忽然做了一件震動江湖，令每個人都為之側目的事。”
九兒道：“什麽事？”
小龍道：“他雇了很多人，每個大城都貼下張告示，說是要和血影人比賽輕功，而且還說血影人若不敢來，就是畜生。”
九兒失笑道：“這位小神童的人雖小，膽子倒真的不小。”
鐵花娘這時似也聽得入神了，忍不住問道：“那血影人來了沒有呢？”
小龍道：“血影人目中無人，兇橫狂傲，怎能忍得下這口氣，不出三天，就找著了小神童，兩人講明，由京城至武漢作五千裏的輕功競走，先至者為勝，輸的人就得引頸自決，不得有異言。”
鐵花娘道：“血影人既然那麽心狠手辣，為什麽沒有將小神童殺了？”
小龍道：“隻因他狂傲自負，小神童既要和他比賽輕功，他若用別的法子將小神童殺了，就算不了英雄。”
他笑了笑，接道：“何況，他的輕功的確很高明，的確無人能及，就連昆侖派的‘飛龍真人’都自認比不上他，何況小神童這還不到十五歲的孩子，縱然在娘胎裏就開始練輕功，也隻不過練了十六年而已。”
九兒皺眉道：“如此說來，小神童豈非在自討苦吃麽？”
小龍道：“當時江湖中人，也都認為小神童這是在自尋死路，大家都在為他擔心，誰知事情的結果，卻大大出了他們意料之外。”
九兒喜動顏色，道：“小神童難道居然勝了？”
小龍道：“兩人由北京東城門外出發，那時正是旭日初升時，到了日落後，血影人便已越過直隸省界。”
鐵花娘動容道：“這血影人的腳力果然快逾奔馬。”
小龍道：“當時他自己也以為已將小神童拋在後麵很遠了，正想停下休息休息，打尖用飯，誰知他剛走進飯鋪，還未拿起筷子，就瞧見小神童自門外飛也似的掠了過去，身法居然還和出發時一樣快，竟似毫無疲倦力竭之意。”
九兒展顏笑道：“好個小神童，果然有兩下子。”
小龍道：“血影人自然連飯也來不及吃了，拋下筷子就追，追了一夜，又趕出了七八百裏地，血影人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有些累了。”
九兒歎道：“若換了是我，隻怕早已躺了下來。”
小龍道：“那時他見到路旁有個豆腐店，剛出來的豆汁，又香又熱，他忍不住走了過去，想喝幾碗熱豆汁提提神。”
九兒笑道：“誰知他剛端起碗就瞧見小神童又自門外飛掠了過去。”
小龍笑道：“一點也不錯，而且他居然還能保持開始時的速度，就像是永遠也不會累的，血影人連一口豆汁都沒有喝，拔腳就追。”
鐵花娘道：“不知他會不會看錯人？”
小龍道：“血影人也是當時數一數二的暗器名家，目力之強，據說連一裏外的蒼蠅，都可以看得見，而且還可看出那蒼蠅是雄的，還是雌的，小神童在門外雖然一掠即過，但血影人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九兒失笑道：“這人倒生了雙賊眼。”
小龍歎道：“此人的確可算是不世出的武林奇才，但他畢竟還是個人，人總有支持不住的時候，到了武漢時，他終於倒了下去。”
九兒道：“這一路上難道他從來也沒有休息過片刻？”
小龍接著說道：“非但絕未休息過片刻，而且水米未沾。”
他笑了笑，接著道：“隻要他剛想休息休息，剛端起碗，就會發現小神童從從容容地趕了過去，他一路不停，趕到黃鶴樓，正以為這場比賽必定是自己勝了，誰知他一抬頭，就發現小神童正在樓上向他招手。”
九兒拍手笑道：“妙極妙極，這故事實在好聽極了。”
鐵花娘道：“後來呢？血影人難道真引頸自決了不成？”
小龍道：“此人雖惡毒，但卻極自命不凡，潑皮撒賴的事，他倒是從來沒有做過，何況他到了武漢時，已是強弩之末，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縱然想撒賴逃走，別人也是萬萬不會放過他的。”
鐵花娘道：“於是這一代梟雄就死在一個小小的孩子身上。”
小龍道：“不錯。”
九兒眼睛裏發著光，道：“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就有如此高明的輕功，實在令人佩服。”
小龍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他輕功雖不弱，但比起血影人來，還是差著很多。”
九兒怔了怔，道：“他輕功既然不如血影人，怎會勝了呢？”
鐵花娘沉吟著道：“這也許是因為他仗著年紀輕，體力足。”
小龍又搖了搖頭，微笑道：“也不對。”
朱淚兒道：“那……那究竟是怎麽迴事呢？”
小龍道：“你難道猜不出？”
九兒低著頭想了半天，忽然拍手笑道：“我明白了，小神童一定是雙胞胎，兄弟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弟弟先就趕在前麵等著，等血影人經過時，故意亮一亮相，哥哥再乘快馬趕到前麵去，等血影人趕過弟弟，哥哥又已在前麵等著了。”
小龍笑道：“還是不對。”
九兒又怔了怔，道：“還不對？”
小龍道：“你想，血影人縱橫一世，豈是容易上當的人，何況，以他的身法之快，縱然有日行千裏的寶馬，也絕對無法趕到他前頭的。”
九兒道：“也許……也許他們抄了近路。”
小龍道：“血影人走的就是最近的一條路。”
九兒苦笑道：“那麽，這……這可真把我弄糊塗了。”
鐵花娘忽然道：“我明白了。”
小龍道：“哦？”
鐵花娘道：“小神童必定找了很多和他身材相似的孩子，扮成和他一樣的容貌，躲在路上等到血影人要歇下來時，他們就故意自血影人麵前掠過。”
小龍搖頭笑道：“還是不對。”
鐵花娘也一怔道：“還不對？”
小龍道：“我早已說過，血影人不是容易上當的人，而且目光銳利如鷹，小神童怎敢用這種法子來騙他。”
九兒道：“不錯，易容改扮，總有破綻可以看出來的，何況，要找個和小神童同樣身材的孩子，也並不是件容易事。”
小龍道：“更何況小神童的輕功自成一格，身法極特異，別人就是要學，也學不像的，也就因為這緣故，所以血影人才絲毫沒有懷疑……”
鐵花娘苦笑道：“那麽，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呢？我實在也糊塗了。”
地道的入口是鐵花娘打開的，但連她也不知道這地道通向何處，更不知道廚房裏怎會有這麽樣一條地道。
九兒不住喃喃埋怨著，道：“真是活見鬼，我們怎會糊裏糊塗地就聽了他的話，鑽到這老鼠洞裏來了？前麵若有什麽毒蛇猛獸，殺人陷阱，我們這才真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了。”
鐵花娘咬著嘴唇，道：“你難道從來也沒有信任過別人麽？”
九兒冷冷道：“我就算信任別人，也不會糊裏糊塗，隨隨便便地就嫁給他。”
她瞪著鐵花娘，鐵花娘也瞪著她，兩人鬥雞似的瞪了半晌，鐵花娘緩緩垂下頭，眼圈兒似已紅了起來，幽幽道：“我不像你，又有人疼，又有人愛，我孤苦伶仃一個人，隻要有人肯要我，我就已歡喜得很。”
九兒嘟著嘴，大步向前走了出去，走了十幾步，突又轉身跑了迴來，摟住了鐵花娘，道：“我不是有心說這話的，你千萬不能生我的氣，我……我也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而且從小就沒有家教，所以才會這樣討人厭。”
鐵花娘勉強一笑，柔聲說：“誰說你討人厭，你若討人厭，這世上簡直就沒有一個可愛的人了。”
九兒垂下頭抿嘴一笑，又偷偷瞟了小龍一眼，歎道：“其實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為了要保護我們，為了要探江楓的底細，所以才委曲求全，嫁給他的。”
鐵花娘輕輕歎息了一聲，道：“我本來也許是這意思，但是到後來，我才發覺他這人說話雖然很可惡，但卻並不是個壞人。”
小龍笑了笑，道：“依我看，就連他那些可惡的樣子也全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九兒道：“可是，他為什麽要故意裝得討人厭呢？”
小龍道：“有些人胸懷大誌，責任艱巨，就不能不忍辱負重……”
突聽地道上“砰”的一聲大震。
九兒變色道：“那打不死的靈鬼隻怕又已來了。”
鐵花娘臉色蒼白，似乎已在發抖。
小龍忽然一笑，道：“你們可知道小神童活活累死血影人的故事麽？”
鐵花娘道：“不……不知道。”
此時此刻，小龍居然要說起故事來了，九兒雖然猜不透他的心意，但有故事可聽，她總是開心的，笑道：“血影人這名字聽來就邪氣，他這人想必也不是好東西。”
小龍道：“不錯，這血影人心黑手辣，殺人如麻，江湖中人雖然都恨他入骨，但卻也拿他無可奈何。”
九兒道：“他武功很高？”
小龍道：“他不但武功極高，輕功更是天下無雙，有幾次他明明被數十高手圍住，眼看就要惡貫滿盈，但還是被他仗著絕世的輕功逃了出去。”
九兒道：“那麽，小神童又是何許人也？是怎麽樣將他累死的？”
小龍道：“小神童自然隻不過是個孩子，而且剛出道，江湖中人誰也不知他的來曆，對他也沒有注意，直到有那麽一天，這位小神童竟忽然做了一件震動江湖，令每個人都為之側目的事。”
九兒道：“什麽事？”
小龍道：“他雇了很多人，每個大城都貼下張告示，說是要和血影人比賽輕功，而且還說血影人若不敢來，就是畜生。”
九兒失笑道：“這位小神童的人雖小，膽子倒真的不小。”
鐵花娘這時似也聽得入神了，忍不住問道：“那血影人來了沒有呢？”
小龍道：“血影人目中無人，兇橫狂傲，怎能忍得下這口氣，不出三天，就找著了小神童，兩人講明，由京城至武漢作五千裏的輕功競走，先至者為勝，輸的人就得引頸自決，不得有異言。”
鐵花娘道：“血影人既然那麽心狠手辣，為什麽沒有將小神童殺了？”
小龍道：“隻因他狂傲自負，小神童既要和他比賽輕功，他若用別的法子將小神童殺了，就算不了英雄。”
他笑了笑，接道：“何況，他的輕功的確很高明，的確無人能及，就連昆侖派的‘飛龍真人’都自認比不上他，何況小神童這還不到十五歲的孩子，縱然在娘胎裏就開始練輕功，也隻不過練了十六年而已。”
九兒皺眉道：“如此說來，小神童豈非在自討苦吃麽？”
小龍道：“當時江湖中人，也都認為小神童這是在自尋死路，大家都在為他擔心，誰知事情的結果，卻大大出了他們意料之外。”
九兒喜動顏色，道：“小神童難道居然勝了？”
小龍道：“兩人由北京東城門外出發，那時正是旭日初升時，到了日落後，血影人便已越過直隸省界。”
鐵花娘動容道：“這血影人的腳力果然快逾奔馬。”
小龍道：“當時他自己也以為已將小神童拋在後麵很遠了，正想停下休息休息，打尖用飯，誰知他剛走進飯鋪，還未拿起筷子，就瞧見小神童自門外飛也似的掠了過去，身法居然還和出發時一樣快，竟似毫無疲倦力竭之意。”
九兒展顏笑道：“好個小神童，果然有兩下子。”
小龍道：“血影人自然連飯也來不及吃了，拋下筷子就追，追了一夜，又趕出了七八百裏地，血影人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有些累了。”
九兒歎道：“若換了是我，隻怕早已躺了下來。”
小龍道：“那時他見到路旁有個豆腐店，剛出來的豆汁，又香又熱，他忍不住走了過去，想喝幾碗熱豆汁提提神。”
九兒笑道：“誰知他剛端起碗就瞧見小神童又自門外飛掠了過去。”
小龍笑道：“一點也不錯，而且他居然還能保持開始時的速度，就像是永遠也不會累的，血影人連一口豆汁都沒有喝，拔腳就追。”
鐵花娘道：“不知他會不會看錯人？”
小龍道：“血影人也是當時數一數二的暗器名家，目力之強，據說連一裏外的蒼蠅，都可以看得見，而且還可看出那蒼蠅是雄的，還是雌的，小神童在門外雖然一掠即過，但血影人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九兒失笑道：“這人倒生了雙賊眼。”
小龍歎道：“此人的確可算是不世出的武林奇才，但他畢竟還是個人，人總有支持不住的時候，到了武漢時，他終於倒了下去。”
九兒道：“這一路上難道他從來也沒有休息過片刻？”
小龍接著說道：“非但絕未休息過片刻，而且水米未沾。”
他笑了笑，接著道：“隻要他剛想休息休息，剛端起碗，就會發現小神童從從容容地趕了過去，他一路不停，趕到黃鶴樓，正以為這場比賽必定是自己勝了，誰知他一抬頭，就發現小神童正在樓上向他招手。”
九兒拍手笑道：“妙極妙極，這故事實在好聽極了。”
鐵花娘道：“後來呢？血影人難道真引頸自決了不成？”
小龍道：“此人雖惡毒，但卻極自命不凡，潑皮撒賴的事，他倒是從來沒有做過，何況他到了武漢時，已是強弩之末，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縱然想撒賴逃走，別人也是萬萬不會放過他的。”
鐵花娘道：“於是這一代梟雄就死在一個小小的孩子身上。”
小龍道：“不錯。”
九兒眼睛裏發著光，道：“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就有如此高明的輕功，實在令人佩服。”
小龍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他輕功雖不弱，但比起血影人來，還是差著很多。”
九兒怔了怔，道：“他輕功既然不如血影人，怎會勝了呢？”
鐵花娘沉吟著道：“這也許是因為他仗著年紀輕，體力足。”
小龍又搖了搖頭，微笑道：“也不對。”
朱淚兒道：“那……那究竟是怎麽迴事呢？”
小龍道：“你難道猜不出？”
九兒低著頭想了半天，忽然拍手笑道：“我明白了，小神童一定是雙胞胎，兄弟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弟弟先就趕在前麵等著，等血影人經過時，故意亮一亮相，哥哥再乘快馬趕到前麵去，等血影人趕過弟弟，哥哥又已在前麵等著了。”
小龍笑道：“還是不對。”
九兒又怔了怔，道：“還不對？”
小龍道：“你想，血影人縱橫一世，豈是容易上當的人，何況，以他的身法之快，縱然有日行千裏的寶馬，也絕對無法趕到他前頭的。”
九兒道：“也許……也許他們抄了近路。”
小龍道：“血影人走的就是最近的一條路。”
九兒苦笑道：“那麽，這……這可真把我弄糊塗了。”
鐵花娘忽然道：“我明白了。”
小龍道：“哦？”
鐵花娘道：“小神童必定找了很多和他身材相似的孩子，扮成和他一樣的容貌，躲在路上等到血影人要歇下來時，他們就故意自血影人麵前掠過。”
小龍搖頭笑道：“還是不對。”
鐵花娘也一怔道：“還不對？”
小龍道：“我早已說過，血影人不是容易上當的人，而且目光銳利如鷹，小神童怎敢用這種法子來騙他。”
九兒道：“不錯，易容改扮，總有破綻可以看出來的，何況，要找個和小神童同樣身材的孩子，也並不是件容易事。”
小龍道：“更何況小神童的輕功自成一格，身法極特異，別人就是要學，也學不像的，也就因為這緣故，所以血影人才絲毫沒有懷疑……”
鐵花娘苦笑道：“那麽，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呢？我實在也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