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到了最後都需要一個好的歸宿。

    尤其是像銀花娘這樣的女人,可以說他在江湖上仇家滿天下。

    這樣繼續在江湖上漂泊下去,說不定哪一天她就會橫屍街頭。

    天蠶教不是她最終的歸宿,也不是她的依靠。

    遇到了這個白衣人,她似乎已經找到了自己最好的歸宿。

    哪怕這個白衣人現在就像是一座冰山,他遲早也會把這座冰山融化,把他征服。

    九兒和舒雅緩緩地從殺人莊裏麵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看到九兒,銀花娘的心裏已經不再害怕了。

    誰知道九兒就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銀花娘一樣走到了白衣人的麵前。

    九兒說:“我聽說閣下在殺人莊已經待了很長時間,非要見殺人莊的主人。”

    白衣人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九兒說:“你現在可以說了,要見殺人莊的主人,究竟有什麽事?”

    白衣人說:“請客!”

    九兒說:“請客?”

    白衣人說:“請客。”

    九兒說:“請客是一件好事,但不知道請客的人是誰。”

    白衣人說:“既然請客是一件好事,那麽你到了地方自然就會知道請客的人是誰。”

    九兒說:“那我總該知道請客的地方在哪裏。”

    白衣人說:“不一定。”

    九兒說:“不一定?”

    白衣人說:“一個月前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在黃山,像他這種人絕對不可能安安靜靜的待在一個地方等著,誰又知道一個月之後他又跑到哪裏去了。”

    九兒說:“那麽他這個客要怎麽請?”

    白衣人說:“我們去找他,隻要找到了他,他自然會安排請客的事情。”

    九兒說:“你既然說他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又到哪裏去找他?”

    白衣人說:“我們可以打聽。”

    九兒說:“打聽?”

    白衣人說:“他這個人很容易打聽的,隻要是見過他的人就應該不會忘記。雖然他沒有家,但是他住的地方比一般人的家都要舒服。因為他住在一輛由八匹馬拉著的大車裏麵,無論是誰見到一輛由8匹馬拉著的大車都會記住的,所以隻要他還在外麵跑,就一定會有人看到,隻要有人看到他就一定會記住,他,自然就很容易打聽他到哪裏去了。”

    九兒說:“我還是第1次遇到這麽奇怪的請客方法。”

    白衣人說:“什麽事情都會有第1次的。”

    九兒說:“走吧。”

    白衣人說:“走?”

    九兒說:“去找那個要請客的人。”

    白衣人說:“你真的決定去?”

    九兒說:“如果是別人遇到這種事情,你一定會避而遠之,可是我已經知道了,請客的人是誰,我為什麽要避開呢?”

    白衣人不禁動容,“你已經知道請客的人是誰了?”

    九兒說:“是!”

    白衣人說:“那個人是誰?”

    九兒搖了搖頭說:“除非他想讓你知道他是誰,如果他不想讓你知道他是誰的話,一旦被他知道,你知道了他的身份,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

    白衣人問:“什麽結果。”

    九兒說:“一個讓人永遠閉上嘴的結果。”

    白衣人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非得去見見他不可。”

    九兒說:“你也是他要請的客人之一,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讓你來傳這個信。”

    白衣人不禁皺起了眉頭,“我也是他邀請的客人之一。”

    九兒說:“這種人既然要請客的話,絕對不會隻請一個人,隻不過在這個江湖之上能夠進入他法眼的人還真就不多,所以他請的客人也不會太多。”

    白衣人說:“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對什麽事情感到過好奇了,但是這件事情我真的十分好奇。”

    舒雅和銀花娘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根本就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白衣人是替人請客的人,居然不知道請客的主人到底是誰。

    九兒是被請的客人,但是白衣人一說出有人請客,九兒居然就知道請客的人是誰。

    江湖上每天都會發生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殺人莊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

    在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發生十分奇怪的事情,自然就不會讓人感到奇怪了。

    九兒本來就是殺人莊的主人,主人迴到自己的地方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奇怪的是九兒從來就沒有來過殺人莊。

    所以九兒迴到殺人莊的事情,也就變得奇怪起來。

    那麽九兒迴到殺人中,究竟是為了來找舒雅說一些事情,還是為了來見這個白衣人呢?

    如果九兒是為了舒雅迴到殺人莊,那麽遇到白衣人來請客這件事情就有些太過於巧合了。

    誰也不能否認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很多巧合的事情。

    但是一件事情如果巧合到順理成章的程度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不僅僅是巧合那麽簡單。

    也許九兒對於請客的事情早就已經知道,隻不過是一直在等這個日子,在等這個請客的人而已。

    不管是舒雅還是銀花娘,都算是老江湖了。

    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麽一個奇怪的人,用這麽一種奇怪的方式請客。

    一個人既然要請客的話,必然要決定好時間和地點,等著客人上門。

    但是這個請客的人,既沒有固定的時間,也沒有固定的地點,還需要被請的人滿世界的去找他。

    但是現在看九兒的樣子好像很著急似的,要找到那個請客的人。

    現在不僅僅是九兒著急,就連那個白衣人也很著急要找到那個請客的人。

    白衣人本來是替那個請客的人來傳話的。

    他既然不知道那個請客的人是誰,又怎麽替那個請客的人來傳的話呢?

    傳過話之後,九兒竟然說那個白衣人也是被請的客人。

    聽到自己也是那個被請的客人之後,白衣人居然也開始著急了。

    舒雅和銀花娘忍不住麵麵相覷。

    在這件事情裏麵,他們兩個本來是完全不相幹的兩個人。

    但是現在他們既然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還能和這件事情完全的不相幹嗎?

    江湖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參與的。

    有些事情一旦你接觸了參與了,就已經再也沒有退路了。

    舒雅和銀花娘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那麽好參與的。

    但是現在九兒和白衣人如果說不帶著他們兩個去,他們一定會很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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